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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没有

肉肉喵 13292字 2023-02-09

  “应该不是狗仔队。”

  摄影小哥从摄像机后面探出脑袋, 道:“我们提前把附近都肃清过了, 剧组也提前和相关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保证不会有人泄露拍摄地址。”

  “也许是附近好奇心重的居民, 走过路过嘛就多看了几眼。”

  如果是平时,花俞能甩出一百句恶言恶语刺得摄影小哥连头都找不到。

  但是她眼下头痛得很,实在没力气多想这些东西。

  干脆不回答摄影小哥,花俞按了按元秋白的肩膀, 道:“我自己上楼,你先去买菜吧, 不要耽误时间。”

  “都到门口了, 也不差这几分钟。”元秋白面不改色的把花俞手拿下来,扶着她肩膀,“走吧, 先上楼。”

  生病了的花俞格外的安分,除了脾气仍旧不太好之外,比起平时, 简直不要太好相处。元秋白扶着她上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不巧合, 她们一路上愣是没有遇见任何人。

  把花俞带回床上,花俞倒头就闭眼。元秋白无奈,认命的给她把鞋脱了,塞进被子里。花俞刚被放进被子里,立刻打了个滚连带着被子卷成一团,好像一团春卷儿似的。

  元秋白看着觉得好笑, 凑过去,戳了戳那团春卷的“外皮”:“前辈?”

  花俞不动,安静的闭着眼,细长的眼睫毛在白皙皮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摄影机还杵在门口尽职尽责的拍,元秋白看了眼摄影机,弯起眉眼笑了笑:“麻烦,能不能先停一下拍摄?”

  自从开始跟拍花俞之后,摄影小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有礼貌的提出要求。他愣了愣,居然破天荒的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啊?哦,哦哦——没事,可以的,你先照顾她吧。”

  摄影小哥关了手上的摄影机,对元秋白比了个“ok”的手势,麻利的离开了。他倒是不怕元秋白做什么坏事——谁能对花俞做什么坏事?不被花俞搞得精神崩溃就不错了。

  元秋白绕到另外一边,蹲在床边,用手指戳了戳花俞的眼睫毛;她动作很轻,柔软的手指,拂过对方同样柔软的细长睫毛。

  大约是被摸痒了,那细长的眼睫毛抖了抖。

  元秋白手指动作一顿,停留在她眼睫毛尖儿上。

  好在花俞也没有醒。她只是抖了抖眼睫毛,呼吸很快又继续均匀了起来。

  元秋白收回手,莫名的有点心虚。

  她下楼拧了温毛巾给花俞敷在额头上,又另外拧了条毛巾给她擦了手心和脖子。

  全程花俞都很顺从,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仰脖子就仰脖子。就是擦完脖子和手心之后,她立刻就缩回被子里,继续把自己团成一团春卷。

  元秋白看着床上那一团裹得严严实实的春卷,便压不住那点笑意。她伸出手,点了点花俞长而卷翘的睫毛尖儿:“眼睫毛还挺长的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脾气和驴一样呢?”

  说起来,花俞的脾气,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李悄很像。

  怎么说呢?就像一只凶巴巴的野猫。仗着自己漂亮又可爱,持美行凶,你明知道她对自己和颜悦色只是为了骗吃骗喝,吃完就会翻脸不认人,但她只要略微软和一下神色,对你稍稍展露温柔,你又会被再次迷惑,觉得自己可以去尝试将她驯服。

  让她成为自己怀里温驯的家养猫。

  手指顺着睫毛尖儿往下滑,点在女人高挺的鼻梁骨上。

  花俞的鼻梁骨高而笔挺,鼻尖小巧。往下——是圆润饱满的唇珠,泛着漂亮健康的干玫瑰色。

  忽然,花俞呢喃了一句梦话;她声音很低,元秋白也没听清楚对方说的

  什么,但是花俞张嘴嘟囔时,炙热的呼吸掠过她指尖。

  元秋白的动作顿住,心头也跟着被烫得颤了两下。

  迅速的抽回手,元秋白站了起来,低头扫了眼手机时间:耽误了一些时间,要抓紧先把菜买了。

  临走前最后一次检查完门窗,元秋白才放心的下楼。结果一下楼就看见老院长坐在走廊那边,戴着个老花镜在读报纸。

  看见元秋白下楼,他心情颇好,和元秋白打了个招呼:“小白啊——出去买菜吗?九九怎么不在?”

