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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肉肉喵 17226字 2023-02-13

  张家在京城落了脚,马上给一些故交去了信,想当初他家被贬,财产全部没收,要是没这些亲朋好友相帮,恐怕一家子都得死在半路。这回来了,怎么也要通个信。

  那些亲朋,听到消息很高兴,有的递帖子约,有的直接上了门。所以这两天,家里也是人不断的。

  这天下午,刚送走几批人安静下来,就又来了一个,二十多岁年纪,看面貌,很英俊,只是瘦的厉害,一脸的忧郁,脸色蜡黄,胡子拉碴也很不是个样子。

  门房还没来得及通报,他就直闯进来,也不分南北东西,一路跌跌撞撞,叫着“张伯父,张伯父!”

  门房后面一路的跟着叫“哎哎,您不能这样闯啊!”

  刘寄风和张祁君,正在客厅陪着父亲和二哥说话,张父“你大哥这差事这么快就有了着落,真是顺利啊,我也很意外。文发过去,部里也没为难,还是原来的事儿,有的老人也都在,挺照顾他。”

  “您怎么打算?”

  “下个月,庆荣讲堂要招讲师,这一块,我在寒山也没别的书可看,就这几本,一读四年,倒背如流了,也颇有心得,这么多年,我也没了那个好胜之心,在青平当老师,感觉很好。准备去试试,看看成不成吧?“。

  刘寄风微笑着点头“伯父这样安排很好,回头把二哥再安排好了,就。。。。”

  “哎,别提我,别提我。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得玩一阵呢。原来那帮臭小子,看我倒霉笑话的,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张二哥回来,把他那个寒山的小跟班也带了来,跟班他爹连个九品官儿都够不上,突然儿子抱上这么条大腿,简直是乐晕了,赶紧把儿子打包送来。这两个人整天呼啸着来,呼啸着没了影,都不知道在干嘛。

  刘寄风说“那也得谋个官职,说出去体面,行事也方便哪!哪天跟丰王世子说了一下,他在金羽营谋个职,还是没问题的。”

  张二哥一听高兴了“哎呀,你说有的道理。那谋两个成吗?!给柳三儿也弄一个。”柳三儿就是他的小跟班。

  刘寄风笑着说“好。”

  小跟班柳三儿此时正在屋外蹲着听窗跟儿,听到这个心里高兴,咯咯的笑出声来,张父一看,气得指着张家二哥“什么规矩!”众人哈哈的也笑起来。

  正说到这儿,那个人已经闯进来了。看清了主座上的张父,扑通一下跪倒“张伯父,晓晨对不住您,对不住您。”不停的磕头。

  张父吓一跳,仔细看半天“你是。。。晓晨?”

  张二哥跳起来“江晓晨?你还有脸来!”上去就踢了一脚,江晓晨倒在地上,他看着张二哥“二哥,对不起。你打我吧!”

  “呸,我可不是你二哥,你给我滚!我家不欢迎你!”说着又要过来踢。

  张祁君看着地上的江晓晨,瘦的只有骨头,都脱型了,心里有些难过,忙过来说“二哥二哥,你别动手,看看他说什么?”又用手去拉江晓晨。

  “晓晨哥哥,你先起来!”

  江晓晨一把拉着张祁君的手“君儿?你是君儿?你没事?!好,好,你没事,太好了!你姐姐呢?宜儿呢?宜儿在哪儿?”说完抱着张祁君嚎啕大哭!

