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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爹,快跑,你是炮灰[快穿]最新完结+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43章 重生爸爸穿越儿

第43章 重生爸爸穿越儿

肉肉喵 18510字 2023-01-21

  早朝上太子把丞相敲得头破血流, 够新鲜够刺激,作为谈资为人津津乐道, 故事编出了多个版本。

  皇帝心头不快, 他觉得这个儿子做了几年太子, 依然没搞清楚状况, 依然是个白身野人,他自己坐上龙椅才三天, 就把自己整得像条真龙,偏偏他儿子怎么就这么不受教,说好的紫微星呢?

  可是如果他不是紫薇星, 为何有神仙忠心的相助?

  皇帝和太子大吵一架, 关起门来外面的内侍听得见只言片语,他们大概是这样吵的。

  皇帝:“把它给朕!”

  太子:“不给!”

  皇帝:“一个破扇子!”

  太子:“这是方机的遗物。”

  皇帝:“他不是神仙没死吗?”

  太子:“可是他再也变不出人形了。”

  皇帝:“他变不出人形怪朕?”

  太子:“怪我咯!”

  然后就是一阵乱响, 瓷器滚落。

  张清头上的疤几日便好了,忘了疼。

  他又在大朝会上请求追究方机诈死之事,金子彦没有上朝, 他变得更佛性了,只是暗中扶了几把皇三子的亲族, 皇三子才六个月大,想想就觉得没意思。

  对着半空自言自语:“方机, 变个婴儿都不行吗?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啊。”

  “变一只狗怎么样?”

  一只飞蛾出现了,金子彦把它小心翼翼的托在掌心,虽然这个蛾子丑了点, 好歹是方机的一缕气息,他并不嫌弃。

  对着它轻轻的说话,生怕一口气把它脆弱的身躯吹跑了。

  “方机,张清那个不要脸的欺负我,你不帮我吗?”

  “方机,做个妖怎么样?”

  蛾子渐渐成了透明状,消失,掌心只余一些粉尘。

  金子言依然不上朝,张清丞相奏事的时候,额角上的疤突然崩开了,血流不止。

  他捂着头,蹲在地上叫:“痛杀我也!”

  于是文武重臣又观赏了一幕奇景,又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经历了几次糗事,张清这个丞相威望扫地。就算有皇帝扶植,起步比方机高,后期也没有什么力气为继了。

  他中规中矩的上朝,办事,唯皇命是从,朝中腿毛十数根,皇帝对此还是满意的。

  得知张清的事故,金子彦心情愉悦,闲来无事,决定编一个话本,讲述当朝丞相,国舅张清的传奇故事,文名暂定“疤之传”或者“永不愈合的伤口”之类。

  “蜀地秀,今产奇杰,姓张讳清,以举子之身,扯宫妇之裙,晋阁首之尊……”

  皇帝无意间窥见一个开头,捶桌大怒,这不是在影射他这个皇帝昏庸吗?

  父子俩闲来无事又吵了一架。

  “说说,为何张丞相的疤总不见好?”张清头上的疤总在流血,尤其是在大朝上,言辞稍激烈,便会毫无预兆的淌下一串血水,弄得君臣尴尬不已,堂下众臣捂着嘴窃笑,朝堂不像个朝堂的样子,太不正经了。

  “他的疤,关我什么事?”

  “难道不是你敲的?”

  “是神扇敲的。”

  “把扇子交给朕!”

  “这是方机的遗物。”

  “你留着也行,不过要告诉朕,怎么治那个疤?”

  “再敲一下。”

  皇家父子不欢而散。

  朝野皆知自方丞相去后,皇帝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一日日疏远。方机的新政推了不到两年,初见成效便停了。

  父子政见不合,感情跟着慢慢裂出一道道细缝。

  金子彦无所畏惧,他有神扇在手,所有人都知道,张清被他敲了一记,留下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治疗的方法是,把脑袋伸过去再给他敲一记。

  张清自然不同意,也许下一记直接呜呼哀哉。

  没人敢招惹太子,万一给他敲上一记就不用活了,丢人现眼一辈子。

  深宫里的皇后很着急,她把儿子叫到坤宁宫:“彦儿,你跟你爹是怎么回事啊?听说你们最近总是吵架。”

  金子彦觉得很寻常:“自古帝王父子都是如此,相安无事就好。”

  皇帝没赐他毒酒白绫,他也没打算造反,已经很好了。

  皇后觉得不好:“你知不知道,张氏那个贱人仗着有个儿子抱在手里,成天跟你爹撒娇卖乖,不要脸的样儿!你要小心,这贱人心大着呢!”

