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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杀死继承人(三)

密云未雨 23373字 2023-02-12

  灯光昏暗, 要不是自己的“镇宅之宝”萧逸就站在自己身边, 尤悠恐怕此刻真的要吓尿了。

  “妈, 妈咪……”

  是老怀特那个疯了的大女儿,茱莉亚。

  恐惧归恐惧,尤悠还是开口喊了女人一句。

  女人干裂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凄惨的弧度, 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也没看站在一旁的萧逸, 朝着尤悠伸出了干瘦的枯手。

  “来妈妈身边……”

  萧逸直接把尤悠挡在了身后, 冷冷的看着不速之客:“过会儿就到晚餐时间了, 一起上去。”

  女人瞥了一眼萧逸,似乎对自己的二哥又怕又恨。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眼神更加幽怨了一分:“怎么,我自己的女儿我都不能碰了么。”

  “你身体不好,就应该在自己的屋子里多呆着。露西亚鲜少回来,不要吓着她。”

  萧逸的声音和腔调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茱莉亚哀叹了一声, 不甘心的看向自己的女儿:“还记得……自己的生日么?”

  尤悠在大脑里转了一圈,毫无印象,她讷讷的摇了摇头。母亲茱莉亚的目光更为阴郁,她拍了拍尤悠的肩膀, 说了一句“好好想想”, 便像是幽魂转身往电梯的方向“飘”去。

  电梯的光堙没在走廊的尽头,直到再也看不到女人的身影, 尤悠才张了口。

  “怎么说……也觉得她有点可怜。”

  毕竟是母女,但是全家人都像是防着瘟疫一样防着她。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剧情设定, 尤悠感同身受。

  萧逸不客气的呛声:“等到她像之前那个女鬼一样附在你身上,你才觉得她不可怜对么。”

  在修道院的小树林鬼打墙的感觉尤悠终生难忘。

  她背后一阵恶寒,求生欲很强的缩了缩脖子:“大佬我错了。”

  两个人关了门,坐电梯离开。

  电梯刚刚停到了二楼,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喊叫声。听声音似乎是大儿媳索菲亚发出的。

  电梯门打开,萧逸捏住了口袋里的□□,拔腿就冲了出去,尤悠跟在他的身后。

  索菲亚是从老爷的书房冲出来的,两只手发疯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看到了什么惨不忍睹的一幕。

  书房里有什么,萧逸和尤悠再清楚不过。

  可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跟在索菲亚身后出来的竟然是刚刚在地下室碰到的,露西亚的疯母亲,老三茱莉亚。

  她本来就换了一条红色的长裙,现在那裙子还溅着血点子。

  索菲亚明显是被她吓到了,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喊着“离我远点!你这个疯子!离我远点!!!”

  “疯子”两个字,明显刺激到了茱莉亚,闻言她缓缓的张开了自己的嘴,露出了一口血牙……

  “我只是想尝尝父亲血的滋味……你喊什么?”

  索菲亚摇着头,坐在地毯上节节后退,试图拉开与朱莉的距离:“你疯了,你疯了……你刚刚明明在吃人!!……”

  她退着退着,突然碰到了身后壁炉的一角。温热的砖石贴在了她的背上,索菲亚像是被泼了硫酸一般尖叫了起来,拔腿就跑。

  索菲亚飞奔着路过尤悠与萧逸身旁,脚步停的两人看的分明,索菲亚的背后已经冒出了轻烟,像是什么灼烧掉了一块皮肤。

  尤悠皱紧了眉头,看着女人飞奔下楼的背影。从第一次聚会到再次见面,她总觉得这个叫索菲亚的女人体型小了许多,脸色也更为苍白了。

  茱莉亚脸上的邪笑消失,清瘦的脸颊再次被浓重的悲伤包裹,看着女儿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怔怔的看着自己。

  她露出了一个凄切的笑容,怕满嘴的血吓到了女儿,她低下了头:“妈妈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

  尤悠心里:是的。你现在去演个女鬼真的不用化妆。

  “您为什么要喝外公的血……”问出来时,却是怯生生的少女音。

  茱莉亚抬起了头,看着萧逸,眼神里清清楚楚的写着答案——显然,她看到了之前萧逸和尤悠在老爷的书房里做的一切了。她心甘情愿的选择给两个人背锅。

  “杰森,你答应过我,等到父亲下葬,就带露西亚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你还记得吗?”

