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头发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有点大条，自己原来的头发到小腿，但是她为了打仗方便，束成马尾，垂下的头发用斗篷盖住，但是后来打仗，头盔掉了，披风没了，她的头发被削去一半，现在放下了还不到腰。渠梁最喜欢他的头发了。这件事情肯定让他生很长时间的气。还有，自己诀别似的的信，私自出来救儿子，这都会让渠梁怒不可遏，果然，

　　“你当我秦国没人了吗？堂堂一国的国后，亲自上战场，你是想让天下都笑话我们秦国男人都不如一个女人吗？”

　　惠儿跪坐，低头，不敢说话，偶尔看渠梁一眼，表现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到惠儿的信，心里也软了，她说和自己在一起，一直都很幸福，但是她自私一会，不顾身份一回，去救自己的儿子。当时惠儿写的也很是感性，再看看惠儿脸上和脖子上的伤，也是心疼，坐到惠儿身边，拿着药膏给惠儿擦药（上刑），小心翼翼（慢慢折磨），总算是渡过第一关了。

　　之后，惠儿脸上身上的伤，再加上头发，让渠梁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不过占领了安邑和少梁等几个据点，需要修筑壁垒。惠儿在曾经的安邑王宫也安心的住了下来。

　　但是，还有两件事情，需要她关注，其一，是谁告知自己的弟弟，他们大姐的下落。其二，这里曾经是安邑旧都，留下的密探肯定不少，所以，必须清理。还有就是秦法的推行，这对于百姓来说是好事，只是安邑剩下的这些富商贵胄，怕是会不太适应，而且，很可能让监狱人满为患。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惠儿把自己在魏国的主事宋大爷推出去了。让这些商人不用害怕，但也别触碰法律的底线，在秦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把宋大爷当成了搭上秦国国后的通天梯，送了许多的金银珠宝。惠儿问渠梁，这些东西怎么办？渠梁一挥手，“这么点东西，就这些，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你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就送人。”

　　惠儿对于渠梁现在越来越豪，越来越阔算是见识到了。赶紧拉着她的袖子说道，“我说的建立正经的医学院，你考虑的咋样了？”

　　“不是有了吗？”

　　“那怎么够，至少一个村子有一个懂得医术的，一个县里得有一座医院，一座孤老院，收那些孤儿和老人的。还有，每个郡要有一个更大的医院，更好的大夫。尤其是军中，必须有军医和医护兵！”

　　现在粮食已经不是问题了，提供人口数量，改善人们的生活，延长人们的寿命，减少不必要的病亡就变成了一个很好的生活目标。这一次卫鞅和赢虔的功劳都不小，但是惠儿还是发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和赢虔似乎对卫鞅有些不满。惠儿没有办法改变所有人的办法。而自己的两个儿子则是那种，你说，我听，但我绝对不按照你说的做，就是所谓的中二少年，至于赢虔，那更是犟种，这当中发生的事情惠儿并不知道，她也不懂，更不想参与。但是，渠梁懂。他没糊涂就行了。

　　惠儿上战场的事情，彻底的被人有意的掩盖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火药上，惠儿这一路上可是用了不少，不然伤亡人数不能那么少。这件事情也引起了渠梁的注意，幸好手榴弹已经用完了，炸药还有，惠儿也提供了配方，并且一再强调危险性，在惠儿看来，即使有墨家的人帮忙，怕是也很难制成火器，至于炸药怎么用，惠儿一点都不担心古人的智慧。

　　嬴驷和赢疾过来看了惠儿几次，看着好像成熟了很多，而两个弟弟也来过，告诉惠儿，大姐的消息是假的，他们曾经在魏国待过很长时间，知道他们有一个姐姐的人大有人在。而现在摆在兄弟两个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他们是秦军，而他们的师傅和曾经的师兄弟们，都成了他们的敌人。

　　渠梁是为了自己才来的，还带来了足够的援军，如今已达成目的，就要回去了，惠儿连反对都不敢。两个儿子和弟弟也跟着回去了。另外还有特殊对待的火药。被当成宝贝护着，反倒是安邑那些富豪商贾们送给惠儿的礼物显得不怎么样，其实惠儿想说，那里的随便一件珍宝，都能换来一车的火药。

