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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给我哭44

肉肉喵 17078字 2023-01-20

  在路上的时候白纸鸢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今天晚上会去个什么不得了的糟糕地方。

  果然,当他们一行人下了车停在酒吧门口时,白纸鸢脸色那个精彩的啊。

  “谁选的地方?”她尽量做到让自己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林以郴道:“小胡啊,都是他安排的。”

  白纸鸢拽住小胡,盯着他看了整整三十秒。

  “阿鸢你这,这么看我干什么。”小胡头一次被美女这么盯着看,脸红了下低下头傻呵呵的笑:“是不是觉得我可帅可帅了。”

  “滚蛋。”白纸鸢当先走进酒吧,说了一句让小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可谢谢您嘞!”

  小胡摸着脑袋一脸疑惑:“喝个酒为什么要谢我?”

  多年未曾来,这间酒吧的生意还是那么火爆。装修变了,赶着时代的潮流迎合年轻人的喜好,大概这是为什么老板能将它经营的风生水起的原因吧。

  毕竟要合年轻人胃口可不是见容易的事。

  她其实有点怕进这间酒吧,呃……大概是因为这里的回忆不少。

  幸好今晚人比较多,好像请了国际知名的DJ,舞池里站满了年轻人。白纸鸢她们包了二楼卡座,但好的是私密性不错,卡座和卡座之间特地用屏风隔开。

  “发财了小胡?”林以郴打趣:“上次见你还在啃馒头呢,怎么今儿晚上能这么造。”

  “害,哪是我呀,是王姐说请咱们喝酒的。我一个穷毕业大学生,嘿嘿,在家能喝啤酒就不错了。”

  “王姐牛逼,来干一杯!”一堆人起哄。

  王姐曾经是台里非常厉害的国际记者,后来因为她出色的临场发挥能力,台里给了她一档节目来主持,因为她多年的政治嗅觉和经验,这档节目也非常有逼格。白纸鸢最佩服她,王姐也不过才三十多岁,但整个人的思想格局完全不是同龄女人可比的。这是在长期开阔眼界的积累下才培养出的独特气质。

  白纸鸢特别喜欢王姐,她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成为王姐那样有思想,有个性,有见解,有格局的国际记者。

  所以,这次能够和王姐一起跟这个案件,让白纸鸢兴奋了好一阵,毕竟有些东西是书本给不了的,和王姐一起出任务,那绝对是受益匪浅。

  好在,王姐也很赏识白纸鸢,这个拼命三娘一样的女孩长着一张如花似玉灵动娇嫩的脸,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姑娘又是哪个领导塞进来的亲戚,肯定娇滴滴不好好做事。哪知白纸鸢从不喊苦也不喊累,随叫随到,让帮忙干什么都不说一个不字。

  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她,照顾她。

  酒一喝多点,就有些上头,有些飘。

  “我去个洗手间。”白纸鸢刚站起来的那一刹那一个晕乎,还没走几步,忽的感觉天旋地转,猛地往后倒去。

  时间仿佛被定格,她倒下的瞬间,身后两位高大的男士,突然有一位出手,将另一位推向死角,而那位,则伸手稳稳的接住白纸鸢,同时给了死角处人一个眼神。

  示意他:别出来,躲好。

  郁晚被推的猝不及防,他略有些惊怔,不知道老板在干什么。而当他理好衣服准备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道声音,一道整整四年日夜魂牵梦萦仿佛在耳边旋绕的声音——

  清甜,软糯,带着微微的醉意,话尾的语调都仿佛绕了几个圈,甜到人的心坎里去了。

  “咦,老板,怎么是你呀?”

  郁晚瞳孔巨震,他一下弯了腰捂着胸口。

  心脏——“砰砰,砰砰……”

  恨不得立刻要跳出来了似的。

  白纸鸢……

  佳人近在咫尺,他规避在狭窄黑暗的角落,连一步都不敢踏出。

  黑色西装包裹着完美的身体,深邃面容英俊而又潇洒,完美的外表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然而——他的眼睫在颤抖,瞳孔在收缩,手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他在害怕。

  越近,越害怕。

  “好久不见啊,鸢鸢。”老板的声音响起,将郁晚拉入现实。

  白纸鸢有些醉,走路没法儿走直线,曾经对老板的敌意早就被她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嘎达里去了。

  女人,喝醉酒后的表情最天真,可爱,水灵。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浸了水似的。

  白纸鸢习惯性的往他身后看看:“老板就你一个人啊。”

  这句话好像根本没有过她脑子,顺着嘴皮子就溜出来了。然而说完这句话——在场的三人全部惊怔住。

  老板,白纸鸢,以及……郁晚。

  高中时,白纸鸢常问:“老板老板怎么就你一个人啊,郁晚呢?”

