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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争什么36

肉肉喵 20955字 2023-02-16

  夫人将这些细节都看在眼里,心里更加舒适起来。

  夫人吃完后,元帅让秀玲把夫人扶到沙发上休息,夫人过了半刻又道:“不知你今日忙不忙?”

  “不忙,待会儿把事情交代好后就可以回去了。”元帅觉得眼睛疼痛,可能是最近劳累了,他走到窗户边,打开斑斓青墨色的窗户栏,露出一根根圆柱形的铁锈色的栏杆,他顿时觉得这栏杆有些遮挡,使他的视线跳转不开。

  “那就好,今天是伯渊的生日,他让我来拜托你件事。”

  元帅听完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厌恶,倒像是一种平静的表达。

  “这时候倒知道用‘拜托’二字了?当时春晓晚报上闹出这么大的丑闻,他也不吱一声,还得我主动求着他去撤销新闻,你不知道外面那群人的嘴啊,毒着呢!”三个儿子中,元帅最忽视老大,最看重老二,最担忧老三。

  元帅本以为将宁伯渊送到国外去,可以让他多学些知识以后好辅佐宁骞,可是他回国也将近一年了,整天把心思放在舞厅那里,按现在的情势来看,即使舞厅收入不菲,但仍然是不务正业,他本希望他能同宁骞一样,带军打仗,为国争光,可他既无此意,那他也不想强求。

  “元帅,这件事可不能怪伯渊,谁叫他那里有个狐狸精呢?”夫人说起这件事来心里又不平静了,她总是觉得古今会毁了他。

  “你就别总是把责任推到人家姑娘身上,要我看那姑娘挺机灵的,怎么说也是留学归来,不会那么轻浮。对了,那姑娘叫什么来着?”元帅怪自己的脑袋,当初还是人家帮着他完成国外的合作,可他却又把人家名字忘了。这时他回过头,没有将窗户关上,任着风轻轻吹过来,仿佛是想吹醒一点自己的记忆。

  “古今!就是留过学的才开放呢!我听说......”

  “也姓古?”元帅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不得了,因为他下意识地将她规划为古参谋家去了,可是想到古参谋的女儿叫“古玉”,他又觉得不对,所以这才糊涂起来。

  经过元帅这么一提醒,夫人也怔住了,她以前只顾着厌恶她,倒真忘了这上京城中,古姓寥寥无几。

  “你说,这古今不会跟古参谋有什么关系吧?”夫人问得小心翼翼,她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我让人查查,这事儿不能直接问参谋,太突兀了。”元帅说着像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秀玲一眼,秀玲立马看向别处,证明自己没有将这番话记在心里。

  “放心吧,秀玲没事的。”

  秀玲闻言感激地看了夫人一眼。

  “光顾着说别人了,你儿子拜托我的事,我还没跟你说呢。”夫人手在沙发垫上磨了几下,感觉手下的触感有些磨手,她低头看了一眼,原来底下绣着半边蕾丝。

  “你倒说说。”

  “他今儿个生日,又想着派头,在东海那片区域租了一艘游艇,现在说想看海豚表演,让你给他寻个驯兽师。”

  元帅一听,脸上的皱纹更多了些,他抿着嘴,不知是气是笑。

  “唉~”元帅想了一会儿,或许是心里有个决定,就轻轻地叹了口气,“什么海豚表演,我们老一辈人连听都没听过,肯定又是在国外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让他用点心,拿出在国外学习的本事做几件像样的兵器,再先去宁骞那里观看一段时间,学习人家是怎么练兵的,将来自己有了真本事,再自立门户,人家怎么也会敬他几分。可是他偏要跟我对着干,搞什么歌舞厅不说,还把钱都花在这不实用东西上。”元帅原本是想让宁伯渊帮着宁骞,在他那里先学点本事,然后再出去单干,可他偏不愿意,只任着自己的性子来。

  等他苦口婆心劝宁伯渊去宁骞的军营里后,却也听见他在那里游手好闲,根本不务正业。

  “瞧你说的,哪有人这么看不起自己孩子的,我看现在歌舞厅也挺好,万一战争真的来了,他拿着钱财跑到一处安宁的地方也成。”夫人这人很护短,自己说儿子是没事的,可一旦这话放在别人身上,即使是元帅,她也不依。

  “伯渊就是这么被你宠坏的。”

  “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当然要宠。”夫人这话在心里说着,终究没有抬到明面儿上,她知道,她只有一个儿子,但元帅却有三个。

  “你刚刚说,他要什么师?”元帅未接触过这种事,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

  “驯兽师。”夫人也是记了几天才记住。

  “就跟马戏团差不多?”

