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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请他吃饭4

肉肉喵 18365字 2023-02-16

  “真的?”古今提高了嗓门,但回过头来之后又猛地用手捂住了嘴,一幅窃喜的模样。

  “真的!”见她精灵似的,叶维更加喜悦起来。

  古今向他道了谢并提前支付他船票钱,他本不打算要的,但古今不依,硬是塞进他的口袋里,叶维没再反驳了,生怕动了一下那口袋处的皱褶就变了形状。

  吃完了饭,古今真跟着他到车里去听广播了。

  一上车,古今才发现他这人虽看起来凶巴巴的,让人不敢靠近,但车内的装饰却是温馨的,尤其是车后座有一大束花。她现在不觉得是在坐车了,而像穿梭在花园里,窗外的风也都带了馥郁清香的气息。她俯下身闻着花香,突然想起宁伯渊的车里绝不会有花的,他的车里只有枪,令人闻风丧胆,再不敢去坐。可他偏要强迫她,就如她每次学完钢琴后,他也是霸道地将车停在乐器行的门口,有时还堵了一条街的车呢!

  花香的味道再次飘来,她才猛地拍了拍脑袋,怎会无缘无故地走神了。

  “古小姐......”叶维有些欲言又止。

  “你说吧。”古今微微一笑表示并不介意。

  “我想起待会儿还有点事儿,但预约了两点去陶瓷店取个花瓶,现在看来时间是来不及了,你可否方便帮我拿一下吗?”叶维说得极不好意思,他待会儿并无何事,只想用个借口约她下面见面罢了。

  忽而他又脸红,觉得这是下作的手段,可他心存希冀,愿意多见见她。

  “方便的。”

  见她点了头,他才放下心来,但脸仍然有些红,像有人用手使劲挠了挠!

  “在上阳街头的‘玉珠石器’店里。”

  “那里我知道的,你就在这里把我放下吧,我坐黄包车过去。”

  此时古今并不知道这个花瓶竟是她与叶维决裂的□□,她只想着今日他帮了她,为了避免纠葛,她必须还点人情。

  叶维点了点头,在路口停下车,古今下车后便在路边等黄包车。

  叶维的车开得很慢,直到古今坐上黄包车后,他才收敛心中的窃喜与羞愧开车扬长而去。

  古今到店之后,进去找到前几日送到这里来磨光的花瓶,花瓶并不大,仅像个陶瓷碗,古今不知它用来装什么,因它不重,倒也就把它放进包里不再管它。

  拿到花瓶后,古今又在陶瓷店打了电话,不一会儿柯栉鳞便开着车来接她。

  她有事会找白秦、林黄、柯栉鳞等等很多男人,但唯独不会找宁伯渊,正如她自己所想,那些都是可以勾搭的人,唯独宁伯渊不行,她不愿去勾他,她总觉得那样做太坏了,两个原本这么好的人就这样想处着就够了,一旦他成了她要勾的人,总有一天他们会分开,正如她之前勾过的所有男人一样。

  她不愿跟他分开,倒不如就这样相处着吧。

  “就差你了。”柯栉鳞家里是做丝绸的,这种生意在富饶的上京十分好做,因此他也是家大业大的阔家公子哥。此时他正穿着上好的丝绸衬衫,一脸兴奋地转动着方向盘。

  “什么?”古今知道他鬼点子最多,此时听他这么说也有些好奇。

  “大家都在大院里呢,就等你回来。”说着柯栉鳞又加快了速度,恨不得马上飞回去。

  这个“大家”具体有哪些人她不清楚,但宁伯渊肯定在的,想着见到他倒也开心,可又想到昨晚的发现,她有点心事重重,也不再说话了。

  进了大院,古今撅起了嘴巴,果然这个“大家”实为可观,竟坐了满满一堂屋的人。

  “可还开心?”宁伯渊坐在沙发上,他穿着白色衬衫,领口处故意解开几颗扣子,像西方国家的风流浪子,此时怀里抱着雪白色的奶糖,更显得颓靡起来。

  他的语气就像是常年闷封在罐子里的尘泥,一打开来呛得人鼻子发痒,她也使了性子,用力地说:“开心极了!”

