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历史 > 《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最新免费+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2章 不死丹(二)
楚怜玉脸色爆红,浑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他又羞又急,对着白朗喝道,“你给我放下!”
白朗眼睛眨了眨,一副老实模样,晃晃左手的衣服,“是放这个吗?”看楚怜玉着急的模样,他又扬了扬右手的书本,“还是放下这个?”
“你!”楚怜玉情急之下,舌头直打结,说出来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左手,不,右手,不,两个都给我放下!”
白朗憋笑,看着楚怜玉坏笑道,“小玉,你昨晚是不是挺舒服的?”
想到晚上的梦,楚怜玉心中一颤,否认道,“你胡说什么?”
白朗双手把那书放在衣服上,拿在手中,腾出一只手摸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没道理啊,我都用上那个东西了,你难道没感觉?这东西助兴效果极佳,没道理啊。”
楚怜玉听出不对,心中一紧,问道,“你对我用了什么?”
白朗看看他,忽然来了兴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正是那晚在山洞里,他让楚怜玉闻的那个小瓶子,跃跃欲试道,“要不然,你再闻一下看看?”
瓶子送到鼻尖,尚未打开,就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与那日闻到的一模一样,楚怜玉连忙闪开,指着白朗骂道,“你龌龊!”
“咦?”白朗好奇地凑近他,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疑惑道,“你如此反应,那你是梦到什么了?”
楚怜玉记起在山上,他说的成人会做的梦,顿时愈发羞窘,被白朗这幅流氓模样对待,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朗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你那日应当是做了那梦。那书呢,你是不是也看过了?还有这衣服……”说罢,他就要去翻看楚怜玉换下的衣服。
楚怜玉兀自羞窘,猛地看到白朗动手要翻那衣裤,急的差点跳起来,他出手如电,饿虎扑食般,一把把衣物及书本从白朗怀中抢了过来,力道之大,把白朗的手背都抓了数道伤痕,隐隐地有血渗出。
“嘶。”白朗捂住手,委屈地看着楚怜玉,“小玉,你对我下手这么重!”
楚怜玉把东西抱在怀中,看着白朗通红的手,嘴硬道,“谁让你要动我的衣服。”
“你这么怕?”
白朗见他这样,瞬间又来了兴趣,顾不得手疼,凑到楚怜玉身上,趴在他肩膀上,一脸八卦地问,“你是不是看书了?”他看看被楚怜玉抱得死死的衣物,“是不是那个了?”
初经人事的楚怜玉,此时自然明白,他口中的那个,是指的是哪个。
“要你管!”楚怜玉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真的啊?”白朗怪叫一声,扑上去要抢楚怜玉怀中的衣物,“你真的就这样那个了?”
楚怜玉急忙闪开,无语地看着还待上前的白朗,鄙夷道,“什么都抢,你也不嫌脏。”
白朗冲楚怜玉翻了个媚眼,一手捂着嘴娇笑道,“小玉这样的,我嫌什么,喜欢还来不及呢。”
“……”楚怜玉看他作怪的模样,心中莫名一跳,警告道,“白朗。”
白朗呵呵一笑,脚一蹬,也不坐椅子,随意地坐在了桌子上,一脚点地,双手抱胸,流里流气的,对楚怜玉道,“不逗你啦。小玉,哪天闲了,哥哥带你去喝花酒啊,”他对楚怜玉挤挤眼,笑容里带有一丝邪气,“真正的花酒哦。”
楚怜玉被他话中暗示吓到了,喝真正的花酒?莫不是……要在花间那个?
额,花间行那事……
楚怜玉可耻地红了脸,鼻尖有些冒汗。
“这样会不会太奔放?”
在留仙寨里,就算是最豪放,最不拘一格的兄弟们,也不会在花间就行那样的事。白朗这个人,可真是人不可貌相,长了这样一张老实脸,没想到会做这样的事,还邀请他一起。楚怜玉脸蛋红红的,眼睛里带了水汽,刚知晓人事的少年,经不起这样的撩拨,不自觉地就面带春意。
“噗。”白朗笑出声,跳下桌子,走到楚怜玉跟前,身姿矫健,步履轻盈,他刮了刮楚怜玉的鼻尖,道,“想什么呢?出了一头的汗。”
楚怜玉别过头,有些不敢正视他,轻咳了一声,道,“没事。”
“可别乱想哦。”白朗拍拍他的肩膀,一手横过去,把他揽在胸前,几乎是抱在怀中的模样,带着他往桌前走,“咱们先来喝一杯,不然等下又喝不成了。”
楚怜玉靠在白朗怀中,顺从地跟着他走,然后感到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他就顺着那力道,乖顺地坐在了椅子上。
“喝茶吗?”他问道。
“喝什么茶。”白朗拍拍他的脑袋,变戏法般,从桌子底下拿了一小坛酒出来,“咱们喝酒。”
“哪来的?”楚怜玉瞪大了眼睛,弯着腰往桌子底下看了看,“怎么会有酒?”