  刘寄风看不过眼,也过来扶江晓晨,把他俩隔开。

  “我不是人,对不住你们,对不起宜儿,二哥,你打死我吧!我是没脸再见你们的,我也没脸活着,只是,只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宜儿啊!我去过江中找你们,没找着,怎么也没找不到。他们说你们搬走了,搬去哪里不知道,我病在当地,是我堂哥把我带回来的。”他呜呜哭得满脸是泪,羞惭难当。

  张父看着过去那个英俊快乐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这样一个阴郁的病态的青年,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但想想女儿曾经受的苦,又是恨得牙痒痒。

  感情太复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突然侧门跑过来一道绿色的俏影,正是张卿宜,她一路小跑过来,脸色红润,两个秀眉立着,杏眼瞪着,即霸道又好看!身着一身绿锦袍,绣着大朵紫色芍药花,头上插着好几只发钗,荧荧发着光。

  她正在后面跟老娘显摆弟弟给的首饰,听到前面说江晓晨来了,一怒之下就冲了过来。

  江晓晨一转眼,盯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脑袋嗡的一声,满眼满心都是她,用力的看着,恨不得看到骨血里。

  张卿宜差点没认出眼前的人,愣了一下,但还是说“江晓晨?你来干什么?”

  江晓晨看到她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是听到自己喃喃柔声说道“宜儿,好了,你还活着,你没事,这就好了,我,我可以放心的走啦!”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第三步时晃了下,一口血喷了出来,大理石地上刹时喷得斑斑驳驳的腥红,人直直向前倒去,大家都傻了,还得说刘寄风的眼急手快,一把抱住,跟着踉跄了几步,站住了。

  大家才“啊!”一声出来。

  张卿宜本来满腹恨火,但看到那个形容枯槁的人,过去的恨意已经消了一半,再一看这惨烈的现场,恨意烟消云散,心又狠命的揪着的疼,但又感觉不该这样心疼于他,一时间茫然无措。

  刘寄风叫道“张宝,快去把叶大夫叫来。”

  他们从那边来,把叶大夫也带了来,平时就跟在两个人旁边,叶大夫是个没大志向的大夫,有好吃好喝好玩的就乐上天。

  刘寄风考虑家里有两个老人,君儿身体也不是十分强壮,留个大夫在身边比较好,于是叶大夫跟在身边,不出门时,就给两个老人推拿一下,弄点药食。出门就是吃香喝辣看新鲜事儿,银子不少拿,京城还有他的师兄在,他没事就去串个门,简直快活似神仙。

  然后转头跟张父说“伯父,让人去江府上请人来吧?”

  张父才反应过来“哦,对对,赶紧去江府,把江大人请来。”

  张二哥赶紧吩咐下人“把他抬到侧厅去,放塌上,热水给他擦擦脸,找个薄被盖上点。把地上收拾一下。”

  底下人有条理的收拾着。

  叶大夫匆匆来了,查看一番,闭着眼摸脉,半晌,轻叹一声“激动之下,把原来沉积的淤血喷出来了,对他倒不完全是坏事。只是,此人,愁苦郁闷,悲愤交织,胃脉心经,都残弱的很,看此人家世,稍许问医,就能得此结论。固推测,此人。。。。。”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气氛沉闷不已。

  张祁君看看面无人色的江晓晨,看看失魂落魄的姐姐,眼圈红了。

  刘寄风过来轻拍他的胳膊,温柔的看着他,张母看到眼里,心下有些安慰。

  张父说“叶大夫,您看这如何是好?”

  “我先施针,让他先平静下来,他这个病,心情结郁,就好不了。以后慢慢开导,慢慢调理吧”。

  江父今天没去衙门,昨天傍晚,有个朋友来说,张家已经回京,住在春晖花园。

  他虽然知道张家去年年底有可能得到大赦,但也没听过多的消息。心下担心是不是家里遭遇了不幸,心下发虚,不敢多想。

  这会儿坐在心里纳闷,张家怎么会住在那里了呢?

