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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枉生最新列表+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38章 37

第38章 37

槊古 12054字 2023-02-07

  花辞吃完了碗面,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晏非在洗手台前洗手,花辞转进了书房,即使看那些档案让她觉得很不适,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晏非洗完手,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洗手台前,借着窗户看楼下的地下停车库,这间屋子正对着停车库的入口,他看着入口想着的却是车库底下的长生殿。

  他当初处心积虑,盘下这块地,又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在这地上造起了房屋,将这里伪造成一个普通的小区楼盘。但这些其实还不是最让他费心的,他常年研究符箓经文,想借着古籍记载,前人所授的道法去度化长生殿里的怨气厉鬼。他度了大半个世纪,也没有成功,连封锁伽印都需要年年检查,唯恐挣脱。也正因那些怨气总能逃窜出长生殿,所以当初才会对大批生死人的出现没有过多的怀疑。

  但是,即使是这样耗费心血的封印也坚持不久了,当底下的怨气不再受控制破封印而出,这小区首当其冲,而这世界大约也岌岌可危。

  花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一张单人床上,她揉着脸回忆了很久,记忆都在断片在了昨天的书房里,实在想不起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房间的。她摸摸索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衣服都没有脱,倒是便宜了她,只要简单洗漱一下就可以出去见人了。

  客厅里晏非正和人在说话,花辞推门的时候注意地只推开门缝往外看去,见是张谦。她顿了一下,还是出去了,张谦本在和晏非说话,听到动静,竟然十分给脸地和花辞打了招呼。

  晏非道:“张家主临走前想要去长生殿里瞧一瞧,便尽管去,我今日还要出去购买生活用品,怕是不能作陪了。”

  张谦打量了四周,屋子里面的确很缺生活气息,他道:“放着惬意舒适的别墅不住,偏偏要来这小壳子里窝着,晏家主应当还有旁的目的吧?”

  晏非倒也不隐瞒,道:“我来守着这长生殿。”

  张谦道:“哦,亲自守吗?这样的大事,晏家主也该在会上提出才是,等我们四个坐下来商讨妥当了,自然会派人驻守在这儿,哪里能劳动晏家家主费这个力呢。”

  晏非淡淡地笑,很好脾气的模样:“长生殿里怨气太过凶,四家的小辈虽然有不少的才俊,但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没经过事,也不了解长生殿。”

  张谦意有所指道:“我和晏家主比起来,也是个小辈,经不起事。”

  晏家道:“张家主本事好的很,能把商业版图从西北扩张到东南沿海,这不是经不起事,而是寻常的大事已经没法惊动了张家家主了。”他微微流转目光,道,“方才还没有来得及问,这长生殿可有什么能惊动张家家主临行前还要特意跑一趟的。”

  张谦半晌没有说话,垂了眼睑,他的眼皮肿,眼袋又大,这让他看上去像是在打瞌睡,但显然不是,因为他很快又道:“长生殿可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了,我这一去大概明年才会来杭城,当然要再去见见它,好解我过去几个月在西北的夜思之苦。”

  花辞听到这话,没稳住,搭了一嘴:“长生殿那么残忍的地方,你竟然会说它是最近天堂的地方?你别玷污天堂了。”

  张谦大笑,道:“果然是年轻丫头,才能说出这非黑即白的话来。自古就说刚柔相济,黑白相生,这面与相反的那面本就是相辅相成,偏偏世人硬要觉得他们矛盾独立,可谓笑话,分明天堂的倒影就是地狱。”

  花辞才要说话,便听晏非道:“看来张家主在会议上并非纸上谈兵,而是已经有了方案了。”

  张谦淡淡地:“晏家主这话问得也太无辜了,这些天,你可是派了很多孩子看着宾馆,我们张家的人是寸步难行。”他一顿,沉着声音道,“既然看了许久,晏家家主也该更了解张家才是。”

  晏非颔首:“所言极是。”

  张谦摆摆手,道:“行了,这太极我可是打不下去了,我今日来就是知会你一声,同盟合约我是要撕了,这阴司里的人和家伙什我都会在近几天都撤出去,晏非,我们合作一场还算愉快,希望往后再见面,也能打得愉快。”

  他这话才刚落地,防盗门被推开,近来两个穿着张家制服的年轻人,看样子应该是张谦的近身保镖,到这儿来是防着晏非对张谦下毒手。

  晏非扫了眼,并不将那二人放在眼里,只道:“既然如此,这长生殿你只怕是进不去了。”

  张谦走向门的脚步一转,回身看着晏非道:“果然是有了防备,在这儿是为了守着我呢。”

  “防备谈不上,不过是一般的守卫罢了。”

  张谦看着晏非,良久,方才哈哈一笑,道:“罢了罢了,不去就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走出了房门,那两个年轻人重重地将门带上。

  花辞诧异地看着紧闭的门,那声沉重的关门声和张谦的话还回想在她的脑海里,让她许久都回不过神来,她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晏非满不在乎,似乎方才送走的不过是来串门的邻居罢了,惬意地坐回沙发上,道:“不然呢?”

  花辞道:“你们是在盘算什么吗?”