  “前辈身体有点不舒服,在楼上休息呢。院长我等会出去买菜,可能会晚点回来,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花俞前辈?”

  元秋白想到楼上还睡得死沉的花俞,不由得有点担心。老院长随意的挥了挥手,道:“没事,我会帮忙看着的,你快去买菜吧,外面天要黑了——记得带把伞啊。”

  元秋白点头:“好。”

  摄影机跟着元秋白出门了,员工宿舍里就剩下老院长夫妇和楼上正在睡觉的花俞。

  院长夫人不放心,问老院长:“要不要上去看看?那孩子平时都没怎么生病过——不经常生病的人突然生病了,那才是真的病来如山倒。”

  “不用。”老院长把报纸翻了一页,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她能有什么事?别说小感冒了,就算是高烧38度,她都能面不改色的继续工作。再说了,她以前不是去医学院蹭过课?一点小感冒,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该吃什么药。”

  花俞从迷糊中醒了过来——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昏昏沉沉之间总感觉好像自己脸上有点发痒。

  伸手抓了抓自己脸颊,花俞猛地梦中惊醒;她睁开眼,感觉嗓子眼里几乎要冒出烟来,眼睛也干涩得厉害,险些没睁开眼睛。

  捏着眉心,缓缓地坐起来,忽然胳膊上掉了块毛巾。花俞一愣,捡起那块毛巾;毛巾已经不那么热了,但握在手上,还残余些许温度。

  有人给自己敷过热毛巾了?

  元秋白?

  也是,除了元秋白,估摸着其他人也没这么细心。要么拽她去医院,要么退烧药放旁边,再烧壶开水就算体贴了。

  摇了摇头,把毛巾叠起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花俞自己摸了摸额头,还是有点烫,不过似乎是比之前好多了。

  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杯水,花俞端起来——杯子触手微微泛着凉意,里面的水应该是搁置了许久,已经凉透了。

  花俞没有自虐的习惯,干脆的放下杯子,汲着拖鞋下楼去给自己倒热水。

  “小九醒啦?”

  “嗯醒了。元秋白呢?还没有回来吗?”

  花俞端着杯子,站在楼梯口,脸色比平时苍白了许多。院长夫人担心的看着她,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好难看。”

  “真没事,”花俞笑了笑,拿开院长夫人的手:“我就是有点低烧,现在已经退得差不多了。陈姨,饮水机里面有烧开水吗?”

  “有,我去给你倒。”

  院长夫人连忙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念她道:“都生病了就不要到处乱跑了,你去底下坐着。”

  花俞无奈,也实在没好意思和一个老年人抢杯子,只好去走廊底下坐着。

  老院长瞥了她一眼:“下来了?我听小白说你生病了,要不要吃点药?”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吃药。”

  花俞躺在躺椅上晃了晃,晃着晃着,她眉头一皱,问:“元秋白出去买菜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哪里有多久?

  ”老院长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道:“才走了半小时多而已,你们两个大姑娘,怎么和人家小情侣一样黏黏糊糊的?”

  花俞一噎,立刻反驳他道:“老花眼了就去配眼镜,少在这误人子弟!”

  老院长斜了她一眼,“我就打个比方,又没有真说你们是情侣,你急什么急?”

  花俞嘴硬:“谁急了?反正我没急!”

  老院长敷衍:“是是是,你没急。”

  “有人在吗?来搭把手啊——我们要抬不动了!”

