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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情感] 《信斯的猫》作者:云里吾里【完结】
文案:
北临城有两大怪兽,“今朝不醉”的太子爷宇文清,和“普罗旺斯”的大小姐冷冷,他们仿佛是天生的死对头,凑在一起,一言不合就开打。可是,当所有人都把他们归为敌家的时候,他们在武馆里的变化,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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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宇文清,冷冷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去武馆
北临有一家著名的歌舞厅,名叫“今朝不醉”,听闻“今朝不醉”的太子爷生性顽劣,脾气暴躁,平日里最爱搞破坏和与舞娘玩耍,父母对其宠溺,无论他闯出什么幺蛾子,他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北临二十三年,夏。
“太子爷,您今个儿怎么来得这么早,姐妹几个还没上工呢!您瞧,里头那几个连眼睛都睁不开,咱们这是做夜场生意的,白天得补补觉,您见谅些。今个儿您想找谁,我到里面给您叫去。”白妈妈要起来上厕所,正好看见太子爷,她惊得身子颤了颤,随即理了理混乱的头发,又压着身上素白的睡衣,仿佛这样就能变回她浓妆艳抹的样子。
宇文清穿着一件莺歌绿衬衫,打着黑色的元宝结领带,下身一条黑色直筒的西装裤,脚蹬一双西班牙漆皮锃亮的手工皮鞋,原本是风流倜傥的公子,此时却焦急地挠了挠头,脸上有些烦躁,“我今个儿谁也不找,就过来躲躲。”
“躲?”白妈妈还没来得及解读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就见他往厕所里走去。
白妈妈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跟了上去,“太子爷,里面有人!”
白妈妈走过去,就撞上了刚关上的门,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推开门就往里面走,“太子爷,这是新来的,您......担待着点儿!”
白妈妈本来想阻止的,但奈何看见太子爷眼里的光,她话音一转,就变了味儿。
可转头肠子就悔青了,尤卿可是上等货色,况且在进来之前,她检查过的,还是个干净人儿,凭借她的姿色,绝对能成为名流中的宠儿。可是若是被宇文少爷看上了,她阻止,不知那个脾气不定的公子哥儿会闹出多大的事儿;她不阻止,眼看着这白花花的银票丢了,她也不甘心。
心里这么矛盾着,白妈妈脚下直蹬,像是要把这种纠结的心情沿着地皮,散点儿出去。
尤卿身着暖黄色的旗袍,一头秀发打着卷儿,往里面缩,显得脸更加娇小。她未施粉黛就美得惊人,此时她略微低头,带卷儿的头发稍稍前倾,移到额头上。
宇文清怔住了,眼前的俏人儿仿佛是一汪清水,将他的焦躁抚平。他将她的头发撩开,用指尖在她那对月牙眉上慢慢划着,从这头到那头。细腻的皮肤在他的指尖下缓缓移动着,像是一张上好的宣纸,让他忍不住想在上面做幅画。
尤卿虽知道自己的命运,但她入世未深,并没有与男子接触过多,培养她的人,一直让她守身如玉,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
此时,她感觉脸上被一股陌生的触感摩擦着,心里瞬间就紧张起来,身子也绷得笔直,不敢动弹一分。
直到宇文清的手顿了顿,她才敢微微抬眼,深海般的星眸撞在了宇文清的心上,宇文清再次伸手,描绘着她那如画般的模样。
挺翘的鼻子,娇小的嘴巴,吞吐出的气息也带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宇文清很高,他一般想要体贴地与女孩儿说话,便会微微弯下腰,好容易与对方沟通些。
“叫什么?”他缓缓问出声。
尤卿抿着嘴,从细小的唇缝中吐出两个字,“尤卿。”
清朗的声音传来,让宇文清忘记了心中的烦恼事儿,正要与她攀谈,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怒吼。
“你个混小子,我就知道你躲在这儿!”宇文正辉大概五十出头,总爱穿着棕青色的挂肩长袍,因为常年操劳生意的原因,他的头发已经稀疏,近年来,甚至出现秃顶的预兆。他为了掩饰起来,总爱把旁边的头发往中间梳。
此时,他正拎着胳膊粗的棍棒走了过来,看见宇文清不长记性,还与舞娘卿卿我我,他更加怒火中烧,抡起棍棒就要打他。
白妈妈连忙拦下,“我的老太爷,太子爷这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您怎么舍得这样打他!”