  晏非道:“张家是四大家族里唯一一家不会用符箓的,你说,这样的人能掀起大风浪吗?不过是个钱袋子罢了。”

  花辞咬着指甲看着晏非,道:“你有没有派人去跟着我爸爸?”

  晏非猝不及防一问,也不慌,温言道:“当然派了人去跟着。”

  花辞想说点什么好,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道:“好好跟着,我倒是要看你能从我那平凡的老爹身上挖出来什么。”

  晏非好奇道:“你现在已然能接受你的身份,为什么还丝毫不怀疑令尊?”

  花辞道:“我为什么要怀疑?即使我是你认识的花辞,但是很有可能在我出事之后有人把我的怨气抽出来附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啊。你是说过没有人能安魂,但是我毕竟是怨气,怨气还是可以做到的。”她一拍手,精光一闪,把整个故事都连了起来,道:“这就对了。估计是我这身体很称我的人,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生命垂危了,所以有人在我爸爸的窗台上留下了纸条,指点他去茗山找恨生——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恨生会愿意帮个木工的忙——恨生便借此机会让‘花辞’注入了这副身躯,至于我爸,那茗山上怨气很重,根本容不得生人靠近,所以他应该是在山下的村子里住着,所以根本不知道亲生女儿的灵魂被掉包了。同时这也可以解释……”

  花辞犹豫了起来,虽然按照沈伯琅的说法是从来都没有第二个她,但是恨生是最了解她的,而他的说法恰在隐隐地暗示着还有第二个她。虽然不应该,但花辞的确更相信恨生,她之前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但似乎现在有了答案……

  那天在宴会上取代她的魂灵是这副身体原先的主人吗?倘若真是如此,为什么自己又会在幻觉之中看到长生殿?还是说,那一瞬间,作为‘花辞’的记忆在觉醒?

  这些,还都是问题,花辞没法回答,而且隐隐地,虽然不能很明确,但她还是觉得这一系列的猜想和问题上存在着很致命的漏洞。

  晏非见她一副头大的模样,体贴地没有多问,只道:“想不明白便不要想了,早餐吃什么?吃完我们要去超市里采购了。”

  花辞道:“随便吧……昨天晚上是你把我抱回房间的吗?”

  晏非应了声,又问道:“闹醒你了?”

  花辞道:“没有,我……我只是怕你累着,我最近好像又重了。”

  晏非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方才确定地道:“不重的,我完全不吃力的,就是睡相不大好罢了,抓了我两把。”

  “抓?”花辞瞬间头大,“我抓哪了?”

  “脸上啊,不过我躲得快,没叫你得逞,”晏非瞧着花辞的表情,知道她脑袋瓜里到底在凌乱什么,于是微微翘唇,决意要调笑番,“我伸手很好的,不用担心,绝不会让你胡乱的。”

  花辞感觉自己要炸毛了:“所以我到底有没有乱来……”

  晏非笑了笑,没答话。

  花辞见他这副样子便明白过来了,晏非这是在耍她,于是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把话给岔开了,道:“晏非,我现在和以前长得一样吗?”

  晏非愣了一下,道:“不一样,不管是我还是伯琅,最初都没有认出你来。”

  “哦,这样。”花辞长长舒了口气,似乎了了什么大心事,但她脸上的神情却不是这个意思,晏非皱着眉头看她,只见她走过身边,正在擦肩时,她顿住了脚步,带着几分狡黠,顽笑道,

  “不过帅哥你放心,如果我真看上你了,帅哥身手再好,也躲不过开的。”

  晏非看着她眉眼弯起,唇角飞扬,带出的笑容又甜又娇,像是那泓清水,明明浅得很,可偏偏又会让人溺死在里面。他恍惚间觉得这笑容在哪儿见过,想了许久,才想起是那个雨夜,他狼狈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小巷里乱窜,最后听着巡捕的脚步越来越近,慌忙之下钻进了墙下用纤维布遮着的柴火堆里。

  他战战兢兢地躲着,盘算的是倘若被捉到巡捕房里惊动了老太爷,往后这地下读书会可能是真要办不成了。正在他惶惑不安之时,一盏煤油灯的幽暗灯光照了进来,遮头的纤维布被掀起,露出一张盈盈带笑的脸。

  “学生,要不要去我家吃碗面,洗把脸?”

  晏非只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僵着身子在脑海里摸寻半天,才想起这是小半个月前在百春楼呛过他的小生,台上是俊俏的富贵公子,脱了妆下台便是清秀的姑娘。

  晏非伸出手,轻轻答应了个“好”。

  花辞戳了戳晏非,把他惊醒,好奇道:“我是吓着你了吗?你傻不愣登地杵了好一会儿了。”

  晏非道:“没有,我只是……”他顿住了话头,伸手茫然地按住了胸口,感受到皮肤之下,隐隐地跳动,晏非的眼眶忽然红了,他抖索着唇,道,“我的心脏刚才好像跳了。”

  花辞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你心不跳早死了。”脑子这才转过来,想起晏非是可以踏上茗山的人,按理来说,的确是个死人,现在这场景算是死人还魂吗,真是稀奇。

  晏非却只是捂着胸口,慢慢地弯下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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