　　不过现在虽然说秦国也很富庶了，但是比较来说，还是魏国的奢侈品更多，打这一仗，惠儿都得到这么多的战利品，更别说别人了。尤其是渠梁，显然获得更多的土地是他最大的希望，他的江山。

　　惠儿觉得这一次去魏国，自己的抑郁感觉消失了，虽然受了点伤，受了点惊吓，但还是有收获的。惠儿每天的工作变成了抄写竹简，整理病例，并且打算编写第一本民间小偏方，这个可以帮助许多普通人。而她还在整理另外一些资料，打算把一些有用的药方更广的传播出去。

　　然后就隔三差五的去医学院，还到其他的国家去请名医来教授学生。另外还真的成功的完成了一次解刨过程。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捐献遗体的是一名叛国的死囚，他同意捐献，免了他一点点的受苦，还赦免了他家人的罪过。不然也是千刀万剐，如此大家都好。而且惠儿还找了刽子手来指导大家，什么地方是人体的要害部位，大动脉，身体的要害处。而大夫叫他们怎么急救。学的更深一层，就是如何的救治，动手术。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不过至少针灸技术能够得到更好的推广。

　　虽然已经刻意的不去谈起惠儿上战场的事情，但是关心的人还是会问，青玉是听说了，直接写信来问，兴奋的不得了。回来献后也是一脸开心，觉得这很好，过去秦国就是游牧民族，女子当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到现在还有许多家族的首领是女人呢！

　　而惠儿做这样的工作，不怎么在平台上买东西了，没有想到反而升级提醒了。需要她消费超过5000万金币，现在金币对于惠儿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但问题是买什么，她现在不缺什么，孩子们很健康，吃喝也不愁了。秦国现在粮食够吃，和各国的贸易也走上了正轨，卫鞅现在的新法又开始推行了。规定的非常细致，以现代的人的眼光来看，都觉得这么细致全面，真的很难得。

　　惠儿虽然没有特意的参政，但是医学院，救助孤寡，这些事情的安排和资金调度都是惠儿负责的。另外还有小学、军政学校和医学院，以及各县的学堂，也都是惠儿在负责，严格的说起来，到更像是后勤部长。惠儿需要拨款的地方也不多，反而是给发福利的时候，惠儿会和渠梁要钱，但这钱对于渠梁来说，也是少的很。

　　九十八 芷阳公主

　　秦国地广人稀，但是因为鼓励开荒，吸引各国人来秦国寻求他们的土地梦，秦国的人多了起来，而且，惠儿还发现了许多先进的，或者说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比如说，秦国打仗，绝对不会在农忙的时候，一般都是从十月份秋收过后到第二年三月之前结束。而所有的男丁，17岁算是成年，他们都是终身制的服兵役，上战场可能去个一两年，然后回家种地，如果不上战场，也有一个月的时间要进行军事训练的。

　　惠儿自己就有一个女子侍卫队，由于秦国尚武之风深值朝野，竟然有好多的女子想要参战，这让惠儿有点为难，她是国后，平时也不上战场（撒谎……），要那么多女兵做什么。

　　渠梁去巡视北地了，回来之后，晚上对自己特别热情，这大大的不对劲，黑灯瞎火的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你是不是看上别的女人了？”

　　渠梁一顿，就这一顿，就让惠儿都明白了，之后渠梁说什么，惠儿都不说话了，也不哭，就那憋着，把渠梁气的连‘不可理喻’都说出来了，也不睡觉了，穿上衣服就走了。

　　等他走了，惠儿的心很沉重，压的喘不过气来，夫妻十几年，他的一个眼神，一顿小小的动作，都会让她知道他的心情，何况这种事情。摸着自己的脸，还是那么滑嫩的，红颜未老恩先断。

　　渠梁这里说惠儿没证据，瞎猜忌，但是在惠儿这里，男女之间，哪里需要什么证据。没有想到，他的这番理直气壮，但惠儿看来，都是虚张声势。好吧，自己这两辈子加起来也是老太婆中的老太婆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再说了，自己还有孩子要教养，没空和他闲扯。

　　晚上渠梁回来了，又来脱惠儿的衣服，惠儿忍不住拉住衣领，“我们在吵架！”

　　“是啊！”手下没停，

　　惠儿气的说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不生气了。”

　　“你继续生气，但是该交粮了。”

　　“我不用你交……”

