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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封君

天选之人 18875字 2023-01-20

  秋高气爽, 桂冷吹香雪的日子,沈乐悠在渊都的迎盛馆中暂住。

  她翘着腿坐于诺大的浴池边,身边有那么三五个妙龄绰约的美男莺莺环绕着, 一池春水荡漾开来, 烟篆缭绕不断。

  “如何?”

  走进来的女子单膝跪地, 恭敬回道:“目前只知天师与鲁王、林将军均交好, 且有隐秘传言,鲁王对天师大人……”

  “哦?鲁王?那个残废?”她一手捞过水里的人儿, 若有所思,“你知道如何做,若是比上次做得还好,回去便重重有赏。”

  “是,谢殿下。”

  那人很快消失于蒙蒙水雾, 经不住身边人的撩拨,她邪笑着, 长吸一口气,沉入温热横流的欲。望,摇曳在浓粉艳腮。

  ——————

  “大人。”今日一早,春草为余玖简单梳理, 她戴上面具正欲上朝, 却被他叫住了。

  春草向来天真活泼,从前日开始便忧心忡忡的模样,很是令她在意。

  “什么事?但说无妨。”

  他思量再三,仍决心禀报:“大人, 前些日子大人放了我三日假, 我出门玩耍,听见许多恶劣的传言。”

  “恶劣的传言?”

  余玖是个不太管别人说什么的人, 但若能令春草忧心忡忡,她便要坐下听一听:“什么传言?”

  “早前春草便听大街小巷有人议论,说大人与鲁王关系匪浅。当初征战沙场,鲁王殿下与大人亦眉目传情,”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嘤嘤哭泣,“我就想……”

  余玖愣在原地,不得他的要领。

  忽然打雷般,他哇哇大哭起来:“我就想!春草果然没看错,大人虽是女儿身,仍是心系鲁王的!”

  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余玖茫然望着泪雨连连的人,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口干舌燥,忙喝茶解渴:“哈哈哈哈,春草,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

  “然后我就,我就跑去告诉那些人,说:你们懂什么!我们家大人,重情重义,是优秀之人,鲁王女若是看上也无可厚非!”

  “噗——”一口茶喷将出来,余玖满面愕然。

  “那个,春草啊……”他哭得厉害,哭得伤心,她不便责怪,“以后呢,就当做你我的秘密,不要在他人面前提及了,好吗?”

  “好……他们好过分,乱嚼舌根,还说大人是邪魅男鬼附身专爱勾搭女子,指不定跟陛下也有私情,我心想怎么可能,大人心系鲁王女——”

  “等等……”余玖正扶额,忽听到一句关键的话,警惕抬头,“你说,坊间在猜测我与陛下?”

  “是……”

  “什么时候传的?传到什么地步了?”

  “……嗯……之前尚且没什么,最近几天,愈演愈烈,好像……”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偷偷瞄了眼余玖,“好像有什么前车之鉴都出来了。”

  前车之鉴指的必然是平夏前天师之事,难不成,她已经不知不觉突然成为亡国重点对象了?从何处传来的流言?

  无论是谁传出的,定然不安好心。

  “春草,以后遇到这些人,绕道走,若是有人拦住你问你话,你便均说不知。”丢下这句话,她急急忙忙上朝去。

  看来,有不怕死的人要搞她。

  今日朝堂之上,气氛果然诡异,抑郁沉沉。

  江微尘不明所以,待决策了些许日常政务后,便准备退朝。

  “陛下!”忽地,年迈的老丞相移步上前,莫名得将朝板放在地上,行了一个极大的礼,重重磕头,发出不小的闷声,“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说。”

  “先有平夏衡王之乱为鉴,起因皆是平夏前天师,妖言惑众,蛊惑君心,亦有遮天法力。”这把老骨头说起话来,竟也铿锵有力,“现今坊间传言愈演愈烈,老臣不得不站出来提醒陛下,也不得不为天师大人说句话。”

  江微尘眉头紧皱,不经意瞥了眼余玖,看不出她的表情。

  这句“为天师大人说句话”,实则在不经意间将所有罪过推给了余玖,那故意强调的语气,隐秘地表明她怀疑余玖与江微尘之间确有私情。

  忽又是一声“噗通”的磕头声,似是以头抢地,引得人于心不忍:“还请陛下,早纳宠君,早立皇君!”

