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重生)你是谁?我是你的竹心肝儿呀最新完结+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2章
梦想是很丰满的,现实是很骨感的。
第二天她乖乖去报到,凤朱破天荒地带着她出门,一路神神秘秘鬼鬼祟崇。
凤朱不仅把她变回原形,自个还隐了身形,去了九重天与蛮荒边缘之地。
这个九重天与蛮荒边缘是个仙都不会去,乃是九重天的禁忌地,凡去者若被发现,会被贬到蛮荒,再无回九重天的可能。
她小凤仙可不想被贬到恶源遍地的蛮荒,想想以她小凤仙的修为给蛮荒地里的填肚子都不够。
于是躲在凤朱袖子里问凤朱:“趁没人发现我们,我们赶紧撤呀。来这么个地干什么?”
凤朱把她拎出来,小凤仙才发现这么个地有多惨败。
就跟个沙漠似的,无光无月无星无树无花无草,就只有一望无际的沙。
沙中有一座大土堡立着。
凤朱不言,带着她刷刷飞到士堡门前,土堡进了生人,立马摇摇欲坠,黄沙摇得飞舞,眼看着城堡连着四周要塌了,但是土堡摇来摇去就是不塌。
小凤仙害怕要化为人形逃,她只小蝴蝶只怕还没起飞黄沙就要把她淹没。
凤朱捏着她翅膀,不准她逃,她急得喊:“凤朱,快逃呀,再不逃咱俩都完了!你说你沒事带我来这么个死地殉葬么!”
凤朱还不理她,另一手朝土堡门一划,堡门忽地大开,里头睃地窜出黑压压一物,出了门压得天都黑了半边,那个黑玩意尖声高啸,身上几个爪子发出森森闪电,电司的闪电同这个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黑玩意还流着亮晶晶的绿色口水,牙齿比她小凤仙的水剑还要峰利万倍,那嘴巴张得能吞下整个九重天。
黑玩意朝她二人吹口气,黄沙跟瀑布似的兜头下来,凤朱护着二人的结界不费吹灰之力堪堪而破,小凤仙身心俱裂,闭目等死。
等着好久没死,睁开一条眼缝看见凤朱直直盯着她,堡门也关得好好的。
凤朱看够了,终于放开她。小凤仙化为人形滚了滚,凤朱说:“这里是翻天阵,土堡里面禁着巨蜈魔,刚刚是我给你看的幻境,巨蜈魔如果出来,就是那番翻天覆地的样子。”
她小凤仙自然知道巨蜈魔。仙魔大战,魔界放出巨蜈魔搅得仙界折损了多少神与仙,不过仙魔战后,巨蜈魔去了何处无人知。原是被镇在了九重天。
所以是要她镇这个黑蛆蛆?
果然凤朱说:“骨髓剑,只有你能镇压它。”
哈?骨髓剑?
“你能力很强,我强不了你,只能诱你心甘情愿。”
这个玩意今儿是要坦白了?
“二百年后,巨蜈魔就要冲破禁制出来了,请你为了九重天太平,就个义吧。”
哈,她就个义?
“凤朱,你是不是还有个身份?”
凤朱不明所以:“什么?”
小凤仙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你是不是九重天的大守卫?这么为九重天着想,你不像管闲事的人。”
凤朱一唬:“你瞎说什么?我只问你,你到底镇不镇?”
呵。小凤仙觉得好笑,这个玩意是准备拿禁唬她了?
小凤仙脖子梗得直直地:“来呀!念禁呀!”
凤朱果然脸色一翻,念起禁语来。小凤仙心口跟烤肉似的,还闻到了肉香味,要不是她全身流汗流得她虚脱浑身沒劲她都想拿根牙签戳了自个的心尝下味道。
她是个倔的,咬着牙就是不屈服,说:“真当我怕死呢,我就是死了也不镇黑蛆蛆,九重天太不太平关我什么事,要我以后天天在这个不毛之地过这种下辈子,拿我牺牲换你们活得快活,凭什么!”
