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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国瑞,许大人,好大的威风,一个区区的长安县令,就敢锁拿五品女官,查封平阳公主府和皇后娘娘的产业,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大堂的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怒冲冲的声音,众人抬头看去,却见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几名女官和女侍卫走了进来。
什么?查封了平阳公主府和皇后娘娘的产业?
许国瑞脑瓜并不笨,一下子想到了鹿鸣春,但……这可能吗?
“你、你是什么人?”
他看着走到近前的中年妇人,期期艾艾地问道。
进来的中年妇人是平阳公主府的总管文雯,她脸上罩着一层寒霜般的看着许国瑞,亮出公主府的令牌,冷笑道:“许大人,我是平阳公主府的总管文雯,你是不是也要将我当作刁妇抓起来?”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许国瑞的汗当即就下来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张夏氏是公主府的五品官,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同品阶的县令所能缉捕的,更何况这鹿鸣春有平阳公主和皇后的份子……怪不得会有长孙无忌的笔墨,这根本是人家妹子的生意,做兄长的写个匾算什么。
那个刘毅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诬告朝廷的命官,而自己……“冤枉啊总管大人,下官冤枉”以往许国瑞经常听别人在自己面前喊冤,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喊得如此的流畅自然。
“冤枉?”
文雯眉毛一挑:“难道不是你以莫须有的罪名缉拿我公主府的女官和查封了鹿鸣春?以你的智商业协会看不出这是一起诬告?许大人,这件事情你诺是处理不公,就等着听参吧”
“总管大人……我……”许国瑞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竟没有听清楚文雯地话里有话,但他身后的席师爷却是听明白了,轻轻拉了许国瑞一把,提醒道:“大人,当务之急,是改正错误,将那个诬陷朝廷命官的人绳之以法”
“……”许国瑞这回听明白了,可是……缉捕刘毅?
“大人,诬陷朝廷命官,其罪不小啊”席洛天低声提醒道,他的意思许国瑞听明白了,得罪吏部侍郎大人确实是个麻烦事,但如果不解决,这顶帽子就要扣在他头上,同样麻烦不小,权衡下来,自然明白取舍。
一旦有了决定,那许国瑞也是个聪明人,立即向小婉赔罪道:“下官糊涂,请大人见谅,下官这就派人缉拿陷害大人的恶徒”
许国瑞姿态放得很低,一口一个‘下官’,就差下跪了……小婉还真就没资格受他下跪,见状也不为己甚:“许大人,你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一次误会。但是,并不代表我不追究后面的事情,我希望你公平的了解这个案子。”
“公平,一定公平”
许国瑞连连点头:“下官立即派人缉拿人犯刘毅,务必给你一个交待。”
“那就谢谢许大人了,我有些乏了,再会。”说着,小婉站起身,扶着雪雁,和文雯说着话儿,向外面走去。
许国瑞满头大汗地跟在后面相送,直到小婉等人的马车先后离去,才一脸颓丧地返回堂中,他看了看两旁的差役,觉得他们似乎在看自己的笑话,却又无从发作,目光只好转向席洛天:“师爷,事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席洛天苦笑道:“还能怎么办?这次得罪的可是平阳公主和皇后,要么大人和侍郎大人一起倒,要么大人将侍郎大人的交情撇在一旁。”
“这刘大人与本官有提携之恩啊”许国瑞为难地说道。
“大人,法不容情。”席洛天阴阴地说道。
“多谢师爷提醒,本官险些误了大事”
许国瑞也就是要的这么一个台阶……也就是做那个啥还要立贞节牌坊,当下一拍惊堂木:“张克己何在?”
