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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章 齐心协力捅窗纸

无牙子 17990字 2023-01-21

  碧奴哪能不知王妃心思?好容易今晚得空,却更加愿意与知交好友饮谈,而实不情愿如此良宵,都用来应酬晋王殿下,婢女忍不住为男主人默默掬一把同情泪,却是灵机一动。

  江总管虽琢磨着要下“猛药”,她也不能完全坐壁上观,今日既有机会“点醒”王妃,何不尝试?

  便笑应道:“婢子早前奉王妃之令,去清风观送祭月酒,尚见天师与少尹仍在对弈,想来没有这么快散场,王妃过去一趟并无不可,婢子亲自守在暗道外,待殿下过来,立即通知王妃便是。”

  十一娘却仍犹豫:“殿下有时可格外小器,再者今晚,说不定更加懊恼些,若他过来,我却不在,只怕就得发火,又得花好些时日弥补。”

  “殿下对王妃处处体贴,哪里会因为这些小事冲王妃发火?王妃这可是在冤枉殿下了。”碧奴终于说出这句话,却见王妃不以为意的模样,干脆又道:“要不,奴婢与王妃作赌如何?倘若殿下没有因此埋怨,便算奴婢取胜。”

  这妮子竟然胆敢与自己作赌?十一娘挑起眉梢,心下又不由犯疑,这么多人都笃定贺烨对她是体贴入微,并确然动情,难道真是自己迟钝了?又想:与其消极回避,还不如弄个清楚,倘若那晚醉酒,并没有泄露天机,而是让贺烨误解我已对他动情呢?毕竟当晚,是真行为过计诱,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若真是如此,倒还歪打正着呢,也免得成日间提心吊胆,害怕中了贺烨套问。

  便答应下来,留下碧奴在玉管居,只带着阿禄以及另三个婢女,真往清风观去。

  进了屏门,沿阶往上走了数十步,不防却见松林间的一角凉亭里,陆离正负手站着,应是早看见她们一行,侧面过来微微一笑。

  “陆哥怎么独自在此?”十一娘示意婢女们站在稍远处,也去了那凉亭里。

  清风观里今晚虽然也点着华灯,却不并比别处那般频密,隔着十余步远方挑高一盏,但因是依着坡度自下而上,看上去别有一番错落之趣,那艳丽的灯光,又不夺月色的清亮,举目四望,方有几分繁华世外,山中悠闲的静好。

  “与天师一局棋,下得久了些,如今由二郎顶上,我正好舒展舒展。”陆离轻笑道。

  十一娘细细打量,见他已经披上一件风氅,月色下眉眼平静,却更显得双靥苍白,比起盛夏时,似乎又再消瘦几分,心中便很有些过意不去:“多少年前,听陆哥月下许愿,但望能够效仿魏晋隐士,与松竹常伴,肆意酣畅,若非为了裴郑之冤,这时也不会涉身倾轧,劳碌烦心。”

  “当年不过少年义气,因鄙恶权势倾轧官场腐坏,才生避世之心,五妹竟还记得?”陆离摇了摇头:“我却早被十一郎当头棒喝惊醒了,如今能够将十年所学用于济世安民,不说那些方为臣子之忠大话,确然才是不负圣贤教诲,并没有什么遗憾,倒是真不问世俗,只顾幽居,未必不会常怀羞愧,又哪里能够肆意酣畅呢?”

  “陆哥又在安慰我了。”十一娘亦摇头,看向那轮圆月:“当年我颇恨不是男儿身,却并非是遗憾身作女子便不能报效君国,只因着女儿身之限制,不能与陆哥游遍名山大川,更不说择一世外桃源,远离烦扰,后来年岁渐长,方知即便身为男儿,也不能当真无拘无束。”

  “是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既生在世俗,又哪能摆脱羁绊呢?”陆离喃喃,不由想到渥丹当年若非是为了家族亲长之愿,依她本身性情,是绝然不肯嫁入宫廷,可当面临选择时,她甚至没有犹豫一下,她就是这样的人,尽管生性爽阔,并不喜争强斗狠,却从来不存任性肆意,哪里会为了一己私愿,辜负亲长家族养育之恩。