一说完头一歪还是沒忍住疼晕了过去。
凤朱没想到这个玩意这么倔。
他震惊地望着晕过去的小凤仙,她晕过去前的话还响在他耳边“凭什么?”
凤朱从来没有想过凭什么。
凤朱终还是为她心口护上法术,小凤仙黑糊糊的心口很快愈痊。
凤朱颓废地坐她身边望她。
其实他诱这个玩意诱了三百年,他觉着很累,这个玩意就不是他能拿捏的。
你看她一句问话就让他凤朱有了动摇的心思。
凤朱想,是呀,凭什么?
小凤仙醒来发现心口好了,又见凤朱盯着她瞧,心中犯悚很很,这个玩意以后就这么折磨她?把她的心烧了修好修好了再烧?
凤朱说:“走吧。”
小凤仙想起刚刚那会油滋心的滋味真是后怕得不得了,她真是再也不想尝那个滋味了,于是瑟缩缩地问:“不镇阵了?”
凤朱若说镇,她小凤仙情愿进土堡里头喂黑蛆蛆也不要再尝试次烧心。
凤朱起身上云,回头问她:“不走?”
这是要她镇呢还是不要她镇呢?
小凤仙是个聪明的,想着这个玩意目前是打算放过她了,兴许见她不怕死彻底打消了念头也不一定。
于是赶紧爬起跳上他的云,乖巧得如同回到以前的样儿
第13章
从土堡回来,小凤仙心甘情愿回到被压迫的状态,把个凤朱当姥姥供着,磨竹楼竹门竹围栏不消凤朱开口,自个认认真真兢兢业业磨三遍。总是月黑风高了才拖着酸腰酸腿回蝶谷。
她的努力没白费呀,凤朱也没再提要她镇阵的事。
就是凤朱这头她撸顺了,蜜仙儿那头又出错了。
从赏月会翌日蜜仙儿就不理她了。
小凤仙晓得怕是她成公敌了,但是她早出晚归,也没时间同蜜仙儿解释。
本来有一夜小凤仙从二层竹楼回来在谷口遇见了蜜仙儿,她捶着发酸的腰喊蜜仙儿要解释清楚,结果蜜仙儿瞄她一眼,凉凉说:“速度快呀,都到这个地步了。”气乎乎飞上要走。
小凤仙一品味,急喊:“蜜仙儿,我这是做得腰疼,不是你想的那样。”
蜜仙儿掉头吼她:“不要脸!”使出吃奶的劲飞了个无踪。
小凤仙再一品味,拍自个嘴巴,一着急,把“事”字漏了说。
关键的关键是,蜜仙儿不理她了,她的脸沒人洗头发没人梳了。
这往凤朱跟前一报到,凤朱都给唬了一跳:“心肝儿,你做叫花子做上瘾了?”
小凤仙扭捏半天,说:“我,我不会梳头,以前都是好朋友梳的。”
凤朱瞄了她半响,忽然拎住她衣领把她拖去竹楼一楼东南角他的房间。
那个玩意把她往铜镜前一按,居然拧了水盆里的帕子来为她洗脸!
小凤仙浑身有虫子咬似的,不安地动来动去,这玩意这是弄哪一出?
