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白无常下线之后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1章 关禁闭,逃出府
呼延庭屏退左右,正厅里,只剩下亓官和呼延庭两人。
呼延庭冷声问她,“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你是不是有病啊?管天管地的,还管到我头上了?”亓官没好气。
呼延庭气急,“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在老二的面前到底多丢脸?”
“不就是被人偷了东西吗?我给你就是了。在大街上和人吵架,你有脑子吗?”
“吵成那样,有理也被你吵成没理了。”
呼延庭生气,亓官更生气。
“你知道我丢的是什么吗?我丢的是无常锁链,不是别的!”
“那人活腻味了,无常锁链都敢偷,你还叫我不要追回来?”
“下次如果有人把你的玺印偷了,有本事你也别追啊!”
“你!”
呼延庭指着亓官,亓官对他怒目而视。
在这么理直气壮的眼神下,呼延庭只能说句,“不可理喻!”
亓官冷笑,“也不知道谁不可理喻,吵来吵去就那几句话,没意思。”
“没意思?”呼延庭从座位上走下来,“好,我给你看个有意思的。”
“来人!”他冲着门外喊。
北归带人进来,侯在身边。
呼延庭指着亓官对北归说,“你,把她给我拖下去。”
“关到柴房,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一群人上来要把亓官拖走,亓官挣扎,但他们人数众多,亓官也没打算杀人,不能下死手,一下就被他们控制住。
“呼延庭,我告诉你,你最好别给我太嚣张了,你今天敢这么对我,等我缓过劲来,有你好看的。”
呼延庭简直要被气乐了,“那你最好快点缓过劲来,不然,柴房里又黑又冷,我怕你受不了。”
“带下去!”
“呼延庭,你给老子等着!”亓官的双脚还在往前蹬,人却已被拖到门外。
闹出这么大动静,阿鹰自然也在场,她担忧亓官,只好跪下劝慰呼延庭,“世子殿下,临兮姑娘是气头上,您千万不要和她计较。她小孩子气,不懂事的。”
呼延庭见亓官被拉走,人估计已经走远了,但是骂人的声音还能隐约听见。
他坐在上方,捧起茶杯笑道:“我当然知道她是小孩子气,不过总得治一治她,她实在太嚣张了些。而且大街上的,一点也不注意,生怕别人抓不到她的小辫子似的。”
“你放心吧,柴房而已,不会让她受伤的。”
听到呼延庭这么说,阿鹰知道他并未生气,放下心来。可一想到柴房里的环境,又担心亓官生病。
呼延庭又问北归,“可曾查到偷她东西的那几个小贼?”
北归说的大声,带着点故意说给阿鹰听的意思,“世子,那几个小贼被临兮姑娘打了一顿,临兮姑娘已经把她的东西拿走了。”
“她并没下死手,留了他们一条性命。”
阿鹰明白了,临兮姑娘不是她想的那些娇弱女子,手下有功夫。不过一个柴房而已,不会让她生病,世子只是小惩大诫。
听到这里,阿鹰完全放下了心,“殿下,奴婢告退了。”
呼延庭点点头,摆手让人离开。
话说另一头的亓官,世子府里不满亓官的人众多。
呼延庭身为世子,自然多女子觊觎,世子府内的丫鬟们,看上他想要一飞冲天的就不少。更别说还有其他大臣府里派来的探子。
她们身后站着的,往往是某家的小姐,派个奴婢在这里打探消息,能关注第一时间知道世子府大事小事。也方便她们讨世子的欢心。
亓官出现的那一天,可没少让天临城里的小姐们搅碎手里的小手帕。
这下子呼延庭命人把亓官关进柴房,大家只当这是她要失宠的迹象。卯足了劲想要踩她一脚,要是把人从世子眼前挪开,那在他们主子面前可就是个大大的功劳啊。
此时的亓官还完全不知,自己已成了天临城小姐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全把这些恶行恶状的奴婢们,当做是呼延庭派来故意折磨她的。心里把呼延庭骂个狗血淋头。
柴房在一个废弃已久的小院里,婆子们大手把亓官推进柴房,关上了门,在门口冷嘲热讽几句。
“哼,你就给我好好在这里呆着吧。等世子殿下什么时候想起你了,我们再放你出来。不过,你可得活到那一天才行啊。”
“小贱人,真以为长了一张好皮子就能胡乱勾搭人了?现在还不是有你哭的时候?”
“行了行了,都关到柴房里了,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饿几天,就算不饿死也能病死,到时候我们就能领赏钱了。”
亓官在里面听到她们谈话,气的要喷火。居然敢当着她的面算计她,不对,不是算计她,是咒她去死。
这更严重。
一群没有脑子的女人,知道她是谁吗?
