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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肉肉喵 17991字 2023-02-13

  这一天,还与往日一样,张祁君上课,刘寄风在旁边写字,课间休息时,刘全在门口说“老爷,有人来找您。”

  刘寄风很奇怪,一般没人来家找。于是放下笔,走了出来,刘全低声说“老爷,似是原来太太家的。”

  刘寄风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愣了下。

  脚步没停走到外院。

  有个下人坐在进门的小石桌旁边,刘全还给他倒了杯水,那人因为刘全没直接让他进里院有点不高兴。

  见到刘寄风,倒没失礼数,站起来“姑爷,您好啊!小的陈才,您还记得吧?”陈才满脸是笑。

  “陈才?”刘寄风淡淡的看着他。“还有些印象,得好几年没见着了吧?你们老爷太太还好?”

  “好!好!老爷太太身子都康健着。这不?刚从京城回来,就让小的来给您送信儿呢,老爷太太,那可都惦记着您呢。”说着双手递过一封信。

  刘寄风伸手接过来,并没打开,说“哦?去京城了?什么时候的事?”

  陈才笑着说“那几年老爷身子不太好,怎么治,也净是时好时坏的。所以就去京城找我家大老爷去了,走的急,可能您没得着信儿。这瞧了这几年,好一些了,就回来了。回来了就给您送信来了。”

  “哦,是这样。那你们老爷太太刚回来,估计事情多,我就不去添乱了,等他们安定了,我再去瞧瞧。刘全,招待陈才喝茶。”对他点点头,转身回房了。

  陈才有点着急,但又不知道怎么办。刘寄风已经进了院门了。

  刘全赶紧从怀里拿出一串铜钱,递给他“陈老哥受累了。”陈才把铜钱装起来,还有点犹豫,交待的事没落实,但想想,也没事,反正把信递给他了。

  于是笑着说“刘老弟,这几年不见,你的气色真好啊!气派也足足的,打眼过去,以为是哪家的老爷呢!”

  刘全笑着说“您就取笑我吧。”

  陈才说“这可是真心话!我说老弟,我们家大小姐这都没了好几年了,姑爷为什么还没续娶呢?”

  “哎哟,这哪是我一个下人能说道的啊!”

  “那到底定了人家没?是不是还对我家大小姐还有些情谊呢?”

  “你这可真是为难我,老爷这事,能跟我说吗?我又敢去打听议论吗?”

  “唉,我们老爷太太常常念叨姑爷呢,十分惦记他,你到时跟姑爷说说,让他得空赶紧来家看看,毕竟是一家人嘛。”

  “哎,我会把您的话,转给我家爷的。”

  好歹的算送走了他,刘全进到里院。

  刘寄风站在台阶上,脸上平静,但刘全感觉,心里是不痛快的。

  “老爷,陈才来了,很想直接进到里院见您。小的给拦住了,看样子,他很热络的。”

  “你去打听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什么事。”

  “是”。

  傍晚,刘全回来,进了堂屋,“老爷,我回来了,打听着了。”

  张祁君也在,刘寄风淡淡的说“你说吧。”

  张祁君不知道有什么事,也没避开。

  “陈老爷一家是上个月回来的。据说,他家的三小姐,原本在京城定了亲的,还是个高门大户,陈家为了攀附,拿出一件传家宝,是个什么首饰的。本来今年就要成亲了,后来那个未婚夫婿在一个寿宴上,遇到个姑娘,一下子看上了,非让家里悔了婚。三小姐受不住,病了一场,要死要活的。陈老爷和太太带着她回来了。听说,还打听您来着。”

  “嗯,知道了,下去吧。”刘寄风声音里忍着怒气。

  刘寄风看了看手里已经打开的信纸。转头看着少年“君儿,过来,我不开心,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你原来可说过,如果我不开心,是可以跟你说的。”刘寄风语气有点赖赖的。

  张祁君笑着,走过来,一本正经坐好“说罢,我最会宽慰人了。”

