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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肉肉喵 14810字 2023-02-12

  白时琛与齐轲一左一右将云崇裕围起来,就在不久前还与他刀剑相向的大幻帝毫无形象地坐在床上,打了个喷嚏。

  云崇裕估摸不着他的想法,也不知齐轲究竟是敌是友,如若是友,何至于一来就给他们个下马威;若是敌,又何必一人迎战二十杀手?

  齐轲清了清嗓子,他也不绕弯子,有什么话直说了:“少族长,多有得罪。一番试探下来,虽然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是瑕不掩瑜。”

  白时琛内心忐忑地问道:“不是已经挺好了,何必吹毛求疵。”

  “少族长,你的天性为何不好好使用,我这人不善言辞,你净血时唤出天雷却没用上,造出来那矛也不值一提。我是你的话,会用数以万计的兵器让对手措手不及,成败之举在于天雷,还有,你暴露自己太多了。”齐轲正容亢色道,他当上夜影门门主这么多年只有别人拿他无法,他还是首次面对一个不比自己小到哪去的人讲大道理,难免措辞严厉。

  云崇裕也没好到哪去,二十一年来除了他爹这样一板一眼地训他,齐轲是第二个。

  “你说的是,只不过你的天性如此,讲这些话自然轻松”云崇裕尽管心里有所不满,满招损,谦受益,既然有人有心提点他,那便要虚心接受才是。

  齐轲心里明白这小子看他不顺眼,这下马威给的还是不够,他请云崇裕过来逐力,实际试过了才知其底细。

  云崇裕豁然接受,二人架起小台以腕力一较高下,却没想到,齐轲轻而易举扳倒了他,力量之大不可比拟,无论试多少次结果都一样。

  他这才明白,齐轲这大幻帝是实至名归的,他活用自己的天性,练出一副健硕的身材,使其尽善尽美,辅以术式,锦上添花。

  “那我要如何才能把二者融汇贯通?”云崇裕已多年没有用过自己的天性,只怕现在醍醐灌顶已经晚了。

  齐轲表情狡黠:“少族长发问那我便如实交代,我们还有机会,这些天由我亲自教导你,就看你熬得住还是熬不住。”

  云崇裕谢过齐轲,能得这样一员猛将,他的底气倍加鼓舞。

  白时琛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你亲自教导他,那你住哪儿?”

  齐轲理所当然答道:“和我的九代大人同吃同住?”

  下一刻云崇裕与齐轲站在寒风中,齐轲一手还兴致勃勃地去蹭圣子,脸上笑容光芒洋溢,残枝败叶拍在脸上,好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九代那软绵绵的声音漂浮在空中:“这里没地方给你住,你哪来的滚回哪去。”

  大幻帝齐轲指指自己,又指指紧闭的大门:“我这是被圣子赶出来了?”

  云崇裕老实回答:“你没地方住了。”

  据后来琅睿了解到的情况,齐轲花了一整晚软磨硬泡终于如愿以偿进了那小屋......就是睡在猪圈里,说出去没人信。

  齐轲的出现就像是一场及时雨,扫清了他们面前的障碍,他借住这段日子寸步不离九代,提心吊胆害怕出个什么岔子。

  依他的话,他一日不回长坷族,碍着他齐轲的面子云瀚舟一日就不会派人专程来取他们性命。

  自那之后,秦琅睿又变回了那个满脑子只有古书与术式的除妖师秦琅睿,终日不分昼夜地躲在屋内涂涂写写,那次数极少的出门也是去找白时琛讨教经验。

  他若认真起来,那绝对是心无旁骛,就算天塌了也无法将他从书堆里揪出来。因此秦琅睿与云崇裕没了卿卿我我的空隙,他忙,云崇裕更忙。

  云崇裕不单单忙于应付齐轲,齐轲对云崇裕已经很是宽松,先是帮他医好胸口那道伤,再是帮他打通凝滞的经脉,在他的悉心教导下,云崇裕不出一月就把谢寰心经领悟通透,再将自己那一身长坷族法力炼化提升,突破隘口,他人需要几年的沉淀,而云崇裕只用了短短二十几日就突破幻帝中期,叫人惊讶不已。

  齐轲听言只是一笑而过,云崇裕底子够好,多加修炼几年也能到他这水平,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除此之外,云崇裕还需本人去游说长坷族人,自他失踪以来与父亲的旧部藕断丝连,时常借着出山之名私下与这些元老们互相通气。齐轲到没准备让他过早接触上古术士们,他把自己的夜影门令牌交予云崇裕,鉴于此人身份特殊,不能亲自陪伴云崇裕回族,便把他托于千诸。

