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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肉肉喵 21850字 2023-02-12

  鏖战过后,众人倒得倒趴得趴,坚持将大阵复原损失惨重,先不提派出如此多修士除妖,光是搭上了九代就是他们最大的损失,一族的信仰丧身于火海之中,就连浮洲岛上都开满了彼岸花,为这崇高的信仰送行。

  齐轲反倒是恢复得很快,他本就没受什么伤,再加上长坷族的自愈能力,他像个没事人一般走到云崇裕面前,手中紧紧握着碎裂的夜行令。

  云崇裕靠在一幢楼边,他调整好气息望着齐轲:“你不去歇一会?”

  齐轲摇摇头:“少族长,前面的路我不能陪你们一起走了。”

  云崇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齐轲就个人能力而言是必不可少的一份子,他很明白白时琛的死对于齐轲而言是多么痛苦,可是现在......

  齐轲接着说:“十代对你有不可或缺的作用,你若是想称王,必须要有圣子的认可,十代不可以被云瀚舟夺去......”

  “我知道了,想必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理由吧。”云崇裕打断他,眼神飘忽到山顶的乘心殿,“去吧,一定要将十代平平安安带回来。”

  齐轲对着他深深鞠躬,眼中包含感激之情,他确实没想到云崇裕如此简单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如此危机之时,他这般大将脱身离开反倒会将云崇裕他们推进不利的境地,可他还是要去完成圣子交给他的任务。

  “一路小心,还有早些回来。”云崇裕拍拍他的肩,鲤鱼打挺向前迈开步子,仿佛自言自语道,“这下又要重新考虑布局了。”

  “少族长。”齐轲叫住他,“千诸会替我跟在你们身边,凡是人设下的术式都可以用他的天性破除,好好利用他。”

  云崇裕摆摆手,径直向着秦琅睿他们走去。

  秦琅睿瘫坐在地,衣服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十分难受,他扯扯衣领,使得新鲜空气透入其中,望着远处尚未熄灭的大火,一颗心空落落的。

  小白没等到他们重启大阵,单单凭着自己的法力与大魔硬碰硬,加之之前他略不自在的言行举止,他算是明白了这是小白设好的一个局,白时琛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图的就是在这儿保存实力面对辛祁。

  经过前世一遭,他比谁都要清楚,成双的鸳鸯,若是少了其中一只,留下的另一只会陷入无止境的悲痛之中,白时琛就像是前世的他一般,只看见了眼前的利与弊,而忘记了给身边人带来的长久的痛苦。

  “他怎么这么傻......”秦琅睿皱眉低语。

  “琅睿。”云崇裕自身后走来,秦琅睿抬头望向他,本想起身与他正视,怎料身体像是瘫痪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劲,他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投去求助的目光。

  云崇裕并未将他拉起来,反而一屁股在他侧边坐下,他很是疲惫,除去百来只妖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就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于是他将头靠在秦琅睿肩上,两人头倚着头,享受着这一刻宁静。

  “我突然觉得.....死去的人就这样撒手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太不负责了......”秦琅睿声音有些虚浮,不住地往云崇裕身上蹭。

  “现在才明白么?”云崇裕闭上双眼,呼吸平静。

  “......对不起。”秦琅睿鼻头泛上酸意,伸手环住云崇裕,“我不知道竟然会这么痛苦。”

  云崇裕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这不怪你,帝王之位所要面临的不仅仅是孤独,还有众叛亲离,求而不得,那样的牢笼没有束缚你,也算是一码好事。”

  “你好好休息吧,等你醒了,我们该出发去乘心殿了。”秦琅睿柔声道,相比云崇裕他了无睡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然干一些有意义的事。