  她已经为了家族,被害死宫廷,可当得重生,仍然毫不犹豫投身险恶倾轧,从未想过私自安好,争取那闲云野鹤的憧憬。

  “五妹不需过意不去,如今这样,才是我心中情愿,无论今后如何,是否能够助五妹达偿志向,终归不会再存愧憾了。”

  “在此世间,也多得还有陆哥与十四郎,不离不弃相助,当年之我,才不会因为孤独而绝望。”十一娘历来不愿陷于悲愁苦恨,纵然偶尔想起当年憧憬,有那么一丝旧愿未成的怅惘,很快便又抛之脑后,她这时便看向陆离,清澈的眼底灼灼生辉:“相比十年之前,咱们离志向已经接近许多,故而我坚信,这回必然能够达偿心愿,再过十年,或许中秋之夜,便能光明正大祭祀亡灵,将裴郑二族叛逆之罪,从青史丹书抹去。”

  这才是他熟悉的渥丹呀,看着意气风发的女子,陆离会心一笑:“我从不怀疑会有那一日。”

  只是那时,也许我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不过渥丹,纵我已为亡灵,得你祭酒,亦能安慰。

  又说碧奴,果然寸步不离地守在竹苑里暗道口,期间虽有艾绿带着她一双“扈从”巡视经过,因着无睱与盘青个头虽然大了不少,仍没有成年兽王不容侵犯的威风,又是被人类驯养,竟然也如赏犬一般粘人,冲上来就要与碧奴亲热,然而艾绿严格遵守王妃的嘱令,对碧奴也不例外,大声喝斥住“扈从”,并拍着虎头严肃教训,不及与碧奴寒喧,便继续巡察去了。

  碧奴百无聊赖,不由打起瞌睡来,直到听见暗门推开的响动才被惊醒,连忙起身站好,贺烨刚冒头,她便是一个福礼。

  “你怎么守在这儿?”贺烨狐疑道:“今日中秋,正该在水边赏月,难道王妃竟然弃了水边,来了竹苑?”

  “王妃去了清风观。”

  当见殿下蹙起眉头,碧奴连忙解释:“王妃牵挂着天师即将回去洛阳,总得正式告别,却又担心殿下来了玉管居后,孤单无趣,因此左右为难,还是婢子劝说,称殿下对王妃体贴入微,万万不会因而怪责,王妃仍不放心,便交待婢子候在这处,一见殿下过来,立即遣人通知。”

  贺烨立时便被取悦了,笑着颔首道:“我当然不会怪责王妃,我什么时候因为这等小事就怪责王妃了?偏她这般小心翼翼。”

  “王妃也是担心殿下独自赏月无趣,方才为难而已。”

  这么说来,柳十一那丫头总算还有点良知。

  贺烨抬脚便走,又问道一句:“王妃过去多久?”

  “算来总也有了半个时辰。”

  “那么也足够告别了,总不能耽搁天师安置吧,天师年纪大了,又不能熬夜。”贺烨自说自话,用意当然还是让碧奴速速前往催促。

  可毕竟清风观隔得不近,一来一往又耽搁了两刻,足够贺烨沐浴更衣一番,洗去身上残留俗香,他没有让婢女绞干头发,披散着任由风干,当至廊桥时,正好瞧见十一娘从那头过来。

  虽要继续赏月,贺烨却懒得再公整衣着,中衣之外,只散披着一件石青绸袍,显得格外悠闲,只那一头散发,还滴滴搭搭往下淌水,他也不在意衣袍浸湿,只顾着笑面迎人:“王妃瞧着并不觉得困倦,如此便好,这一整晚,我竟没有开怀畅饮过,就等着与王妃决一雌雄。”

  十一娘哭笑不得:“这还用决?”

  离得近些,才发现贺烨披着一头湿发活像是个水鬼,又没好气:“殿下虽然健壮,也不能这般儿戏吧,毕竟已是仲秋,夜来风凉,怎么不让人将头发绞干?若受了风寒,可得闹腾。”

  贺烨原打算说道习武之人哪里这么容易受寒,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婢女们粗手笨脚,哪有王妃仔细?我是等着王妃为我绞发呢。”

  便大剌剌坐下,闭着眼睛等着被侍候。

  半响没动静,方又睁眼,却见十一娘也隔案坐下,正看着他抿嘴轻笑,廊桥上的灯火照进她黑漆漆的眼睛,这刹时的璀璨惊心动魄,于是胸腔里便不安静了,鼓躁得厉害。

  “王妃这会子倒不怕我受凉了,做何只看着我笑?”某殿下外强中干的质问。

  “殿下也没让人先预备好柔巾,这时若遣人去拿,一来一回又得消耗不少时间,不知殿下是否能够运生内力,将湿发蒸干。”十一娘格外好奇。

  贺烨:……

  到底还是满足了王妃的好奇心,当场表演了一场功法妙用。

  第825章 这是“醒”了?