  萧逸点头:“记得。”

  茱莉亚眼里溢出了冷意:“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也是唯一的条件。”

  很快走廊上就响起了稀里哗啦的脚步声。一大堆穿着黑衣服的人跟在管家卡索身后冲了上来,卡索的身后还有那个尤悠在花园里碰到的婆子。

  婆子脸上一脸的愧疚,但却又端着仆人的身份极力克制的,看到茱莉亚满嘴是血的站在萧逸和尤悠面前时,紧张的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绑住了茱莉亚。

  “三小姐,梅耶尔夫人说过了,没有她的批准,您只能呆在花园里自己的屋子里,不能再买入这里半步,您看看你做了什么啊!”

  “我只是想喝父亲的血,我只是想喝人的血!!”

  前一刻还阴仄森冷的茱莉亚再次形同疯妇,在保镖们的镇压下拼命挣扎,咧着血盆大嘴,毫无形象可言。

  尤悠被萧逸紧紧护在身后,她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茱莉亚莫名的可怜。

  管家亲自进去看了一眼床上的尸首,估计老怀特被两翻“摧残”现在真的是让人无法直视,老卡索走出来时捂着胸口气的脸色铁青。

  婆子充耳不闻茱莉亚的疯话,和管家商量一下后,便拖着她离开。

  母女俩错身而过,朱莉的嘴被婆子的帕子堵上,眼睛却死死的落在了尤悠手里一直捏着的雨伞上。

  瞳仁极小的眼珠子紧紧盯着那把花伞,试图想要说什么,却只留下“呜呜呜”的声音。

  婆子满脸的歉意,伸手摸了摸尤悠的头:“露西亚小小姐,不用担心她,我们会送她去最好的医生那里。是茱莉亚小姐的不对,是她打扰了老爷最后的安宁。”

  尤悠冷冷的开口:“你们到底是要送她走还是做掉她。”

  这是系统填充进尤悠大脑中的台词,说出口的一瞬间,尤悠自己也愣了一下。

  婆子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阴冷,转瞬即逝,似乎也并不把这孩子的话放在心上,匆匆点点头,当没听到似的,转身离开。

  尤悠目送着自己的剧中的母亲被拖走,心里闷闷的透不过气来。她不知不觉的跟了几步又顿住了脚步。

  一行人已经下了楼梯,走到了大厅的尽头,准备把发了疯的三小姐丢出去,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外头淅沥沥的雨声清晰可闻。

  什么东西在尤悠的大脑里一闪而过,她吼了一声“站住!”可是时间已晚了。

  茱莉亚头顶没有任何遮蔽的东西,雨水落在她身上的瞬间,她扭动着刺耳的尖叫了起来。

  可是她的挣扎只能让保镖们更为坚定的握着她的两条胳膊。

  很快保镖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原本被他们挟持的茱莉亚像是身体融化了一般,在滂沱的大雨之中身体柔软成了烂泥,从她大红色的衣服中渐渐缩小,逐渐消失不见。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老怀特的三女儿,露西亚的母亲茱莉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彻底底的融化在了雨水之中。

  “妈妈!”

  眼睁睁的看着茱莉亚消失在空气之中,原本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堆衣服,这种视觉冲击带给尤悠的悲伤大过震惊。

  脸上不自觉的落下两串眼泪,尤悠随手擦了擦,飞奔往外跑去。

  身后的萧逸瞬间明白了什么,捡起尤悠丢在地上的雨伞也跟着跑了下去。在大厅的中段他追上了尤悠,一把拉住她,压低了声音:“冷静!现在先从剧中人物情感里冷静下来。”

  尤悠脚步一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胸口剧烈的悲伤,停住了动作。

  “萧逸……你,你看到了?”