  宁伯渊见她耍脾气也不恼,反而笑出了声。古今刚抬脚,只听身后有人说:“惯坏了惯坏了!”她不悦地往后一看,原来是柯栉鳞在嚼舌根!他见她闷着嘴唇,从鼻尖处喷出两声粗气,他就又讨好似的冲她吐吐舌头,仿佛刚刚那话是故意说来引起她的注意的。

  她瞥了他一眼,又往前走,可宁伯渊不让她走,他伸出长腿横在她面前,一只手向前伸,示意她将手放在上面,另一只手拍了两下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古今发出一阵轻呼,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没有分寸的模样,她用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她的羞怒也顺着眼睛爬到他的身上,在他肩头狠锤猛打。

  “轻浮!”古今跺了跺脚,恨恨地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橘子朝他身上扔去。

  宁伯渊一个侧身,躲过了橘子,但奶糖看见古今之后,却黏人的朝她身上跳去。

  人群里传来三两闲声,她轻轻一扫,都是些她不认识的,于是她也不去打招呼,绕过宁伯渊的长腿,在他对面拎着裙摆坐下。

  她向来都是热烈的,像是没有月亮的夜晚,猛然绽放的烟花,是可以当做太阳一样的,为人指出光明。所以此时,当她不打招呼就坐下之后,有几个女人就挤上前来。

  “无双,你刚从法国回来,想必是学到不少知识吧,不如你就跟我们讲讲法国的趣事?”霍莉香捏着一把身是鸳鸯戏水图,柄是青色流苏的小圆扇,扭着身子也坐到沙发上。霍莉香早就对宁伯渊芳心暗许,此时又见古今长相魅惑,不觉得对她更加充满敌意。

  见自己带来的人如此不懂规矩,林黄身子一抖,他是米仓大家,为人极度风流且主张不婚主义,因为他这个观点,没少被他家老爷子骂。平日里他最爱组局开派对,邀请些女孩子一起玩儿,不过他在思考这次把人带到了大院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林黄看向了宁伯渊。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又拉出火柴盒,捏着火柴那四方柱的细小身子,轻轻地在火柴的磷面上擦了起来。

  一道火在他手上缓慢地跳跃着,犹如舞姿曼妙的女孩儿在极力地取悦他。他也感受到了这份取悦,便捏着那火苗朝烟头上点去。

  烟着了,火灭了,古今愣愣地收回了眼神,一手抚摸着奶糖的毛发,一手往嘴巴里多塞了几块饼干,像是咽进了胃里,就能堵住刚刚从心头不断窜出来的某种东西似的。

  不知不觉中,她用力过猛,奶糖被她抓痛,“嗷”地一声叫了起来。古今赶紧收敛了心思,却不悦地瞪了奶糖一眼,觉得它存心不给她面子。

  见宁伯渊看着古今和奶糖发笑,林黄深深地吐了口气,宁伯渊丝毫不在意的,所以他也不阻止,也许这正能为这场聚会添些兴头呢!

  “法国最是浪漫的,阿姐,有空你也出去瞧瞧吧!”罗无双知道霍莉香的意思,她不过是看不惯古今如此嚣张跋扈罢了,现如今,男人都喜欢得体大方的,战事纷起,不讨好的女人是要惹男人心烦的。可古今这番折腾,让她们心里极不舒服,尤其是爱出风头的霍莉香,她平时最善察言观色,都是隐忍惯了的,从未敢真正使出女儿家的小性子。为何这个女子偏可,且三少爷竟也能容忍她。

  罗无双说得客观,既没有对霍莉香的话意表示赞同,也没有冷了她的场。她极其聪明,不愿卷入这场是非中,但最主要的原因也是觉得三少爷应该喜欢宽容大方的女孩子。

  霍莉香不同,她这人嫉妒心极强,但有时用力过猛,倒反遭人嫌弃。她打从在一次林黄举办的派对上见过三少爷之后,整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成天对他念念不忘,吃饭时嘴里也念叨着他。