  她语重心长的劝诫自己的儿子:“你爹是皇帝啊,大腿还是要抱的,你那把破扇子护不了你一世啊!”

  金子彦已经忘记了抱大腿的正确姿势了,撒娇还是卖萌?

  宫闱又起风波。

  皇三子生母刘嫔被指不洁,与宫外情郎私相授受,寝宫中搜出书信数封。

  刘嫔不肯认,辩白书信是年前就从家中携来,入宫后便一心服侍皇上,并无二心。

  不知皇帝信了没有,接着第二条罪名下来将她彻底掀翻:皇三子并非龙种。

  然后是滴血验亲,只有帝后刘嫔和几个太监在场。

  皇后告诉金子彦:“那两滴血没有融在一起,当时刘嫔就昏死过去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拖到外面处死了。”

  “孩子呢?”

  “在宫里,但是宫门已经被封了,不出几天小命就没了。”

  金子彦回到东宫,开始自言自语:“方机,滴血验亲有没有科学依据?”

  “往水里加什么东西,可以让血液分散?”

  太子用他的秃毛扇砸开了刘嫔生前所居宫门,在黑沉沉的后殿找到了那个被遗弃的龙种。

  一日夜没有奶水,婴儿哭声细弱,小小的身体在抽搐。

  金子彦把他抱在怀里,径直去乾泰殿。

  皇帝望着他怀里的孩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就要死了。”

  “他不是你弟弟。”

  “他当然不是我弟弟,他却是陛下的龙种。”

  皇帝暴怒:“金子彦你又发什么疯?你不来气朕就浑身不自在!”

  金子彦微笑以对:“滴血验亲可以作假,不信你可以把金子昭报过来我试试,刘嫔入宫大半年才有孕,宫里尽是宫女太监,陛下明察。”

  然后他又加了一句:“神仙告诉我的。”

  皇帝有些信了,只是看着这个小小的婴儿,心里仍有些膈应。

  他冷着脸:“朕不想替别人养儿子!”

  金子彦暗道,这几年你一直在替别人养儿,对不住。

  “你要如何证明,子敬是朕的龙种?”

  “把子昭抱过来,我可以变个戏法给陛下看,不然子彦也可以试试。”

  皇帝深深的望着他:“好,传慧妃张氏。”

  张妃抱着儿子来到乾泰殿,望见那一盆水和几个神色阴沉的老太监,面孔立时失血,尖叫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子昭是您的龙种啊!”

  她盛装而来,面容堆欢如花,孰料竟入鸿门。

  “闭嘴!”皇帝不耐烦的打断她:“子敬已行此法,子昭为何不能?”

  张妃辩称:“子敬身世存疑,如何能与子昭相提并论?”

  皇帝懒得跟她废话,手一挥,两个老太监持针上前,分别将皇帝与金子昭小手指利索的一扎,两滴血珠滚落水盆,迅速的朝两边逃也似的散开。

  张妃惊得合不拢嘴,她瘫倒在地上,爬了几步,攀住皇帝的腿:“陛下冤枉啊,子昭是陛下的龙种啊,陛下!这水有古怪,臣妾受奸人所害……”

  皇帝脸色阴沉,一脚踢过去:“朕知道了,退下!”

  东西撤走了,乾泰殿只剩父子二人。

  金子彦开口道:“陛下不打算追究陷害刘嫔的奸人?”

  皇帝沉默不言。

  “如此毒妇,竟叫陛下难决?”

  皇帝沉沉的一叹:“皇帝难为!”