  当见晋王那头湿发,不知不觉真被“蒸干”,更不说衣上浸染的水渍,王妃忍不住啧啧称奇:“殿下有这本事,纵然是严寒之季,也不愁沐浴后头发难干了。”想着自己冬季洗发,回回都得让婢女们先将白叠巾用热气哄暖,方能相对快速的绞干长发,耗时耗力,稍有不慎仍难免受寒,十一娘不由得格外羡慕。

  贺烨失笑:“原来我自幼苦练,就是为了头发干得快些?”

  感觉一身本领受到了轻视,殿下故作严肃地轻哼一声:“绞发不用劳动王妃,梳理一事总不能也靠功法吧?王妃若再找借口推脱,那可就坐实了偷奸耍滑这罪名儿。”

  “不敢不敢。”十一娘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看,都说是婷姐姐误解了吧?殿下何曾体贴入微了?说话稍有不对便拉下脸来,又找借口支使我侍候,这哪像是动情,分明存心使唤人不得轻闲。

  再想了一想,到底没再使唤婢女“奔波”,干脆从自己发上抽出一把装饰用的檀梳来,小心翼翼为贺烨梳理头发,突然又听这人问道:“眼看天师便要回洛阳,王妃可是准备好了程仪?”

  十一娘便叹了一声:“并不得空细想,钱银俗物,对师公并无多大用处,也显不出诚意来,只师公虽然也不在意这些俗礼,我却又不能毫无表示,正烦恼着呢。”

  “我倒是有一主意。”贺烨一边享受着娇妻的殷勤服侍,手指一边在膝案上啄啄有声,可见心头正快活着,口吻便甚是愉悦:“我想着,天师幽居邙山,又并无钱财之忧,若送茶酒,虽然也是投其所好,一来路途长远,酒水并不易贩运,再者天师在邙山自种有茶树,并不短缺此类,倒是道家一贯注重养生,天师寻常也会炼制丹药,又居幽谷,外出一趟不易,说不定会短缺各类药材,尤其是参茸,正好陈公遣人送来一些,比市面常见自要珍贵,莫如便充作程仪,可算咱们诚意?”

  十一娘不免又有些动疑,心说:殿下何尝会在这些琐务上头用心了?当初准备定信,不都是交待给江迂一手治办?还真是有故意讨好之嫌,不过却也难以笃定究竟是体贴我呢,抑或还是想让我麻痹大意,心存感激时,便被套问出什么话。

  口中却忙不迭说道:“倒真是个好主意,可算解了我一桩烦难。”又试探道:“殿下如此礼遇十一亲长,不知是否有事相求?”

  啄啄之声便是一顿,贺烨冷声说道:“我在王妃看来,难道竟如此功利?”

  “这可是殿下多心了,十一不过是受宠若惊。”

  “我待王妃一贯不同普通,难道王妃竟然直至今日方才感知?”语气仍然不悦。

  十一娘不由更加糊涂起来,好听话却毫不迟疑:“在十一看来,殿下对待臣属,一贯甚有恩义,重情重义正为君子之风,能为殿下臣属,可谓三生有幸。”

  贺烨蹙眉:我稍有示意,她便避重就轻,看来并非没有感知,只不过不愿回应,难道当真已然心有所属?若真如此,应当不会再有旁人,必然就是……

  脑子刚闪过一张面孔,顿时心烦意乱,刚才还觉璀璨明亮的灯火,也让人说不出的讨厌起来,却又格外理智,再忖道:谁让这丫头打小就与绚之交近呢,又既是意趣相投,难免日久生情,不对,这段时日留心看她对待绚之那情态,实不像是参杂男女之情,或许只是知己之谊?总归两人之间,比我与她要亲近许多,虽然让人懊恼,总归不是毫无希望,并绚之难忘旧情,视这丫头也不过是忘年之交而已,我只要坚持不懈,未必不能打动丫头倾心相许,不过她既然有避忌之意,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当下便用力平静心情,终于克制了烦躁,正打算着转移话题,却听十一娘又道:“殿下刚才提起陈公,可是阿禄之父?”