  虽说元帅三子,只有少帅才最得宠,他能出谋划策,领军打仗,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理应这样的男人不仅给百姓极大的安全感,还应受人敬仰。可少帅在上京的口碑可不太好,听说他脾气极差,有次出行遇见有户姓丁家的结婚办喜事,他不愿让道,硬生生地逼着人家的婚车退出几十里地远,等他的路行通了,别人才能走。十几辆的婚车哪!挨个挨个地往后退,差点出了车祸。就这样少帅还是没觉得自己应该让的,即使他的车后就有一条三岔路口,他也不愿意让的。那日人家婚事足足延迟了三个钟头,新娘都气哭了,连着喜服跑回了娘家。新郎又给司机加钱,跑到了新娘家解释了来龙去脉才将人接回来,但酒席白摆了,宾客们吃饱喝足不管有没有新娘子可闹,抹抹嘴唇便回家了,还当这件事是个笑话,谈论了好久才散去。

  那家人气得不轻,新娘子也经常跟新郎大吵,新郎心中有苦难言,暗暗发誓即使当逃兵,也不愿给少帅效劳。

  但三少爷不同,他虽在军事上的名气没有少帅大,但在上京的影响力却不低于少帅,尤其是他生得一张迷惑众生的脸,有些娇羞少女即便是瞥了他一眼脸也能红得像落日的云彩,等天黑之后才看不清。

  所以那日见了三少爷之后,霍莉香就寝食难安,捉摸着一定要组个局再次见一见他。正好前天林黄又约他们玩儿,今天她本有事,但一听是到三少爷的大院里,她就连忙推掉了约会,矜持地应了约。今天也是仔细打扮了一番,目的就是想引起三少爷的注意的,凭什么被一个不成体统的人比了下去。她是土生土长的上京人,而且混的又是上流圈子,三少爷一回国她就打探了清楚,只不过不明白他为何总带着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古今在她们这些名媛的眼里,风声是不好的,都传她爱勾搭男人,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她这么一想心里倒舒坦了很多,好歹她也是书香世家,家世是上得了门面的。

  古今这种女人,自是入不了三少爷的眼,又何况是想进他家的门呢?

  “年初去过一趟新加坡,虽待得不久,但总算是学了点知识。女孩子就是要不断地充实自己,自己高贵起来,还怕别人看不起吗?”霍莉香说着用脚踢了踢正在吃坚果的赵梦阳,后者醒悟过来,也接话道:“是啊,我们几个哪个不是肚子里有学问的,如果光靠男人,那跟堂子里的那些不干净的女人有何不同!”赵梦阳说得很大声,话音结束后还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古今的方向,只见她像是听不懂似的,继续吃着饼干。她心里一阵鄙夷,觉得她惺惺作态。殊不知古今只不过从未将她们放在眼里,她们之间带着刺的谈话并未刺痛到她,与她而言,她们只不过是陌生人,不痛不痒的,她才懒得花心思去揣摩她们的话。

  见这几句话激不起什么水花,霍莉香不甘心,转了身子看着古今,“古小姐,听闻你也是留学归来的,可否传教我们一些学识,好让我们也大开眼界。”霍莉香故意想让她出丑的,因她觉得像她那样爱勾搭男人的女人,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的,

  古今此时正塞了几大块饼干,嘴巴里还未嚼完,说不清话音,便看着对面,吐出了几个字。

  见到古今的反应,就连稳重端庄的罗无双也皱起了眉头,她是听懂她的话音了,她塞满了饼干的嘴巴在喊着“宁伯渊”,想来是想让三少爷帮忙说话。即使她嘴里有东西,可她怎么如此无礼,竟然直呼三少爷的名讳,况且这许多人在,她还未吃完饼干就说话不是丢脸吗?

  霍莉香得意地笑了,她觉得自己这次算是一招致命,让所有人都看出古今是个没教养的女人。

  可是她环视一圈,只见林黄白秦等人都像是司空见惯似的,竟然还笑了起来,而宁伯渊也没有生气,却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跟着她们一同前来的人就更离谱了,有些男人竟还说古今可爱的有趣的......

  她气不过,又踢了踢左侧的刘慧,对她使了眼色后,后者开口道:“是啊,现在社会不同于往日,女人还是要工作的,否则窝在家里什么本事都图不到,会被人说闲话的呀!”