  “看到了。极有可能……你和她也是一样的。”

  他说的很清楚,尤悠的母亲不能碰水,和老怀特日记里的内容也是如出一辙,那么系统分配给尤悠这把伞就有了意义。

  “可是,可是,为什么……那明明是个人啊……”

  他们的身后,反应过来的索菲亚、管家和其他人也往门口跑来。

  萧逸压低了声音:“或许,这就是这一集的死亡方式。”

  人碰到雨水就会融化?

  尤悠接过了萧逸手里的雨伞,紧紧的攥在手中。

  她刚刚应该把伞给自己的母亲的。茱莉亚不是一个单纯的疯子,她也许知道的更多,可是此刻他们已经永远无法验证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卡索一把推开两旁的保镖,冲上去查看茱莉亚留下来的衣服。花园鹅卵石的小路上女人消失的干干净净,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只有一丝一缕的泥渍顺着滂沱的雨水往两边流淌而去。

  保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带着见了鬼似的恐慌。

  “我们不知道啊……三小姐就这么不见了……”

  婆子痛苦的捂住了脸,一个劲的喃喃“我忘了我忘了……”

  大儿媳索菲亚本想跟着冲出去,但是在门廊的地方也停住了脚步。她全身发抖看着远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尤悠捕捉到了花园尽头一个一闪而过的灰色身影。

  那是个男人的身影,似乎是舒尔特似乎是亨特。

  而索菲亚站着的地方,在她漂亮的皮鞋旁,不知不觉之中积起了一滩水,打湿了门廊处的地毯……

  --------------

  短短时间内,老怀特家出了两起命案,警察局的人来了两拨,重新把宅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因为目击者众多,茱莉亚的死并没有成为谁神经失常下产生的错觉。录了口供以后,负责的那几个警察都觉得一阵后怕。

  庄园温暖如春,富丽堂皇,可是哪里都充斥着古怪的,不对劲的味道来。

  继承者是谁,依然没有找到。

  晚上大家聚集在一起吃饭,所有人都像是沉默的进食机器一样,一声不吭。

  老卡索把甜点端了上来,索菲亚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致。

  就连她身旁那个同是玩家,并不存在真实夫妻情感的大少爷亨特,也瞧出了不对劲。

  “撑不下去就回房间吧。”

  他的声音很低,索菲亚坐在他旁边正好听到了,同时,坐在他左手边的尤悠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索菲亚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些轻蔑。

  “呵,我有秘密武器,你有么。”

  亨特放下了手里的叉子,轻轻用手指挑了一下自己的衬衣外面套着的马甲。速度太快,又因为角度问题,尤悠根本来不及看亨特向索菲亚展示了什么。

  索菲亚的脸上浮出了一丝狠狠的妒意,几乎是咬着牙说了一句“算你狠”便起身离开了餐桌。

  “哐啷”,她把叉子丢在盘子上愤然离席。

  剩下的几个人抬头瞥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萧逸在桌子下碰了碰尤悠的手,后者抬头看着他。

  萧逸举起了一杯香槟,凑近了嘴边,用口型说了一个无声的“走”。尤悠会意,过了两分钟,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梅耶尔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尤悠身上,看到她和萧逸极有默契的一前一后离开了餐厅,擦了擦嘴角放下了手里的餐具。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的母亲下午人间蒸发了,小姑娘倒是沉得住气,脸上宠辱不惊的。”

  亨特冷笑了一声,碍于NPC 在场,绕了个圈子答道:“人人都知道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死去的是些个无足轻重的,有什么可放在心上的。”

  “再者,”亨特眼里闪过精光,看了眼紧紧挨着梅耶尔坐的舒尔特,“现在谁是谁,是什么身份都不好说,你说她是个小姑娘,她就肯定是个小姑娘了?”