“傻子。”白朗捏着他的肩膀,带他直起身,自己挪了张椅子,与楚怜玉挨着坐,两人靠得极近,膝盖碰着膝盖。
白朗身形健硕强壮,浑身似乎都充满了力量,与他腿并在一起,隔着衣服,楚怜玉都能感觉到他的健壮有力,不知怎么的,他心中有些不自在,脚尖偷偷地磨着地,悄悄地挪了挪腿,与白朗隔开了细细的一道缝。
白朗并未察觉,快速地倒了两杯酒,放在楚怜玉面前,推了一杯到他那边,道,“快喝。”
楚怜玉从混乱的思绪中回神,连忙点头,“哦。”
正要伸手,才发现从怀中还抱着一堆东西。
他有些发愣地停下手。
“哈哈。”白朗大笑,“这些东西,你还要抱多久?”
楚怜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微黑的面容透着亮亮的红色,道,“你管我呢。”
白朗敲敲桌子,自顾自地把面前的酒喝了,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好酒。”他扭头对掀着被子,想要把东西塞入被子里面的楚怜玉道,“是男人都会发泄,这很正常,你害羞个什么劲。”
楚怜玉的手一顿,放好东西,若无其事地坐下,还嘴道,“正常?那你还偷偷摸摸地引诱人。”
白朗喝进去的酒差点喷出来,鼻子呛得红红的,看着楚怜玉道,“还计较呢?我这不是怕你愣头青一个,不知道人事吗?你这样,遇见了喜欢的姑娘,可怎么办?不让你知道这些事,别的事情你就办不了。”
楚怜玉一愣,管姑娘什么事?
刚刚是喝花酒,现在又是姑娘,那种事不是自己摸两把就好了吗?
难道还能让姑娘帮忙摸?
思维到处发散,眼看着又不可控制的楚怜玉,干咳了一声,急忙拿起杯子,闷头灌了下去,拦住那让自己越想越热的念头。
“愣小子。”白朗笑道,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楚怜玉端过酒就喝,如此喝了两三杯,才有些反应过来,捂住胸口道,“你是不是又想摸走我的钱?”
“嗯?”正在倒酒的白朗手一顿,微微苦笑道,“你就这样想我的?”
楚怜玉白了他一眼,“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在白朗面前晃了晃,“我现在就已经二了,马上,”他顿了一下,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带出呛人的酒气,“马上就是三了。”
白朗躲开他,无奈地笑,“放心,没有第三次了。”
楚怜玉看看他,嗤道,“谁信。”
白朗没说话,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这酒极烈,也不知白朗从哪里寻来的,与楚怜玉之前喝过的大不相同,几杯酒下肚,脑袋便有些昏昏然,意识混沌。
楚怜玉喝到酣处,看着面前的白朗嘿嘿傻笑,趴在他肩膀上模糊不清地说着胡话,时不时地蹦出一句“混蛋,禽兽”之类的骂人的话,又夹杂着“包子,木清和”之类的人名。东拉西扯的,听也听不清楚。
白朗听了一阵,笑了笑就不管他了,放任他趴在自己肩头,喃喃自语,他自己边斟边饮,喝得自在,只是喝了许久,仍然面色如常,丝毫不见醉意。
两人一个醉鬼,一个酒鬼,正喝得热闹,忽然房门极轻地一动,接着吱呀一声,被人从门外打开了。
白朗喝酒的手一顿,看向来人。
白月冷着脸站在那里,道,“去见堡主。”
白朗晃晃酒杯,懒洋洋道,“等一下,还差这一杯。”
白月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几乎是一滴一滴地抿着酒的样子,身上寒气愈重。
楚怜玉伸出一个胳膊,啪地打在白朗身上,震得他浑身一动,差点把酒杯打翻,杯中的酒也洒了大半,白朗急忙稳住,无语地看着醉得憨傻憨傻的楚怜玉,动也不动地,任他把自己当做一棵书般,大半个身子缠上来。
“快点。”白月催促道。
白朗摇了摇小酒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我也要去。”
刚刚站起来,楚怜玉就扒着他,嘟囔着也要跟着走。
白朗摸摸他的脑袋,看着他醉意醺醺的样子,安抚道,“你先睡一觉。”
楚怜玉乖巧地点点头,口中却说,“我不睡觉。”
白朗有些头痛地摸摸额头,没想到这人喝酒之后,这样孩子气。
白月见他二人模样,目光一冷,走到楚怜玉身后,扬手,一个手刀就要打下来。
“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白月停下。
白朗看向门外,一个身着青绿色长衫,面容雌雄莫辩,却浑身透着英气的人正冷冷地看着他身上的人。
“原来是你。”白朗对着他拱拱手,扬起半边肩膀,示意肩膀的上的人,道,“那么,小玉由你来照顾?”