  那个宅子早就听说,以一个十分漂亮的花园而著称,一直有人维护,但没什么人长住。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可不多见。

  不知道那一家子目前是什么情景,不由得一阵心虚,还真没脸去打听。

  自己那个宝贝傻儿子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可这也瞒不住啊!昨晚跟夫人说起来,两个人不禁又拌了嘴。

  这几年,因为这事,没少吵。也说不好怪谁,当初张家出事,就有人来打听自己长得好读书好的大儿子,一听条件,老婆动心了,然后窜得自己。自己当时也觉得,张家出了事,宜儿再配自家那么出色的长子,可差得远了。

  于是夫妻两就厚着脸皮跟张家解约。

  当时儿子可是折腾了一番的,虽然到最后妥协了,可儿子也说了,只这一回,父母再也不能对他有任何要求。

  然后,那个他寄于厚望的大儿子,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无论是骂是打,是哭是哄,是罚是讲道理,他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死相。

  恨他恨得牙根疼,但要说不心疼,那也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矛盾心理就别提了。有气有恨,不甘,甚至还带有点悔意。

  这一步烂棋走的啊!要真是娶了张家那丫头,现在孙子都会跑了,儿子进士也拿下来了,可现在这样,到哪儿算是一站呢?

  这可怎么办呢?

  正坐这儿想呢,门上进来人说“老爷,有个人说是春晖花园张府的,说有急事找您!”

  “张府?”老爷心里一惊,赶忙说“快让他进来”。

  一个穿戴整齐的管事进来,行了个礼说“江大人,我们是春晖花园张府上的。您府上大公子刚刚突然到了我们府上,跟我家老爷那儿没说几句话呢,吐血晕倒了,好吓人!幸亏当时有个客人是大夫,施针把他稳住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江老爷手一抖,杯子掉地上摔了。儿子这么快知道了?怎么会?!

  “好,好,我去,你们赶紧跟夫人说一下。”他慌张的吩咐下人。

  后院,江夫人也正在愣神,她还是把张家回来的事跟儿媳妇说了下,儿媳妇低头默不作声。

  接到前面报信,江夫人也慌了,不由报怨了下媳妇“他什么时候出的门,你也不说一声。”

  “母亲,他在秋枫苑住着,很多消息,也传不到我这儿来。母亲,媳妇跟您一起去吧?”

  “唉,一起去吧。”两个人赶紧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一行人来到张府,张父在花厅门口接,江家夫妻看到张父,满脸尴尬,匆匆说了句话,直接去旁边的侧厅看儿子。

  儿子躺在塌上,脸色腊黄,胸口点点血迹,江夫人一看就是一晃,四肢冰凉,差点晕过去,儿媳妇也眼泪直掉。

  江夫人连声叫着“晨儿,晨儿。”扑过去哭了起来。

  他们来的路上也接了个熟悉的大夫,江大人说“陈大夫,您给瞧瞧,夫人,别哭了,吵着大夫看病。”

  张父说“寄才,请这边说话吧!”把他带到前厅。

  张母也过来请江夫人“请江夫人这边稍坐。”

  张父叫的是名字,张母却叫江夫人,明显的疏离。

  江夫人偷眼看了下张母。。。

  其实,早年定下这个婚事,她并不是很愿意。

  她和张母从小就认识,却始终不喜欢张母。

  其实也没得罪过她,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张母什么都淡淡的,端着个架子,即使戴了新奇的首饰,也装作很寻常。而自己穿了件新样子衣服,她也没半点惊奇羡慕。。。

  总是安安静静,从从容容的,没得叫人憋气。

  当初婆母看中这门亲事,她不愿意,但没胆量反对。后来看宜儿长的好看,为人大方,十分的有孝心,也就认了。

  结果婆母去世,张家倒霉了,却有高门大户主动找了来,一打听,还是美貌多才的嫡长女。见着了本人,果然比张卿宜好很多,又好看,又气派,又有才能。家里祖父和父亲正蒙圣恩,家底也比张家厚多了。