  “差远了,人家那是在海上表演哪!”夫人说到这里又有些得意,想象着晚上一些达官贵人看见这空前绝后的表演所发出震惊的表情,又觉得宁伯渊不是在胡闹了。

  “我不懂这些,我让庞副官去找找。”元帅说着打了个电话。

  等元帅挂了电话后,夫人又开口,“可一定要找到,他千叮咛万嘱咐的。”

  秀玲在一旁看着元帅和夫人即使对三少爷不从军有意见,也还是尽心尽力地帮着他,也许这就是父母恩情吧。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红了眼眶,她出身贫贱,家里为填饱肚子已经不容易,没有这么多温情分享出来。每个人身上都是冷冰冰的,为着钱财冷冰冰的。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响了,元帅接起来说了几句,又挂了电话对夫人说:“找是找到了,只不过因为时间紧急,只约到了一个新来的。”

  元帅一边用手挠了挠下巴,一边觉得宁伯渊可能不会高兴,因为他这人最看重仪式,从小到大,他所有的东西都是讲得上排面的,如今这驯兽师应当是时兴的行业,有名的几个早已经被预定了,只剩下一个新入行没多久的,恐元帅担心他怕不会入儿子的眼。

  “新来的?你儿子见不得会要啊。”夫人也同样了解宁伯渊。

  “那能有什么办法,你跟我讲了我就去办了呀。”元帅轻轻磕了几下桌子,指关节在琉璃桌上“咚咚”作响。

  “哎呀!”夫人急得拍了拍大腿,“这孩子也真是,专赶在这节骨眼上跟我讲,你不知道,他是今早才说的啊。”

  “按理说这孩子最讲究派头,应会提前安排好才是,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你打个电话给他,横竖怎样,这事儿咱们办了。”夫人虚指了一下电话。

  元帅想着也是,便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同意了。

  元帅和夫人互看一眼,都摇了摇头,他们永远猜不到儿子在想什么。

  晚上七点,一艘意大利风情的游艇慢慢靠港,游艇一共有三层,装修华丽,富丽堂皇,尤其是整个船身都点缀着闪烁的彩灯,让人误以为星星染了颜色,又贪恋世间的美景,猛地坠了下来。

  秀玲扶着夫人缓缓走来,见到眼前的事物不禁目瞪口呆。夫人也是第一次见游艇,虽说她生来富贵,但那时候到底古板些,不许女孩子东跑西跑,只有下等人家的儿女才需要在外奔波,但此时,夫人倒是十分羡慕那些人,他们这么多年见到的景物,比她这个井底之蛙要多得多。

  好在现在的社会不一样了,大人们突然间就主张孩子出去见世面,还攀比着谁家的孩子出国留洋见多识广呢!

  秀玲迈着轻盈的步子往前走去,这游艇的灯也照亮了她,她的身上散发着紫色的光,不断地吸引旁人的目光。她感受到了,不由得低下了头,风轻轻地吹起,将她两鬓的细发挑了起来,更像是凭空伸进了人的心里,使人感觉一阵痒痒。

  秀玲偶尔抬头,看见两旁有一颗颗银铁做的树,树上没有叶子,由于是银铁做的,显得触目发白,冷冰冰的。秀玲本觉得没什么意思,可当游艇移动的时候,闪烁的灯光一下子跳到了树枝上,那五彩斑斓的颜色简直将这死气沉沉的铁树照活了,哪里还需要树叶来点缀呢。

  “这游艇看着离咱们挺近的,没想到走起来这么远。”夫人的心情好了很多,尤其当她看见其他夫人都眼睛发光地看着这艘游艇的时候,其实身体是一点都不疲惫的。

  “夫人,不然咱们休息会儿?”秀玲也兴奋不已,早上的不适感和自卑感一扫而空,只留下满心的雀跃,仿佛她本身就该如此。

  后来,当秀玲的心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她最恨的其实是夫人,因为是她,带她进入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而让她心生向往,无法自拔。如果未曾感受到,她死了也就死了。可一旦她踏进了芬芳馥郁的花园,就怎么也不愿意回到泥泞杂乱的草地,连同着自己的心,也不愿就这么死了。

  “不休息了,也不早了,伯渊说游艇上有许多新鲜玩意儿,尤其今晚的海豚表演是重头戏呢!”夫人这几句话说得特别大声,因为她看见了财务局局长的夫人,身为姑娘时她俩就爱相互比较,嫁了人,一个贵为元帅,一个高居局长,虽说明面儿上局长比元帅矮了一级,可两家人心里清楚得很,谁也离不开谁,几乎没有高低贵贱。

  于是局长夫人就到处炫耀,说她丈夫鞠躬尽瘁、为国为民,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上京的生活水平不能突飞猛进,到现在为止还有许多贫苦人家,如果一把手能跟她丈夫一样愿意为民效劳就皆大欢喜了。

