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盛宠医品夫人章节列表在线阅读+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两百章 寄人2161
沐阮越是被压迫就越是喜欢反抗,如今沐阮的心里只剩了一肚子的气:
“你不用多说了,既然如你所说,我替长公主针炙多有不便,那这个毒不驱也罢,左右不过是每到天凉时犹如被虫子嘶咬一般,左右也死不得了。”
他气得转身拂袖而去,虞尚云凝着他的背影拧着眉,脸色很不好:“看来这沐阮,着实是个不识时务的。”
孙伯在一旁无奈的劝道:“这沐公子原就是一根筋,如今想不明白的,想必过些日子自然也就想通了,皇上不必着急。”
虞尚云泡着茶,觉得十分有趣:“敢这样与孤说话,抗了孤旨意的,这沐阮可是第二个,不愧是若瑾的师兄,倒真是有几分胆色。若当真能与皇姐结好,倒也是不错了。”
而沐阮想的很简单,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给这姐弟两治好他们的毒,可是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如此歹毒!
竟然还要搭上他的一辈子!那他可不是个傻子,他肯定是不干的!
沐阮走得急,撞上了前来送药的虞晴儿,虞晴儿见他冷着个脸,想起昨日的话,原也是不想搭理的,谁料沐阮拦了她的去路。
就在这虞晴儿脸上要露喜色的时候,沐阮朝她急道:“你是这兆国的长公主,沐某不过是一阶草莽布衣,略通玄黄罢了,还请高抬贵手。沐某实在高攀不上公主殿下。”
虞晴儿一脸懵:“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攀不攀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沐阮朝着虞晴儿作揖,气道:“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可以去问一问虞尚云!我好心好意的替你们驱毒,可是我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想让我搭上我的一辈子!罢了,既然如此,这个毒我不驱也可!告辞。”
虞晴儿见状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站住,你给我讲清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搭上一辈子了?”
沐阮走了两步顿了脚,回头凝着虞晴儿,郑重道:“你大可去问一问那位尊贵的国主!”
他转身匆匆便走了,素蛾瞧着他的背影直拧眉:“这沐公子如今怎的是这样一个直脾气,竟将公主扔在这儿自己走了!公主,要不然,你还是换一个人吧,这兆国这么多的青年才俊,难道就没有一个比他好的了吗?如今由着他这样欺人。”
虞晴儿气道:“不行!我得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我去见国主。”
孙伯一出来就见虞晴儿气呼呼的过来了,忙朝她低声道:“公主,如今国主正在里边喝闷茶呢。”
虞晴儿拽着孙伯气道:“你告诉我,刚才沐阮过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孙伯也有些懵:“怎么?莫不是那沐公子与你说了什么?”
虞晴儿急道:“我也不知道,我还莫名其妙呢,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愿意去受什么委屈!他若是枉了我胡言乱语,我自是要去找他把这份委屈讨回来!”
孙伯无奈道:“原是国主听闻这沐公子要替你针炙,所以才将这沐公子传了来问一问情况,后来得知这针炙的法子,就想着让这沐公子与公主大婚,如此一来,这……”
没听孙伯说完,虞晴儿便闯了进去:“他怎么可以这样!”
孙伯一脸懵,没毛病啊,怎么好端端的这长公主也生气了?
孙伯赶忙跟了进去,却见虞晴儿一把夺了虞尚云手中的茶杯,脸色铁青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从来没有想到,我护你这么多年,你如今却要在这件事情上这样来害我。”
虞尚云有些懵:“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
“什么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与沐阮说那样的话?你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所以这样不择手段了?虞尚云!这些年我瞧着你凡事自己都有主意,我也是放心的,我觉得你也像个男子汉了,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在这件事情上给我使绊子。”
这是虞尚云这些年来第一次被虞晴儿训斥,一时有些不是滋味:“我也是为你好,你喜欢他,我看得出来,如此之举,不也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吗?有何不妥?”