  刘寄风话还没张嘴说呢,噗的一声先笑了,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我十八岁成亲。娶的是邻县陈家的长女,转年,她生孩子难产去世了,都去了。。。。。那个时候,我是很期待那个孩子的,这些年,我周围亲人去世的太多了。。。”他神情感伤。

  张祁君伸手拍拍他。

  “她父母,原本对这个长女和我,都还不错。但她去世之后,正在办丧事呢,他家就提出要回她嫁妆。我虽然认为时机不妥当,但毕竟陈家没了长女,肯定是心里难过,所以也并未计较。许诺她的嫁妆一丝不少的退回去,并且,她嫁到我家后,我给她新置办的东西,也一并送于她家。两家细谈起文书,当时,我家里没有亲人,朋友中也没适合来谈的,只能我亲自来,心绪不宁,又忙又累,有些事情难免有所忽略。我和妻子之间。。。。。”

  刘寄风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少年说好,没来由的心虚。

  停了一停,不敢看他的眼睛,接着说“她进我家后,待我极好,我虽然很敬重她,但心里却很难亲近她,于是总感愧疚,就给她置办了很多的首饰,衣物。还把一件祖传的首饰送与了她,这件东西极为贵重。但更具意义的是,它是我刘家历代传给长子长媳的信物之一。我所指的给她置办的东西中,并不包括这一件。但是他家,让仆妇扣住了所有东西,非要这一件。弄得非常不愉快,明明是他们不讲理,竟然还说是我出尔反尔。可我明明已经说得清楚的,新置办的东西送与她家。我懒得与他家过多纠缠,就说,我愿意用银子赎回那件东西,他们还是不肯。当时,妻子乍亡,里外就我一个人,她还没入土。可想而知,当时我的心情。。。。。。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锥入心腹。”这一长段说完,刘寄风喘一口气,实在是憋的难受。

  少年听着,眼光温柔,满是关怀。

  “当时,真的差一点就跟他们拼了。后来,我忍一口气,暂时舍弃那件东西,但在交割单子上,我不肯签字,勾画出这一件,说明这是刘家祖传之物,刘寄风不敢擅专,容后再议。他家原本不同意,但看到我要翻脸,也不敢过于逼迫我,只得先这样签了。后来,我俩家断了往来。你来家里之前,我其它事物都已经走上正轨,只这一件事,每每想起,都气得要死,心里充满的戾气,真想狠狠的收拾他家一番,哪怕自己受损也在所不惜。一打听,他家已经迁往京城,去投奔他家大伯了,并给他儿子谋了一职。我本来想,把家里的事物安排好,就要去上门讨要的,到时或打官司或者下黑手,走哪算哪儿。”

  刘寄风想着当时的愤怒与无奈,痛心与恨,黑暗与彷徨。

  再想想今天有这样一个美好的人与他相知相伴,日子富足,生意顺利,感觉人生境遇,真是变幻莫测。

  “后来。。。。后来,你来了。我不能再如过去孤家寡人般处事,心态,也平和了许多,就想着,用平和的方式慢慢解决吧。”

  少年眼神温柔的看着刘寄风,刘寄风心怦怦的跳着,那是对着别人,从没有过的感受。

  上天体恤他,在他经历过那么多痛苦迷茫后,又给了他一生中最为温暖的依靠,最为赏心悦目的陪伴。

  “没想到,他家又搬回来了。当初闹成那样,现在又这样热络,这是又想打我的主意呢!”呵呵的笑了。

  “他家是想把小女儿,嫁给你吗?”少年的问。

  “也许。”

  “那,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我听小君的,我跟你说了半天心里话,你得帮我拿主意。”刘寄风也温柔的看着小君。

  张祁君认真的想了想,轻轻的摇摇头,撅了嘴“刘大哥,你家境虽然并不贫困,但身边亲人逝去,就是孤苦无依了。你的岳家,是应该最了解你,最心疼你的。虽则他家女儿去世一时心痛,难以接受。但你的为人和处境他们最清楚,那个时候,你是多么难过?他们那样逼迫你,就是感觉女儿不在了,你这个亲人,有没有无所谓。所以不在乎你的感受。在你最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现在,他们遇到难处了,就想回头找你,可人心是肉长的,伤了,给个笑脸就没事了吗?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刘寄风眼圈红红的,看着少年。轻轻的点头。