  “正是。”贺烨终究是没有再敲打膝案,指掌虚握成拳,放在膝头。

  “我虽知道陈公为江总管手足兄弟,当年因为阿家照庇,一直在外经商,可心中总有些疑惑,莫说阿家逝后,并不能够再给予照庇,便是当年,阿家人在深宫,施予照庇也只能是通过外祖父及舅父之手,殿下勿恼十一直言,听大母与阿耶说起,仿佛外祖父与舅父并无那大能力,相助陈公富甲一方,并且始终没引起太后察觉。”

  十一娘口中的“阿家”,当然不是指太后,而是贺烨生母小崔氏,外祖父与舅父也是指小崔氏父兄,大母与阿耶方是自己的祖母韦太夫人以及父亲柳均宜,这话旁人听来或许会一头雾水,贺烨当然明白,心中又是一喜。

  丫头称亡母为“阿家”,这又是将她自己当作儿媳了。

  毫不犹豫便交了底:“我也是听江迂说起,阿母当年,其实也担心外王父与舅舅行事草率,非但不能安置好陈公一家,反而让韦海池这女人察觉端倪,将江迂暴露,故而是恳求了徐国公亲自经管这事,徐国公虽然不愿掺合争储之事,倒也觉得阿母若要在宫中自保,离不开心腹暗助,再说那时我已然出世,徐国公想着阿母若落败势,宫内有江迂,宫外有陈宣炽,总好过一无所有任得韦海池宰割。”

  “原来是徐国公。”十一娘恍然大悟。

  贺烨颔首:“正是徐国公,不仅资助了陈公大笔钱银,又令崔氏一族私蓄能人辅佐协助,陈公方能有今日财势,只后来阿母被害,兄长继位,眼看我暴戾无德不学无术,徐国公以为不至于会引起太后斩草除根之心,他并没再与陈公联络,直到连兄长也驾崩,徐国公方又紧张起来,其实也暗暗书告陈公,让他提醒江迂,最好想个法子,助我逃出长安,做个隐姓埋名富贵散人。”

  “看来徐国公虽然有韬光养晦之意,也还牵挂着殿下安危。”十一娘颔首。

  她今日问出这番话来,其实并不是觉得这件事关系重大,其实也是为了试探贺烨是否肯对她交底,这会子暗忖道:徐国公、武威侯以及陈宣炽,都是贺烨人手,与我实不相干,但我莫名提起,贺烨却一点不曾迟疑,便如实相告,看着倒真不像对我还存疑忌,难道是……真误解了我对他日久生情?他大约是想着,我们两个毕竟已经结为夫妻,又至少在这十年里,他绝无可能停妻另娶,虽多姬媵,但除了太后耳目,也就只有个秦霁算是自己人,偏偏他又并不喜爱,而且太后早就嘱咐了江迂,让秦霁服下绝嗣药,虽然江迂不可能听令行事,但在成就大业之前,秦霁是万万不能为贺烨诞下子嗣。

  贺烨所图谋的可是帝位,子嗣的重要性不庸置疑,莫说他自己,便连臣僚们,也不会放心贺烨一直没有子嗣。

  十一娘越来越肯定:他应当是想,既然我已经有了那层心思,并且绝无可能背叛他,多少也不似秦霁一般惹他厌烦,莫不如转虚为实,一来对大业更加有利,二来又能安定臣僚之心。

  不过十一娘虽说马马虎虎想通了其中关节,却并不认为自己应当突然主动,万一要是判断失误,闹笑话还是小事,过于轻浮引得贺烨心生厌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者,十一娘更不认为近期适合为贺烨诞下嫡子。

  太后容不容得下这嫡子另说,她这时殚精竭虑皆在军务政令,难免思虑过重,更别提这具身体骨骼尚未完全长开,这时孕妊风险也太大了些,万一有个好歹,为生子一命呜呼了,难道还有那幸运重生一回?就算还有那幸运,岂不是又得从头盘算,这十年苦心可算是白废了。

  这坚决不符合十一娘的计划,必须杜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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