  ……

  这一句话吓到了白纸鸢,酒意瞬间去了七分,只觉得脑袋里像被木鱼猛地敲击了一下,震的她回了神。

  老板笑了,自然而然的朝某个角落看了一眼,对白纸鸢说:“好久不见,现在有空吗,喝一杯?”

  “不了,我还有朋友在等着。”白纸鸢婉拒。

  老板摇头:“别拒绝的这么快嘛,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来,咱们还去老地方。”老板几乎不给白纸鸢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走了出去。

  还是熟悉的小花园,还是熟悉的小灯泡,还是熟悉的小秋千。

  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经过员工休息室,白纸鸢上了个厕所,冷水冲刷着她的脸,神志回来了七八分。

  她望着镜子里很久很久,才对自己笑了笑,走出门。

  休息室后面的小院子里已经摆好了蜡烛和酒。

  老板拍了拍秋千旁的空位:“来坐啊鸢鸢。”

  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喊她了。

  “恩。”她说。

  “有没有谈男朋友呀?”老板突然凑过来,朝她眨了眨眼。

  白纸鸢刚喝一口酒,愣住。

  ……那什么,老板,咱们好歹也很多年不见了,你不先跟我寒暄寒暄,上来就问这么私人的问题?

  哪知老板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他又接着道:“谈了是不是?我记得看过你朋友圈晒过和男朋友的照片。”

  ……有……吗?

  白纸鸢咬着啤酒瓶努力回想。

  她晒过男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哎呀,所以嘛,我就跟晚晚那个傻小子说过,你肯定不会在原地等他的啊,这都四年了,怎么搞也该谈恋爱了吧,他还不信,吵死吵活要回来,哎哎哎,男儿大了不中留啊不中留,我怎么劝都劝不住。”老板摇头晃脑,仿佛真的无可奈何似的摇了摇头。

  白纸鸢咽下了差点说出口的“不是男朋友”,转而沉默。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板笑着眨眨眼,问了白纸鸢一个问题:“鸢鸢现在幸福吗?”

  白纸鸢点点头:“幸福。”

  老板抿唇笑了笑,看了眼墙角,又问一遍:“□□吗?”

  白纸鸢没搞懂老板为什么一个问题要问两遍,她傻了吧唧的跟着回答第二遍:“幸福。”

  突然,墙角传来踩断树枝的声音,白纸鸢回头,老板拉住她:“员工养的猫,最近发春了,大晚上的不消停。”

  墙角猫:“……”

  “你不问问……郁晚的事?”老板忽然问。

  白纸鸢笑了:“老板,我问他干什么,我早就和他没关系了呀。”

  “因为我想说呀。”老板苦恼,“我以为你会很好奇他现在的生活的。”

  她摇了摇头,微微笑:“我并不好奇。已经是两道平行线,这样挺好。”

  “可是你知不知道——”老板忽然不说话了。他望着白纸鸢,看着她的眼睛。华灯初上,小地灯层层叠叠,闪烁着微量的光,秋千上的藤蔓攀爬的痕迹留下清香,撞入她的鼻腔,微微湿润,良久后,老板才假模假样的抹了把眼泪:“你知不知道,郁晚现在过的有多惨。”

  白纸鸢心里咯噔一声。仍然强撑着脸上的微笑,她喝了口酒,“是吗。”

  敛下的眼睫泄露了她眼底的慌张。

  果然,她因为这一句话,动摇了。

  “鸢鸢。四年前我对你说的话有些重,让你们的分离有些难过。但你要理解晚晚。那个时候由不得他犹豫,更由不得他做选择。”

  “老板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我并不在意。”

  “你可以不在意,但是我在意。四年已过,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白纸鸢笑了:“现在知道有意义吗?”

  老板同样微笑,道:“那就当个故事听吧。”

  “四年前郁晚父亲去世,那天你和郁晚都不在魁市。是我和警方接洽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他父亲是自杀,因为现场太完美,根本找不出蛛丝马迹。然而,我和郁晚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单纯的自杀,背后或许牵扯到更多东西。果然,当郁晚回来时,就有陌生人给他发了威胁信息,让他停止对案件的质疑,停止追查。”

  “然后他就因为一个威胁信息真的停了?”这把白纸鸢是真的笑了,像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是的。”老板并没有否认。

  “哈哈哈。”真的太好笑。

  “——因为,那条信息的筹码,是你,白纸鸢。”

  “哈……”笑声戛然而止,白纸鸢缓缓看向老板,“你说什么?”