  门口传来娇娇软软女孩子的声音,花俞刚动了动脚,随即又躺回去了。刚开始听到个女声,她还以为是元秋白,结果一听不是元秋白的声音,她立刻就又躺回去了。

  老院长瞪了她一眼:“不去看看?”

  花俞理直气壮:“我是病人!”

  正好这时候院长夫人捧着一杯热水出来递给花俞,满脸慈祥的叮嘱她:“生病了啊就要多喝点热水,等会晚上再吃点清淡的。”

  “我听他们说你们好像要做什么任务来着?哎那个不急,身体才重要,你啊就好好的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和我说一声。”

  在院长夫人关切的目光下,花俞就好像一个高烧不退的娇气孩子一样脆弱易碎。老院长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认命的走出去帮忙了。

  花俞笑眯眯的看着院长夫人:“谢谢陈姨,没事,我已经好多了。陈姨你去忙你的吧。”

  院长夫人把热水放到花俞手边的桌子上,轻声道:“我知道你这人,要强,就算真不舒服了,肯定也是憋着自己解决。”

  “九九,你不能总是这样,你要习惯——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身边现在有这么多人,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帮你的。”

  “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也可以去找一个能名正言顺照顾你的人。”

  花俞知道院长夫人是希望自己可以多依赖别人一点;或者更直接的说,她希望自己能摆脱眼前的单身状态,去找个能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的对象。

  这份好意,花俞心领了,但她做不到。

  很多事情想起来和做起来是两回事,花俞已经独自生活了二十九年,她习惯了孤身一人的日子,很难再接受另外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只要想到自己的私人领域里多出另外一个人的生活痕迹,花俞都会感觉生理性的不适。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在不算漫长的前29年里,把“爱”这种本能都给消磨殆尽了。

  花俞无法想象自己重新去爱另外一个人会是什么模样。

  她第一次对别人产生喜欢,甚至是近乎爱这样的情绪,还是在高中的时候——无法直视对方,多看一眼都觉得心脏要从胸口跳出来。却也无法移开视线,只要远远的,听到一星半点和她相关的东西,便无法自制的将注意力转移过去。

  她曾经那么喜欢的少女,就像原野上肆意生长的野玫瑰,明媚又绚烂,向阳而生。

  花俞无法克制自己的喜欢,又害怕——她怕自己的爱得不到回应,因为全世界的花那么多,可她喜欢的只有这一朵,错过了就是没有了。

  哪怕是后来被骗了,花俞甚至都兴不起去问罪的念头。她想一想那个女孩子的笑,想那个女孩翻过栏杆绊了一跤又爬起来时,亮晶晶的眼眸——想起这些,花俞连厌恶都做不到。

  她当时难道就没有办法从茫茫人海中再次找到元秋白吗?

  当然是有的。

  花俞有千百种办法,只要她愿意,她甚至能知道元秋白一天吃了几顿饭喝了几瓶

  水。

  可是花俞不愿意。

  她的爱就像秋风扫落下来,无意间触碰到元秋白发梢的叶子。元秋白把它当巧合,她永远不会知道,这片叶子为了能恰好落在她的发梢,做出了多少的努力。

  要提前和风打好招呼,要算好她的行程,要算好每一分每一秒甚至风速和她走路的速度。

  仔细的计划好一切,制造出完美的巧合,漫不经心的,与她相遇,然后又分开,并且绝不回头。

  花俞习惯性的向前走,哪怕心底还有眷恋,她也从不为此停下步伐。她仍然往前走,从不回头看。

  只是偶尔,偶尔的时候,想起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缺的那一块,花俞知道它一辈子都补不上了。

  正如她不愿意再次见到元秋白一样。见到了又有什么用呢?只会让那片空出来的地方更加的落寞。

  与其说花俞执着于把她和元秋白的c刷到热度第一,是出于她旺盛的胜负欲,倒不如说是因为花俞心底意难平。

  人间失意人,心底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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