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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102

肉肉喵 14415字 2023-02-13

  聂闻溪被路屿说得一颗心都悬了起来,连忙问:“那心魔出世有没有什么预兆或者迹象, 我们要怎么确定它出现了?”

  “说实话, 我们现在还没有行之有效的方法来辨识寄生在宿主身上的心魔, 在心魔彻底掌控躯体之前, 宿主看起来和其他异人没什么两样。”路屿叹了一口气, 聂闻溪问的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们多年, 因为即便是身为神子的他,也没有把握可以辨识隐藏在宿主躯体之中的心魔。

  “那就束手无策了?”聂闻溪忧心忡忡。

  “也不尽然。”路屿把多年的经验倾囊相授,“我们知道心魔诞生的前提——强烈的恶性群体性情绪出现,所以把控好舆情是关键。一旦出现了例如悲痛, 愤怒, 厌恶之类的群体性情绪,就要密切关注辖区之内的连环杀人事件。”

  路屿顿了顿:“据资料记载, 所有的心魔宿主一开始都被识别为连环杀人犯。”

  “这也太被动了。”聂闻溪跟着叹气,“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其实我有想过, 夏心悦的眼睛有没有可能看得到心魔?”路屿摸了摸下巴, “所以我一直都想把她招进行动组来。”

  “真实之眼?”聂闻溪从记忆深处翻出了夏心悦那双天眼的名字。

  路屿点了点头, 问聂闻溪:“闻溪,你还记得你刚下山的时候遇见的那只变色龙精吗?”

  “记得啊。”聂闻溪对那件事印象很深,因为这是他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案子, 他也是在那个案子里遇见的夏心悦。

  “当时,我们都看不到那只变色龙,只有夏心悦能看见, 所以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人能够看到心魔,那只可能是她。只可惜,我们没有得到夏心悦。”路屿想了想,又宽慰了自己一句,“但好在,我们也没有遇上心魔。”

  “心悦她最近还好吗?”聂闻溪是知道夏心铖死讯的,他当时还专门发信息安慰过夏心悦,但是夏心悦没回他。

  “没有联络了。”路屿叹了口气,有些意难平,“现在想想,我似乎错过了很多个能够拉他们兄妹一把的机会,如果我当时做了不一样的选择,有可能夏心悦已经坐在这间办公室里了。”

  “老大……”

  “算了算了,”路屿摆了摆手,“后悔有什么用呢,于事无补。”

  “……嗯。”

  路屿扭头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来准备结束这场对话:“到饭点了,我得去找庭庭了,闻溪你和我们一块儿吃饭吗?”

  聂闻溪摇了摇头:“我和薇姐约好了。”

  “行,”路屿拍了拍聂闻溪的肩,上楼找晏庭去了。

  聂闻溪将目光转回到电脑上,他熟练地点开内部系统,筛选条件,看看有没有符合路屿所说的那种连环杀人案……

  …………

  门外的电话又响了。

  丁零零、丁零零……

  在凌晨三点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范聪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如临大敌一般盯着卧室唯一的,紧锁的房门。

  他之所以这样恐惧,是因为昨天的这个时候,这个电话也响起过。

  那时,他正陷在香甜的梦乡之中。

  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被门外的来电惊醒,他一边挠着头,一边趿拉着鞋走出去,在客厅里接起了座机电话:“喂,谁呀?这么晚打电话干吗呀?让不让人睡觉了?”深夜被吵醒,他的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是范聪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范聪眯起眼睛,稍稍清醒了一点儿:“你是谁呀?”

  电话那头的人对自己是谁的问题避而不谈,反倒问他:“你跟我借的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

  “操,你有病吧?”范聪瞬间清醒了过来,心底不禁有些发毛,“我跟你借了什么呀?你到底是谁啊?”

  听筒里传出了阴恻恻的声音:“你借走了我的肝,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范聪一愣,前不久,他因为肝上的毛病,接受了肝移植,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猛地打了一个寒战,他并不觉得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人会无聊到夜半三更给他打这种整蛊电话,想到这儿,他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挂电话了。”

  “我是谁不重要,”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空灵的音色,但说出的话却一点儿也不令人愉快,“我只是来告诉你,再不还给我的话,我可要自己来取了。”

  范聪心底闪过了一个怪诞的念头——给他打这通电话的人,该不会真的是他移植的肝脏的所有者吧?

  等等!

  下一瞬,范聪突然回想起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细节——客厅里的座机,因为不常用,经常忘记缴费,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因为欠费被注销了号码……

  它会被安置在客厅里,只是因为模样好看,被他的母亲当成了客厅的装饰物。

  他猛地将电话挂断,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冲回了自己的卧室,紧紧地锁上房门,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企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增加一点儿安全感。

  虽说家里此时并非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压根不敢出声呼唤只与他一墙之隔的母亲,在这种情况下,能安安稳稳地睡着才是最大的福分。

  他不敢,也不愿意把母亲叫醒。

  于是,他死死地盯着房门,背脊贴在墙面上,一动也不敢动,就那么硬生生撑到了天亮。

  好在,除了那通电话之外,这个晚上再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待到天蒙蒙亮起之时,范聪终于扛不住汹涌的睡意,他看了一眼破晓的天光,松了一口气,倒到床上,瞬间进入了梦乡。

  再一次睁开眼,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范聪爬起来,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意味,他甚至不确定昨晚的惊魂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

  也许,只是一个荒诞的噩梦?