  他合上双眼,低声吟唱起水行术式,正如水流一般温柔清澈的歌声悠扬婉转,晴朗的天空云雨汇聚,不一会儿雨滴落下,水火相撞,猛烈的火势渐渐变小。

  不大的屏障包围着他们,伴着雨声与歌声,云崇裕的意识逐渐远去。

  秦琅睿唤来的及时雨防止了火势进一步蔓延,冰凉的雨滴打在地面,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灰色的天空,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的地平线上展现晨曦的微光,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大黑,醒醒,早晨了。”秦琅睿拍拍云崇裕的脸颊,难得一次看见云崇裕的睡颜,可他却无福消受,想想今后的路还很长,也不急着这一刻。

  “......我睡了多久?”云崇裕睡眼惺忪,再次睁开眼时大火尽数扑灭,纷纷扰扰的吵闹声撞入耳中,一夜过去,城镇又恢复了喧闹,好似怪病从未出现过,望着远处叫卖的街坊,云崇裕不经意地扬起嘴角。

  “莫约三四个时辰吧,别担心,你看迟迁他们都还在睡着。”秦琅睿努努下巴,指着隔壁阵点相拥而眠的一对爱侣,千诸紧紧将迟迁抱在怀中,迟迁像只归巢的鸟儿睡得安稳,周遭散发着爱慕之情。

  云崇裕说:“若现在就是结束该有多好,没有战乱,没有厮杀。”

  “可你还未解决掉你的倒霉舅舅。”秦琅睿活动活动手腕,休息了一会身体也恢复了不少,他带着云崇裕站起身,两人向着早市走去。

  “也是,转换心情准备出发罢。”

  “对了,齐轲去哪儿了?”秦琅睿突然记起昨夜点人时少了他们的大幻帝,他当做齐轲情难自抑跑出去散心了,然而这个时点还不见人影,就有些奇怪了。

  “他去接十代了,千诸与夜影门会跟着我们一同走下去。”云崇裕答道。

  秦琅睿停在一家炒栗子铺前,云崇裕留意到他的眼珠子都不动了,知道他喜欢这种小东西,自然而然上前问:“帮我装五两。”

  秦琅睿眨眨眼虚与委蛇道:“你其实没必要.....”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说不想要。”云崇裕接过栗子递到秦琅睿手中。

  秦琅睿贫嘴:“你现在又不是随随便便挥霍六万两银子的富贵王爷,省着点不好么?”即便如此,他还是一颗接着一颗剥开递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为你挥霍总是值得的,你就别钻牛角尖了。”云崇裕宠溺地微笑着,两人携手在这小路上漫步。

  “娘!是昨晚唱歌的大哥哥!”突然有人扯住秦琅睿的衣袖,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秦琅睿身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望着秦琅睿的眼睛仿佛要放光一般。

  “哎呀,两位少侠!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孩子的母亲从后面追上来,连连道歉,孩子坐在女人的臂弯中,好奇地望着秦琅睿与云崇裕。

  秦琅睿失笑,展开法印双手一翻,一朵鲜艳的牡丹花浮现在他的手中,秦琅睿轻柔地将花儿别在孩子的鬓角,与孩子红红的衣裳格外相称。

  “昨天被你看到了呢,这朵花儿就送给你啦!”秦琅睿摸摸孩子的头,笑得爽朗。

  “前前前前任木宗真是浪漫,自愧不如。”迟迁与千诸向他们走来,镇上的人们见到迟迁纷纷向她行礼,她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走到孩子面前,捏捏她的脸蛋,“还记得你迁迁姐姐么?”

  “记得!迁迁姐姐好!”小女孩兴奋地喊道,抓着迟迁的手指不愿放手。

  “迟迁小姐.....您会出现在这儿,说明昨晚出现的真的是魔?”女人疑惑道,在这儿的人都长着一副不是等闲之辈的样貌,其中夜影门副门主与迟迁还是好认的,至于另外二位就.....