虞晴儿闻言苦笑道:“你说的好法子就是让他娶我?可是他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也不想嫁!你这是在捣乱,我如今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将这毒驱了,好好的做一个正常的人!我的婚姻大事不需要你来这样逼迫!我希望我以后的事情你也少管。”
虞晴儿搁了汤药在虞尚云的手边,转身便气呼呼的走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醉酒
虞尚云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这女人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孤帮她难不成还帮错了?”
总不能他们姐弟两个最后都得不到一个圆满吧?
他想娶徐若瑾娶不成,虞晴儿想嫁给沐阮,最后也嫁不成。
那他们当真是这天底下最可笑的一对姐弟了。
孙伯端了茶盏搁在虞尚云的手旁,无奈道:“如今的问题似乎有些大,这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愿嫁的,老奴瞧着这事儿如今也是难呐。”
阳光从屋顶的瓦片间垂落,落在金色的茶汤里,虞尚云抹了一把脸,瞧着孙伯无力道:“容孤好生想一想吧。”
孙伯朝虞尚云安抚道:“想来公主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自然是知道国主对她也是一片真心的替她着想,所以此事国主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时日一长了总归就会好起来的。”
其实孙伯的心里也没有底,这姐弟二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一路走过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所以他从来没有见过虞晴儿向他发过任何的火,不要说像今日这样冷着脸了。
这二人的感情究竟如何,如今也只有虞晴儿自己的心里清楚了。
虞尚云的内心有些烦燥,他捏着手中的茶觉得索然无味,便朝孙伯道:“先前备的那两坛酒去取来。”
孙伯见他心情不佳,也就没有去劝:“奴才马上吩咐人去取,国主,您这是要在这儿喝酒?”
虞尚云站起身,抹了一把脸,朝孙伯道:“孤不在这儿喝,去若瑾那儿,今日天色好,若是能与她一道晒晒太阳,也是不错的。”
他起身出了殿,孙伯跟在他的身旁,身后的一众宫女太监们备着仪仗不远不近的跟着。
虞尚云提了一坛子酒来到徐若瑾的宫殿,徐若瑾这会儿正在晒太阳,懒懒的阳光散在她的身上,她今日穿了一件碧柔色的长裙,那颜色将徐若瑾衬得极是温柔。
徐若瑾半眯着眸子昏昏欲睡,虞尚云也没有让人通传,径直在徐若瑾的身旁坐下,打个酒坛了。
那玉琼酒的香气便钻了出来,徐若瑾闻着酒香喃道:“红杏,我好像闻到玉琼酒的味道了。”
在所有的酒里,徐若瑾除了女儿红就只喜欢这一道玉琼酒了,玉琼酒的做法相当复杂,所以如今市面上的酒并没有多少,如今能够闻到,当真是做梦一般。
红杏站在一旁打趣道:“郡主,奴婢可寻不着这样好的酒。”
徐若瑾如今怀着身孕,整个人偶尔还有些迷糊:“是吗?难不成是我如今连味觉也失了?闻错了?”
徐若瑾不信这个邪,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虞尚云将酒倒了出来,酒入杯中,发出声响。
徐若瑾猛的一转头,瞧见正倒酒的虞尚云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虞尚云瞧着徐若瑾打趣道:“打你闻见玉琼酒的香气时就过来了,可要尝一尝??”