  “刘大哥,你值得更好的人。把你当成世上最重要最宝贵的人。这个陈家,还是算了。”

  “嗯,小君说的对,我值得更好的人。跟小君在一起,相依为命。我很快活!”刘寄风满腹的抑郁,烟消云散。

  “不过,首饰即使是刘家家传之物,还是要回来的,只是需要想个妥帖的办法,如果你感觉现在的日子过得好,就不要与这样的人起冲突。想办法把东西要回来。下棋吧?昨天那一步,我知道要怎么走了。”张祁君表情拽拽的,一副不打算再说这事的样子。

  “好的,下棋。”刘寄风是新发现张祁君有这样强势的一面,很是开心。

  刘寄风分析的没错,陈家人搬回来,是因为小女儿的事。

  本来在京城为小女儿定了门好亲,嫁妆都置办齐了,就等着今年成亲的。结果对方那个男子不知道怎么的,看上了别人,非闹着悔婚。他家娇惯孩子,就来退了。

  小女儿在家寻死觅活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在京城再结亲恐怕也不容易,只能先带她回来。

  回来后本也没在意,直到刘寄风在这次水灾里发了大财,有了些名气,就有人就跟他家说了,他家才仔细打听,发现刘寄风居然还没有续娶!而且生意做的有声有色。偷偷的去瞧了瞧他,哪还是当初女儿去世时消瘦灰暗,胡子拉碴满脸倒霉相儿?

  只见他清贵优雅,风度翩翩,当真气派得紧呢。

  于是动了心,这小女儿要是能嫁了他,多好!

  于是让下人送信,想恢复联系。

  结果陈才,连正屋都没让进,对方很是冷淡。

  现在,陈夫妻俩说着话,老妻就有点报怨,絮叨着“就说当初不应该图他家那件东西。那个时候您怎么也听不进去,您看!闹成这个样子,可有咱们什么好?”

  那时,老爷子生日,大女儿回府庆贺,带了那套首饰来。

  那件华贵又精致的首饰,女儿相貌气质,戴起来都有点托不住。

  但大家也看不出来,只管围着啧啧称奇。

  陈老爷虽然没有这样的物件,但他也是有些见识的,一眼看过去,就感觉此物不凡,瞧了半天,忍了半天才没去问女婿。

  后来找了个机会,让女儿悄悄的把首饰拿回来,他偷偷寻了能人看,结果那个人说,这个东西可不得了!

  十分罕见的鸡血红的宝石,个个粒大端正,光泽耀眼,石头应该是海外来的。底托的黄金,颜色纯正。造型大气,工艺复杂,看型看款,是一百多年前著名的工艺大师黄仙的杰作。黄大师的出品,都是大家族的定制,一般流不到市面上来,那可真是你有银子也买不到的珍品,少说值上万两银子。

  陈老爷一听就傻了,万没想到刘家还有这个!

  当时就惦记上了,并且对刘家的来历有了些怀疑。

  后来女儿故去,他难受了一阵,就一心盯着这个了,趁乱黑了刘寄风一把,虽然最后手续没走完,但毕竟到手了。

  而且他赌刘寄风不敢索要。

  东西到了手里,日看夜看,喜欢的不得了,但也不知道该拿它做些什么,总不能让老妻戴啊。心还是有点虚的,正好兄长来信,他就趁机就搬去了京城,一来二去的,遇到个好机会,给女儿相了门好亲,那可是能让家族交际面上一个台阶的好亲事哪。

  本来还够不上,他一狠心就把这件东西搭上了。

  正好,那家族人里有个女儿在宫为妃,所以想着把陈家女儿娶了来,要了这件东西送入宫,给皇妃长长脸。

  结果儿子非要悔婚,看中的那个女子,家世比陈家好了不少,于是只随了儿子意愿。

  而陈家,一个是怕女儿在这个环境里受刺激真死了,二是怕那家人还惦记这个物件,又是比自家门户高,别到时怀璧其罪惹了祸,就回来了。

  “你现在报怨,当初,你不也看着好吗?要是没这个,咱们女儿也不会攀上那门亲哪!”

