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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9.20

孟冬十五 17461字 2023-01-20

  路上的时候, 秦茉对秦莞说了详细情况。

  原来, 魏三郎之所以认定自己中毒了, 是因为当年他小娘段氏死之前也是上吐下泻。那时候魏三郎还小,隐约记得前来看诊的大夫说是“吃坏了肚子”, 开了止泻的药方, 然而段小娘服了药反而更加难受, 折腾了三天人就没了。

  魏三郎的外公当年是漕帮的一个小头目, 手下能人众多, 虽然老爷子走得早,底下的人对段氏这个大姑娘依旧很上心。

  段氏死后, 漕帮兄弟们前来吊唁,不知使了何种手段竟从魏家下人那里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因此特意提醒魏三郎。

  只是, 这么多年过去了,漕帮的势力大不如前, 那些人自顾不暇,也就渐渐地和魏三郎断了联系。

  魏三郎那时候还小,却牢牢记得他们的话, 知道自己小娘兴许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中毒死的。

  还有一些话, 魏三郎没对秦茉说。

  这些年他装傻卖乖,小心谨慎,这才苟活至今。原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这样混下去,没想到会遇到秦茉, 这个性格像火,内心却极其柔软的小娘子。

  她不嫌他软弱,不厌他不学无术,不逼他牟取名利,魏三郎原本死了的心又重新活了起来。

  从前只有他自己,算是混一天赚一天。如今心里有了惦记的人,他必得拼上一拼,所以他才会让秦茉去找秦莞。

  之所以认定秦莞,是因为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魏三郎看得很清楚,秦莞和秦茉一样都有一颗善良而正直的心,她必会帮忙。而且,她也有本事,帮得起。

  秦茉问秦莞:“大姐姐为何信我?就不怕我是诓你的吗?”

  秦莞还真没怀疑,说到底是因为前一世的记忆。魏三郎出事的时间和情形同前世完全吻合。

  不过,这话当然不能对秦茉直说。于是,秦莞便挑了个能让她高兴一些的答案:“你是我妹妹,我不信你信谁?”

  没想到,秦茉过于激动,竟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保证以后再也不听别人的挑唆,再也不跟秦莞作对。

  秦莞哭笑不得。

  姐妹两个在永安伯府门口遇到了秦耀和秦修。

  秦耀对秦莞的信任从来没打过折扣,秦莞叫他多带人,他真就把侯府的家院全都带来了。

  永安伯世子和魏家二郎都立在门外,身后同样跟着一群人。然而对上秦耀,他们的气势明显弱了一截。

  永安伯世子看到秦薇驭马而来,心内的不安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秦氏,你平白无故叫娘家人打上门来,安的什么心?”

  “平白无故?是不是平白无故,大伯哥想必最清楚不过!”秦茉不甘示弱,“夫君病了,我娘家哥哥姐姐前来探望,你为何拦着不让进?”

  “大夫说了,三弟病得急,需得静养。若要探病,改天吧!”永安伯世子一脸倨傲。

  “你们就是想让三郎死!”秦茉红了眼圈。

  永安伯世子故作惊讶地瞪大眼,扬声道:“三弟妹,如今三郎病着,你为何偏偏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若三郎有个好歹,你担得起吗?”

  “你——”秦茉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莞甩了甩马鞭,冷声道:“茉儿,救人要紧,别跟他废话!”

  秦茉点点头,翻身下马,唰的一声抽出秦耀腰间的长剑,大声道:“我是永安伯府的三大娘子,是三郎名媒正娶的新妇,看谁敢拦我!”

  说着,便大步朝门口走去,边走边横着剑胡乱砍。

  永安伯世子连连后退,“秦氏!你这是做什么?”

  秦茉红着眼圈,剑尖往身前一扫,“要是有人不长眼,我就杀了他!”

  这一瞬间,秦茉身上那股不要命的劲头将众人生生镇住。

  趁着这个当口,秦耀朝身后挥了挥手,秦家诸人迅速行动起来,撞开了魏家大门。

  就这样,秦茉提着剑冲在前面,秦家诸人护在后面,一路横冲直撞,闯进了魏三郎的小院。

  若说此前秦莞心里还有半分疑虑,看到眼前的情形便彻底信了魏三郎的话。

  试问,哪家郎君生病了需要把房门锁起来,还派来六七个粗壮的婆子守着?

  婆子们看到秦茉,不仅没有半点恭敬,还个个趾高气扬,“三大娘子不好好在院里待着,怎么跑了出来?”

  秦茉二话不说,扬起马鞭一通乱抽,直把她们抽得嗷嗷乱叫,一个个抱头鼠蹿。

  秦莞心里那个解气啊,别说,当撒泼的人站在自个儿这边,滋味还挺爽!

  房内隐隐透出魏三郎的声音。

  秦茉听到了,拍着木门哭叫:“三郎,你怎么样,可还难受?”