  迟迁果断地点点头:“十二地支的卯宿,还得多亏少族长与琅睿君呢,要是没有少族长指挥,我们可能就是一盘散沙了。”

  “少族长.....”女人顺着迟迁指着的方向望去,惊讶得地看着云崇裕。

  “不用谢我,在这的所有人都有功劳,不必将功绩尽数记在我的身上。”云崇裕微笑着回绝,知道迟迁这是在为他造势,好意他心领了,实则不敢恭维。

  “多谢少族长出手相助,若是没有您,恐怕整个镇子都会陷于水火之中。”女人连连道谢,她的每一句话都诚挚恳切,云崇裕本来想阻拦她,可碍不住她的热情,只好答应下来。

  “你们怎么跑来这了,刚才看你们还在歇着。”秦琅睿在一旁偷偷问道。

  “门主离开总得重新规划,弟兄们在等你们过去商议呢。”千诸指着来处黑压压的夜影门门众。

  确实他们所要面对的劲敌不比往常,云瀚舟实力虽然不如齐轲,可他的幻帝中期这一阶位使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再者就是他身边的禁卫军,据传禁卫军实力与夜影门不相上下,最后则是尚未露面的大魔辛祁,十天干与十二地支不同,秦琅睿也并未遇上十天干大魔,恐怕前路艰险啊。

  “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有缘再见。”云崇裕与人嘘寒问暖完毕,重新牵起秦琅睿的手,一众人向着夜影门所在之处走去。

  此次要商议的事情说简单确实也简单,不过就是排兵布阵这等事情,但说复杂也十分麻烦,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分为两批,一批是禁卫军,另一批就是云瀚舟与辛祁,如何分配战力极为重要,否则将会损失惨重。

  云瀚舟此人必定是由云崇裕亲手了结,此事不必多谈,于是他们将重心摆在禁卫军上。

  说起禁卫军,秦琅睿突然想起那个被迫跟着一起策反的家伙,他盯着陌岐,发觉陌魏竟然不在身边。

  秦琅睿直言不讳:“陌岐,你哥呢?”

  陌岐咳嗽一声,指着摆在身后的棺椁:“法力不够,先让他回去歇着了。”

  “陌岐?起尸人?”秦琅睿忘了这家伙流传在外的名号,毕竟陌岐是出了名的族长一派,说他策反怕是没人敢信,暗卫们哄闹成一团,三言两语各执己见。

  云崇裕及时止住他们,以免越吵越凶甚至打起来:“他帮着我们一齐除魔,要是心怀不轨早该下手了。”

  陌岐跟着点点头,愤恨地瞪着秦琅睿:“还不是这个家伙——”

  “点到为止,点到为止,话不能多说。”秦琅睿及时封住他的口,两人虽不坐在一处,可陌岐还是被这只笑面虎吓得双腿打颤。

  “陌岐,禁卫军如何布防的?”云崇裕望着地图若有所思。

  “不必考虑布防一事,乘心殿在山顶,只需找人里应外合便可。”陌岐的指尖在山顶一圈划过,“乘心殿的布防与浮洲岛相似,需要栈桥链接,你们里面有人么?”

  “长老们......”云崇裕点点头。

  “那就可以了,把你们放上去就是一个字‘打’”陌岐拍拍手。

  “除了陌岐之外,云瀚舟还有一员大将,名叫延舒,此人力壮如牛,能够徒手抬起一座塔,是为禁卫军统领.......”千诸还在解释中,陌岐不耐烦地打断他。

  “延舒怕狗,拎个几条狗过去就完事了。”陌岐邪笑一声,“这法子百试不厌,可带劲了。”

  “......那我们还讨论什么,直接冲上去乘心殿不就完了。”千诸放了个白眼,感情他们处心积虑想了这么久都是白费力气。

  “所以我不知道你们想讨论出来个什么所以然来。”陌岐耸耸肩。

  “那就直谈最重要一点吧,怎么打败云瀚舟。”秦琅睿拍拍桌子,“以我的经验来看,杀掉一只十二地支需要十人左右的大降君,十天干向上多加几层。”

  “不如.....少族长提出决斗如何?”

