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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江甯 21314字 2023-01-20

  黑沉沉的夜,大雨倾盆而下,雨滴敲打在房檐上、地面上,顿时升腾起如烟如云般的水雾,白茫茫的一片,遮挡了视线。

  轰鸣的雷声中隐隐夹杂着刀兵相碰的声音,混杂着大雨敲击地面的噼啪声,无形之中给这漆黑的夜添了几许紧迫和肃杀。极细极亮的闪电凌空劈下,浓墨般的苍穹上如同挂上道道蛛网,破碎,狰狞。

  在闪电的光亮下,映出远处交接的刀光剑影,闪着寒芒。血水喷溅,随着大雨的冲刷,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有冷风吹过时带起浓重的血腥之气,令人作呕。

  “少爷,都是死士,看不出来路。”砚舟查看了刺客的尸体,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颇有些烦躁。

  这是今夜第二波刺杀了。

  “可以确定两拨人不是一起的。”说话之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双臂抱着剑,隐在萧元瑛身后。

  他是萧羽派来保护萧元瑛的,也是睿王府的死士,没有姓名,只有一个代号叫做影。

  “不是一起的?除了荣家的人,还能有谁盼着咱们死?总不会是北秦派来刺杀本世子的,来报复父王吧。”萧元瑛道。

  “自然不会是北秦,北秦怕是巴不得世子早早进京,巴不得京城越乱越好呢。”

  傅辞推开客栈的窗户,大雨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血腥味被冲散,一股清冽的夹杂着泥土气味的空气冲进屋里,驱散了一丝烦闷。

  “那会是谁?”

  “不知道。离京越来越近,他们还没有得手,只怕后面几日会更加凶险。砚舟,你带几个人继续往前走,我和世子绕通州走水路,我们在京城碰面。”

  “少爷,眼下处处危机,砚舟绝不能离开少爷身边。”

  傅辞笑道:“放心好了,我们跟着商船走水路,他们未必发现的了。倒是砚舟,你要小心行事,没有本少爷拖累,你们也不必与他们正面交手,保存实力,到京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那留下砚心保护少爷。”

  “好。”

  林玉致回到灵州,与裴绍等人商讨了一下关于粮饷的问题。此时已进五月,手头的屯粮虽说可以坚持到秋收,但秋收之后还有寒冬。若秋收时收不上粮食,大军必陷入困境。

  “还是那个问题,我们必须要整合整个江北,只有江北全境在咱们手里,到时调度秋粮才会更加顺利便捷。”林玉致说道。

  “但整合江北总要有个名头,眼下睿王尚在,睿王世子进京,在天下人眼里,这表示睿王要夺回萧家基业,登基为帝。江北众将就算听从调遣,也是听睿王的,与咱们何干。”裴绍说道。

  这也是困扰他们的一个问题。但眼下京城局势,世子又不得不进京。而世子一旦进了京,他们在江北的处境就会变得尴尬。

  林玉致收拢江北为的是林玉瑾,虽然睿王没有争那位子的心思,世子进京也不过是为了稳定京城局势,给战事留出时间,也给她和阿瑾留出时间。但若此时借着睿王的名声拉拢江北众将,日后阿瑾登基,江北也会成为一个隐患。

  这些问题,林玉致心里明白,睿王明白,裴绍也明白,但天下人还不明白。

  除非在这时将林玉瑾推出来,联合吴家,拿出证据,证明林皇后清白,证明林家清白。这也是支撑林玉致走到今天的目标,她没有一天不想这么做。

  但眼下一旦推出林玉瑾,南楚必将陷入无休止的内斗,对目前的局势来说,只会给北秦更大的机会吞下江北。

  林玉致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萧元珅好巧不巧的偏要在这时候死。

  “我们且在等等吧,孟勇已经回了盛京,相信北秦六皇子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裴绍叹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大郎哥,出事了出事了!”李怀骋满头大汗从外头跑进来。

  林玉致见他如此,心里咯噔一跳。

  她离家第三日,何绰便派出一队镖师护送林家老小来灵州,为防万一,林玉致叫李怀骋带兵接应。

  “大郎哥,瑾哥儿他,他他他被人带走了。”

  林玉致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开了面前几案,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你说什么!”林玉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站立不住。

  “阿兄!”

  林玉娇和程钰扶着林老爹,身后跟着几个镖局伙计,由亲兵引着,来到了书房。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血迹,几个伙计更是伤的不轻,十分狼狈。

  “怎么会这样!”

