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方则言果然没有回来, 长如给他打了个电话，也不过是语气平淡地说晚上不回来。

　　长如：“气!天天不回家，难怪老婆给他戴绿帽!”

　　系统：“安啦，用真诚打动他。”

　　长如白眼一翻，“人家防心可高着呢, 用真诚我怕是要用一辈子。”

　　系统犹豫, “那怎么办, 连接近都很难接近唉。”

　　长如笑容很邪肆, “得不到他的心, 我就先得到他的身!”

　　系统感到不妙, “那你要怎么做?”

　　长如：“统统, 有没有那个?”

　　系统提高警惕，“哪个?”

　　长如：“就是那个。”

　　系统：“到底哪个?”

　　长如：“有一种药, 吃过就想要, 功力小不了, 一晚套不少。”

　　系统：“流/氓……”

　　长如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有没有啊系统粑粑?”

　　系统很不情愿道：“有是有，但是你就不怕他彻底讨厌你么?”

　　长如壮志雄心：“他现在本来就很讨厌我啊, 在讨厌我多一点也没关系。我，要先驯/服他的身, 再抓住他的心。”

　　系统觉得自己都变得下/流了, 想当初, 他是个多么正经，多么道德感强烈的系统，现在都被长如带着堕/落了。

　　把那啥药给长如后, 觉得自己精神已经堕落了的系统忏悔地去念经去了，长如叫它也不应。

　　“还没告诉我要用多少呢。”长如喃喃自语。

　　长如直播了两天，粉丝一天比一天多，收入也非常客观。她不再拘泥于做菜，也经常出去吃饭，当然都是一些上档次的餐厅，充分展示了她贵妇富婆的身份。

　　实际上这些钱用的都是长如自己的，长如摸着自己干瘪的钱包欲哭无泪。方则言给她的卡里有一两百万，真不知道他一个医生怎么这么有钱。

　　两天方则言都没有联系过她，对她的短信电话也就嗯嗯哦没时间敷衍。气得长如直接杀去了他的医院。

　　长如询问了一下方医生所在的外科，方医生现在正好在休息。

　　她蹦跶蹦跶去方医生的办公室，后头的小护士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方医生的老婆吗?感觉不像她们说的那么讨厌啊，挺有礼貌的，人也很温柔，还长得那么漂亮。”

　　另一个小护士瘪瘪嘴，“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这个温柔体贴的贤惠样子都是装的呢。”

　　“是啊，上次丽丽不是给我们看了截图吗?都是到处买买买，还有自拍照什么的。”

　　“我也看了，感觉气质不太一样啊……”

　　长如去方则言办公室，没看见人。耳边传过来喧闹声，长如好奇去看，赫然看见了站在人群边的方则言。

　　一身白大褂，修长妥贴，看着就清清爽爽，笔直如松地站着。他戴着眼镜，透着一股冷漠疏离的禁欲味，眼神是看过太多生死后的淡漠，仿佛万物都难入其心中。

　　好像感应到了长如的目光，方则言忘了过来，清淡的目光与长如相接，微不可查的蹙了眉头。

　　“这里的医生都是骗人的，哪要那么贵，老头子平时吃吃药就好了，现在还要搞什么手术?”一个中年男人叫嚷着。

　　“是啊，这手术费这么贵!我们怎么可能负担得起。”旁边的家属也符合着。

　　旁边的女医生敬职敬责地解释道:“病人的情况马上做手术最好，不然情况会非常危险。况且我们是可以先做手术再收费。”

　　旁边的老婆子嚷嚷着:“还不是要收费!老头子好歹也当了几年保安，也算是为国家工作，难道还不能?”

　　“抱歉，我们这里是有规定的……”

　　“什么破医院，我看就是坑钱，我们回去回去，我就不信熬几副中药治不好。”

　　一团吵吵嚷嚷的家属把病房外围得水泄不通，长如探头，看见里面躺着个面黄枯瘦的老人。老人紧皱着眉头，脸上滑过豆大的汗珠。病床边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低声哭泣着。

　　“你们如果不同意完成手术，只要签订了免责声明我们可以停止手术。我们已经极力劝说家属了，如果不同意，后果请自负。我们医院方不负责任。”方则言声音沉稳清亮，让这群家属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仿佛像是故意赌气一般，中年男人狠狠吐了口唾沫，“别糊弄我，你以为我农村来的就不知道事!哼!签字就签字!不给你们骗钱的机会!”

　　其他家属也跟着附和着，几个医生怎么劝都劝不动，方则言在一旁冷眼旁观。

　　“小朋友，这是你爷爷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如进了病房，方则言目光一凝。

　　“是……”孩子抽抽噎噎地哭着，“你是医生吗?求求你救救我的爷爷，呜呜呜，我不想爷爷死……”

　　听见小男孩的声音，家属的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阳光，哭什么……”孩子过来抱住孩子。

　　“给孩子爷爷做手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孩子还这么小，这么依恋爷爷。”长如轻声劝说。

　　孩子母亲看见她的漂亮脸一愣，又看着自己痛哭不止的孩子，终究不忍心，朝男人说道:“别说了别说了，就在这做手术，来都来了。”

　　男人还是嘴犟:“凭啥啊!我看着市里最好的医院跟我们那小医院都没法比。医生都是些吸血虫，不把我们身上血吸干都不罢休。”

　　孩子哭得直打嗝，“爸爸救救爷爷，我不想让爷爷走呜呜呜……”

　　长如细细的柳叶眉紧蹙，“先生，不是我说，你今天如果这么走了，万一孩子爷爷有什么不好，您孩子可是要记一辈子的。记着他爸爸见死不救，您想想已经您要是也这样了……”

　　男人气愤地说:“放屁，我是他老子!”猛然看见自己儿子泪眼婆娑，还带着几分恨意与祈求，僵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