  “决斗一事不可避免,问题在于如何让他应战,他一届龌龊之辈,就如过街老鼠,恐怕不会正面迎战。”云崇裕捏着下巴紧盯着布防图,恨不得盯出几个洞来。

  迟迁扣扣桌子,轻咳一声说:“其实我们净化大阵还不够彻底,阵眼就在乘心殿上,只要那一处不净化,大魔依然可以从长坷族中汲取法力,这对我们而言十分不利。”

  “况且族长也可从中获利,得想办法断掉他的命脉才是。”秦琅睿沉思片刻,还是想不到要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会有办法的。”云崇裕也拿不准主意,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想法,他放弃斤斤计较这些小事了,终归就是一个字“打”。

  千诸上前一步问:“我再确认一次,各位的契约妖分别是什么?”

  云崇裕说:“神相龙王。”

  众人唏嘘。

  千诸接着点道:“迟迁是狼王、陌岐是蜚、我是鹫鹰......琅睿君呢?”

  秦琅睿感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他平时召唤小黑狗的次数并不算多,尤其是知道了它大魔身份之后,如今要在众人面前道出小黑狗的身份,他不禁犹豫起来。

  半晌他答道:“是条狗。”

  众人疑惑。

  秦琅睿诚挚道:“真的是条狗,不信我召唤出来给你们看看?”

  影中的小黑狗:“.......你说食梦鬼都比狗来的强啊!”

  秦琅睿干笑出声:“我这不是一时忘了!”

  此刻正巧有人上门寻找秦琅睿,他们反倒是不避嫌,暗卫带进来一个黑袍黑发的青年人,雪白的狐裘搭在他的肩上,与这夏之时分显得格格不入,他的面孔透露出憔悴的气息,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走来,腰间别着个精心雕琢的面具。

  男子方一进门,也不客套,上下打量一遍秦琅睿后直入正题:“我来找你们这儿的一只大魔,名叫壬境......啊,外表看上去就像一条狗。”

  秦琅睿:“........”

  小黑狗:“........”

  “这儿哪有什么魔.....狗的话倒是......”迟迁疑惑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紧紧盯着秦琅睿。

  迟迁在心中问道:“他不会在说你的小黑狗吧?”

  秦琅睿哪能想到这么个出其不意的家伙前来拜访呢,他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唤出小黑狗,端坐在一旁微微笑着,礼数周全:“这位公子怕是找错门了,我们这儿怎可能有魔呢?”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带上面具,这熟悉的面具让秦琅睿想起多年前某一夜遇上的黑雾,他在心里打了个哆嗦,还不等他开口,男子悠悠说:“琅睿君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就不说破了,若是我有心,灭掉你们所有人也不足为惜。”

  “我料你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秦琅睿身后黑影突变,一团漆黑的物什布满营帐,秦琅睿暗道不好,尚未来得及阻拦,一条小黑狗跳到桌上,龇牙咧嘴地瞪着黑袍男子。

  “三年不见了,兄弟。”男子倒也不气,大度地挥挥手。

  “你终于把你那老古板的自称改掉了,怎么,你一个敌家在开战前上门拜访,怕是没安好心。”小黑狗也不与他虚与委蛇,单刀直入问。

  辛祁转转眼珠,停留在小黑狗身上:“的确如此,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此番拜访是为了向你确定一件事。”

  “你说。”

  “甲虚他是不是出关了?”辛祁沉声道。

  无端的沉默使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甲虚乃魔境之主,闭关不出两百多年,近来修真界空穴来风,暗指甲虚出关,他若出关,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小黑狗犹记得碰上黑龙与云崇裕那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形大魔,还有那人冰冷的一句话。

  “云瀚舟养魔之术未免太不入流。”

  他到底是回来了,还是没有回来,无人能够盖棺定论。

  “我不知道,但他确实现世了一次。”小黑狗老老实实答道。

  辛祁一愣,哑声说:“......那我确定一下,与云瀚舟一战,你会不会参与?”