  林玉娇吓的花容失色,林老爹更是几度晕厥。只有程钰还算个明白人。

  “队伍刚出潞州,还未到林源,便遇上一波刺客,武功高强。他们是冲着阿瑾去的。就在我们落於下风时,又出现一波刺客,也是冲阿瑾去的。”

  “他们趁机劫了人就走,第一波刺客也追了过去,葛师父唯恐阿瑾有失,派了几个伙计跟上。又担心刺客再杀回来,便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直到半路碰上李大人接应。”

  “对了,第二波刺客劫了人,还留了信,我没有拆开,还请林将军过目。”

  林玉致匆匆拆开信,当即怒骂:“好一个睿王!”

  “睿王?玉致是说睿王劫了阿瑾!”

  林玉致冷笑:“萧元瑛在京城,萧羽恐我们保护不力,这是拿阿瑾做质呢。”

  裴绍目光有几分深沉:“总比落入刺客手里要好。”

  林玉致气的不轻,但也知裴绍说的在理。

  “葛师父,可知道刺客是什么来路?”

  葛师父道:“不知,但领头那人的功夫看起来和当日劫走夫人的很像,保不齐是一伙人。”

  “李元……”

  林玉致眯起眸子,浑身气势凛然,林玉娇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好像第一次见到阿兄这副模样,骇人的紧。

  “镖头放心,崔师父跟着小少爷呢。”

  “怀骋,给年年送信,告诉他阿瑾在萧羽手里,让他务必保护阿瑾的安全。”

  李怀骋心里也很着急,不单是林玉瑾,李怀宣和冯安也都跟着来了,若是他们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他如何跟爹娘交代。

  “大郎哥放心,我这就去办。”

  他看了眼受惊的林玉娇,柔声道:“娇儿别怕,瑾哥儿他们不会有事的。”

  林玉致听得小妹轻声啜泣,一张俏脸哭的都花了,她爹更是一夜间苍老不少,心下一阵难受。

  林玉致上前将林老爹背起,叫军士安排两间房,将他父女二人安顿在军署衙们后院。

  “阿兄,瑾哥儿他……那个什么睿王,会不会对瑾哥儿不利。”

  安抚好林老爹睡下,林玉娇也渐渐回过神儿来。她虽是乡下女子,但性聪慧,又在林玉瑾和林玉致的熏陶下,见识也不算浅薄。

  阿兄和瑾哥儿是六年前逃难来的她家,那时她便觉得这兄弟两人不似寻常人家养出的孩子。后来阿兄成了镖头,瑾哥儿学问又极好,举手投足,优雅有礼。她更觉得两人非同寻常。

  但阿兄对她爹孝顺,对自己也十分好,是真正将他们当成家人的。即便知道阿兄有秘密,她也不去戳破。一日是阿兄,就永远都是一家人。

  今日听他们提起睿王,林玉娇忽然觉得,她这两个兄弟的身份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尊贵。

  “阿兄,我没有要窥探什么的意思,也没有怀疑你。我只想知道,阿兄做的事,是不是很艰难,很危险。我和爹会不会给阿兄添麻烦。”

  林玉致知道小妮子是有所察觉了,索性也不瞒她了,有些事,还是要透个底,也好叫他们有个准备。尤其是经历两次刺杀之后……

  京城林家,林玉致有很多年没有跟人提起这件事了,但刑台上的鲜血和刽子手的长刀,却每夜都准时入梦,它根植于血液里,与她共生共长。

  林家,傅家,吴家,还有牵扯进那件事的许多无辜之人,在无数次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想起他们,哪怕咬碎了牙,也要往前走。只要一息尚存,就一定要让他们沉冤昭雪。

  林玉娇从来没有想过,也根本想象不到,世上竟还有这样残酷的事。朝臣算计,势力倾轧,在权势的背后,是无数人的鲜血,无数人的冤魂,无数人的挣扎。

  更想象不到,阿兄和瑾哥儿是怎样从地狱般的境地逃脱的,这一路上又吃了多少苦。这么些年,阿兄又是怎么挺过来的。那样的血海深仇,若是换了自己,怕是一天都坚持不下来。

  怪不得瑾哥儿刚来家里时,总是闷着头,那么瘦瘦小小的孩子,眼睛里却布满阴郁和狠厉。只有在看见阿兄时,才会出现些许光亮。

  他像是个游魂,无声无息,害怕任何人靠近,也不与任何人说话。每每自己试图与他聊天,他总是像受惊的兔子,一下子就跑开了。

  林玉娇想起那些过往,再想到他们经历的事儿,整颗心就像泡在盐水里,刺的生疼。

  “娇儿,今日阿兄跟你说的事儿,莫对其他人说起。咱爹性子憨厚老实……”

  “阿兄。”林玉娇红着眼打断她的话,道:“咱爹老实,可又不傻。你觉得这两次的事儿过后,爹心里能踏实。”

  “只是这事牵扯太大。”

  “阿兄怕我和爹会泄密么?”