  “我说,信息的主人公是你。你在海岛的酒店,那人就在你身后,拿着刀,指着你的后颈。你觉得,郁晚会无视那张图吗?别人在威胁他,拿你,白纸鸢的命在威胁他。”

  白纸鸢笑不出来了。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了不让你卷入进来。他想知道真相,想帮他父亲找到真凶。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他犯病了。很严重的病。他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暴躁如雷,出现幻觉,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甚至已经有了对生命安全的威胁。我们都知道,如果不立刻送他去治疗,这个病将会拖累他一生。”

  “他想好,想做个正常人,他不想被别人指着鼻子说神经病,更关键的是——他已经伤害了你。就在那天晚上。”

  白纸鸢说不出话了。

  她忘不掉那一晚,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他自责,内疚,痛不欲生。他看着你的鲜血,看你缩成一团,他的心都揪紧了。他很想抱着你,很想跟你一起等待明□□阳的初升,但是他不能。他是个病人,他还会继续伤害你,他还想报仇,还想挖出真凶,还想给自己父亲清白。”

  “他太累了,背负的太多了。对你不由自已的伤害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他离开了。”

  拳头捏的紧紧的,白纸鸢咬着唇,听老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老板掉了两滴眼泪,又道。

  “后来,他因为治疗用光了他父亲留下的所有积蓄,他现在一贫如洗,在美国做了整整一年的流浪汉。吃别人剩下的汉堡,住在街边的街角。美国的冬天暴风雪宛如地狱,彻骨的冷冻的他脚底干了裂,裂了干,鲜血流了一地,浸透白雪。圣诞节,别人一家人幸福的聚在一起,而他只能站在窗外远远的看着,羡慕着。他没有家,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他孤苦伶仃一个人,他整夜整夜的哭,他脆弱的像风雪中的蝴蝶,折翼不过眨眼。直到他生了一场大病,濒死之际美国联系到了我,我才将他带回中国。”

  老板眼泪掉的啪嗒啪嗒响,他握着白纸鸢的手,情真意切。

  “我心痛的快死了白纸鸢,你知不知道我见到郁晚的时候,他一米八七的身高,只瘦的……瘦的……只有一百斤。他像一副骨架,了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可就那样,你知道他看见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你知道吗!”

  白纸鸢完全愣住。

  她丧失了思考能力,眼睛干干涩涩,呆愣的望着老板。

  “他问我——白纸鸢,她还好吗?”

  她弯下腰,捂着心口。

  疼。

  好疼。

  她闭着眼睛,手颤的拿不住酒瓶。

  酒瓶摔得稀巴烂,泡沫顺着酒水一路往下流。

  老板还没有停。

  “他永远在意的都是你,哪怕生死攸关之时想的也只是你!”

  “我太感动了,我发誓一定要治好他,一定要告诉你事实和真相。白纸鸢,郁晚四年从未忘记过你,他所有的执着,所有的信念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他早已死在美国街角,死在暴风雪的夜晚,死在圣诞节的橱窗前。我一想到,一想到差一点点就和晚晚天人永隔,我就……”

  “别说了。”声音轻若鸿毛,她摇着头,“求求你,别说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信息太大,和她想象中郁晚的生活天差地别。

  她以为……以为郁晚会生活的特别幸福。会有重新开始的人生,会交到许许多多好朋友。

  然而,怎么会这样!

  “老板,失陪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白纸鸢几乎是逃走了。

  逃的踉跄,逃的撞上了门,都忘记打开。

  小院子的秋千摇摇晃晃。

  老板擦干眼泪,头也不回的往后扔了一听酒。

  “怎么样,我编故事的能力是不是一流?”

  从黑暗里,走出一位气质卓然的英俊男人。

  他站定,五官融在光与影的交织处,不咸不淡的开口:“流浪汉,暴风雪,街角,还有圣诞节前夜的橱窗。”

  他冷冷道:“你是把我当成卖火柴的小女孩了?”

  “噗哈哈哈哈哈。”老板摊手,“我这不是现编有点难度嘛。放心,你是卖火柴的小男孩。”

  “为什么骗她。”郁晚同样没有想到老板会这么说,“你知不知道如果给她发现我过的并不是那种日子她会有什么反应。”

  “郁晚啊。”老板转过身子趴在秋千上,“你知道你的不告而别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郁晚:“……”

  老板:“哎,别怪我。有的时候啊,苦肉计是真的好用。是,我是骗了她,但如果你不让她的心稍稍破碎一条缝,再想进去,难喽。”

  啤酒轻放在桌上,冷峻的眼睛望着老板,郁晚说:“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遍。我的女人,我自己会追。”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郁晚给老板报了一个比赛:金瓶梅杯编剧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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