等你们死后,她亓官山要一个一个的拖到十八层地狱离去,所有酷刑都给你们上一遍,叫你们日夜哀嚎啼哭。
婆子们无视了亓官大力拍打门的声音,高高兴兴的离开。
这里是柴房,又是个废旧的小院,任凭亓官喊破喉咙,把房门打的震天响也没人听得见。
果不其然,亓官在柴房里大喊大叫,把房门打的震天响,还是无人应答。
她真的生气了。
在那些婆子肥大的手掌抓住她的那时候,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想要把所有人通通杀死的冲动。
但这里是人间,她又没有法力。杀人定会受到制裁和指责,所以她忍住了。
加之,地府明令禁止过,她不许滥杀无辜。
可这些人实在过分,关她进院子,对她冷嘲热讽,不给她饭吃,亓官恨不得能把这些人凌迟一千八百刀。
她咬牙切齿的在这里生气,心里还想象了一下等到法力恢复时,要如何处理这些人。想到她们将来的惨状,亓官怒意稍稍减弱。
待到完全冷静下来,杀人的冲动也彻底退散,亓官这才开始打量起这间所谓的柴房。
说是柴房,其实柴火不多。
真正的柴房,应该在厨房附近,这里显然不是。这间屋子,更像是一个杂货间,什么都放。
柴火也有,铺盖也有,什么锅碗瓢盆、凳子椅子桌子……乱七八糟的叠了一堆。
墙壁后面隐约传来卖货郎卖东西的呼喊声,亓官心下了然,这里,应该靠近世子府的边缘处。
一般,这种靠近围墙的地方,多是花园林子,偶有小院,那也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
这个院子被这样荒废,想来守卫估计也不多。
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能逃出去?
亓官回来,当然是因为世子府舒适好生活,既然呼延庭都把她关到柴房里来了,难道她还当真要像府里那些女人一样,听凭主子的打骂吗?
这不可能。
亓官是谁啊?从来只有她打骂别人的份。
她的小算盘打的挺好,呼延庭派人把她关到院子,那些下人们肯定也苛待她,想来,不会有什么人关注她。
她就偷偷跑出去,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再光明正大的回来。
处罚她?
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要是现在有法力,亓官会直接穿墙而过。当然,要是有法力,亓官也不会待在呼延庭的家里。
没有法力,只能靠武力。
她打量了下房内的物品,桌子,椅子,四脚的小板凳。又观察下地面距离屋顶的高度,开始搭架子。
亓官看到屋外是有梯子的,长度还行,翻个墙是足够的。她先出这个房门,然后拿梯子爬到墙外去。
说干就干,亓官爬上自己搭的简易小楼台,爬到最顶上,手下用力,推了推房顶,推开瓦片。
她爬到房顶上,慢慢的走。
试图从房顶上直接跳下。
这间屋子和外墙距离不远,在亓官的想象里,她能从房顶轻轻一跃,跃到世子府外。
很快,站到房顶边沿的那一刻,亓官放弃了这个想法。
早年征战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爬过房顶。不过当年的那个房顶,和世子府的这个房顶,高度……
嗯,准确的说,这个房顶的高度,是凡人跳下去的致死高度。
她是个武将,可能不会死,勉强能护住自己一些。缺胳膊也不至于,不过断腿应该是肯定的。
亓官放弃了一跃到世子府外的想法,连同一跃到院落里的想法,也一起放弃。
她原路返回。
现在她没有法力,要保持着最大的体面。断手断脚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顺着来时的路爬回柴房里,深感郁闷。
明明,她离外面的世界,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亓官看到地上铺着的被子,还仔细思考了下,把被子丢在地上,然后她人跌在被子上的可能性。
这个可能被迅速驳回。
从房顶扔被子,掉在地上只会团成一团,绝对不会是想象中的那么舒展。
一旦她没掉准,那简直不堪设想。
亓官托腮坐在地上,看着被锁紧的木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等等?
木门?!