　　……

　　惠儿浑身都是汗，嘴里嘟囔着，“我还在生气呢！”，渠梁生气了，“我都道歉了！”

　　“刚才的事情是道歉？你还是直说好了，是不是看上谁了，你去吧，我不拦着。”惠儿更生气了。男人就喜欢用这种事情道歉，这算道歉吗？

　　渠梁只能低头，说道，“我就是路上看到一个村姑，长得很像你年轻的时候，就想起我们在树林……真的没有别人，真的。乖啊！”

　　“年轻的时候？年轻？我现在不年轻？”

　　“你都快当奶奶的人了，还……好吧！你年轻！”惠儿不开心，不甘心，至于她说的这个理由，这倒是可以理解，不过惠儿还是怀疑，惠儿本来都要睡着了，渠梁又压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要不我们在去树林吧！”

　　惠儿恼羞成怒，直接把国君压倒……

　　夫妻两个吵架的事情，秦国宫里宫外都知道了，但是还没分开，大家觉得真失望。不过之后大家就没有空八卦了。贤公主的年纪不小了，渠梁和惠儿打算给她找婆家了，找来找去，选中了孟氏一族的年轻才俊，名叫孟集，今年20岁，在大良造府做书吏，算的上是年轻有为，惠儿带着香美人见过孟集，也召见过孟集的父母，也就是孟氏的族长孟进和她的夫人白氏。这白氏也算是和惠儿同族，只是，他们已经不同的分支。

　　献后也召见过他们，这门亲事算是定下来了。秦国渐渐的强大富庶，当初给青玉的嫁妆，完全是渠梁、献后和惠儿拿出了一大部分，其余的才是国府出资，这一次嫁公主，是渠梁第一个女儿出嫁，规模和声势也不能小了，这也是给秦国人看的。

　　卫鞅最近推行的新法对于刑罚过于残酷，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为此，渠梁和卫鞅深谈的三天三夜，最终还是卫鞅让步了，减少肉刑，以劳役取代。这让惠儿感到太欣慰了，心情也好了很多。残酷的刑罚对秦国的未来发展不利。容易打下江山，但很可能会坐不稳江山。

　　秦国都是在变，这公子和公主的婚礼规格自然也是要变的。此事倒是需要惠儿参与了，不能太过奢侈，但也不能太过减薄了，毕竟这些分给公主和公子的东西，除了这个庶出的贤公主，其他全是关于自己的儿女的，当然也不能太减薄了。

　　首先是分给房子一座，仆人20名，金1000，绸缎100匹，裘皮五箱子，婚服凤冠一套，首饰10套，玉器10件，田地800亩，店铺两家，各种器物赏赐若干。另外还有每年宫中分给的绸缎布料共10匹，煤炭千斤，棉花百斤，毛皮一箱子，包括狐狸皮、貂皮。各种茶叶10斤，各种酒50坛子，羊100只，猪20只，鸡200只，其他食材每月分去若干。每年发100金安家。

　　而嫡出的公子和公主翻倍。另外，从婚事议定之后，惠儿就给香美人提了位份，现在成了香夫人，赏赐不断，包括首饰、金子、丝绸锦缎和各种裘皮、香料、脂粉和伶俐的宫人，另外还给了两个医女。之后又赏赐首饰，都是惠儿那里的好东西，献后那里也赏，连渠梁都赏赐了许多器皿，金银的，玉质的，都有的。大家都觉得香夫人这是红了，虽然人家没有宠爱，可是人家有女儿啊！

　　其实献后也好，渠梁也好，惠儿也好，赏赐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在赏赐公主。只不过不能明着赏赐，在香夫人这里走个过场罢了。香夫人也想明白了，女儿就是她的依仗，这些东西找机会都给女儿带走，让女儿嫁的风风光光的。

　　惠儿想的就更多了，她的大宝贝妞妞现在也快到年纪了，那声势绝对不小，宫里现在要准备给贤公主加冠礼，惠儿早让人拿着红色的百鸟金丝缎做了一套曲裾，外披是黑色绣着金凤的，不过这金凤是三尾的。肩膀上是金丝流苏，头上的冠就更加漂亮了，金累丝嵌宝头冠加上珍珠流苏，贤公主今天的妆容也是专人画的，还在额头贴上一枚水滴形的红宝石，周围一圈小水钻，漂亮的不得了，好像她整个人都跟仙女似的。