  这句话不啻雷殛打在江微尘头顶,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鲁王思量再三,正准备说话,却听身后扑棱棱跪下一片。

  “还请陛下,早纳宠君,早立皇君!”

  “陛下,不能无后!”她高喊着,义正言辞,倚老卖老。

  众臣跟随应和:“陛下不能无后!”

  余玖心里冷哼一声,她回首望去,除了个别几个人与一同经历沙场的些许将领,其他人均俯首于地。

  青山尚且在,这些官员就已经怕没柴烧了?

  谣言果真厉害。

  她倒开始好奇,现在有多少个版本,最离奇的又是怎么一个故事了。

  江微尘显然气得不轻,可他依然要强装镇定。

  望着一干大臣,他一时怒火中烧,想不到具体要责罚谁,心里却苦涩地很,便冷笑道:“好啊,朕倒是好奇,怎的今日众卿如此沉闷?原来是憋了一股气?妥,朕自会考虑纳宠君,亦会考虑立皇君之事,只是,你们今日跪下的所有人,均要扣三月俸禄!跪在这朝堂之上思过五个时辰!谁敢挪动一步,所有人便再跪上五个时辰!”

  “陛下英明!”

  众臣似乎是故意要逼他气他。

  他紧咬牙关,转身而去,头也不回。

  没跪着的官员,见此也只能簌簌跪下,唯有林海音、江萧芸与余玖不动。

  林海音耸耸肩,自顾自转身离开。仅剩江萧芸与余玖,那群臣子们一个个不敢,却又偷偷地看她们。

  谣言中,她们都是主角不是吗?

  “各位大人,没事还多待在家陪陪夫君孩子,别去扰攘不堪的地方鬼混。”余玖转过身,声音满遍整个大殿,她走到那出头的老丞相身边,轻叹一口气,“越丞相,我余玖行得正坐得直,每每下朝极少与陛下见面,与鲁王殿下更是没什么出格举动,我自认清者自清。今日对您说这些,不是余某人想自辩,而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史上更有因谣言灭国的前车之鉴!你我都是聪明人,这大殿里的诸位,均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还请越丞相带着脑子,别胳膊肘往外拐。”

  她说得极其有理,且对越丞相存有一份尊老的敬意。只是有些老臣,唯相信自己看到的自己所认为的,固执迂腐又愚昧。人上了年纪,要清醒很难。林丞相当初怕是知道这一点,方辞官在家休养了。

  她走后,江萧芸笑道:“诸位并不都是身子骨强健之人,我且去个一时三刻为诸位说说好话,届时我若再来,诸位便不用长跪了。”

  余玖不生气,她来之前只觉得有人在搞她,现在她觉得那人不仅仅是在搞她。

  这个人是谁,她尚且不知,有怀疑对象,却不能下定论。

  青天白日,又是风口浪尖,尚且不好闯入云华殿,她先行回到天师府,托人去街上将谣言了解了个遍。

  嚯,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这多日以来,谣言竟演变成了“天师祸害论”。

  今日春草与众臣怕是实在听不下去,才出头言说。

  只是谣言起得毫无征兆,她差人去调查源头,恐还要有些时日。

  先帝与无须计划缜密,难道连这件事都没想到么?自然想到了。

  夜,江微尘密诏鲁王与林海音,在余玖的帮助下,神不知鬼不觉入了云华殿。琼芜照常闭门关窗与一众侍卫守在门口。

  余玖将一根细线系在小拇指,另一头悬出云华殿,遍布四周隐秘处,一旦有可疑的人触碰,她均能察觉。

  “没有别的办法了。”林海音郑重道,“让茗儿入宫吧。”