宇文正辉拿着棍棒,颤抖地指着宇文清,那宽大的袖口也一甩一甩,沾惹了他的怒气,“混蛋东西,你平日里爱玩也就算了,我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你这么大了心里有杆秤,谁知道你是断了线的风筝,上了天了!这北临没你玩的地方是不是,竟然约朋友去东栅偷鸟蛋!那东栅是什么地方,北临城的重点保护地区,乱闯入都要罚钱,你个王八蛋竟然在里面抽烟不灭火,烧了不少树,你知道我要赔多少钱吗?一年的心血全被你败光了!”宇文正辉说着不解气,但又不舍得真的将棍棒打在儿子身上,他便用力朝门框一砸,那枣红色的框边便裂了一道缝,泛出白色的木屑来。
白妈妈一听,心里也一颤,东栅是千年古镇,里面的一草一木都被保护起来,而太子爷竟然把里面的树给点了。这件事恐怕不止赔钱这么简单,依照老太爷的性格来看,往年太子爷惹的那些混账事儿,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这次可是碰到了红色警戒线,估计是要进局子,而老太爷肯定牺牲了除去钱财以外的其它东西去换取太子爷的安宁。这一想,老太爷如此生气也情有可原。
但好在她混迹江湖多年,再难的事儿她都能应对如流,更何况是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父子俩呢。
此时,白妈妈一边顺着老太爷的背,一边宽解道:“老太爷,用钱解决的事儿总归不是难事儿,咱太子爷不受委屈就好,更何况孩子哪有不犯错的,太子爷今年还小,等过两年懂事了,说话做事自然有分寸。”
宇文正辉此时正在气头上,听白妈妈这么一劝,心里的气不仅没消,这把火反而烧得更旺盛,“今年都二十五了,屁也不懂,我看你还是不能待在家里,全部的人都要为你说情,也不知道你平常是怎么对人家的,上到姑伯叔父,下到佣人车夫,自小只要我一动手,一帮人围着过来劝,我要是打了就是不念人情,我要是不打,看看你长成什么混账样子!”宇文正辉虽然这么说,但那也是他自己舍不得打,否则他认定的事儿,岂是别人能阻止的?那些人不过是他心软的借口,也是他甩锅的对象。
宇文正辉一口气没喘完,又道:“我今日就把你送到武馆去,不然,我看你不能成才!”
宇文清一听,连忙往后躲,高大的身子在狭小的空间里挤着,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压抑,“哎呀爸,我说了不去!”
尤卿也惊了惊,她来之前就听过太子爷的大名,没想到这刚见上,就要分开了。
北临第一武馆,她也略有耳闻,听说是封闭式管理,里面虽然有休息时间,但仍不能出来。这样一来,可不是跟坐牢差不多了吗?
想到不能再见到宇文清,尤卿低下头,心里有些惆怅。
“你还敢说不去!你知道我们家这次不仅是亏钱,就连名声也搭了进去,东苑的‘普罗旺斯’现在生意火爆,他们本来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原本铁定是我们赢,但被你这么一闹,客人都跑到他们那里去了,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不知道反省,成天就知道往歌舞厅里跑,我打死你个不长进的东西。”宇文正辉觉得喊了这么久,若是不下手去,肯定要落人牙根,虽然他不必在乎这些舞娘们的想法,但最起码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因此,他真的举起了棍棒,朝宇文清身上打去。宇文清原本准备接下这一棒的,可没想到眼前有个小身影窜了过来,踮起脚,将他的头覆了起来。
宇文清一惊,连忙拉下她,“你这是做什么!”说着他又检查她的后背,见那里一片微红,他愤怒地看着父亲。
宇文正辉这一棒原本就没多用力,本来打在宇文清身上像毛毛雨似的,但落在细皮嫩肉的女儿家身上,那就有些重了。
宇文正辉也没想到尤卿会冲过来,他本来心里对她有些歉意,但见儿子这么一瞪,他的火又冒了出来,“你的心成天就盯在女人的身上,我看照这么下去,你迟早成为昏庸无能的人。”宇文正辉朝身后招了招手,后面便进来一帮人,“我看也别商量了,你现在就给我过去,我晚点让人把行李拿给你,你们几个,把少爷带走!”