　　这一次冠礼，不仅宫里的所有人都参加了，还有妞妞他们女学中的贵族女子，还有朝中的王公贵族和各国使臣极其夫人和女眷。这一天，是贤公主的好日子，渠梁下旨，正式册封公主，封号为‘芷阳公主’，芷阳是她的封地所在。

　　今天也有一些公族中的男子参加，如赢虔他们一些近臣，当然，还有孟氏的几个族人，包括族长孟进夫妇，以及和芷阳公主定亲的孟集，当然，整个咸阳的贵族公子们都来了。今天学校都放假了，这样也让嬴驷他们都能参加，最重要的是他的同学们，惠儿想要从中挑选出自己的女婿。还有儿媳妇。

　　很快的，和孟家的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惠儿开始筹备芷阳公主的嫁妆，不仅有布料，还有成衣，选择成套的首饰，都是都是惠儿手下人做的，惠儿还另外赏赐了一套珍珠首饰和一套金累丝首饰。外加10匹空间产的绸缎。酒和茶也都是好的。玉饰品一套，加上渠梁从府库取出来的，也就足够了。其他人赏赐的，添妆的也不少。就连瑶儿都借着车氏给了添妆。惠儿知道出嫁的女儿艰难，还多给了200金和不少的胭脂水粉。为了给妞妞添嫁妆的时候没有人说嘴，还给了一套螺钿的家具，上面还有镂金。

　　谁也不能说惠儿这个嫡母小气了吧？出嫁的头一天晚上，就如惠儿当初说的那样，秦国公主出嫁，晚上会放烟花，这一次，惠儿可是有准备的，上次渠梁问她火药的事情，她就是拿这个理由搪塞的。这一次，放了一个小时的烟花，在宫门内，还有许多在地上放的烟花可以看。被请到宫里看烟花的人也不少。芷阳公主出嫁的声势够大了。

　　送嫁的队伍更是长，惠儿总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然后她就发现，女儿的嫁妆太少了，或者说，太不齐备了，这一次她才发现漏了很多，她连女儿的车马都没准备的。

　　最近真的是很累，不过看到芷阳公主带着端庄的笑容，显然成熟了不少，看样子，夫妻也是和睦的。惠儿想到自己的女儿可能要结婚了，心里就觉得空唠唠的。渠梁也是有这样的担心，每天夫妻两个一起吃睡，好像更亲密了，渠梁留了胡子了，吃饭或者点心的时候，总是容易让他的胡子弄脏了。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挨着做，惠儿就如照顾小儿子似的，给他擦嘴。渠梁也很乖。这样的情形不仅是侍候的人常见，就是赢虔、卫鞅、蒙章和公孙壮等大臣都是常见的，谁让渠梁忙起来连饭都是和臣子一起吃呢？经常变成惠儿和他们一起吃饭。还有惠儿经常送点心和补品。

　　渠梁现在的身体有点不如以前了，惠儿给他的补汤里放了回春丸，一次放一粒，吃三天就可以了。而渠梁的身体轻快了，就更相信惠儿的补汤了。也更加努力的工作了。让惠儿抱怨，不过渠梁和惠儿渐渐进入了老夫老妻的阶段了。谈论正事也不避讳她，这让惠儿在朝臣的心目当中，也更有地位了，有点时候他们讨论，惠儿也会说点自己的建议。有点时候还真是能帮上忙的。

　　就在惠儿忙着给妞妞准备嫁妆的时候，突然听说，韩国的国家要来访问了。想和秦国交好，很可能会向秦国求亲，惠儿一天这个消息就慌了。

　　九十九 栎阳出嫁

　　韩侯来秦国，对于秦国来说也是大事，对于惠儿来说，更是大事，韩侯已经有了有正妻了，自己的女儿算什么？这韩侯少说也要比自己的女儿大十几岁，在这个时代来说，简直就是大了一个辈分，可以做妞妞的爹了。而更让惠儿烦恼的是，渠梁说了，嬴驷将来的正妻，肯定不在国中选，那在哪里选？正妻很重要，虽然她对先秦的历史所知不多，但是看过那个宣太后的电视剧啊！那里面后宫争斗可是很残酷的。再说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她看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而且惠儿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后宫乱七八糟，最后弄得秦国动荡。所以这个儿媳妇必须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