  林玉致摇头。她本就少有亲信之人,如果连林家父女都信不过,她也太失败了。

  “阿兄,爹其实早就知道阿兄在做一些事,也知道阿兄更亲近何大镖头。爹从来不问不说,因为爹知道,他不如何大镖头有本事,帮不上阿兄的忙。只尽力照顾瑾哥儿,照顾家里,想让阿兄没有后顾之忧。”

  “阿兄不知道,在路上遇到刺杀时,爹甚至为了不拖累大家,故意用身子挡剑……”

  林玉致双目又涨又涩:“爹怎么会是拖累呢,如果当年没有爹的收留,我和阿瑾早就饿死了。”

  林玉娇却道:“要是没有阿兄赚钱养家,我和爹这些年还不知道要怎么过活。阿兄,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能只享受阿兄带给我们的好日子,也要和阿兄一起承担重任。”

  林玉致望着林玉娇清澈坚定的眸子,抓过她的手,覆在胸前。

  “娇儿,这是阿兄最后的秘密。”

  ————

  林玉娇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也在此刻充斥脑海。

  阿兄一直拒绝锦颜姐,并非阿兄不喜欢,而是她不能。

  瑾哥儿不愿锦颜姐嫁给阿兄,是怕阿兄暴露了身份。

  傅先生也不是喜欢锦颜姐的,傅先生是阿兄的未婚夫。

  阿兄成亲那日,喝醉了酒,傅先生去新房是为了照顾阿兄,根本不是觊觎锦颜姐。

  她的阿兄,她一直敬仰的兄长——是个女子。

  林家出事时,她才十四岁,还未及笄,只比自己现在大了一岁。她出身高门贵族,是天之娇女,是父母捧在掌心的明珠。本该在第二年嫁给傅先生,夫妻琴瑟和鸣。

  可这一切,都被那些人卑鄙的算计打破了。

  一个娇弱女子,带着一个仅仅五岁的孩子,跋山涉水。一个娇弱女子,身负血仇。她扮成男子,行走江湖,组建势力,扛起重担。

  当别家女儿都在闺阁绣花时,她却走在血雨腥风之中。当别家女儿娇俏着等待嫁人时,她却披挂上阵,游走在刀光剑影之中,成了镇守灵州的大将军。

  若是她的父母在天有灵,心该有多疼啊。

  “娇儿?怎么了?娇儿?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林老爹喊了她好几遍,她才回过神儿来。望着她爹担忧的目光,林玉娇再也受不住了。她一头扑到林老爹怀里,呜咽着说道:“爹,阿兄她太苦了。”

  林玉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将那些事儿说给了林老爹。不知不觉的,父女两个泪湿了衣襟。

  林老爹轻抚着林玉娇乌黑柔顺的长发,柔声说道:“再大的苦也都过去了,你阿兄和瑾哥儿是纯善之人,福泽深厚。他们的父母必定会好好保佑他们,保佑他们苦尽甘来,心想事成。”

  ————

  京城荣府。

  荣景辰正走向府中一个偏僻院落,他步履沉重,却没有丝毫犹豫。

  “大少爷,夫人在佛堂。”丫鬟走过来说道。

  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好像从记事起,母亲就一直呆在佛堂里。丫鬟这样说,就是在告诉他,母亲不想见他。

  荣景辰一直以为母亲待她冷淡,是因为对自己有更高的要求,因为他是长子。所以他拼命的读书,习武,拼命的让自己变得更好,可母亲却依旧冷淡。哪怕他成为京城人人称颂的第一公子,母亲也从未因他而骄傲过。

  他不是没有羡慕过弟弟,因为他总会看见母亲对弟弟温柔的笑。

  可母亲却从来没有对他笑过。甚至有时候,他觉得母亲看他的目光,带着恨。

  他不明白。

  只是无论寒冬酷暑,只要他在家里,都要晨昏定省,哪怕母亲不愿见他。

  若是以往,听见丫鬟这样说,他便会请丫鬟代为问安,然后转身离开。这一次却一反常态,不顾丫鬟阻拦,直奔佛堂去了。

  丫鬟拦不住人,只好由着他去了。或者说,她从未想过要去拦,因为大少爷最为知礼,从不为难她们。

  又或者,在丫鬟心里,她是希望大少爷冲进去的。明明这样好的少爷,夫人不该对他太残忍。

  丫鬟叹了口气,叫来人守着院门,不许任何人再来打扰。

  荣夫人出身敏国公府。敏国公也是靠军功起家,只是到了后代,便逐渐弃武从文,其子弟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当年荣国林不知费了多少心机,使了多少手段,才娶了敏国公府的小姐。为的就是敏国公的势力。