宇文正辉原本也只想吓唬吓唬他,可是方才被他那一眼气糊涂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说出来的话也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但既然已经开了头,就不能停下,否则他的威严往哪搁?
还是先让他过去吃吃苦,等他想明白了,再把他接回来也不迟。
因此,宇文正辉让手下过来把儿子带走,自己则背过身去,表明决心。
尤卿听老太爷的语气怔了怔,他刚才并没有这么决绝,难不成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惹恼了他?
这样想着,她心中有些忐忑起来,不知道刚刚做的是否正确。
宇文清只以为父亲是开玩笑的,可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竟然来真的,他开始对来人拳打脚踢,他从小打了无数次的架,虽然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但也自创了不少招式。
而那些保镖原本就迟疑着,因为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老太爷哪次狠下心的,因此,他们还在思考老太爷的话是真是假,就被宇文清打了一顿。
宇文正辉见状,气得血压升高,“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没力气吗!”
这么一吼,保镖们才知道老太爷动真格了,他们对宇文清鞠了一躬,随即快速把他包围起来。
“爸,我不去!”
众人回过神来,只听见太子爷这一声喊。
早上这一闹腾,舞娘们都没有睡好觉,不过,听了这消息之后她们想睡也睡不着了,这心里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似的,一块一块,巴巴查查的,差点连呼吸也拐不过来弯儿。
宇文少爷去武馆了,那以后谁来宠她们,凭场子上的那些老爷们,就是不作数的,谁让他们家家都有个凶悍的太太呢!
宇文清被带走后,白妈妈贴上宇文正辉的胳膊,“老太爷,您看这尤卿——”
宇文正辉自然懂白妈妈的意思,这尤卿也是他把了关招进来的,原本指望她赚大钱,可是被自家儿子看上了,那就有点棘手,但如果真的任由他流连花草,只怕他这辈子都没有出息。
想了想,宇文正辉道:“送出去。”
白妈妈一听笑开了花,“好嘞!”
尤卿听了,一颗心沉到底。
北临第一武馆是罗鸣创办的,他今年只有四十出头,但武功却非常了得,听说得了武当山师傅的真传。不过他办武馆不单纯为了赚钱,而是想要从中挑选出几个出挑的人才,替他去办一件事。
可是他在北临呆了这么多年,拿得出手的只有大弟子唐煦和二弟子宁和,其余人都是一盘散沙,因此,他不禁有些恼闷。
武馆在郭阳山的半山腰上,圈地百亩,有自己单独的训练场地。不过这武馆的格局有些奇怪,是从上往下走,入了门是高地,想进去,还得下百阶楼梯,这个设计,让武馆的学生们一片哀嚎。
因为进出总是很麻烦。虽然武馆内不允许擅自离开,但难免有时会到别的场地训练,这样一来,一群训练得筋疲力尽的人,还得穿过长长的阶梯才能回去休息。
今日,罗鸣正坐在房梁上喝酒,见着上面黑压压的一片,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排排黑色的车。
罗鸣叹了口气,自从武馆的名气大了之后,那些有钱家的子弟便都想进来学一身本领。可是他哪里是拿钱办事的人,能进来的人,必须要有一项特长,即使暂时武资尚浅,但他有信心能把他训练得出神入化。可是这种人很少,他还在等,等一帮有能力的人。
罗鸣见车上下来的是北临有名的太子爷,他眉头一皱,猛灌了口酒,这种人他可不收,吃不了苦不说,还净是麻烦。
他刚要跳下去撵人,却见前不久刚收的冷冷正从井口打完水往下走。可看见宇文清时,又停了下来。
冷冷望着那个莺歌绿的身影充满了怒气,像在太阳底下被晒得发毛的蚂蚁,左右跳动着。冷冷脸上露出一抹精光,费力地拎着水桶,往门口一泼,一盆清水全洒在了宇文清的身上。
宇文清原本就怒火中烧,感觉背后一股力朝自己冲过来,随即身上便湿哒哒的,他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瞳孔里仿佛盛着燃烧的怒火,空气中也变得呛鼻起来,仿佛他眼中散发出来的滚滚浓烟。
他回头,愤怒地看着眼前的人,“操,你他妈有病啊!”