秦歌极快地扫视了屋子一圈,看到狼藉的桌面,以及凌乱的床铺,眉头一皱,又看见整个人挂在白朗身上,正在七扭八扭的楚怜玉,面色愈发如霜,他举步上前,不知怎么动作的,两下就把楚怜玉制住,锁在怀中。楚怜玉被他抱在怀中动弹不得,不舒服地嚷嚷,他充耳不闻,只看着白朗。
白朗身上一轻,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着哈欠,脚步有些乱地往外走,“那我去了。你可要照顾好小玉哟。”
刚走到门外,脚步一顿,身上的痞性立刻去了七七八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堡主。”
白寒静静地立在那里,散发着冷气,若千年冰雕。
白月立刻跪下,请罪道,“堡主恕罪。”
白寒看了他一眼,声音冷冰冰的,“一个时辰后起来。”
白月身影笔直地跪在走廊上,不顾一边打开门偷看的其他房客,规规矩矩的,一动也不动。
“堡主,”白朗面色有些难看,看着白寒,“我是甩掉他以后又自己回来的,并不是白月故意放走我……”
白寒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他,眼睛深不可测,白朗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识趣地把剩下的话咽入口中。
半晌,白寒转身便走,语气冰冷如雪,“回去,领二十鞭。”
“是。”白月站起身。
白朗还待说什么,被白月看了一眼之后,闭上了嘴。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白寒走了。
行至白寒门前,白月自觉地停下,站在门口守着,白朗犹豫了下,终于还是随着白寒进去。
“不死丹怎么样了?”
白寒问道。
白朗恭谨地弯身,答道,“不过是障眼法。”
白寒负手而立,眼睛从白朗身上一寸一寸地掠过。
白朗低着头都能感觉到那犹如实质的目光,他有些承受不住,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屋中冷气更甚。
白朗立刻止住脚步。
“过来。”
白寒一向平直的语调,沾染了三分怒气。
“堡主……”白朗语带请求。
白寒看着他,像等待即将踏入陷阱的猎物一般,目光锐利而又嗜血。
秦歌抱着楚怜玉,看着他喝醉的模样,心中不知怎么的,非常不爽。
想到他刚刚回来,路过楚怜玉门前,看到楚怜玉一个劲地往别人身上爬的样子,他的怒气又涨了三分。
握着楚怜玉的手不由自主地加了几分力气,自嘲道,“可笑我还担心你,你却在这里与人喝得自在。”
楚怜玉被抓的不舒服,皱着眉头哼哼唧唧,想要挣开。
秦歌一甩手,楚怜玉就被他用巧劲给扔在了床上。
楚怜玉翻了两翻,脑袋正好枕在那被他刚刚塞了衣物,鼓鼓的一大团的被子上面,硌得他难受地拍了拍床,打了几下之后,见那东西还是鼓鼓的平不下去,他烦躁地伸手,摸了几把,终于把被子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用力地摔了出去,然后,满意地感觉到床上的平坦柔软之后,舒服地蹭了蹭脸,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秦歌站在一边看他折腾,冷不防地被他摔过来的东西砸了一下,没想着躲避,他就任由那些东西摔到他肩膀上,然后掉在了地上。
裤子凌乱地散开,掀开的一角,露出已经干涸的白浊,书本掉在地上,书页杂乱地叠着,展示着里面绘制精美的图片。
秦歌看着面前散落着的裤子和书本,又看着喝了酒不舒服,睡梦之中,仍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楚怜玉,一脸的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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