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还没有这样的疗效。

　　“你不懂。”看马如月呆傻的样子白老太爷十分的得意：“看来，你还是比我差了一些。”

　　“义父您太高看如月了。”她能比得过老狐狸。

　　她的聪明也不过是来源于上辈子的经验而已。

　　上辈子老娘就骂过她好几次：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做什么事不经过脑子。

　　事实上马如月还真是如此，她除了在办案上脑子开了窍的以外，对旁的事真正是没有用上半分心思。

　　但凡不是要命的事都不是大事，那就是生活中马如月的坐右铭。

　　不过，既然人家开了口要人，马如月自然是乐见其成。

　　“这一批新人还在训练之中，等训练好了就给义父送来。”马如月连忙将安保人员的一些基本常识和技能告诉了白老太爷：“义父，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增加的。”

　　“就按你们的标准来吧。”他想要增加就能增加得了吗？

　　白老太爷像个人精一样，有些事还是自个儿知道就行。

　　江智荣得了马如月的消息心里很是振奋。

　　“嫂子，这样说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在京城就能打下一片市场来。”江智荣原本不太看好这一行，总觉得人家用护卫肯定是要能护住性命的人，雇佣的关系是建立在金钱上的，哪有什么牢固可言。

　　谁知道，第一批人员一训练出来就被石渐欣夫妻订完。

　　第这第二批才开始接手训练就有人来订来，这可真正是一个好兆头了。

　　有了经验的江智荣知道凡事不能亲历亲为，否则他一个人就算是长八条腿也忙不过来，他提拔了一个姓许的小子为教练，教一个就等于教了全部。

　　更多的时间他拿来和马如月一起分析京城的市场。

　　“京城八大世家，白家开了头，估计着很快就会有人跟进了。”马如月道：“所以，在各地武馆里挑选合适的人才加快培训力度，尽可能多的人员供他们挑选。”

　　人大都有跟风的习惯，不用马如月讲，京城八大世家普及之后其他高门大户也会紧随其后；而京城这股风自然会刮向各州县，所以，这个市场是真的很大的。

　　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市场。

　　“好的，嫂子，我会将这事儿放在心上。”江智荣连忙保证会完成任务。

　　果然如马如月所料，短短半年之后，京城所有有规模一点的门店铺面的安保人员都清一色的换成了帅哥。

　　最养眼的当数迷香楼、逍遥楼之类的烟花之地。

　　几个小年轻站在那里让某些人简直是自惭形秽，也是摸着口袋里的银子才感觉自己高人一等。

　　“老爷，我们好像失算了。”一个中年妇女举手投足间尽显妖娆，但是在白老太爷面前却是半点出格的事都不敢做：“老爷，自从他们来后，逍遥楼门前时常有马车停留，不用说又是哪家的夫人闺阁小姐来看了。可是，这样会严重影响我们的生意的，那些有钱的大爷都多了几分顾忌。”

　　“这样啊！”白老太爷摸着胡子点了点头：“看来是老夫用人有误。”

　　没人知道逍遥楼是白家的产业，所以他在启用了安保人员做护卫的时候就故意留了一手。

　　等八大世家都用上这些人后，白老太爷才让人去找了江智荣签了八个人站在那里保安全。

　　这样一来，京城人又不猜不出这逍遥楼是谁家的产业了。

　　逍遥楼是安全了，可是那些个客官却是一点儿也找不到安全感。

　　被这些型男比下去也就罢了，还担心着出门的时候撞上亲朋好友的女眷。

　　“七雪，那就将他们派到别处去吧。”白老太爷斟酌了一下：“不行就退回安保租赁行。”

　　“可是，老爷，那样我们会损失协议上规定的违约金的，而且这批人员的月银还得照付，真正是不划算的。”七雪吓了一大跳，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这些人才请来一个月明显就不对盘。想要送走，却有协议约束的。

　　“损失小的能挽回大的，总体也是赚。”白老太爷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会算帐啊，舍小保大，壮志断腕。”

　　“是，七雪明白了。”妇人低眉顺目，他是主子他说了算。

　　马如月听说安保租赁行被人退了人回来的时候很惊讶。

　　听等说对方不仅没有责怪说是他们的错，而且规规矩矩的按着协议来，该赔的款一文都不欠缺。

　　“看来他们缺的不是钱，而是脑子。”马如月听完后大约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样的风雪场合放几个帅哥去干什么？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正当职业来的，又不会傻傻的跑去给青楼挣钱。

　　随便一个打手都比客人好看，那些个姑娘心里不慌才怪。

　　“我估计着其他几个青楼也会退人回来。”江智荣却笑不起来，一共有三十多号人送到这些地方呢。

　　“没关系，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们的人没犯错，严格按照协议来。”马如月相信没人敢在她这儿撒野。