  虽说心底有些发毛,但他也没有太往心里去,拿起手机看到朋友约他吃晚饭,他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欣然赴约去了。

  直到今天,客厅里欠费的座机,在凌晨三点再一次准时响起,范聪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一次,他是绝对没有胆子再去接听了。

  隔着房门,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颇有一种范聪不接就响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范聪紧紧地裹在被子里,用与昨天相同的姿势防备着。他不知道电话究竟响了多久,在这种煎熬的状态下,一分一秒都被无限地拉长放大。

  在电话铃声的间隙,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沉重的钝响,心跳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亮,昭示着他的不安和恐惧在逐渐扩大……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范聪被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好在敲门的人很快发出了声音:“聪聪,你怎么还不睡?”

  “妈?!”范聪一愣,一想到母亲和那诡异的座机共处一室,他魂都要飞了,“妈,你快回房间去!你没有听到电话在响吗?”

  “电话?”门外的母亲顿了顿,困惑地问,“什么电话?”

  范聪这才注意到,那个似乎要与他不死不休地死磕下去的电话铃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了。

  ——是因为母亲的到来吗?

  “聪聪?”门外的母亲困惑地再次呼唤范聪,范聪这才如梦初醒,踩着虚软的步子过去给母亲开门。

  母亲进门之后很是担忧:“聪聪,你怎么了?”

  “妈,我一直听见客厅的座机在响,”范聪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昨天听见了,今天也听见了。”

  但母亲似乎并没有get范聪的点,闻言困惑道:“听见响了你怎么去不接呀。”

  范聪心头突突跳了两下,但母亲一直是这样粗线条的一个人,他也不好发作什么,只得耐着性子回她:“我接了。”

  “怎么说?”母亲好奇地问。

  范聪一瞬间露出了一个茫然至极的表情:“他好像是我移植的肝脏的捐献者,妈,那个人是死了吗?”

  “说什么笑话呢,死了的话怎么给你打电话啊,他也没有咱们家号码啊……”母亲不以为然地说。

  然而就在这时,范聪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看过去——是一条信息,来自他的母亲:聪聪,这么晚了,你在和谁说话?

  范聪一瞬间头皮发麻,他缓缓地抬眼看向眼前的母亲,后者见他望过来,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怎么了?”

  在极度的恐惧之下,范聪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将手机攥进手里,然后启动快捷拍照模式,微微抬起镜头,朝面前的母亲照去……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曾经听说过,鬼会在手机摄像头里显出原形。

  按下快门之后,他将手机收回来,颤抖着指尖点开了方才拍摄的照片——照片之中,站在他面前的哪里是他的母亲,分明是一个没有眼珠,被开膛破肚,死相极惨的男人。

  范聪吓得夺门而出,正巧撞上了因为收不到他的回信,正打算出门查看的母亲,他一把拽过母亲,拖着她就往门外跑。

  冲出家门的范聪其实并不清楚自己该往哪里跑,只是心头有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家里一定不能待了!

  他拉着母亲跑了很久,但奇怪的是,母亲竟然一句累都没喊过,想到这儿,范聪心里一阵突突,紧接着,他意识到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母亲的手,一直在散发着一股凉意,这是很奇怪的,他们已经跑了那么久,那么大的运动量,都不足以让母亲的手热乎起来吗?

  范聪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为了安安自己的心,他一边跑,一边抬起手机,调出自拍模式,将他和母亲都纳入了屏幕的范围之中……

  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范聪被吓得魂飞魄散,被他拉在手里的哪里是他的母亲,分明是之前那个站在他屋里,被开膛破肚的男人!

  …………

  天还没亮,夏心悦就把何止从床上拖了起来,何止迷迷瞪瞪地套了件衣服,跟着急匆匆的夏心悦出了门。

  两人趁着夜色驱车赶到了这里,夏心悦指挥何止将车停在一个监控照不到的死角处,熄了火,静静地等待着。

  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在何止第三次问夏心悦,他们究竟到这儿来干吗时,夏心悦终于大发慈悲地给了他答案:“来杀人。”

  “???”何止蒙了,“什么?”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是个杀人犯。”夏心悦不以为意地说。

  何止一脸震惊地看着夏心悦,要知道,关于夏心悦的杀人犯自述,他一个字都没信过。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闯进了他的视野里。

  那个男人的浅色上衣被汗水浸湿,似乎已经跑了很久,他一边跑一边不住地回头看向空无一物的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奋力追赶他似的。

  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边跌跌撞撞地跑着,一边疯狂地惊声尖叫着。

  何止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倒在地上,拼了命地挣扎,最终再也没有站起来——就好像是那个追逐了他许久的东西终于追到了他,按倒了他,最终杀死了他……

  何止想要上前去查看他的状况,但被夏心悦拦住了。

  夏心悦平静地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和一个防水的盒子,扭头对何止说:“何止,我真的会杀人,所以你确定还要和我在一起吗?老实说,我一点儿也不爱你,所以你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我下车之后,你可以开车离开这里,我不会阻拦你,你那些告白我就当没听到过。”说完,夏心悦头也不回地下车了。

  何止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紧接着,他看到了他人生中最为恐怖的一个画面——他心爱的女孩,用一把手术刀剖开了男人的肚子,避开了涌出的鲜血,从男人腹中掏出了一块鲜血淋漓的东西,放进了她准备好的盒子里。

  夏心悦拿出纸巾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干,然后闲庭信步地朝何止走来,距离一点点被拉近,何止听见她问他:“后悔吗?后悔喜欢我吗?”

  何止没说话,但他并不打算结束这段感情,他陷入了一个所有人都没办法爬出的泥坑里——他以为,他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将他的爱人从地狱里拉出来。

  夏心悦站在车前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何止听见她笑了:“那么从现在起,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既然你爱我,就跟着我一块儿下地狱吧。

  何止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发动了车,在余光之中,他看到夏心悦那双漂亮的眼睛,被一双透明的手紧紧地遮住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夏心悦,也不知道眼前这一幕究竟是不是他大惊小怪。

  今天晚上,他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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