  金子彦不再追问,问也问不出结果。看着篮子里吃了奶熟睡的孩子,想起后宫中寂寞的皇后。

  “这个没娘的孩子交给皇后抚养如何?”

  皇帝点头应允。

  空气中似乎还飘逸着淡淡的血腥味,只有两滴,却叫人作呕,以后这味道会越发浓厚。

  乾泰殿气氛沉抑,金子彦觉得这是一个掀开底牌的好时机。他不想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突然告诉他的父亲:“我不是你的儿子。”兜头泼下一盆冷水。

  皇帝大概也是如此想法,他突然很想跟这个忤逆得令人头疼的儿子说说心里话。

  他朝儿子招手:“坐过来一点。”

  金子彦起身,走到殿门对着廊下的侍卫及太监道:“都退远一些。”然后合上沉重的大门。

  “你知道吗?历朝历代只有你这个太子做的最舒服,最是肆无忌惮。”皇帝的叹息中含着些许不满。

  金子彦想了想,好像有时候是有些任性了,不过并没有很过分。

  “第一次做太子,不熟。”

  皇帝慢慢的笑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能改吗?”

  金子彦不想骗他:“大约是不能。”他已经很收敛了,能闭嘴就闭嘴,该装傻就装傻,有时候忍得很辛苦,太子就难道不难为吗?

  皇帝敛了笑容:“你可知道你为何能如此横行无忌?”

  “不知。”

  “因为失去过,所以格外珍惜,因为珍惜,所以纵容。”皇帝陷入久远的回忆,也许那些回忆并不美好,他的表情有微微的痛意。

  金子彦突然明白了,为何在回乡路上并没有看到预期的盗匪来要命。

  因为失去过,所以珍惜。原来是这样,他可以穿越,别人也可以重生。

  “父皇可是重生了一回?”

  皇帝很惊讶:“你知道?你知道重生为何物?”他以为他的儿子单纯的像一张纸。

  金子彦不曾重生过,对穿越却熟悉无比,亮出隐秘,放下心石的时候到了。

  皇帝说的对,“朕不想替别人养儿子。”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他人养儿,他理解,前面两世,他是得了多好的运道。

  他坦然答道:“儿臣不曾重生,却知道穿越为何物。”

  皇帝僵硬的望着他,心中隐约引起了不祥的预感:“你在说什么?”

  “父皇的儿子紫微,已经在您重生之前归位,如今您看到的,是异时空的穿越者。”

  皇帝的脸刹那间失色,他又把自己陷入漫长的回忆里,良久才问:“在信阳府的金氏老宅里,是你还是他?”

  “从老宅那会儿开始,八年后的重逢,一直都是我。”

  皇帝缓缓点头,他再次陷入迷迷茫茫的回忆里。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声:“为何从前的你,和如今的你,如此不同?”

  从前的金子彦,比亲儿子还要亲,亲儿子任性,可以毫不犹豫的离他而去,求学八年不归。

  金子彦答不上来,他反问:“为何从前的爹,和如今的父皇,如此不同?”

  皇帝同样答不上来,他叹息着:“唉,造化弄人,能讲讲你的故事吗?”

  讲故事是金子彦拿手的,他的故事很多,每一个都很精彩,异时空的故事对于皇帝而言称得上传奇。

  他安静的听着,面上带着惊奇的微笑,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场父子对谈,称得上温馨。

  这样的温馨,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秘密坦白之后,金子彦心情轻松舒畅,以后的事,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皇后自从有了个襁褓中的皇子,日子充实起来,一心一意再做一回母亲,不屑与后宫那些年轻鲜灵的妃子们斗气了。

  金子彦常常去探视他的母亲和这个身世悲惨的弟弟,一家人其乐融融。

  皇后问他:“你跟你爹和好了吗?”

