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罐子

　　项薇薇坐在了办公室内的沙发上, 她接过霍华德递来的杯子而后道谢。

　　“喝些温水，我们再开始治疗吧。”霍华德用他具有欺骗性的懦弱声音说道。

　　项薇薇毫无察觉地将半杯温水喝到肚子里。

　　“这是间地下水 ，所以有些阴冷和黑暗。”霍华德转身对着项薇薇保证：“因为会需要通气，那些排扇会让人感觉有些像是旋涡流的中心点。”

　　项薇薇看着黑乎乎的室内以及, 完全看不出表情的心理医生勉强咧嘴笑了笑：“或许地下水相对于真正的旋涡让我舒服些。”

　　“你需要放松吗？”站在黑暗里霍华德突然问话。

　　“嗯, ”处于礼貌, 项薇薇回答：“方才那杯茶令我现在冷静了些。”

　　“过来吧, 没关系的。”

　　那些暗黄色微弱的壁灯带来的余光，让她勉强看清了霍华德医生招手的动作。

　　项薇薇扶着头晃了晃脑袋，她有些眼晕，分不清是这个灯的光晕在晃动还是自己在晃动。

　　“记住, 你的心境会给予你力量, 一切才会在你的掌握之中......”

　　心理医生嗡嗡不停地声音让她更加头晕目眩, 忍不住地, 项薇薇打断：“先生，我感觉有些晕。”

　　“在治疗过程中。感觉不舒服是很正常的, 改变都会令人有些不适，”霍华德背着壁灯站定，“过来我这。”

　　项薇薇没走两步，突然腿软滑到在地上。

　　“这到底——”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

　　霍华德冷漠地看看倒在地上的项薇薇, 而后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笔记本翻过许多页, 开始记录, 新一位病人的治疗。

　　此时, 洗好碗的奥姆转身手肘一动, 把Vivian最喜欢的玻璃盐罐子碰到地上, 并且还没反应过来，碰碎散落在地上。

　　“……”他揉了揉眉心，重重呼了一口气，仍是耐不住的烦躁。

　　地上的脏乱他并不打算现在打扫。

　　奥姆转身出门，拿起沙发上的手机，一看时间，距离开始治疗时间，刚刚过二十分钟，肯定还没结束，不好打电话。

　　想了下，他给小兔子发消息。

　　项薇薇放在口袋的手机亮了一下，而昏迷不醒的她被霍华德拖近了透明密闭容器口，然后，重重地丢下去。

　　“嘿，宝贝，没什么好好奇的？”摩根和格西亚通话时，变得浪荡而后风趣：“我按了两个按钮，电梯卡住了，就这样”

　　“and——？”

　　“好的，我确实有些抓狂。”他只好承认。

　　“哦哈，”格西亚发出愉悦的笑声。

　　“听好，爱管闲事的小女孩，我知道你五分钟前帮我追踪过的号码。所以放弃八卦吧。”摩根指的是传单上留下的号码。

　　格西亚知道再开玩笑，摩根要挂电话了，她憋笑：“明白明白，长官，转移目标。”

　　她坐在转椅上，表情认真起来：“显示是 Goodman研究所。”

　　“那是什么？”

　　“我在Google上查找，当然，普通人看来非常合法，但是格西亚是谁，”格西亚利落地敲下一个enter键，“实际不过是有人花了很大功夫，让网站看起来很正规。文章不错，可惜逃不过我的冰雪聪明和一双慧眼。所有这些都是，死胡同。”

　　“so——”摩根等待下文。

　　“嗯哼，你可以理解为打着在行为治疗上处领先地位的幌子，没有税收记录和行业执照，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存在。这一切由一个叫Berrygoodman的人管理......奇怪的名字，”而后格西亚连忙把飘忽的思绪拉回来，“well，他声称自己擅长治疗恐怖症，并且他做了网上调查，询问的的都是关于恐惧症的问题。”

　　这下一切都明了了，摩根将思路说了出来：“所以他让受害人填写问卷，他从中筛选。格西亚，把这些传给霍奇。”

　　“快你一步，早就传了，”格西亚露出自豪的微笑。

　　“当然，聪慧的天使。”摩根赞美。

　　新的发现让，行为分析小组的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寻找答案。

　　瑞德指着黑板上的文字：“发现，凶手一直用的是恐惧症而不是焦虑性障碍。”

　　“那么这个人要不是个业余爱好者，就或者是在80年代学过心理学的人。”艾米丽明白瑞德的意思。

　　而摩根也赞同：“问卷中的措辞都是临床用语，这个人，很专业。”

　　霍奇翻阅着问卷：“里面的内容‘你和家人的关系好吗？容易结交新朋友吗？’显然答案是yes，他们并不会受折磨。”

　　“我们查出来他是怎么样选择受害者的，那现在如何知道他的真名。”警长转动手中的笔问道。

　　“好吧，我们回顾一下，”然后霍奇对着JJ：“JJ，打电话给格西亚。”

　　JJ立马照办。

　　“因为害怕孤独，所以他可能已婚。”

　　“可能领养了一个孩子，”思考时的瑞德，围着圆桌瞎转，“因为这些折磨人的方式都不饱含性的成分。还有他缺乏集体感，所以肯定要有一个孩子。”

　　“嘿，guys，”格西亚的声音通过外放设备传出，“小瑞德，这样听着你的声音可真有磁性。”

　　他吓得咳嗽了两声。摩根在一旁小声的提醒：“外放。”

　　“是的，长官，我们讲到——，”格西亚连忙纠正态度，心理诅咒着这该死的外放，“好的，将颇尔兰的医生和收养人交叉对比。”

　　“从他的施暴方式来看，他还可能被虐待过，”霍奇提醒。

　　“明白，少年犯罪记录快过完了，只需要，一点点时间。”格西亚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跳跃。

　　艾米丽看着问卷又找到了什么：“他使用‘phobias’（恐怖症的旧术语），所以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

　　“great！三分球，还有吗？”一串串代码疯狂地刷过，可缩短时间，格西亚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良好的学业，”瑞德最后确认。

　　“综上毛骨悚然的描述，斯坦利霍华德医生，43岁，心理医师。”

　　“这个家伙杀了自己的病人！”警长感到不可思议。

　　“他更加聪慧，创造了goodman和问卷的诡计。”霍奇沉声。

　　“与简霍华德结婚，有一个八岁的女儿Jessie，他还未受虐儿童成立了一个中心。”念完，格西亚恶心：“一件善事可不足以将功抵罪。”

　　“显然，他的诊所一年前就关门了，”她将电脑里挑出的红框中的内容念了出来，“但，他仍然租着旧办公楼。”

　　作者有话说：

　　老狗要说什么来着…………算了，我盯着这个有话已经四分钟，愣是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