红杏见状急红了眼:“郡主如今的身子弱,可饮不得酒。前些日子郡主还在嚷嚷着想喝玉琼酒呢,如今您这摆到这跟前儿来了,可千万不要让郡主饮了。”
不能喝酒这个事儿,那可是这沐阮千叮万嘱的,若是破了这个戒了,到时只怕大家都是要承担责任的。
徐若瑾一只手已经伸了过去了,她执了一个小杯子,朝虞尚云笑道:“左右也就这一小杯,我只尝尝味道,又不饮下去,给我倒一杯。”
虞尚云在徐若瑾的对面坐了下来,愁容满面:“你可就只能喝这一杯。”
徐若瑾点头如捣蒜:“你只管放心!红杏怕我贪杯对身子不好,所以一直连尝都没尝过,可让我馋了好几个月了,如今可算是尝到了。”
红杏在一旁无奈道:“郡主,您这身子要紧,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我有数,去给国主取些下酒的菜来。”
红杏不敢去,生怕这徐若瑾到时贪杯了,便叮嘱了身旁的宫女去办了。
虞尚云默默的喝着酒,一杯接一杯,唯有徐若瑾,那是一点一点的尝,生怕一口就将酒给喝没了。
如今跟块糖似的,偶尔尝一下味道。
她见虞尚云低头喝闷酒不说话,也就没有问他,原是想等着虞尚云自己开口的,谁料虞尚云半响没说话,一瓶酒一会儿的功夫就下去了一大半。
虞尚云也添了几分朦胧的醉意,他一手扶着酒瓶子,瞧着徐若瑾,有些失望:“你怎么不问我为何饮酒?”
徐若瑾捏着小酒杯,瞧着他这满面愁容的样子,温声道:“你若是想说,你自然会说,你若是不想说,你自然就不会说。”
虞尚云伏在案上,瞧着徐若瑾笑道:“我记得我幼时参与皇权的斗争,可惜失败了,敌不过皇叔对我的算计,他将我与皇姐关在小黑屋子里,他投了好些毒物进来,嘶咬着我和皇姐,皇姐为了护着我,伤得比我重,到时我便发誓,我定要好好的活着,我不甘心,我要将属于我的都夺回来!”
徐若瑾其实并不知道虞尚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她只是觉得,虞尚云这样的人,只怕是很难去真正交心的,因为他其实骨子里谁也不信,他从来只相信他自己。
他捏着酒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朝徐若瑾低喃道:“后来,我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我亲手将那个折磨我与皇姐的人杀了!我血洗了当初几乎一边倒的大臣,将兆国一点点的扶起来。你那次跟我说,别人不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所以也没有资格来评价如今的我到底好与不好,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
如果自己不是那个苦苦熬过来的人,旁观者就很容易以一种大仁大德的姿态劝你要大度,要宽容,可是凭什么?若这样的事情落到了那些人的身上,或许那些人还不如虞尚云做的好呢。
虞尚云望向徐若瑾,笑道:“你可知我从见你第一面就已经喜欢你了,我喜欢的不是你的容貌不是你的才能如何出众,而是你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不屈的味道与倔强,这一点让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同类人。后来,我便吩咐人去查你的事情,才得知你幼时所经历的那些事,并不比我少,所以我便越发的喜欢你,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若瑾,我说的这些,你信不信我?”
第二百三十三章 唐突
徐若瑾瞧着这醉意十足的虞尚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
虞尚云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抱着酒瓶直接喝,喝了大半瓶之后虞尚云的脸微泛着红,眼神也添了几分朦胧之感。
他瞧着徐若瑾,抹了一把脸,喃道:“过去的事情,在心里,就过不去,永远都不可能过去!我会一直……一直记着,永远……永远也不会忘!他们欠我的,都要还,都要还!”
徐若瑾见状也不知要如何安慰他,虞尚云叹了叹气,痛苦的抱着头道:“若瑾,你不知道,我打小就与皇姐相依为命,可是这一次,我怕是真的要失去她了,我可就这一个皇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头一次看见虞尚云这样无可奈何。
印象里的虞尚云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他往往拎得清对错,也分得清自己想要什么,可是在虞晴儿的事情上,虞尚云的亏欠太多,总想着去弥补、补偿一二,所以总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眼前的这个人,看似狠,可是他的心里原来也是住着一个孩子的,他也会伤心会难过,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暴君帝王家,这二者之间的差异甚大。
直至今日,徐若瑾才发现了这一点。
她不知道这虞尚云与虞晴儿发生了些什么,所以如今便是要安慰他些什么,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虞尚云抹了一把脸,愁道:“皇姐这一次当真是要与我决裂了,她再也不会理我了,原是我一时唐突做错了事,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
徐若瑾心口猛的跳了跳:“唐突……???”