  梅耶尔冷笑:“也是。”

  “听说你下午去了老爷子在伦敦的公司总部,有什么发现么?”

  亨特挠挠头,扯掉了脖子上的餐巾,故意卖弄关子:“发现肯定是有的,不过值不值得和你分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梅耶尔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阴恻恻的笑了笑:“我吧刚刚嫁过来没多久,在怀特集团里没有发言权,膝下也没有子嗣,是最无依无靠的人了……”

  话说的很明白,也正中亨特的下怀,他扫了一眼在旁边脸色不善的卡索,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梅耶尔的身边:“不如……联手?”

  “行啊。”

  梅耶尔的红唇绽放了一个笑容,伸手握住了亨特的手。

  自始至终,舒尔特都在两人旁边静静的饮酒吃饭,仿佛没有听到两人说话,也不在意他们说了什么。

  餐厅的灯光在背后消失,偏厅里除了尤悠和萧逸之外空无一人。

  “你发现了什么?”

  “老爷子的床头有个保险柜,今天我找刀子的时候看到的。但是当时一心尸检,现在我觉得有必要回去看一眼。”

  “你知道密码?”

  “我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卡索?”

  “嗯,只是他肯不肯背叛旧主……”萧逸蹙了蹙眉头,没有往下说去。

  “你还记得我上一集让修女说真话的药水么?”

  萧逸眼睛一亮,点头。

  “这一集的补给之一仍然是它!”

  萧逸扯了一个笑容:“那么计划照旧?”

  “嗯!我去负责搞到保险柜里的东西,你去盯着那个索菲亚。我总觉得她很不对劲。”

  萧逸正要离开,又停住了脚步,好奇的转过身来:“你这一集补给道具就只有吐真水?”

  尤悠有些无奈的掏了掏口袋,掏出了一瓶透明的粘稠液体:“我闻过了,似乎是胶水……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该不会是找到什么破碎的遗嘱,让我们粘合起来吧。”

  萧逸拿起来看了看,又递给了尤悠:“收好了。过会儿大厅见。”

  “好嘞。”

  两个人分开后,尤悠再次折回餐厅。她有预感,明日老怀特下葬之前还是会死人。

  不管现在谁要动手,不管自己和萧逸是不是继承人,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餐厅的门再次打开,老卡索走了出来。一边走,老人家一边低头叹气,满脸的不悦。

  餐厅明亮的灯光落在女孩身上,那一抹瘦小的身影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二楼旋梯边缘,撑着木栏往下怅然若失的看着。

  老卡索本想绕开露西亚,最后还是抱着恻隐之心停下了脚步。女孩手里抱着半瓶威士忌。

  “你还没有到法定喝酒的年龄呢,小小姐。”

  卡索伸手把酒瓶拿了过来,如同长辈一样训斥了尤悠一句。

  “家里没有人真的关心我。现在妈妈死了,我也成了最最不重要的那个人了。”

  尤悠眨了眨眼睛,红了眼圈。

  卡索一愣,原本冷硬的脸松缓了一些,他拍了拍尤悠的肩膀:“就算老爷和小姐不在了,您也是我们怀特家族的人。不会有人不管你,一辈子也会衣食无忧。”

  卡索似乎想说什么,看了看手里的酒,一秒的凝神,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的身后梅耶尔、舒特、舒尔特也跟着走了出来。

  梅耶尔冲着尤悠笑了笑:“我们刚刚还在说,你现在就是你二舅舅的小跟班,他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梅耶尔是全家唯一一个对着尤悠笑的人,可是她的笑却没有丝毫让人舒服的味道。

  尤悠继续楚楚可怜:“二舅舅回房间休息,我没事儿做。”

  “早点休息吧,今天发生的一切也够你受的了。谁也不知道明天到底会不会来到,你不要太悲伤了,也不要到处乱跑。”