  “您还说!哪攀上了?倒是自取其辱,差点把女儿祸害了。”

  “这,这哪想到的啊!”陈老爷也十分的生气。

  “还有大哥那儿,您说,闹成什么样子!”

  陈老爷一听,脸也红了。

  陈家去京城是投奔他大哥,大哥在朝为官。但官职不算大,也不肥,名声虽然好听,实惠却不多,所以日子过得也就一般。

  而陈老爷,家里产业经营的不错,地方上花用低。家里儿子就一个,女儿多,头二个女儿嫁的都不错,对家里都有帮助。尤其去世的大女儿,嫁妆还回来不说,还捞回来不少好东西,值好大一笔银子呢。

  所以日子比大哥要好多了。

  大哥家的几个女儿,对这个他家的堂妹很不愤,一个投奔来的乡下白身,吃穿用度倒比自己姐妹强,平时就很是嫉妒,后来看到那件首饰,就添油加醋跟自己爹爹挑唆。

  陈家大伯看到这件东西也很吃惊,就很严肃的来找弟弟,问这个东西的来源。

  刚开始陈老爷还推脱,说是自己置办的。

  大哥急了,你的家业虽然不错,但也不是寻常就能置办得起这样一件东西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说留做传家宝,居然给女儿当嫁妆!还有没有其它的了?是不是分家时爹娘如何了。。。。

  后来陈老爷没办法,把那张纸掏出来。

  陈家大哥气坏了,你这是利用死的女儿发财啊,生生贪人家祖传的东西,这要打起官司来,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还会连累于我啊!

  人家这都没同意给你,你倒想让女儿当嫁妆,将来人家打上门要,你怎么办?

  人家是给长子长媳的,你让女儿当嫁妆算什么?

  将来送出去算什么?

  真要是送到宫里,万一闹出来,那可是咱们两家人都掉脑袋的事。你是不是以为你哥牛的可以为你撑腰干这事儿的地步了?

  狗血淋头把自家弟弟骂了一顿。

  陈老爷灰溜溜的回房跟老婆商量,那边退了亲,也实实找不到比那个更好的了,找个差点的,还不够堂姐妹看着笑话的,人多嘴杂的,小女儿再真出点事儿。

  没办法回来了。

  “现在还说那个有什么用?也许是天意呢,他刘寄风娶了三丫头,不是一样么?”

  “您也真敢想!把人得罪到那个份儿了,您说成就成啊?!送信的连正屋门都没让进!”

  “别急,别急。我总琢磨着不大对。刘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居然有这样儿的东西。当初女儿说,家里还有几件漂亮的花瓶呢。只可惜没机会见。要是这样的家底儿,怎么会名不见经传?搞不好,他家是有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啊?人家虽然没名儿,但也没躲没藏,考学经商的,都在明处,您净瞎想。”

  “切,这可不是瞎想,他家要是有把柄,就不怕他不低头。当初要那件首饰,我就是想着试试的,他要是强硬,我也就算了。结果他好像是心虚了。”

  “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好。”老太太急了。

  “他那是心虚吗?你怎么不说是人家心疼咱们家闺女,不想跟咱们闹得太难看呢?咱们大姐儿,嫁过去就当家。上头没公婆,家里都是她说了算。第二年就要生孩子,那刘寄风对咱们家闺女,别提多敬着了。三天两头的送这送那,身边儿干干净净没外人。这怀了孕,大夫,伺候的婆子,都是咱们家出的,一点毛病没有,那可真的是咱们闺女命薄,承不住这么大福啊,唉,真是怪不到人家啊。”老太太想起自己最喜欢的大女儿,不由泪流满面。

  陈老爷“。。。。。”

  半晌“那还是试试吧。成不成的,那件东西,在咱们手里,不一定是好事啊,算了,还就还他吧!”

  “这就对了,他要是娶了咱们三闺女,那该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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