虞尚云见她震惊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原是我擅做主张,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如今惹了她生气,若瑾,我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可是如今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皇姐她定然不会再原谅我了,以后我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徐若瑾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那个意思上的唐突就好:“你与她原也是姐弟,这姐弟若是吵架了,你道个歉也就好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瞧这长公主对你也是很在意的。”
虞尚云趴在桌案上伤心道:“我才不信你说的这话……你们女人最会哄人,不过,若是若瑾说的,那我也是要信的。”
见他趴在石桌上嘀嘀咕咕的低喃着,徐若瑾只觉这曾经在她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形象瞬间就崩塌了!
她一时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如今的虞尚云让人瞧着总觉得像个孩子一般,他最是害怕孤独。
如同虞晴儿一样,当身处于黑暗中的时候往往会让人迷茫,仿佛重新身处幼时那样一个环境,阴暗,恐怖,且可怕,充满了痛苦。
他甚至害怕如今他的一切,其实都只不过是他在旧宫的小黑屋子里做的一场梦,梦醒来了,他那可怕的日子却依旧永无止境。
只是到底虞尚云的心更坚强一些,他能够熬住多数人熬不住的恐惧感。
若不是害怕到了一定的程度,伤心到了一定的程度,虞尚云向来是那笑盈盈的模样。
瞧着没心没肺一般,而只有与他相熟的人才可能通过他脸上细枝末微的表情捕捉到一丝旁的信息。
见虞尚云的双目赤戏,嘴边上满是酒渍,徐若瑾将帕子递了过去,安慰道:“你也说了,你还有长公主,所以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虞尚云接了她的帕子细细叠了起来喃道:“这是你的帕子,可不能用来擦这个,我得收藏起来。”
徐若瑾见状无奈道:“只是一方帕子,你快擦一擦脸。”
虞尚云将帕子贴身塞着,朝徐若瑾道:“这是我的了,我可告诉你,你想拿回去,门都没有!我得妥妥的收着。”
孙伯在一旁瞧着有些无奈的提醒道:“国主,您醉了。”
虞尚云拂开孙伯的手,气道:“一派胡言,孤乃天子!孤岂能醉!若瑾,我同你说,我还有好多话同你说。”
徐若瑾一只手被虞尚云拽着搁在石桌上,他的脸枕在徐若瑾的手上,伤心道:“我不是同你玩笑的,我心里难受,我见皇姐那样严肃的跟我说让我不要管她的事情,她自有分寸的时候我这心里就难受,你与我的遭遇是差不多的,我们是同一类人,若瑾,你懂我的是不是?”
徐若瑾取了红杏递来的帕子给虞尚云,温声道:“我理解,你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虞尚云摇了摇头:“不会的,她如今生我的气了,要与我决裂了,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了。”
虞尚云松了她的手,抓着酒又开始喝,喝了两口,砰的一声就倒在石桌上醉了过去。
徐若瑾见状吓了一跳,一旁的孙伯急道:“哎呦,这国主如今醉成这个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徐若瑾也正着急着,朝孙伯道:“可别出事,你快给他瞧一瞧,别是酒精中毒了。”
这一干人正着急呢,虞晴儿打外边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了虞尚云的手腕,探了探脉像便搁了他的手,朝徐若瑾温声道:“就是喝醉了,不用担心,我吩咐几个人把他抬回去就是了。”
孙伯瞧着虞尚云这模样心里暗自想着,若自家国主知道自己在这瑜郡主面前这样失态,不知道醒过来会先掐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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