  梅耶尔现在是家里的长辈,少许端出了一些架子来。

  她分明话里有话。

  尤悠看到,梅耶尔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舒特朝着自己看了过来,目光阴阴冷冷的。

  一行人离开,尤悠拽了拽卡索的袖子:“卡索爷爷,我能和您说说话嘛,我有事儿想要告诉你。”

  “行吧。”

  两个人来到了老爷的书房里。四下无人,尤悠关上了门,看着卡索:“我找到了外公的死因了。”

  卡索的脸色一下僵硬了起来。

  “死,死因?法医都没有找到,你这个孩子是怎么发现的”

  尤悠从酒柜里找到了一个空酒杯,把威士忌倒在了里头,递给了卡索,软着声音:“您坐,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卡索没设防,直接接过来喝了一口,怔怔的坐在软沙发里,看着尤悠。

  尤悠站在窗口,外面天色暗了下来,雨水没有停止。英国总是多雨,春日里风大雨大,淅沥沥的听着人心烦。

  她被困在这里了。

  隔了几秒,尤悠估摸着药物生效,缓缓转过身。

  “卡索,那天外公的早饭是谁准备的?他们吃了什么?”

  卡索的目光很难聚焦在一起,他疲惫的揉了揉额角,低头:“是夫人钦点了厨师做的。厨师是老爷从日本带回来的松本先生。乌冬面,夫人和老爷都喜欢吃。”

  “梅耶尔?”

  “是。”

  “两个人在一起吃的么?”

  “不,夫人不愿意和老爷吃饭已经很久了。分开来吃的。老爷在自己的书房里,夫人在饭厅。”

  “那个舒尔特和夫人是什么关系?他教什么?”

  “是夫人的老师。什么都教,老爷生前亲自挑选的,是个德才兼备,学识丰富的人。老爷一度想要提拔他做自己的秘书,帮助亨特先生打理生意。”

  尤悠问的差不多了,看向了床边的保险柜:“告诉我密码是什么?”

  看得出卡索并不情愿,眉头锁的死死的,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您的生日。老爷死之前的晚上特意改过,之前一直是夫人的生日。”

  尤悠心里“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这个老头突然改密码……还是改成了自己的,在这么个关键的节骨点儿上。

  一个不详的预感出现在尤悠的心头——也许她一开始就怀疑错了,虽然她非婚生,虽然她父不详,虽然母亲是个不受宠的疯子……但是老怀特依然有可能指定自己为继承人啊……

  冷汗爬上了脊背,尤悠赶紧问道:“保险柜里的东西有人看过吗?还有没有别人知道密码?”

  “不知道……我谁也没有告诉……不过夫人和亨特先生都来问过我。”

  幸好,她抢占了先机。

  可是……她的生日是几号呢。

  尤悠从怀里掏出日记本,细细寻找起来。日记本里并没有写明具体的日期,但是在尤悠六周岁生日前后的某一天,老怀特留下了一句话“这是小家伙来到人间第一个晴天的生日……”

  尤悠哗啦啦的翻动着日记本,推算着六年前五月份的某一天,在日记本的一页上终于翻到了老怀特语焉不详的一句话:我一定不会饶了那个畜生。

  那一天,是晴天。

  “畜生”极有可能是抛弃了茱莉亚的那个负心汉,露西亚的父亲。那么那一天,极有可能是露西亚的生日。

  尤悠蹲下来,尝试着输入了年月日。

  保险箱应声开启。

  让她失望的是,费尽周折打开来的保险柜,里面并没有出现遗嘱,里头有的,是一本家庭相册。

  古怪的是,除了每个人各个阶段的照片之外,每个人的资料下还有一张看似完全不相干的图片。

  大儿子亨特下是一张模糊的,南极还是北极的冰川。

  二儿子杰森的图片是一张浩瀚的沙哈拉。

  三女儿茱莉亚则是一排手工制作,略显粗糙的俄罗斯泥套娃。

  他甚至给梅耶尔也记录了详细的个人档案,档案的最后,只有象征着中国的,写着“福”字的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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