凤朱凉道:“再动念禁。”
他凤朱知道这个玩意连死都不怕,不过随口吓一吓,凳子上的玩意居然果真不动了又变成了乖乖的样儿,凤朱很是惊奇。
凤朱给小凤仙洗了脸又梳了头发。就是他不会梳女式髻,高高地扎了个长马尾。
小凤仙稀奇,把马尾甩呀甩,甩到凤朱手背上,凤朱感觉被烫了一下,把手背到了背后。
“嘿,小仙子我立马变俏美男。”
“再臭美念禁。”
小凤仙赶紧窜出房间,扯了砂布认真地磨起竹来。
小凤仙刚刚跑出去马尾又扫到了凤朱的颈项,凤朱感到颈项有蚂蚁叮,痒得很。
凤朱摸了摸颈项,想着他之所以给这个玩意净脸梳发,不过是看她乖巧的份上且觉着老仙侍说的得哄得顺时间久了自会听他的有几分道理罢了。
就是后来二层竹楼某个房间经常有人为另一人洗脸梳发,然后成了彼此每个清晨的习惯。
一日清晨老仙侍终于忍不住了,透过开着的竹窗笑眯眯说:“净脸绾发乃是夫妻之道,意寓白头到老呢。”
凤朱手中的竹梳“咣”地落在地上。
小凤仙要冲出去磨竹,凤朱说:“以后你自个梳好了过来,不然念禁。”
当翌日小凤仙顶着乱七八糟的冲天辫报到时,凤朱忍了又忍,没忍住,吼她:“过来,去房间!”
小凤仙憋屈死了,透过铜镜瞄着板着脸狠狠为她梳发的凤朱,恶趣味起,柔柔地说:“梳发是夫妻闺趣呢。”
凤朱扯了她一把头发,疼得她叱牙咧嘴,凤朱咬牙切齿:“闭嘴。”
小凤仙小声反抗:“赏月会你坏了我的名声呢,我怕是嫁不出去了,你看嫁你成吗?”
凤朱凉凉说:“你还有机会嫁人吗?镇阵的事…”
小凤仙恶心别人不成赶紧转移话题,说:“呀,大人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梳的马尾光溜溜的,好看的很呢。”
凤朱也自觉地沒再说下去。
二人梳好回院中,有冷风从竹亭顶泻然而下,吹得二人打了个哆嗦,然后空中一个人踩着一路莲花悠悠飞临竹亭顶,排场大得很。
小凤仙心疼得牙痒痒,她磨得亮呈呈的竹亭顶呀…又要磨三遍了。
小凤仙气急败坏败喊亭顶的人:“快下来快下来。”
亭顶的人朝下各个方向看了一圈,终于看清二人站的位置,嘴中说着“看来不能再看书了,莫非又近视了些?”一边飞下来,见到凤朱,说:“我想了想,上次比美你属于作弊,我们再来比一场。”
凤朱说:“我沒闲心再同你抛头露面任人品评。”
连占一拍掌:“就在你这比,我也不想去陌生地方去,上次比了回蓬莱害我找了十几天的路才找着。”
连占拉住小凤仙的手:“小美人,你做评委。”又望了望她,再正眼望了望:“这位小仙子,你怎么有几分面善呢?”
小凤仙骂:“眼熟你妈呢。”
她小凤仙可没这个闲情逸志做什么评委。她的心在凤朱身上,得在那个玩意送她入士堡之前干了她的大业,她是不信坚持了三百年的执念凤朱那个玩意会放下。
她小凤仙活得辛辛苦苦,这个连占倒快活得不得了,于是她就不高兴了。
小凤仙不高兴要么自个躲起来自个不高兴,要么大家都不高兴,今儿沒让凤朱不高兴,非让他连占不高兴不可。
于是对被骂为缓解尴尬变出琴的连占说:“比比比,你除了比还有什么?就算你是九重天最好看的,你的心上人都不在了,你这张最好看的脸给谁看呢?”
连占愣愣地瞅着小凤仙骂得脸红耳赤。
小凤仙边骂边激动地抓自个的腿:“你手中抓着这么名贵的琴是要同我家大人比音律?告诉你,我家大人敲的竹音乐那就是天籁,你个凡夫俗子怎比得了!”
连占的琴“咣”地被他摔在地上,瞅着小凤仙的那双好看眼晴越睁越大,突然一下抓住小凤仙肩膀,声音都颤抖了:“你是若儿对不对?你没死对不对?”
小凤仙吓住了。
连占猛地把她揽入怀中,嘴中还在说:“你是若儿对不对?”