  她动心了,便趁机说服江父。江父是个十分善于钻营的人,也知道夫人对张家女儿不满意,确切说是对张家母亲不满意,没少跟自己叨叨。

  现在张家倒霉了,又有好人家主动找了来,要是不同意,自家媳妇这絮叨劲儿,以后日子没办法过了。张家姑娘即使嫁过来,日子也好过不了。

  干脆就悔了婚。

  找的这个高门户的儿媳妇,模样好,性子柔顺,为人处事可圈可点,嫁妆丰厚,待儿子更是小心温柔,哎呀!那真是千好万好,只可惜。。。。。遇到这么混蛋到家的儿子。

  母子情份,在一次次的交锋中消耗怠尽,最后用自己的命,强逼着他低了头,可是。。。。。

  从此母子形同陌路。

  这个儿子也算毁了,进士不去考,前程不去谋,一天天阴着脸等死。媳妇娶了就是个摆设,一回屋没进过。

  你说说,怎么这么个冤家!多好的媳妇啊,长得比张卿宜好看多了。人家还是主动看上他,才来谋划的婚事。。。。这么精心实意的对他,可你说说这个孽障!

  到现在成亲四年多了,孙子,连个毛儿都没有!

  气起来,恨不得打死他算了。

  可是刚刚看着儿子命悬一线的样子,她才知道世上最痛的是后悔两字。

  江大人对着张父,心虚的不得了,两个也是自小就认识。

  江大人牙一咬,对着张父一行礼。“天益兄,我是个混蛋,你出事了,我就嫌弃宜儿了,做主退了婚事。我不是个东西,要打要骂随便你!“说完眼一闭头一伸。

  把张父怄的,瞧他那混蛋样儿,想起来家里事,忍了半天,才清清淡淡的说“寄才,你我是世交,咱们小时候一起读书,一起玩,又算半个同僚,我早你几年娶妻,你嫂子也拿你当自家弟弟看待。两家结亲,可说是亲上加亲的好事。你母亲去世,我家宜儿食素布衣一年,为你母亲守孝。无论从哪里算,这也是桩好亲事。我做事莽撞,闯了祸,连累家人,是我的错。可是,宜儿是个好的呀,她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那是你母亲像心肝一样看待的姑娘,你就一点不顾念?她遭受退婚的羞辱,还要安慰我们夫妻,要在哥嫂面前装得无妨,要做活贴补家用,还受别人欺辱,她是多么不易?她能清白的活着回来,那是上天的恩赐!可不是应当得分的。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一走,就得死得外头了?”张父气得脸膛起伏,眼圈都红了。

  “可你是为了你江家前程,我有什么权利打你骂你?罢了,你把儿子带走,我们,井河不相扰吧!”

  江父听着,羞得满脸通红。

  这里陈大夫看完出来,大家都过来听。陈大夫说“江大人,刚才看了看,也和叶大夫合计了下。大公子这病,主要是胃脉和心经受损,主要还是。。。。气滞结淤,心情压抑,悲愤失控所致,器官上的病灶好治,可这心病难医啊!吃了药会好一些,可他一悲伤就打回原状,所以这用处也不大。而且,我和叶大夫觉得他,他,”陈大夫想了想,还是想婉转的说,

  叶大夫看了一眼陈大夫,说了句“说白了吧!以前有心愿未了,有口气顶着,现在这口气泄了,他本身求生欲望不强烈。”

  江夫人一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江大人想,反正没脸了,索性就不要了吧,扑通就给张父跪下了,边哭边说“我这个儿子也是混蛋。我都说了吧,他不肯退婚,是他娘装着上吊,硬逼他的,他还去找你们,病得当地,让我抓回来了。这么多年,他不开心啊!也没和媳妇圆房,他好可怜哦!天益兄,你劝劝他吧,你让宜儿劝劝他吧,别死,别死啊!这个混蛋,他真的不能死啊!可要了我的老命喽!“一下子坐到地上,手捶着地,老泪纵横。

  江夫人想阻止丈夫,可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一咬牙,也跪下“张大哥,晨儿最听您的,也最听宜儿的,你们就劝劝他吧,好歹活下来啊!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夫妻的错。你们罚我们吧!他可别死啊!呜呜呜呜。”

  鸡飞狗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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