  林海茗乃林家长子,从小便以未来皇君的标准教育,这一步步,都是长须与江如布下的棋。她们许诺林家无上荣耀,许诺林家终上巅峰。

  余玖撑着额头,不想发表意见。为托江微尘上位,江如拖了众多的人下水,有失必才有得。用一段婚姻换取一生荣华富贵、至上荣誉与登天的家族兴盛,于林家来说,太过值得。

  “林公子亦是我们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如今迫不得已,正是你娶他入宫,以平息流言蜚语的时候。”江萧芸澹然道。

  此处最不淡定的,就是江微尘。

  他目光掠过那二人,又停在余玖脸上,她从头到尾竟没有说过一句话。

  好,那我应了还不行吗!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他正要答应,余玖忽问。

  “不为稳固的帝位,也要为江山,为安臣心,为安民心。”江萧芸的解释固若金汤牢不可破,她亦没了反驳。

  林家愿意,林海茗愿意,若说谁对此事有意见,只有江微尘与余玖了。然这么多年,他的意见多了去了,却不得不遵守。

  江萧芸见他犹豫,遂又补刀刺他,赶鸭子上架般:“走到这一步,更不能回头,立君迫在眉睫,你且好好思量。”

  余玖微皱眉,手揉捏着红线,望向她的目光复杂。

  “思量什么?根本没得余地。”他想一手排开桌上的奏折,想将这龙椅踹下去,他想说他不做这女帝可还行?

  泱泱大国,重任却不得辜负。

  后继无人,现如今除开他,国家便无君,江氏皇族便无后。

  所有人,所有人定在盯着他。虎视眈眈。

  “明日宣他入宫,拟旨册封,典礼交由礼部。”

  二人听罢,长叹一口气,起身欲离。

  余玖亦要送她们回去,临走前,她轻触他的手,便带着二人离开。

  偌大的云华殿,又仅剩他一人。

  他握紧双手,坐于龙椅,睫毛禁不住颤抖。

  与他而言,不过形式而已。只是他心里,这重要的形式,终归只想与阿玖拥有。虽知是奢望罢了。

  要做一个好皇帝,就通常做不好其他的角色。除非后人无忧,倒可放手一搏。

  他真的,要这样过后半生,真的从年轻芳华到垂垂华发都被困囿在这云华殿吗?

  一炷香的时间疯狂流逝,他低着头,望着那些奏折,恨不得擂那些大臣一人一下。

  云华殿此刻除了他的呼吸,无有别音。

  轻盈的脚步声渐次而来,他知道是她。

  她立于他身旁,将他揽入怀,手上下轻揉他的头:“我可要酸了。”

  闻言,他方活了一般,红着眼埋入她软软的腹:“阿玖酸?”

  “嗯,我可要吃醋了。不过我到底还是个大度的,他不过是你二房,我是个大房呢。”说笑似的逗他,她方察觉他心情好了些。

  “就会说笑,都什么时候了……”

  “什么时候?是你我独处的时候啊。”她在他身边坐下,眼波在他脸上悄悄溜滚,双手捧着他生气又无奈的脸,柔声安慰,“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边。”

  他总算是笑了,低头看去,不满地抱怨:“你坐到我的玉佩了。”

  余玖微愣,连忙起身将玉佩拿起,瞅着上面奇怪的纱罩呵呵傻笑:“这算什么奇怪的防护。”

  “你别管,我宝贝着呢。”他一把抢过,生怕她收回去,说着说着,嘴角不自觉上扬,骄傲地显摆,“人养玉,玉养人,我每日带着它,你瞧是不是比你送我的时候好看多了?”

  哪里有什么变化?