小凤仙一巴掌拍向连占脸蛋,骂他:“你瞎说个什么玩意?再乱说我一巴掌把你拍回娘胎里。”
连占捂着脸蛋愣愣瞅着她,说:“你是若儿,你就是若儿。”
凤朱凉笑,说:“都说连占仙君心中只有玉惑神君,原来还另有个红颜知己呢。”
这句话不知道刺到连占哪根神经了,连占指尖变出一枚棋子射向凤朱,气愤得很:“本仙君的事还轮到你个后辈管么?”
凤朱接下棋子凉笑,十二春宫竹伞变出来招呼过去,说:“我这儿还轮不到你个小小的仙君撕野!让你乱叫我的心肝儿!”
凤朱像是真生气了,那法术出手招招厉害得很。
小凤仙瞧出了不对劲,人儿往两个人中间一飞一站,凤朱的竹伞差点戳穿她小凤仙的心连占画出的牡丹花瓣差点抹了她小凤仙的脖子。
小凤仙心有余悸。
这一个个的男人心海底针,跟个生死对头似的。
小凤仙抹了抹额头上吓出来的汗,连占要来揽她过去,喊着:“若儿,过来。”
凤朱喊她:“心肝儿过来。”
小凤仙对连占声色俱厉:“谁准你唤我若儿的!”
连占被小凤仙吼得愣住了,好像伤到了,望着她低下脑袋瓜甚为难过,声音嗡嗡的:“你生气了。”
小凤仙看不得他装可怜的样子,真让人狠不下心,不看他狠骂:“装什么可怜!还不走呀,赖着我干什么?我说了我不是什么若儿,我不是!我告诉你你再赖着我我真生气了!我不想看见你,你走你走!”
小凤仙喝得脸红耳赤的,连占瑟缩缩地,赶紧劝她:“你别气,你不是便不是吧,你要我走我走就是了。”他有些激动,上云都有些摇晃,到底还是摇晃着云一步三回望远走。
连占摇晃着云飞去了万酒神山山顶,靠着玉惑神君的墓碑倚下来,他说:“她是您对不对?一生气一激动便抓自个的大腿且是三根手指头抓,这是您的独有小动作,我熟悉得很…是您吗?就是您!她给我的感觉还那么熟…”
连占摸着墓碑,这里头是他亲手埋的神君的衣冠。
“若儿,你到底没死。”
当初整个九重天都说他的神君是历生死劫而亡,其实他连占怀疑,他的神君并非是历生死劫而致魂飞魄散,他查过,但查不出。
他心中很疼,他说:“您沒死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在蓬莱仙岛的,您为什么不来找我。”说着眼眶滚出泪水怎么也擦不尽。
凤朱瞄着小凤仙,小凤仙心中惧怕,低着个脑袋瓜柔顺得很,尬笑:“这个连占仙君脑袋大概被门夹过了要不缺女人缺得很。”
凤朱说:“玉惑神君的小名就叫若儿。”说完转身回竹楼上了二层楼。
小凤仙赶紧喊:“那说明他脑袋真是不正常,看谁都是他的心上人。”
凤朱没鸟她。
凤朱上了二层楼坐在凭栏上摆弄他的竹制品,目光却涣散得很。
他不由想到那个人儿当时对他说:“我的小名叫若儿,我的小名无人知,只告诉过一人,你,是第二个知道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凤朱的手颤抖不止,手中的竹制品握不住掉在地上摔成了儿半。
他的心口又疼起来了,疼得下嘴唇都咬出了血,那滋味是比他种给楼下那个玩意身上的烤心还要厉害百倍的。
楼下的玩意也是心不在焉地磨着竹子,今儿她磨的竹是凤朱移栽的新竹,有好多的竹刺,得小心翼翼地磨,玩意被刺了好几只手指头的肉肉而不自知。
月黑风高小凤仙人腰酸背痛才磨好回蝶谷,睡觉前诚恳十足地对月祷告:“求求天道呀,千万别让连占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的真诚祷告很是生效,后来连占真的沒再来,不过倒是来了个別的玩意,宋书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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