  这话传到了夫人的耳朵里,她气得直咬牙,虽然也在打牌的时候跟别的夫人明里暗里地解释了,比如财务局才是掌管上京经济命脉的地方,元帅只管军事,他将外抓得牢牢的,还总是立军功,为保上京人民的安全,他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对内就要靠财务局,为市长排忧解难,努力造福民众,争取让基层人民早日过上好日子。

  话虽说得漂亮,但夫人内心总觉得不过瘾,老一辈的争完了,要争小一辈的,可伯渊又不争气,这让夫人十分苦恼,但她不甘心,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扳回一局。

  财务局的杨夫人听了,捏着手绢扑哧一笑,见宁夫人走来,还是将手绢拿开,老老实实地打了招呼:“宁夫人晚上好,今日气色不错啊。”

  杨夫人捏着特有的上京腔,摇着身子一摆一摆的,这游艇是让她眼前一亮,但她怕宁夫人得意忘形,硬是将心头的惊讶与羡慕压下去了。

  “都是身边的丫头好,不仅手艺好,还贴心啊!”宁夫人在别的夫人面前倒不这般炫耀,但一遇到了杨夫人,她就恨不得将家里的大小人物都搬出来说一说。

  “哟!这是你丫头?”杨夫人这才注意看秀玲,方才她总觉得眼角有紫色的光在一闪一闪,没成想这么耀眼的人竟是个丫头,真是可惜了。

  “是的,名叫秀玲,可心灵手巧了呢!”宁夫人说着握了握秀玲的手,秀玲回她一笑,又跟杨夫人打招呼。

  杨夫人直夸她懂事,几句话说完,几人已来到游艇前,一排长长的阶梯横在她们眼前,像一条通往圣明的路,照得她们心头明亮。

  杨夫人虽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已被嫉妒穿了头,她从未如此恨过宁夫人,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恨了起来,恨她为何不是男儿身,整日学些琴棋书画不顶用,更赚不了几个钱。她恨来恨去,就是没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总觉得是别人亏欠了她。

  两个小厮过来搀扶着宁夫人和杨夫人,觉得秀玲也是大小姐的模样,就又朝旁边招手,来了一个个头不高,五大三粗的人来搀着秀玲。秀玲大惊连忙摆手说不用,可宁夫人让她受着,她本就有打算让秀玲进宁家的门,虽排不上少奶奶的位置,但姨太太还是有份的。秀玲从小就跟着她,生性聪慧,懂得分寸,尤其是对于男女之事,从不乱来,虽然身世清贫了点,但至少人是正直的,所以宁夫人格外看好她。

  “宁夫人对佣人真体贴,我就没这个命了。”杨夫人说着不满地朝身后看了一眼,见自己的贴身丫头花名还未到,心中顿时火冒三丈。

  方才她出门急,将礼物落在家里,丈夫杨举革将这些事都交待给她,他没有过问自是十分信任她的,可她却因打扮耽误了时间,急匆匆地出了门,到了这儿见别人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才想起自个儿的礼物没带来。她本想亲自回去拿,但一方面宴会时间快到了,若单是礼物没拿她也好趁点礼的人清数礼物时拖延点时间,但若是人没到,就会落得个“小肚鸡肠”的称号,毕竟她与宁夫人的那点事,都快传遍了整个上京的贵人圈,不来或迟到宁伯渊办的宴会又会落人口舌。想来想去,她觉得派贴身的花名去拿最合适。她知道礼物放在哪里,为人也聪明伶俐,点礼时自然会说得清楚。

  可遇见秀玲之后,她浑身又变了滋味儿。先前还是因为宁伯渊仅仅办个生日会就铺这么大的排场而感到不快,继而埋怨起自己的女儿来,这会儿又因宁夫人的女佣明亮耀眼而深觉不满,就连平时十分讨人喜欢的花名此刻都入了不她的眼。

  “杨夫人说得哪里话,杨局长掌握着整个上京的经济走向,那可是上京的大功臣。”宁夫人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但是由于没有走心,连动作也带着敷衍。

  “我们家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别的本事,不像元帅位高权重,手眼通天,就连养出的儿子都军功显赫。听说少帅前不久又立下战功了?”听了宁夫人的话,杨夫人心里有诸多不快,与心中的杂感混在一起就愈发地不是滋味儿。她嘴巴毒,最会揭人身上最痛的伤疤。她知道宁夫人身份高贵,家产万贯,但是有一点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就是宁伯渊的事业。与少帅相比,即使宁伯渊再有钱,也不会得到别人全部的尊重。

  话音刚落,宁夫人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没有了方才的神采奕奕,这会儿倒轮到杨夫人笑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秀玲将这些话听在耳中,但知道她必须逼迫自己将所有的内容全部风化,干净得让她自己都忘了曾经听到过什么。