  秦耀扶开她,一脚踹开房门。门锁裂成两半,横飞出去,好巧不巧地砸在一个婆子背上。

  婆子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去报信。

  秦家人并未阻拦,眼下最要紧的是救人。

  屋内传出一股酸臭之气,地上溅着点点秽物。魏三郎想来是要下床,却中途没了力气,半个身子挂在床沿,半个身子扑在地上。

  秦茉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不管不顾地冲到魏三郎身前,根本不在意他身上的脏污。

  魏三郎并不在意自己的状况,反而更关心她,“是不是被拦了?有没有受欺负?”

  秦茉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抱着他呜呜地哭。

  秦家兄弟心里也不好受。好在,令人庆幸的是魏三郎还活着,魏家到底没敢下狠手。

  秦修扫了眼屋内的情形,温声劝慰:“三妹妹,且冷静些,先给三郎换间屋子。”

  秦茉连连点头,“对对,这里不能待了……环儿,先找到环儿几个,叫她们把西厢房收拾出来。”

  环儿、钗儿、铃儿、铛儿四个大丫鬟是秦茉从秦家带来的,秦家的家院们认识,方才已经从轩屋里把她们救了出来。

  几个丫鬟看到自家人,激动地哭了一通,又很快擦干眼泪手脚利落地收拾好了厢房,将魏三郎挪了进去。

  秦耀来时带了医馆的大夫,然而大夫给魏三郎切过脉之后只说脉息不稳,似有中毒之相,却看不出是什么毒。

  秦茉问他可有法子解毒,大夫只是连连摇头。

  众人无法,只得将他送了出去,吩咐人拿着定远侯的名帖去太医署请医官。

  只是这一来一回又得花上不少工夫,医官还没请到,永安伯便气势汹汹地来了。

  “贤侄,若还顾及两家情分就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开,这是我魏家的家事,由不得外人插手!”

  秦耀淡淡地回道:“魏伯的家事晚辈无意插手,今日前来只为护佑小妹,和他的夫君。”

  永安伯皱眉,“秦耀,看来你是执意如此了?”

  秦耀抱着剑,沉默不语。

  秦修摇着扇子,笑嘻嘻道:“伯父别落下我呀,我也是‘执意如此’。”

  永安伯脸色一黑,冷声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把秦家郎君给我请出去!”

  “是!”身后众人齐声领命,凶神恶煞地冲过来。

  这些年永安伯和二皇子站在一条船上,不轨之心已久,府中养了不少人,都是下得了狠手的。两相对阵,秦家家院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难免挂了彩。

  魏三郎见此情景,强撑着坐起身,喊道:“大兄,劳您将茉儿接回侯府,我这边……不必理。”

  秦耀还没表态,秦茉就急了,“你说什么呢!我哥哥姐姐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救你,我还没嫌烦,你自己就先打了退堂鼓!”

  魏三郎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那你就别说丧气话!”秦茉哭着打他,打了之后自己又心疼。

  魏三郎腹内如刀绞,胃里不断反酸水,只是为了不让秦茉担心才生生忍着。

  小院中,秦家家院为护住房门,且战且退,一点点缩小着防御圈。

  永安伯自以为占了上风,露出得意之色,“贤侄,还要继续打吗?”

  “打。”秦耀冷冷地吐着一个字。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永安伯故意拖延时间,魏三郎得不到医治,最后还是会死。

  秦莞不由着了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兵戈之声,有人骑着马,跨过月亮门,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秦莞面前。

  看到马上的男人,秦莞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永安伯却是面色一变,强自镇定道:“梁大将军,你披甲带兵来我府上,意欲何为?”

  梁桢居高临下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听说我家大娘子被歹人挟持,梁某特来相救。”

  永安伯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似的,明知他满口鬼话还不得不顺着往下说:“将军如今看到了,秦大娘子毫发无伤,是否可以离开了?”

  梁桢勾了勾唇,看向秦莞,“大娘子,你说呢?”

  秦莞笑笑,道:“我身子不大舒坦,暂时不宜走动。”

  梁桢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既如此,那便暂借伯府的地界,养养再走吧!”

  “谢将军体恤。”秦莞盈盈一拜。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永安伯气不打一处来,“光天化日之下,梁大将军带着禁卫擅闯伯爵之家,就不怕官家怪罪吗?”

  “永安伯这是要到官家跟前告我的状?”梁桢挑了挑眉,“成,不如梁某现在就去汴京府衙,将宋大人请来做个见证,好叫魏伯爷告得有根有据些。”

  永安伯一听,立马怂了。下毒谋害亲子,他本就心虚,哪里敢惊动那个直肠子的“宋青天”?

  梁桢这样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上百名禁卫军,一个个披甲佩刀,若是硬抗,不仅没半点胜算,伯府恐怕还会折上这些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人。

  可是,就这么放任他们救人,永安伯又不甘心。

  他在这边举棋不定,梁桢却不想等。

  只见他拍了拍手,便有一队人冲进来,三下两下把伯府的打手清理了出去。

  永安伯许是气疯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拿着剑就要跟梁桢拼了。

  梁桢貌似随意地吹了声口哨,便见一只白鹰俯冲而下,利爪勾住永安伯的肩膀将人提了起来。

  永安伯生得圆胖,白鹰嫌他重,飞了一截就把他丢掉了。下面刚好有个大池子,里面养着十几只极大的乌龟。

  永安伯没被淹死,却被乌龟当成肥肉叼住了,恐怕比死了还难受。

  魏家人七手八脚去拽乌龟,哪里还顾得上魏三郎?