冷冷全然不管他的火气,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哟,新来的啊?”
“冷冷!”宇文清见她装傻,直冲过去要教训教训她!
“这么大的火气。”冷冷将不锈钢水桶一甩,抵在自己与宇文清之间,她一手插着腰说:“怎么,你这是闯了祸受罚来了?”
“你管老子!赶紧拿毛巾给我擦擦。”宇文清往前走,冷冷往后退,但横在两人中间的盆,却听话地待在原地。
退到台阶处,冷冷站定了脚,她捂着嘴悄悄地说:“最近我们家生意火爆,还得多亏了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仗义?”
冷冷语气中的幸灾乐祸,像是火上浇油,宇文清当场炸了起来,他一把夺过中间的桶,“嘭”地一声,把它折断。
冷冷一惊,这可是不锈钢啊!
罗鸣见状,眉头挑了挑,他收回了腿,饶有兴致地看着上面的两人。
“毛巾!”宇文清把水桶扔到冷冷脚边,冷冷下意识地往后退。此时,他咬着牙,脸上的怒火显而易见。今天真是他的倒霉日,不仅被父亲强压到这里,还见到了他的扫把星,此时身上的湿腻更让他烦躁,因此说起话来,也像吃了□□似的呛人。
“这就来,这就来!”冷冷一前一后地伸着双手,阻止宇文清再次进攻。更何况,她这人能伸能缩,见识到宇文清的蛮力后,她生怕他将自己一掌劈了。
低头认错有什么难的?
保命才最要紧!
冷冷便是“普罗旺斯”的大小姐,没进武馆之前,她与宇文清之间就结下了梁子。本来她一直是被打压的一方,因为家里的生意斗不过人家,她在宇文清面前也低了一头。可是宇文清这下一闹,他们家坐收渔翁之利,生意火爆不说,她还能在宇文清面前耀武扬威一把。
她这人本事不大,但脾气特大,不过她这人欺软怕硬,遇到强手,她最会装孙子!
此次进武馆来,完全是因为听说祁良贤也在这里,她与祁良贤订了婚约,本打算年后结婚,可是祁良贤却不满这种联姻,直接到冷家退了亲。但冷冷又爱慕祁良贤已久,因此不顾家人朋友的劝说,执意要到这里来,不仅要追回这场婚约,还要追回一个公道。
她冷冷肤白貌美,怎么能轻易就被别人退掉呢?这说出去,她在道上还怎么混!
她原本的心思只在祁良贤身上,想着只要引起他的注意就行了,可谁知,她刚来就被人使了绊子,她也没想到,这也是她能成功留在这儿的一大原因。
武馆里有个女孩儿叫尹叶安,她在这里学了很久,武功还不错,但她这人小肚鸡肠,嫉妒心极重,尤其看不惯长得比她好看的人。
武馆里的大师姐叫宁和,她生得倾国倾城,尹叶安虽然心里不快活,但由于大师姐武功高强,她也不敢动她,因此,便拿刚来的冷冷下刀。
冷冷这人心性高,脾气爆,一进门听见尹叶安在那里冷言冷语,每句话都戳在自己心窝上。她火冒三丈,从鞋底扣下一颗小石子,快很准地射进尹叶安的嘴里。
尹叶安只觉舌头一麻,后反应过来嘴里含的是什么东西之后,她气得面容扭曲,直冲过来要打死冷冷。
罗鸣在暗中看着这一切,他迅速地阻止了尹叶安,并把冷冷收下。冷冷在这呆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尹叶安武功不错,她十分后悔当初惹了她,因此每天也都绕着她走。可是她躲人家,人家却主动找上门,尹叶安每每给冷冷使绊子,都被祁良贤化解了,冷冷心中对祁良贤的崇拜更上一层。
想着,祁良贤应该对她是有些意思的,否则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帮她呢?
因此,她对祁良贤更是加倍地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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