“小的在。”张克己连忙上前一步。
“立即抓捕刘毅”
许国瑞传下火签,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尽可能不要在侍郎府缉补,那里可不是你们能够随意进出的。”
他的这个嘱咐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张克己等人的身份低微,连侍郎府看门的人都比他们展扬,如果真的上门缉补,先不说能不能让他们抓,恐怕他们一到,刘家的人就将刘毅送走了,那样一来可就全都坐蜡了。
“是,小的明白。”张克己点头应是,当下点了十名差役跟自己出发。
有了县令大人明确无误的指示,张克己等差人更是胆气十足,他离开衙门之后,立即找到房祖山报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嘿嘿,算他老小子脑袋转得快,要不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既然县令大人下命令了,那你去执行好了,反正得罪谁也轮不着你来顶锅。”房祖山笑道。
“大人,可许大人没事,你不是也没办法升迁了吗?”张克己不解地问。
房祖山翻翻眼道:“你还真以为我是想当那个什么鬼县令才算计他的?”
“不为升官那为啥?”张克己不明白了。
“咱老房是个舞刀弄剑的粗人,哪里干得来县令?我就是为了恶心恶心她,况且我就要调走了。”
大家心照不宣,房祖山是不想当县令,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想升迁,公主府那边的路子他已经走通了,过两月就会调去剑南道任六品武职,比当县令滋润多了。
得到房县尉指点的张克己行动起来还真是够快的,他们在一家酒楼里将正在和几个朋友聚会的刘毅抓了起来,虽然刘毅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和父亲的官职,可往日百试百灵的杀手锏这次却失效了,那个差役的大手指头几乎点到了他的鼻尖上:“抓的就是你,一点儿没错”
第一卷 乱世 第二百五十七节 四处求援
第二百五十七节 四处求援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些差役根本无所谓,天塌下来有大个儿顶着,既然上边命令抓人,他们更没什么好忌讳的,抓肩头,拢二臂的就给逮起来了……要说刘毅的武力值也不低,可这些差役别看没什么武功,但他们都是抓人的老手,知道怎么做才能让那些强悍的犯人老实,刘毅刚一抬手,就有几根水火棍点到了他的麻筋上,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便将他绑了起来。
也是合该这小子倒霉,差役中颇有几个仇富、仇权情结严重,用那一根麻绳将他捆得像朵花似的,便是某个岛国的**高手见了,恐怕也会自叹弗如。
像刘毅这种人,都是一些身娇肉贵胆子绵软的纨绔子弟,便是他们练成了东方不败的身手,照样还是个怂货。在押到衙门上堂的时候,刚开始还能蹦几下,但在威胁无用的时候,整个人顿时萎了下来,整个盘问的过程异常的顺利,刘毅不知道是因为不想吃眼前亏还是自信他的父亲会救他,倒是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且承认是想栽脏陷害小婉,不过这家伙还不算是糊涂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坚决不承认是想夺取鹿鸣春,只是一个劲儿地说,他的初衷是想要对方赔偿医药费而已,是有人理会错了意思。
谋夺家产一事虽然暂时告不下来,但诬告一事他是坐定了的,在具结画押之后,当即便被打入了大牢之中,许国瑞还算是个厚道人,单独将他关在一间囚室里,否则很难说他那身细皮嫩肉会不会引起那些积年老犯的兴趣。
刘毅一被差役绑走,陪他的乔学立等人立即赶去他的家里通报刘夫人,而刘夫人立即让下人去告诉刘侍郎,让他快点儿去救儿子。
得到消息的吏部侍郎刘天德又惊又怒,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许国瑞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么强硬地将他的儿子拘走。他立刻派人去县衙门里捞人,然而令他恼怒的是,许国瑞竟然拒绝了他的要求,怒火中烧的刘天德带着几个下人,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长安县衙。
“许国瑞呢,快让他出来见我”刘天德厉声喝道。
几个差役当然不敢拦人,闻声立即溜进后堂,请县令大人灭火。
“灭火?我还一肚子的火气等人来灭呢”
许国瑞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在他抓捕刘毅的时候,已经预想到会出现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罢了。端起书桌上的一碗香茗,咕咚、咕咚两声来了个牛饮,作出一付老神在在的模样来到了大堂。
“哎呀,刘大人,下官迎接来迟,望乞恕罪”许国瑞一脸笑容……貌似刚才还坐在这堂上将人家的儿子捆得跟绳艺表演似的,要说这当官的变脸功夫,可比川剧艺人强多了,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有那剧种。
刘天德阴沉着脸,冷言问道:“许县令,你可是对本官有什么不满之处?”