  就这样云崇裕回到了久违的故土,长坷族依旧是那副云雨交加的样子,唯一改变的就是灵脉之中隐约游走的魔气,亲自回家走一趟确实让云崇裕感受颇深,族人们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云瀚舟势力嚣张跋扈,弄得好好一个长坷族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难怪白时琛和齐轲双双领人反水,族人们的怨气越来越严重,迫于云瀚舟的压力敢怒不敢言罢了。

  夜影门是他母亲的旧部,听闻少族长归来就差没举城欢庆,齐轲失踪这些日子他们被云瀚舟变着花样折腾,要是云崇裕再不来安抚他们,指不定下一次就揭竿起义了。

  云崇裕无奈,不愧是齐轲的亲信们,一言不合就想开打,好在都是些仗义君子,言必信,行必果,答应了云崇裕的事就一定会办到。

  这关键一环看来只剩下上古术士们了,云崇裕认真思索着局势,虽然他现在背后有不少人支持,但依旧还处于敌强我弱的被动局面,排开那两只魔不谈,云瀚舟的部下们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好果子,没两把刷子当年如何才能动摇他父亲的地位,确实都是些不容小觑的主。

  他手里的棋与他父亲当年对阵云瀚舟的近乎一致,长老们、夜影门、上古术士。

  也许唯一有利条件就是他们知道魔之所在,还有机会解决这两个暗礁险滩。

  他想起那日冰山垂钓,九代一句出奇制胜在于一位控心之人,他大体知道每一人的天性,控心之人倒是从未见过,如此天性若能为我所用那是再好不过,只是这人该去哪找?

  一切布置妥当之时已是山中桃花盛开的大好季节,窗外花开得艳丽,可秦琅睿没这个心思去赏花,他痴痴地坐在窗前发呆,直到云崇裕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秦琅睿痴痴地笑了,他还未找到除魔的方法,他甚至不择手段问过小黑狗,这位大魔却半点不愿告诉他,因为十天干大魔皆是甲虚手足兄弟,即使多年未见,血脉相连的情感还在。

  它能忍受秦琅睿他们除掉辛祁,但那毕竟是自己兄弟,它不愿让甲虚难过,因此不愿告诉秦琅睿。

  是啊,这不能强求。

  云崇裕进了屋子,走到秦琅睿身边揉了揉他的长发,明明天气已经回暖,他的手却像是从冰窟里出来一般冰凉。

  秦琅睿回神,抓住他的双手揉搓吹气,他们已经很久没像这样呆在一起了,但他并未感到寂寞。

  云崇裕就在眼前,好似他们从来不曾离开。

  他变得更加沉稳了,本就性格内敛的人话不如从前多,即便如此,表达爱意的方式却从未变过。

  云崇裕吻得轻柔,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吻,让秦琅睿深刻感受到他的存在。

  与一个人朝夕相处共度一生就是这样的生活吧,无人打扰,摈弃一切琐事,他的余生只有我,而我的生命中只有他。

  他很期待,云崇裕会给他一个家,给他一个独一无二的栖身之处。

  那是他的归属。

  “怎么一大早在这发呆?”云崇裕拥住他,秦琅睿倚靠在他的怀里,苦笑着捡起一张被他揉烂的纸一点点抚平,上面列着各式各样的术式与他演算出的结果。

  “哪怕是现在的齐轲也无法一人杀死一只魔,开战后云瀚舟必定会兵分三路,一路守城,我想他不会亲自出马,因此这一路就由他守。长坷族地势高低错落,小白说主城在山丘上,上古术士据点在湖中,想要压制上古术士需主动派人攻击,这是第二路,我思来想去他会在此派一只魔,第三路消耗夜影门与长老们,地点在于主城,那里族人多,他料我们不敢轻易尝试攻城。”

  他们布阵的关键在于主城民众与湖心上古术士们里应外合,他们需要族人们的力量,又有谁来激起他们心中埋藏至深的怨怒呢?

  “控心,就是此人从未出现过。”云崇裕露出难色,这确实是有些为难他们了,要真的有这么个人,掘地三尺也要将其挖出来,“如果是布下一个能包住整个城的迷幻阵该如何?”