  “......我不会。”

  甲虚不喜十天干之间相互残杀,这是他们历来的规矩,因此辛祁需要确保他们此战不会引来甲虚,不然真的会变为一团乱麻。

  辛祁松了一口气,他望向秦琅睿与云崇裕,眸中满是笑意:“小少爷,决斗时我可不会放水,此战必定全力以赴,希望你们能好好发挥。”

  秦琅睿还未想明白为何辛祁会直点他二人的名字,云崇裕倒是先在桌下紧紧握住秦琅睿的手,冷冷回答道:“我也没有想过对他手下留情。”

  辛祁满意地点点头,最后又看向小黑狗:“恐怕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境,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这个做兄长的说说?”

  小黑狗坚定地与他对视:“你想与清琅交手的一天到来了,只能说......保重,兄弟。”

  辛祁扬起袖子,妖风肆虐,卷起阵阵黄沙,所有人掩住口目,再次松开手时,辛祁已经没了身影。

  “那玩意居然是十天干大魔......”有人感叹道。

  “琅睿君,所以你的契约妖是.....?”千诸率先发现了不对,他惊讶地望着秦琅睿,却得来云崇裕责备的眼神。

  秦琅睿也不多加掩饰,证据确凿他也无法辩驳,他上前抚抚小黑狗的脑袋,其实以他的能力确实可以消除在场所有人的记忆,但这些人都是他将来的弟兄们,有些事情还是交代清楚更好。

  云崇裕拦着他,他轻轻移开云崇裕的手平静道:“我的契约妖是十天干大魔壬境,虽说如此,我必须提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与云瀚舟的契约方式不同,他的养魔是通过限制大魔的行为与思想得以控制大魔......而我则是平等的契约,换言之,壬境若想杀了我是可以动手的,而辛祁则不能这样对云瀚舟。”

  “竟然是魔......不敢相信......”

  “真的不会有危险么?”

  “那为何你不使用魔的力量,硬碰硬总是可以的?”

  众说纷纭使得他们陷入僵局,鲜少有人知道秦琅睿前世的经历,因此他们无法理解秦琅睿如此抵触使用魔的力量的原因,更多的则是对他的猜疑,以及对云崇裕的不信任。

  秦琅睿在脑中构述说辞,人们对魔的不信任确实是阻碍他们前行的拦路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更何况圣子就死于大魔手下,想要将这件事圆过去实在是有些难度。

  小黑狗见秦琅睿犯了难,主动犬吠一声震住场面,待人们噤声后,它化为人形站在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身旁散发一股邪魅狂狷的气息,叫人心惊胆战。

  “别错意,我可不同于辛祁,云瀚舟可以使唤他不代表秦琅睿可以使唤我,要不要向他伸出援手,是我说了算的。”

  秦琅睿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小黑狗这样不听指令还是第一次,他是想告诉全世界我们魔是多么高贵的象征么?

  陌岐与迟迁及时开口,他俩作为知情人想为秦琅睿辩解一番,陌岐痞痞地敲敲桌子,撑着手咯咯大笑:“不是我说,琅睿君那条狗太不中用了,攻破卯宿到现在,它除了逞威风什么都没做。”

  秦琅睿心想他绝对是把食梦鬼那一茬忘干净了。

  迟迁补充:“刚才不是说了,壬境可不会与辛祁交战。”

  即便有他人出手相助,在外人看来秦琅睿还是一个与魔勾结不怀好意的家伙,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扯个无伤大雅的谎来了解这个问题。

  “若你们担心我不怀好意,那可以省省心了,我为东帝潮声阁的除妖师,众所周知,想进东帝阁是要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进入的,因此我与魔的契约其实在案卷中有所记载,他们总不会放过一个试图杀人养魔的异类进入其中吧?”

  东帝阁.....秦琅睿你真的太阴了。迟迁在心中佩服地五体投地,东帝阁什么地方,皇帝亲笔题名的修士监察组织,要是怀疑秦琅睿的身份,那就是挑战东帝阁的地位,是个修士都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更别说他们夜影门了。

  秦琅睿皮笑肉不笑娓娓道来:“我秦琅睿此生为保世道安康才选择非常手段,可不能因为云瀚舟一人之过便把所有养魔人一棍子打死,我对天发誓,对长坷族绝无二心,若有半点非分之想,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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