  “她有我养呢,有问题吗?”宁伯渊突然出声,吓了几人一跳,会意了他的意思后,心中又生出苦涩来。

  尤其是霍莉香,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想把眼海中的水都抽干,不让别人瞧了去。

  宁伯渊早就听懂她们的意思,觉得她们的小肚鸡肠与古今的不谙世事相比,简直就是长在玫瑰花里的虫,是令人厌恶的。

  不过——那个穿黄色衣服的女孩儿倒是聪明,他看了眼罗无双,只见她低着头不做声,怕是恼羞了吧。

  他收回了眼神,抽了口烟,又吐了出来,他两腿略微分开,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拿着烟的那只手离古今远远地,此时见古今刚咽下饼干又想急于反驳他,怕她呛着,他端着牛奶放在她嘴边,拿着烟的那只手仍是没有靠近。

  林黄见她们原来是将战火引到古今身上,他顿时觉得不得了,慌乱中,紧急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不见白秦的身影,想着他可能去了洗手间,便赶紧出声招呼:“走走走,这堂屋没什么好玩儿的,我跟柯栉鳞组个局,咱们到后院唱歌跳舞去!”

  众人也觉得无聊,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便立刻站起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他俩走。

  只有方才说话的几个女人,还在原地磨磨唧唧,眼神也不断地在古今和宁伯渊的身上撞来撞去,一瞬间,一股妒意在几人身上迅速地燃烧,她们觉得心都被灼痛了。

  无双当然也是妒忌的,只不过她表现得不明显,与她们相比,她倒是出国留学见过世面的,知道男人喜欢得体大方的,便欠了欠身,跟宁伯渊道了谢便领着几人跟随大队伍去了。

  古今见众人已去,更加急切地咽下嘴里的饼干,心想,都怪刚刚塞得太多了!

  “你......”古今指着宁伯渊就要骂他,可他的眼睛瞪了瞪,将盛着牛奶的杯子直接贴在她的嘴边,“喝下去,我手都酸了。”待古今不情愿地接过杯子,他才累了似的甩了甩手,而另一边,那根烟头长得像渡了银的细螺丝,他没再抽了,把烟头朝烟灰缸里按去。

  古今似乎特别急于跟他理论,紧急地喝了几口牛奶,“你为何要当着人的面这样说。”

  “喝慢点!”宁伯渊仿佛没听到她的质问,只看她火急火燎地喝了牛奶,生怕她呛着。

  “为何!”古今加大了声音,像个讨不到果子肆意耍赖的孩子。

  “古今将来是要我养的啊。”宁伯渊见她这般无赖,倒哧哧地笑了。

  “我不会的!我有足够的钱!够我这一生逍遥自在!”古今内心越加狂躁,因她觉得方才拼了命塞进去的饼干丝毫没起任何作用。

  再多的东西也堵不住心头的口子!

  她有些慌了,站起来要打宁伯渊,想把心中的不适应全都化在手上,狠狠地甩出去就好了吧!

  宁伯渊见她真急了,就服了软,坐在沙发里安静地接受了她的拍打。

  一点都不痛的,像猫挠痒痒似的。

  他看了眼她的细长娇嫩的手,有点不满足她只拍打他,心头霍的蹿出一点指望,这指望如新生的芽苗,在古今这如春日般的注视下,越长越高——越长越高!

  他意识到这指望代表了什么之后便将头转过去,看门外被烈日炙烤的屋檐的黑色影子。这样心里能稍微舒坦一点,不再急于将那指望变成真,否则古今真会点把火,烧了整个大院!

  慢慢来,不急的。宁伯渊在心中一遍遍告诫自己。

  “古今,你这包倒挺精致,哪里买的?”白秦这时从洗手间出来,见堂屋瞬间只剩两人,他只顿了顿脚步,也未去管,倒是对古今的包产生了兴趣。

  古今气哄哄地走回原来的位置上,也不答应他,奶糖最会察言观色,冲着宁伯渊一通乱喊。古今与宁伯渊作对似的,拿起他面前的吊耳金色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又从白色金丝边的茶托上端起一杯茶放在鼻尖轻轻地闻了起来,正当她觉得温度刚好,待要将茶喝进嘴巴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她握着杯子的手猛地一抖,有几滴茶渍溅出来,落在墨蓝色的沙发里,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古......古今......这杯子多少钱......我赔......”这花瓶极小,白秦误以为它是杯子。可无论是花瓶还是杯子,古今的脸是铁定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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