“刘大人哪里的话?我怎么会对您有什么不满?”许国瑞很是惶恐地说道。
“没有不满?”刘天德眯着眼睛质问道:“我亲自来报案,你不但阳奉阴违,反而将我儿抓了起来,你口口声声要报答我的提携之恩,难道这就是你报恩的方法?”
“刘大人,你误会了,我确实是在报恩啊”许国瑞还要进一步解释,却被刘天德蛮横地打断了:“我就问你一句,放不放人?”他的语气森冷,胸口起伏,明显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大人,如果我现在放了令郎,恐怕回去就是一场灭门的祸事”许国瑞也喊了起来。
刘天德当即暴怒:“你敢威胁本官?你……你说什么?”他突然间反应过来,“你说的是什么灭门祸事?”
许国瑞叹了口气:“刘大人,你对下官的提携之间,下官没齿难忘,可令郎这回招惹的不是普通人。”
“许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刘天德真的紧张了,眼下这长安城遍地是贵人,自家小子什么德性他不是不知道,在刚来长安的时候就嘱咐过他,可过了一阵子似乎没灾没祸,刘毅又大胆起来,而且前天他曾经说过,就调戏了一个戏子和一个经商的妇人而忆,怎么会跟‘灭门之祸’惹上关系。
许国瑞叹了口气,将笼在衣袖里的几张供词递给刘天德:“真正打伤令郎的是屈突通大将军的儿子屈突翔,而他身上的刀伤是自己割的,同案犯乔学立和胡士轩已经招供。他调戏的是公孙婷公孙大家,而诬告的却是平阳公主府的女官,太子殿下曾经的老师。刘大人,即便我抓了他,也未必能保下你一家的平安,最好的结果是按程序走,一切事情都由令郎承担。”
刘天德闻言顿时觉得眼前一黑,他深吸一口气问许国瑞道:“找人顶罪行不行?可以将事情推到乔学立或胡士轩身上。”
真是不够地道
许国瑞鄙视了侍郎大人一眼,摇摇头:“有些迟了,对方已经知道是令郎主谋,而且令郎刚才已经在堂上亲口招认。刘大人,现在只能是希望对方罢手了,你还是看看有什么人能够说上话吧”
“可犬子……”刘天德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又担心儿子在牢里出事。
“大人,虽然我不能放他走,但在职权范围内,照顾令郎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许国瑞诚恳地说道。
“那就有劳许县令了”刘天德走出县衙的时候,就像是老了十年似的。
刘天德不是傻瓜,当官儿的都是人精,而吏部就是掌管那些人精的,如果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离开县衙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立即去找了几个自觉相当有能量的关系。但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那些人都委婉地表示爱莫能助。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终于觉察到其中暗藏的汹涌急流,那些人在长安城里也是相当有人脉的,对拒绝了他这位老朋友的求助,恐怕不是偶然的,那个公主府女官竟然有这样的能量?一时间,他的心中生出几分悔意,他后悔自己偏听偏信,没经过调查,便来长安县衙,先行报案,在没有完全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鲁莽行动现在终于遭到了对方强烈凶狠的反击。
感觉到危机临近的刘天德立即开始四处寻找一切能够帮得上忙的关系,他现在已经不敢说什么报复,只要是能够儿子安全地摘出来,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且不说刘天德全力为了自家和儿子的命运而奔波,小婉这边也忙得不可开交,有刘青阳接手大部分事情,服装专卖店的装修进度非常快,但现在她还要进行工人的培训,寻找店员、还要调试那些刚刚赶制模特……这都是木器加工厂那些技艺高超的匠师们所造,虽然比不上现在代的塑料模特,凑合着用倒也可以。