  余玖凑上去看,趁机偷亲他的唇角:“嗯,好看了。”

  他沉默下来,忽用力推她,将她压于皇椅上。

  余玖一时大脑空白,香熏烛照,他的轮廓柔和,瀑布般的青丝垂下扫过她的肩,气氛暧昧迷离。

  “阿玖,册封那日,你来云华殿过夜好么。”他全当是补全他与她的洞房,俯身轻咬她的唇。

  “好。”

  “阿玖,我——”

  未说完的话被余玖统统拦截,化成温软的吻。

  他在上,她却没有一丝抗拒,若换做别的女子早就膈应死了。

  一片绮丽中,他克制地躲开,身心备受煎熬:“阿玖……留,留到那天……”

  她香软的唇落在他的后颈,极力压抑心中疯狂燃烧的烈火:“阿尘若是想留到那天,且记住别再撩拨我……”

  “我,我错了,不撩拨,不撩拨……”

  他慌忙起身,浑身滚烫一片。

  余玖缓缓坐起,嬉笑着朝他张开双臂:“那,还要不要抱抱?”

  他哼一声,顿了顿,像个孩子扑入她怀中:“要!”

  她笑着将他搂住,乱揉一通:“这么闹,明日琼芜帮你梳头定要崩溃。”

  “那阿玖帮我梳头。”

  “好。”

  “真的吗?”女尊世界,女人帮男人梳头,若非主仆,即便是在如胶似漆恩爱无比的夫妻间也难得见的,他惊喜地撑着她的肩膀半跪,兴奋地像个傻孩子,“阿玖明早要帮我梳头?”

  她抚上他的手点头:“嗯,但我可只会挽你小时候的发束。”

  “好!你现在就帮我梳吧,我不睡了!”

  “哈哈哈,不行,先睡觉。”

  “阿玖~”

  “听话。”

  早前的不快,统统烟消云散去,他甜蜜接收来自她所有的宠爱,但不知接下来又是什么艰难困苦,他只知道她会一直陪着他。

  仅仅是这样坚信着。

  ——————

  翌日一早,朝堂上宣布册封林海茗为皇君,十日后便举行册封大殿,那些带头的老臣方露出欣慰的笑。

  余玖方回天师府,便看到萧芸的轿子款款驶来。

  拨开车帘,江萧芸笑对余玖道:“小玖,我有事想同你说。”

  众目睽睽下,谣言四起的日子,余玖做什么事,均有极强的警惕心。她望向四周,感到一丝不安:“此处不便。”

  “去杏花阁否?”

  她思量再三,终应了:“好。”

  亦是当年的惊蛰雅间,吹雪与春草立于门外,二人静坐畅聊。

  “这杏花酥,可还是当年的味道?”她如清泉般的笑干净清亮,动作亦不失优雅,看似不经意地问她。

  余玖哪里记得当初这杏花酥什么味道,当时只觉江微尘烦人,压根没有品尝美食的心情。

  “萧芸,你我不宜相处时间过长,你且开门见山说什么事吧。”

  “关于册封。”她放下手中的杏花茶,指尖轻抚过杯底,“我们之后思量再三,也只有你能主持大典。”

  就这事?你专门来找我说?

  余玖呆愣着坐在位子上满面诧异,她“哦”了一声,表情复杂,复挑眉问:“就这个?”

  “吹雪。”

  应江萧芸的呼唤,吹雪走进门,拿出整整一大摞书。

  “这些都是历来册封大典必要的环节,且先给你看着,你记在心里。”她说着,又叹口气道,“这些册子,只有礼部部长与一位皇女可以习得,如今礼部部长身体不适,卧病在床,我又行动不便,只能托付于你。”

  “喔……”她望着那一坨书,未免有些头疼,“那我们现在开始?”

  “你每日来我府上,务必在十日内学习完成,赶上大典。”

  余玖下意识想要拒绝,毕竟她们在谣言的风口浪尖,如此频繁相会似乎不好,然阿尘当日想都没想就下口十日后进行册封仪式,她也应和说是良辰吉日,金口玉言不得收回诏书,如今……

  可恶!她一巴掌拍到自己脑袋上,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明日就来吧。”不等她抗拒,江萧芸望着她要死的表情莞尔,眼底一抹暗色,“我们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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