  到了台阶的最后一层,杨夫人刚踏上去,脚底就猛地亮起五彩斑斓的灯,最神奇的是这些灯像冉冉升起的泡泡,在空中你追我赶,打闹嬉戏。

  杨夫人吓了一跳,差点摔了下去,幸亏小厮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杨夫人回过神,拍了拍自己的腰身,像打臭苍蝇似的,将小厮的手打下去。

  杨夫人惊魂未定地走进舱内,只见一条长长的、铺着红地毯的路横在她的眼前,上面洒满了花瓣,像参加婚礼宴会,只是缺少了新郎和新娘。红毯一旁摆着米斗大小的细铜圆角桌,桌子下面有四条长腿,大概与人齐高,长腿下方有一个个四方形的黑色包边盖,盖子底下还有灰银色的小轱辘,杨夫人觉着新奇,用手轻轻推了推了,桌子滑动的同时,她还听见几声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她恐以为打碎了什么东西,吓得惊慌失措。方才那个被她厌恶地推开的小厮说道:“杨夫人,这是红酒桌,这盖子底下装的是红酒,您不必惊慌。”说完便往后退了一步。

  杨夫人看着他,脸上顿时有火辣辣的感觉。

  宁夫人也被里面奢华的装饰震惊了,可是杨夫人比她先一步出丑,她就躲在后面偷笑,方才杨夫人的一席话似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甚至还在心里想:我儿子不愿行军打仗又如何?不照样使你们大开眼界!

  最开始,秀玲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由于别人的心思都在观看舱内的环境上,也无人注意到她。

  此刻,她深切地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洪水在猛烈地翻滚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即将冲出体外,带着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在这所有华美精致的装饰上触碰一番。

  秀玲不顾宁夫人和杨夫人的明争暗斗,自顾自地欣赏着。

  红酒桌的旁边挨着一个椭圆形的白色红木台,台面上有三个蜡烛台,她所见过的蜡烛台都是一顶红木上漆着隔断油,上面规规矩矩地摆着一根红色或白色的蜡烛。蜡烛燃烧时,一缕缕青烟迫不及待地向上蹿,一滴滴湿润的泪沿着蜡烛的脸颊流了下来。刚开始劲头十足,到后面就显得后劲不足,都商量好似的在某一个点上静止下来。

  可眼前一盏玫瑰金色的蜡烛台上还蹙着几株小蜡烛台,这蜡烛也不点在隔断油上,就放在高高低低的、耀眼的金属上。

  原来蜡烛还有这样的摆法,她的心里像滴进了一滴蜡烛油,呲啦啦地燃烧起来。

  三盏蜡烛台中间,讲究地摆着鲜花,用几个大小不一的黑色小圆桶装着,馥郁芬芳的花束凑在一起,俨然是个热闹的小家庭。秀玲想,它们可能也在欣赏人类对美垂涎欲滴的窘态。

  她离远看这尊椭圆台,对它有极大的向往,忽然间就对于宁公馆里那些陈设老旧的建筑物感到一阵厌烦。她也曾因为在宁公馆做事而觉得高人一等,可现在她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想要跳出老旧的生活圈,活到新事物中去。

  她看着那椭圆台子入了神,仿佛能想象一直与时俱进的三少爷在布置这里时花费了多少心思。

  秀玲想到这里才猛然回过神,原来她心里即将迸发而出的洪水是想要与三少爷同进同出,想跳进他那大院子里去。

  “秀玲怎么啦?叫你几遍也不应声。”

  秀玲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说:“三少爷果真是留过学见过大世面的,这生日宴会的布置都非同一般。”

  宁夫人听了这话哪里还将她走神的过失放在心上,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这孩子就是铺张浪费,净弄些咱们看不懂的稀奇玩意儿。你看对面那圆形的碎花拱门,还有旁边那一长排闪得人眼珠子要掉下来的白色纱幔,听说上面镶得都是碎钻石,实打实地真金白银贴上去的。还有中间这白色大理石的长排桌,别看上面摆着的小甜品不起眼,可是伯渊专门从法国叫的师傅来做的,那师傅在国外有名着哪,好像叫‘罗登’什么的,一般人家可请不起。你们年轻人爱玩儿,他还请了白俄罗斯乐队,供你们跳舞,不过人家排场也大,咱们宴会还没开始他们也在底下歇着呢......”宁夫人语气激昂,眼皮下仿佛瞬间多了许多人,她也不是简单地叙述舱内的环境,而是热烈激动地进行一场绝世演讲,她如此用力,秀玲看见了她额头泛起了青筋。

  杨夫人再也坐不下去了,此时也出乎意料地没有用话刺她,只默不作声地走了下去。

  杨夫人一走,宁夫人立马寂了声,方才太过用力,到现在她还气喘吁吁。

  秀玲上前嘘寒问暖,有点看明白她们在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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