“小婉,你还有多长时间待产?”黛绮问道。
“大概还有三个月吧,我还能活动两个月,最后那个月我婆婆是说什么也不会让我到处跑的。”如果是一般的妇女,或许对这个问题很腼腆,但小婉骨子里毕竟还有许多现代人的思维,对这个问题不觉得难为情,而且黛绮不是汉人,更不会存在这个问题。
“你运气真好,婆婆这么开明,我见到的汉人婆婆都是很厉害的。”黛绮说道。
“呃,那是因为你看到的富人太多了,而我们家才刚刚致富不久,没那么多说道。在乡下,许多妇人带着身子还在地里从事繁重的农活,才没那么娇贵呢。”小婉嘿嘿笑道。不过张杨氏做为婆婆来说,还是相当开通的,虽然在张陵外出时弄的那档子事让她有些窝心,可时代背景在这儿,也不能怪张杨氏的不是,要怪……咳,就怪这个该死的封建制度好了。
小婉眼看着服装店和服装厂都将顺利地营业,心情倒是不错,至于前两天发生的‘诬告事件’,不过是一段小插曲而已,她甚至不需要去警告许国瑞要按律判案,相信那个刘毅就算是侥幸轻判,那身儒衫也保不住了……而此时,吏部侍郎府上正全家出动,试图通过各种关系将刘毅捞出来。
刘天德那边连连碰壁,许多人都是避而不见,最后刘夫人亲自上了工部尚书殷开山的府上……没办法,殷尚书知道这件事后闪人了,根本不见刘天德,好在刘夫人在娘家时与殷夫人是手帕交,也算是能够说上话的,她只有厚着脸皮来求见殷夫人。
殷夫人倒是非常客气,一来刘夫人是吏部侍郎的夫人,虽然二人的丈夫不是一个部门,但毕竟是同殿为臣;二来两个人少女时期就认识,虽然不是通家之好,却也算是手帕之交,来往颇为密切。
“**,这次我来是有事求你的。”刘夫人叫着殷夫人的闺名说道。
“蓉姐,有什么事尽管说,如果我能帮忙就一定帮。”殷夫人还真是不知道刘夫人有什么事情。
刘夫人现在就如同溺水之人一样,抓到根救命稻草就不肯松手,未曾开口,眼泪便已经流了下来。
第一卷 乱世 第二百五十八节 河北道的秋雨
第二百五十八节 河北道的秋雨
听完刘夫人的话,殷夫人苦笑着摇摇头:“蓉姐,你求错人了。”
“怎么?**,连你也不肯帮忙吗?”刘夫人一脸悲痛,就差跪到地上了。
“蓉姐,你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帮忙?只是……我家老爷的份量不够啊”殷夫夫说道。
刘夫人抽噎着道:“**,莫非你也不肯帮忙?姐姐现在只能求你和殷大人了,如果不帮忙,毅儿只有死路一条了。”
殷夫人叹息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你们当父母的惯纵,年轻人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现在说这个话也没什么用,她挥手令旁边侍候的丫环们都下去,等屋里只剩下她们二人后,才说道:“蓉姐,我和那夏大家也是熟识,她可不是仗势欺人之辈,如果令郎只是得罪了她,不需要我们老爷,我去说一声,也能够赏我一个薄面,可令郎要谋夺对方的产业,现在就算是她也骑虎难下了。”
刘夫人讶然瞪大泪眼:“这是为什么?”
殷夫人一叹:“傻姐姐,令郎如果只得罪了夏大家,她自己就可以决定是放是留,可现在谋夺的产业中有那两位的一份子,如果她做主放人,那岂不是她欠了那两位的人情?而这份人请又岂是好欠的?”
“那、那该怎么办?”能够成为朝廷大员的夫人,没有哪个是真正足不出绣阁的深闺弱质,刘夫人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如果是顺水人情,小婉或许也就罢了,但现在人家可没义务为一个企图陷害自己的人欠下如许大的人情,可自己的儿子岂不是要把牢底儿坐穿?想到这里,她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看刘夫人哭得伤心,殷夫人心里一软,倒是想出了个主意:“蓉姐,想求情,那就必须找一个份量与那两位相等,而关系又比较密切的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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