亓官猛地起身,再次拍打这个不太结实的木门。
骂了句粗话,直说自己笨。
不就是个小木门吗?害她还折腾了这么久,又是爬房顶,又是搭架子。
一掌拍出去的事情啊,多简单。
刚才被那群婆子气的晕头转向,不能对她们动死手,就忘了自己的本事。
装作一个弱女子,装着装着,真当自己是个弱女子起来。
亓官看着关押她的小木门,两手磨搓一下,正想一掌打出,迅速收回。
手不行,手打了会疼,用脚。
她神色变狠,脚下用力,直接把两扇房门踹翻在地,扬起一大片的尘土。
亓官咳嗽几声,挥手把脸上的尘土扫开,大步走了出去。
并没有想象当中的衣袂翻飞、英姿飒爽,只有灰头土脸一身脏。
“呸呸呸。”
亓官吐出嘴里的灰尘,摸了一把脸,再次把呼延庭骂了无数遍。
她看了看袖口,发现钱袋还在。
钱袋还在就好办,出门在外,就得要钱。
院子里的楼梯刚好能让人爬到墙上,亓官顺着梯子爬上去。站到墙头,不慌不忙的把梯子拿起来,又放到墙外,再顺着爬下去。
等到爬下去了,就这么大刺刺的把梯子放在原位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藏一藏,直接走开。
北归目睹了亓官行动的全过程,站在原地沉默良久,还是没选择向呼延庭报告。
此女不详,能离开世子府最好。
他飞上墙垣,把亓官放在墙外的梯子收回世子府。
亓官出门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是去酒馆。
一大早就被阿鹰拉起来梳妆打扮,还没怎么逛呢,就又抓小偷去。回来之后又是和呼延庭大吵,还在柴房里折腾这么久。一天就没正经吃过饭,早就饿了。
一进酒馆,小二迎了上来,“客官,来点什么啊?”
亓官拍出一小锭金子,“好酒好菜,随便上。”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看到金子,喜笑颜开。
亓官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厅里等,看其他人吃饭,时不时还偷听一下人家说话。
隔壁一桌两个男人在聊天。
“兄弟,你可是从城外来?见到孟老板没有?”
孟老板?有点意思,一个好故事的开头,亓官竖起耳朵认真听,权当是饭前开胃菜。
另一个男人乐道:“当然见到了,果然如传言一般,美艳动人的很哪。”
“这赶路进天临城的人,哪个不去孟家茶肆喝杯茶?一见美人,满身疲惫尽数消散啊。”说话人猥琐的笑笑。
另一个道:“只是小弟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哥解惑。”
“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来。”
“那孟老板如此美艳,怎的无人觊觎?她一弱质女流,能在天临城外开茶肆,不知背后靠山是谁啊?”
这倒是把那人问住了,他沉吟道:“这……倒是不知。”
接而补充,“道上早有传闻,孟老板背后必有高人。只是这背后是谁,倒是没人查出来?”
男人又问,“难道大家都不好奇吗?如此美艳的孟老板,竟无人求娶?”
“贤弟慎言,”男子压低声音,“你是不知,初时,多人想要强娶孟老板,只可惜……”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惹得问的人着急,“可惜什么?”
“可惜找麻烦的家伙一个个的全部暴毙,调查孟老板背景的,不仅什么都查不出来,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骚。早先有个在孟家茶肆打砸一番的,第二天就消失了。再见到,人在护城河里被泡的面目全非,从此,再无人敢找孟家茶肆的麻烦。”
“竟是如此……”听完此话,引得他一阵惊呼。
亓官听的津津有味,等到小二上菜的时候,还拉着小二的手问了两句。
小二对她挤眉弄眼,“客官,您一个女人,怎么也对美人感兴趣啊?”
“我这不是……”亓官咳嗽一声,“谁说女子就不能对女子感兴趣了?听闻孟老板大义,我想去拜见不行吗?”
小二自然顺着亓官的话说,“自然行的,只不过,那些特意拜见的人,孟老板很少给人好脸色。您要是想去看看,就在孟家茶肆买杯茶就好。茶肆不大,就两个伙计,孟老板是煮汤人。”
“要是不想喝茶,就学那些江湖汉子,躲到对面的林子里偷偷看,那也使得。”
亓官好奇,“茶肆的对面还有林子?”
小二笑着,给她说的详细:“一个片林子呢,有一棵大树在茶肆的正对面。有根枝丫叉出来,那些孟浪些的,直接坐在枝丫上看孟老板。”
余晖、美人、坐在树上的剑客。
好意境。
亓官听的高兴,又给小二扔了块小金块,“赏你了。”
小二嘴角咧的老高,道:“谢您赏!”
亓官大方,小二也喜欢她,又给她说了说城外的情况,“茶肆对面有座山头,从咱们天临城内爬上去,就能从城外走出来。好多人都走这条路,就为了怕别人多嘴。您要是怕从城里走出去,到茶肆吃一顿挂落,也能往山里走。”
“行,明白了,下去吧。”
“诶,好。”
亓官抿了一口酒,决定去看看这些江湖人口中的孟家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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