  金子彦点头:“和好了。”

  皇后放心的点头,因为她听说父子俩最近不怎么吵架了。

  自从秘密坦白之后,他们确实没有怎么吵过架。金子彦在等皇帝的动静,真相已告知,只等皇帝的决断,他肯认,这皇宫再憋闷再血腥,他也会留下来。

  如果他不愿意养别人的儿子,那么他可以坦然离开,从前都为对方付出过情义,两不相欠。

  “娘,你要小心张慧妃。”

  皇后笑了:“娘还用你来提醒,这女人就是条蛇,就一张脸好看,她吞了子敬儿的母亲,这孩子娘会小心的护着。”

  老蚌护珠,壳子定要闭得紧紧的,严严实实的。

  皇帝终于拿定了主意,他本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一场决定费了他大半个月,反复思量夜不安枕。

  依旧在乾泰殿里,他对金子彦道:“你还是朕的儿子,朕愿意继续宠着你,纵着你,可是这座江山,却不能改姓。”

  从前情意不假,今日恩宠依旧,只是东宫之位要让出来了。

  金子彦能理解,他是做了父亲的人,最要紧的东西自然要留给亲儿。

  早朝太子上了一道表,表示自己无才无德,难当大任,自请逊位,朝臣哗然。

  御座上的帝王面容平静,道一声“准了”,群臣再哗。

  争国本的时候到了,大臣们个个慷慨激昂,言辞铮铮,皇上头上青筋乱跳。

  “太子虽行事张狂了些,然不失君子之风。”

  “臣虽不喜太子,但臣更不喜一个周岁的婴孩踞在东宫里吸奶。”

  “国有长君,安泰之本也。”

  张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他提了提气,想效仿前相方机,来一场舌战群儒。才一开口就被几道讽刺或好心的声音截断。

  “张相此时该回避才是。”

  “相爷可出头了。”

  “相爷勿激动,小心额伤。”

  张清的额头长期缠着一块玄色的纱布,前额处置草药,再将官帽稍稍改制,戴在头上,将那处严严的遮挡,这样就算流了几滴暗血,也没人瞧得见了。

  威望这东西就不必提了,早已离他出走。头上这块纱布,被同僚们私下讥为“裹首布”,与妇人的裹脚布衬得很。

  国本之争持续了半月,太子从中调停,臣子们疲软下来,做了让步。

  太子废了,皇次子却上不了位,这一点群臣们拒不让步,要他们对着一个吸奶的孩子跪拜行臣礼,他们做不到。

  平常勾心斗角的一帮人,此时意外的齐心,一致要与皇权帝威抗争到底。

  他们赢了,皇次子依然是皇次子,废太子封信王,赐居河南信阳府,京中前相府,改为信王府以备信王回京省亲之用。

  冬日未尽,端翊宫的宫人们收拾行装,衣物日用金银,塞了几十只大樟木箱子。

  夜阑人静,金子彦靠在床上把玩他的秃扇,上面只剩六七根羽,冬日寒凉,他摇了几下,居然是热风。

  “方机,你在搞什么鬼?”

  扇子上的羽毛突然脱离了木柄,纷纷扬扬向半空中飘去,白色的羽毛在空中飘飘洒洒,东冲西突,打着旋儿,就是不肯落地,像在跳一支奇怪的舞。

  脑中有熟悉的声音透入:“彦彦,我好看吗?”

  秃毛机,哪里好看了?

  金子彦点头:“我的系统君,美绝古今。”

  “彦彦,我们走!”

  “去哪里?”

  “跟我走就是了,带你去看星星,摘月亮,射太阳。”

  金子彦果断拒绝,羽毛不知是累了还是伤了心,一根根无精打采的坠落在地,化作飞屑,被透窗而入的风一卷,无影无踪。

  “彦彦,我要送你一个惊喜,你要好好的接着哦。”

  元宵日,皇帝设宴飨诸臣,金子彦闭门未出,皇帝赐食盒,金子彦掀开,里面是一碗尚温的元宵,个个白而饱满,香气诱人。

  元宵浑圆饱满,寓意团圆,元宵与“缘消”谐音,不吉。

  信王离宫那一日,皇帝亲自送至神武门,父子在辇中密话。

  “怨否?”

  “不怨,吾非紫微,何故忝居其位?”

  神武门外,信王登车,帝在辇中道:“年节记得回京团聚,勿令皇父母悬望。”

  信王拜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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