  但很可惜,荣国林打错了算盘。敏国公宁愿不要这个女儿,也要与荣家划清界限。

  可想而知,没了敏国公的支持,荣夫人在荣家过的日子,该有多难。

  但荣景辰这个长子,却颇得荣国林的喜爱,反而同样嫡出的二少爷荣景和,却不得荣国林喜欢。

  也是因为如此,荣景辰并不怨恨弟弟抢了母亲的关爱,因为他也同样抢了父亲对弟弟的疼爱。

  “大,大哥来了。”

  荣景和正在同荣夫人聊天,母子两个不知说到了什么,从外面隐约能听见些笑声。

  荣景辰甚至能想象到弟弟手舞足蹈的给母亲说故事,十分滑稽好笑。他在门外驻足片刻,直到荣景和看见他。

  荣景和一向敬重兄长,也很希望母亲能够喜欢兄长,也不止一次的在母亲面前提到他。只是每每提及,母亲总是岔过话头去,久而久之的,他便不再提了。

  “大哥快来,母亲做了蒸糕,可好吃了,你也一起吃吧。”

  荣景辰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精致点心,笑了笑:“我吃过了,景和吃吧。”

  “哦……”

  他看了看荣景辰,又看了看荣夫人,觉得屋里气氛怪怪的。

  “大哥是不是找母亲有事说,我这便离开,你们好好说话吧。”

  说着,端起蒸糕就跑了,临走时还给荣景辰使了眼色:母亲心情不错。

  荣景辰轻笑出声,不禁摇了摇头。

  “母亲。”

  “嗯。”

  “母亲近来身体安好。”

  “挺好。”

  “胃口可好?”

  “也好。”

  一问一答,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母亲,儿有事相求。”

  荣夫人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逆着光线,她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器宇轩昂。

  荣夫人四十来岁年纪,却保养得当,多年茹素,看起来比同龄人更加年轻。只是眉宇间总有化不开的淡淡愁绪,整个人略显清瘦了些。

  她叹了口气:“我多年礼佛,府中事务一概不理,外面的事更是与我无关。你怕是求错人了吧。”

  “母亲,当年你嫁入荣家,无非是父亲使了卑鄙手段,毁了母亲名节,使母亲不得不嫁入给父亲。外祖父为了不与荣家同流合污,忍痛与母亲划清界限,其实外祖父心中又何尝好受呢。”

  荣夫人闭了闭眼:“你说这些,是在用刀子剜我的心啊。”

  荣景辰苦笑:“若非逼不得已,儿又何尝愿意提及母亲的伤心事。”

  “逼不得已?”荣夫人冷笑一声:“皇帝驾崩,睿王世子进京,你荣家地位难保,想来我这儿寻敏国公府的庇佑?错了,敏国公府当年不会,现在也不会。”

  荣景辰道:“求敏国公帮忙是真,但却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南楚江山,也为林家。”

  荣夫人手指微微一动。

  荣景辰继续道:“林晏将军昂藏七尺,雄才大略,当年在京城也是头一号风流人物,不知多少好女子芳心暗许。林将军骁勇善战,保境安民,使我南楚免遭他国侵略,护我南楚百姓安稳度日。当年林将军含冤而死,林家百年将门,声明受辱。母亲这些年在荣府,也没少收集证据,不是么?”

  荣夫人眼眶微红,死死攥着衣袖:“是又如何?荣国林畜生不如,蔡雍助纣为虐。但凡有我活着的一天,必要替那些枉死的冤魂讨回公道。”

  “那如果我告诉母亲,林家,还有人在呢?”

  泪水夺眶而出,荣夫人双手颤抖:“你,你说什么?”

  “令仪,还在。”

  “真的?”

  “自然,当年就是我在天牢换下令仪的。”

  “是你……”

  荣景辰苦笑:“母亲真是从来都不关注我,就连我喜欢令仪,母亲都不知。如今想来,若没有当年那件事,或许我和令仪之间还有一丝希望。”

  荣夫人按下心中激动,她看了荣景辰一眼,说道:“不会的,只要你是荣家人,就不会有希望。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荣景辰无所谓的笑笑。

  “其实母亲喜欢过林将军吧。”

  荣夫人松开的手再一次握成拳:“林将军与林夫人情投意合,夫妻恩爱。我仰慕林将军不假,但我行的端做得正,从未肖想过不该想的。替林家人伸冤,不过是为了一个义字。”

  “儿知道。所以儿今日来求母亲,也是为了全儿子心中一个义字。又或者,是为了替荣家,赎罪。”

  “你想如何?”

  荣景辰抬头直视荣夫人,一字一句道:“助我登上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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