  秦琅睿忐忑地摇摇头:“我也试过这类法子,长坷族不比霁山,那里幅员广阔,布阵费时费力,会造成无谓的损失。”

  秦琅睿越想越焦躁,抓着脑袋无助地哀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就算云瀚舟本事再大也不敢乱来。”

  云崇裕愣了半晌,他心里很是纠结,控心虽好用,这样一想也十分危险,此人没有异心倒还好,若是心怀不轨,后果难以设想。

  他们可以打一场无人伤亡的仗,也可以打得血流成河。

  “无妨,他不在也好,我用别的方式,就是走的路多一些。”云崇裕亲亲他的额角安慰他,秦琅睿在屋里呆了如此长一段时间,再不出门走走可能连走路都不会了,趁他还未离开霁山,赶紧带着他四处逛逛。

  秦琅睿还在冥思苦想,忽然被云崇裕拦腰抱了起来,双脚离地———他分明在用抱女人的法子抱着他!

  秦琅睿锤他:“快放我下来,被别人瞧了去多丢人!”

  云崇裕不以为意,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出门:“小时候也没少抱过,那时候我单手就能抱住你,现在不行了,你长高又变重了。再说了我抱我媳妇,谁敢嚼舌根。”

  阳光洒在秦琅睿身上,他半眯着眼咯咯直笑:“就你话多,你嫌我重就别抱着。”

  云崇裕笑而不语,一路带他上了观日岩,秦琅睿这才看见漫山盛开的桃花,不禁感叹道春天到了,又是新的一年。

  云崇裕在他耳边念着桃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可到了秦琅睿耳中却完全变了个味。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分明是在挑/逗他!

  云崇裕情话没少讲,不如说他就喜欢讲这些话逗得秦琅睿满身泛红,恨不得挖个坑自己跳下去,可现在他抱着自己,怎么挖坑怎么跳!

  “我明日又要去长坷族走一趟,这次走最后一遭了。”云崇裕深情地看着他,“琅睿,若我能顺利取回属于我的东西,那时候,你愿意做我的压寨夫人吗?”

  秦琅睿被他逗笑了,还压寨夫人,“你当你是土匪吗?也是,劫财都劫到我霁山来了,你也算半个土匪了。”

  “是土匪没错,但我不劫财,我劫色。”云崇裕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哦?就你这样子还去劫色?看上哪家小姑娘了,给小爷说说?”秦琅睿去勾他下巴,忍不住调戏眼前的男人。

  云崇裕趁机亲上他的脸颊:“我抢霁山十五师兄,这一辈子只抢你一人。”

  秦琅睿没了声,他伸出手勾住云崇裕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就这样静静呆着,也不给他的准信。

  “怎么样夫人,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云崇裕向上掂了掂他。

  秦琅睿闷闷道:“彩礼都没送来还想娶我做压寨夫人,做你的黄粱大梦去。”

  他真的别无渴求,云崇裕能活着回来,他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一一答应......若是回不来,追到阴曹地府他也不会放手,他喝孟婆汤,他就在他耳边念自己的名字,让他转世还能记得自己。

  秦琅睿也没料到,有这么一天他会深陷在这个人身上难以自拔。

  云崇裕突然拉着他向后栽去,秦琅睿睁开眼,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呼吸也乱了。

  这观日岩下是悬崖,云崇裕想干什么!

  难不成刚才说错话伤到他了?他想寻死?

  秦琅睿没有多想,抱住云崇裕的手紧了紧,云崇裕若是想死,他陪着一起,他去哪里都追到天涯海角。

  “琅睿,别勒这么紧,为夫快被你勒死了。”云崇裕拍拍他的背,“放松点,你看看我们在哪?”

  秦琅睿睁开眼,仿佛置身幻境,脚下的一切都那么渺小,十里桃花连绵不断,一直蔓延到远方。

  “往北走,看见那片湖了吗?长坷族就在那。”

  秦琅睿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哪有什么湖!就是一个小黑点,看不真切。

  那就是云崇裕的故乡啊。

  “神树就在那片湖中心,每一个长坷族人都将神树视为信仰。日后我们成婚,就在那办个婚礼如何?”

  秦琅睿酸了鼻头,眼睛有些湿润:“嗯.....叫上小白,叫上齐轲......还有千诸他们......”

  “就这么些人?我本还想向所有人开诚布公地说你是我夫人呢。”

  “从简不就最好了,有神树有圣子,天地可鉴我们的真心。”秦琅睿破涕为笑,凑上去吻住他的唇,舌尖交缠着,用笨拙的行动表达自己这颗赤/luo而又真诚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car在爱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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