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层面，我称之为第三阶。其实，如果能够达到第三阶，程序本身就已经具备了脱离人的操控，能够进行自我‘成长’的过程。但是，这个成长的速度太慢。那么，我就思考了，一个人类，什么时候成长最快？那当然是有压力的情况下成长最快。所以呢，我就在第三阶逻辑的基础上，设置了一个压力程序，也可以叫对抗程序。压力程序的作用就是不断给源程序挑刺，找出源程序的问题。同时在源程序运行时，不断主动制造问题，来帮助源程序发现问题和漏洞。”说到这里，奥德米尔一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描述有点熟悉？”

　　“好像是的……”寇天明也觉得，这个描述有点熟悉。

　　“攻击其他程序的漏洞和弱点，这不就是病毒程序吗？而病毒程序正是我所擅长的部分。”奥德米尔一笑。

　　“那会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寇天明摸了摸下巴问道，“发展到最后，病毒程序的进化速度超过了源程序，把源程序给干死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奥德米尔笑道，“但是先决条件不允许。”

　　“什么意思？”

　　“源程序是一个第三阶逻辑的程序，而压力程序、或者你叫对抗程序、病毒程序都可以。是一个第二阶逻辑的程序。源程序会不断进化，但是压力程序不会。当压力程序把源程序所有的漏洞都攻击完了之后，压力程序就失去了作用。那么此时，第三阶的源程序就等于是吸收了第二阶的压力程序，成长成了一个理论上没有‘错误’和‘漏洞’的完美程序。那此时，这个程序就是我所设计的，第四阶程序。”

　　“那这样的程序不就是无敌了的吗？”寇天明不明觉厉。

　　“理论上是无敌的，但是也是有缺陷。”奥德米尔尴尬地一笑，“一个程序不可能做到包容所有目标。一个第四阶程序只能完美执行一个目标。”说着，奥德米尔指了指屏幕上的游戏，“我现在设计的这个第四阶程序，目标就是通过这个游戏的最难关卡。这个关卡不仅需要最高的操作和预判意识，而且还是一个5人的组队模式。任何人的失误都会导致整个关卡的失败。即使你能保证每个人的意识都到位，互相的配合也会产生错误。即使所有操作都正确，配合上的失误也会造成失败。五个不一样的人，无论如何磨合，总会有意识不统一的时候。所以这个关卡至今都无人能够通过。但是如果这个程序成长完成，那理论上这个关卡就能通关。但是，这个‘完美的’程序只能通关这个游戏的这个关卡。你把这个‘完美程序’用在其他地方，甚至于最简单的开关灯都做不到。”

　　寇天明也笑笑：“其他的不谈，那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这个程序能不能通关这个关卡。”

　　“想看？”

　　“你都说了这么多了，把我胃口都吊起来了，我当然想看了！”

　　奥德米尔笑笑：“那我就提速一下好了……”

　　说着，奥德米尔关闭了所有的显示，将程序自己后台运作了起来。同时，旁边的百分比读数从2%一下子飙升到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