  禁卫们在院外守着,没人敢随意进来。小院中只剩下自家人。

  秦莞冲着“梁大将军”微微一笑,问:“将军可带了医官?”

  梁桢背过手,从身后拽出来一个人,正是穿着御医官袍的丹明宇。

  丹明宇长到三十岁,生平有两怕,一怕梁桢,二怕乘马。如今两者撞到一块,折腾得他半条命都没了。

  他半跪在地上一边干呕一边控诉:“姓梁的,我说过了,再强迫我骑马,小心我把你的事抖落出去!”

  梁桢挑了挑眉,翻身下马,走到秦莞身边。其间“不小心”踩了丹明宇一脚,惹得他一阵鬼叫。

  秦茉看着他那张稚嫩无比的娃娃脸,愣愣地问:“他就是大将军请来的太医?能……行吗?”

  秦莞同样表示怀疑。

  “医术一般,解毒还行。”梁桢似笑非笑地说。

  秦茉还是有些不信,“他看上去还没三郎年岁大,能有多高的医术?大将军,麻烦你请个别的御医过来,有胡子的那种,好不好?”

  不等梁桢应声,丹明宇便笑着说:“小丫头,知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别看本官长得年轻,实际比他还要大十岁。”

  说着,拿手指向梁桢。

  秦莞无比震惊,“你快五十了?”

  “五十?当然不是,我刚三十。”丹明宇理所当然地说。说完便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仿佛要把他烧了似的。

  丹明宇下意识地看过去,瞧见梁桢那张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

  他干巴巴地笑笑,满脸心虚,“那个,开玩笑,开玩笑哈!”

  秦莞看看他,又看看梁大将军,若有所思。

  梁桢察觉到秦莞怀疑的目光,恨不得把丹明宇扔到马上,绕城一百圈!

  丹明宇缩了缩脖子,默默地计算溜走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魏三郎实在支撑不住,又吐了。

  秦茉心疼得要死,急慌慌地跑进屋里。

  秦耀顾不得许多,抓着丹明宇的衣领就把人提了起来。

  丹明宇被勒得差点断气,刚刚缓过一口气,便气得大叫:“我丹明宇发誓,这辈子绝不医治如你们这样的莽夫,绝不!”

  秦莞想笑,又忍不住同情他。

  最后还是魏三郎虚虚弱弱地替姐夫和大舅子赔了好些不是,才哄得丹明宇消了气,坐下来给他诊脉。

  “确实是中毒。”丹明宇恢复了正经的模样,“中午吃的什么,可还有剩?”

  秦茉摇摇头,“三郎最爱吃红豆冰沙,就那么一小碗,早就吃光了。”

  丹明宇哼笑一声:“那可不是能吃的赤豆。”

  秦茉一愣,“我亲自做的,豆子也是寻常用的,我岂会认错?”

  “把碗拿过来,我需得确认一下。”丹明宇道。

  秦茉连忙叫人去拿。

  环儿很快回来,手上多了个白瓷碗。碗已经洗过了,不过丹明宇还是从碗沿处闻出了一些残余的味道。

  “不是赤豆,而是相思豆。”他说。

  秦莞一愣,下意识地抚了抚腕间的念珠,“大人是说,相思豆有毒?”

  丹明宇点点头,“此物做念珠并无大碍,完整地吞下也不会致命。然而一旦表皮破损,内里的毒液浸出,三颗便可致命。”

  秦莞手上一颤。

  梁桢抓起她的手,抹下她腕间的珠串,远远地丢了出去。动作快得秦莞来不及反应。

  看着散落一地的相思豆,她眼中划过一丝不舍,“那是母亲留给我的。”

  “岳母想给你的是惦念和庇护,绝不是这有毒的珠子。”梁桢沉声道,“若岳母知道这珠子有毒,绝不会给你。”

  秦莞顷刻间被他说服了,她从来不知道“梁大将军”口才这么好。

  丹明宇坏笑着给梁桢抛了个媚眼。

  梁桢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秦修插口道:“丹大人,不知我这妹夫可还有救?”

  “当然有!”秦茉气哭了,“二哥哥你说什么呢,三郎不会有事的!”

  秦莞也不赞同地白了秦修一眼。

  秦修摸摸鼻子,默默地退到自家兄长身后。

  不料下一刻便被秦耀揪了出来,丢到秦茉跟前。秦茉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秦莞也顺手打了一下。

  秦修假哭着缩到魏三郎身边,魏三郎虽虚弱,却笑得极灿烂。

  丹明宇看看秦家兄妹,又看看梁桢,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愿意为秦家出头了。

  ——从小活在勾心斗角里的人,就是容易被这样愉悦而亲厚的家庭氛围吸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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