　　第三百九十八章 暗中查访

　　东方不亮西方亮除了星星有月亮。

　　虽然有退人的但是来租赁的却不少。

　　因为世家大族就是一个风向标，跟着他们操不会挨飞刀。

　　雇佣这些人就好像成了身份的象征，各州县的大户也来预定江智荣的队伍供不应求。

　　“皇上，江智荣是马氏夫家堂弟。”慕寒夜是千机营的首领他沉声道：“臣在调查中发现，江智荣一共有四弟兄，身手都不错，各有建树，而在他们的身后都有马氏的身影。”

　　千机营是皇上的暗卫营，世代忠于皇帝。

　　马如月是白得成介绍给她的人，他虽然在用，但是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所以动用了千机营。

　　果然，一查之下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

　　“江氏武馆和镖局的发源地都是宜昌县，江智荣是战场上丢了一条腿退回去的人。”慕寒夜道：“在战场上倒也是一条汉子，只是运气不齐，好在还捡回了一条命。”

　　他也没想到只是查马氏会牵出那么多枝枝叶叶的东西，仔细看过江智荣的成长经历，意外的发现马氏却起着举足举重的作用。

　　“江智荣是江氏武馆的总教头，但是有人说马氏偶尔也会指点一番，而且，听那意思江智荣四兄弟的身手都不错，都是马氏打小就给他们调教的。”慕寒夜对这个在京中搅局的江氏武馆调查得很仔细，连江智荣爹娘是怎么死的都知道。

　　四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连房子都没有住，却能学得了一身的武功，这本身就是一种诡异的事。

　　“确切的说来，他们用的不是武功。”慕寒夜道：“他们出手没有章法，也没有内力，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快狠稳，能一招致敌绝对不会用第二招。”

　　“很厉害？”能让慕寒夜都称赞的人屹今为止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嘉靖帝很诧异。

　　“嗯，臣想有机会能和马氏过招估计很有趣！”慕寒夜诡异的说道。

　　“还真是长本事了，一个女人你也能惦记。”嘉靖帝心里抽了抽，心道马氏在慕寒夜心里挂了号这一架是少不了了：“朕倒也期待看你被一个女人打败是个什么样子？”

　　慕寒夜一愣，坏了，自己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他要是真败给一个女人就不用活了。

　　抬眼悄悄的看了一眼皇上，见他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自己更是想死。

　　“皇上，马氏是白都督推荐给您的？”慕寒夜想到一个问题。

　　是又怎么样？

　　“皇上，您说白都督是不是已经和马氏过了招？”慕寒夜坏坏的笑道：“皇上，您有没有好奇白都督赢没有赢？”

　　好奇！

　　慕寒夜成功的吊起了皇帝的口胃。

　　“朕知道，当年我们都是同一个师傅，但是你占的是机敏，他是内力，你俩是半斤八两的。”嘉靖帝道：“时隔多年，你们好像还没有切磋过了。”

　　嘉靖帝看戏自然是要看热闹的。

　　“皇上要看，臣自然没有意见。”慕寒夜笑道：“就不知道白都督什么时候回京述职。”

　　“他也该回来了。”一封信给他送一个女人进宫。

　　这女人进宫一趟后出门就像长了翅膀，将一张纸生生搞成了摇钱树。

　　有这么多钱还不够，还要搞什么安保租赁，整个京城世家大族高门大户都遍布了她的人。

　　有时候皇帝就好奇了，这些人都不怕引狼入室？

　　慕寒夜又向皇上回禀着马如月的人际关系。

　　“她的丈夫江智远，是前任宜安知府江大人的儿子。”慕寒夜道：“皇上还记得他吧，任职期间兢兢业业勤勤垦垦，也颇有政绩，可惜是英年早逝。”

　　“朕知道。”当年的他还曾叹息过，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

　　当皇帝的人眼睛其实也是雪亮的，只是有时候现实不得不让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忠奸善恶他心中也有数。

　　这江知府在文武百官之中也算是难得的清流了。

　　“虎父无犬子，江智远中状元的时候朕心甚慰。”他当时就想说不得又能出一个栋梁。

　　谁也没想到，江智远最后却成了拉帮结派的奸臣中的牺牲品。

　　他没有保他！

　　是因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夫。

　　让他知道现实看清现实也是一种好处。

　　历练一下，多次的摸爬滚打于他未必不是好事。

　　果然，这个江智远没有让他失望。

　　在洪灾过后唯有他上书陈述灾情为民请愿。

　　这种心中装着百姓的官他喜欢。

　　于是破例准了他的奏折，同时也给了他考验。

　　“江智远是一个人才。”嘉靖帝点头道：“朕看好他。”

　　慕寒夜听到这儿一愣。

　　皇上看好的人那肯定是有前途。

　　那有些事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他其实也打听到了一些江智远后院的事。

　　这个马氏不仅管后院也管着前堂。

　　江智远那个跟班江智路是捕头，他简直就是公私不分的讨好着这位夫人，很多事都是请命于她的。

　　也就是说，马氏在参政。

　　后宫的女人倘且不能干政，更不要说民间的农妇了。

　　是的，马氏就是一个农妇，他的明察暗访一点儿也没有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