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一生之计在于春免费无删+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斯文败类
从姚家出来的时候已是10点,着实已不用再多安排什么活动,直接去宾馆才是正事。姚锦夕漫不经心地问,“你定好房间了?”
吴洋把着方向盘笑,“你妈发话,当然要尽快完成。”
“你还没卖完乖啊。”姚锦夕笑了起来,随口问,“定的什么房?”
“大床房啊。”吴洋理所当然地道,然后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姚锦夕,“两间。”
姚锦夕动作一顿,略感诧异地挑眉看向他,“两间?”
“啊、因为床大睡着舒服。”吴洋如是说。
姚锦夕一时心情有点复杂。
他是不知道姚红和姚锦晨怎么想的,可姚锦夕心里多少有点觉悟,他们是正式决定关系的恋人,而至今为止不过是几次吻而已,对于成人的伴侣而言,总是有些差了点什么。
当然,姚锦夕并不是猴急要和吴洋做什么,事实上至今为止,无论是0还是1,他都还没做过这档子事。
抑郁症期间性欲会减退甚至消失,而之后姚锦夕也没动过这一类的心思,每天过得清心寡欲,导致26岁的年纪还是没开过荤的雏一枚。这其中少不了姚锦晨的功劳,让他对这种事总是有种“暴力”“侵占”的印象,理智上明白这件事不是这样,可心里的反感却或多或少生根了。
但是就算这样,姚锦夕也抱着顺其自然会和吴洋发生关系的觉悟了,结果人家这么坦荡这么君子这么……对自己没欲望?
他烦躁地搓了搓手指,而后因为自己居然由于这个而烦躁变得更烦躁。
L市的好宾馆不多,紫荆宾馆绝对算其中一个。吴洋做了登记换门卡,和姚锦夕一人一张上了电梯,就在自己房间门口和姚锦夕道了晚安。
利落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姚锦夕拿着房卡,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脸上纠结得都要狰狞了。
——就这么着了?
瞄了瞄吴洋的房门,确定那扇门不会戏剧性地打开之后,姚锦夕悻悻地刷开另一个房间的门。
有什么啊,搞得谁很稀罕一样。
普通的大床房自然比不上家庭套房那么大,姚锦夕无聊之极地看了会儿电视,发了会儿呆,决定去洗澡。
这浴室没有配浴缸,大概也考虑到了很少人会安心使用旅馆的浴缸,于是干脆省了。站在莲蓬头下,姚锦夕心不在焉地洗着,断断续续地在想隔壁吴洋在干什么。
也在洗澡?
吴洋皮肤也挺白的,看上去就斯斯文文的,不知道身材如何。姚锦夕忽然回想起那一次见到吴洋刚刚洗完澡的样子,真的是太惊艳了。
他不知不觉地咽了口唾沫,脑子里慢慢勾勒别人浴衣下是什么景色,下身就起了反应。
水花哗啦啦地冲着,姚锦夕往后靠在瓷砖上,被这一半冰凉一半温热的情况刺激得很有感觉,还沾着泡沫的手顺从欲望地握住了下身,他深深吸了口气,按照平时的习惯先用拇指揉了揉头部,黏黏糊糊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前列腺液还是沐浴液造成的。
咕啾咕啾的湿润声音被水声掩盖住,姚锦夕最后几下撸动甚至感觉到了一点疼痛,却带来另一种快感。
射的一刹那,他仰头闭上眼,屏息到高潮过去,才在余韵中缓缓舒口气。
发泄完姚锦夕脸就黑了,自己这是干啥玩意儿?隔着一堵墙意淫自己男朋友?要不要这么挫啊?
他有点厌恶地甩了甩手,转过身接了不少沐浴液,重新洗了一遍全身。
这一场澡竟然洗了快1个小时,真是姚锦夕有生以来洗得费事的一次了。有种自己身上都起了褶子的错觉,他不耐烦地用浴巾擦了好半天也没能感觉到干爽一点。
坐在宽大的床上吹头发,姚锦夕一抬头正好对着铺有素雅花纹的墙纸的墙壁。一只手拿着吹风筒一只手胡乱拨弄着头发,姚锦夕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紧张和兴奋,这扭曲的情感让他自己都诧异了不少。
随后又自嘲地有点释然,很正常吧?他是喜欢吴洋吧?难道他不期待两人出来住宾馆发生点什么?
不喜欢吗?不期待吗?
当然不。
姚锦夕想通这点,陡然轻松,而且发现这种想法不难接受。他心里再不纠结,从容地吹干头发,差不多半干了便放了吹风筒,随手放在一边,穿好衣服,出门左拐,按了门铃。
吴洋开门,见是他,脸上倒没什么意外,“睡不着?”
“现在还没过12点,我睡得着吗?”姚锦夕看出吴洋也是才洗过澡的关系,只是这间宾馆不提供浴衣,就随意地套着他自己的衬衫,最上面的三颗钮子解开,再没了那种斯文气息。
姚锦夕想起刚刚自己在浴室里想着这家伙自渎,神色都荡漾了一瞬。
吴洋不动神色地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笑了笑,“那边电视坏了?”
姚锦夕给了他一个“你废话真多”的眼神,径直走了进来,吴洋在后面关上了门跟了过来。
床上的被子是翻开的,看来这家伙是准备睡觉来着。
忽然姚锦夕就觉得自己有点傻。
不仅傻,还很莫名其妙。
“算了我回去了。”姚锦夕木然转身快速路过吴洋身边,伸手握住门把,扭开刚刚往后拉开一点,突然一只手出现在他脑侧,一把按在了门扉上。
——咔哒。
门又给关上了。
吴洋站在他身后笑,“这么快就回去?”
被夹在门和男人中间,姚锦夕稍稍有点僵硬,“反正也没事做?”
“嗯?”吴洋一边说一边弯下了点身,他本比姚锦夕高小半个脑袋,这时刚好就凑到了姚锦夕耳后,随着说话温热的气息一同抚过了本就很敏感的地方,“你之前准备来这里干什么的?”
“看电视……”姚锦夕还没说完就颤了一下,因为耳廓被湿热的东西舔过,留下暧昧的水迹,想也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在干什么。
“既然你也一样着急……”吴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在尾音的地方只剩气音,蛊惑得人心发慌。姚锦夕眼睛往后瞄了一下,自然是除了困住他的手臂之外什么也没能看到,他微微转过头,吴洋的唇已覆了过来。
先是嘴角,这本是角度和距离造成的,吴洋却不着急修正,耐心地轻轻舔吻着。这样的吻没有多少色情的意思,反而多了许多温存,像是动物间的问候和嬉戏,带着一股子亲昵。
姚锦夕微微张开嘴,视线抬高看向吴洋。吴洋也在看他,因为高度的问题,那眼帘低垂的样子竟让姚锦夕刹那十分心动,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吴洋眯眯眼,一直撑在门上的手收回来扶住姚锦夕的后脑勺,强迫他彻底侧过头,将吻逐渐变得深入和咸湿。
姚锦夕也感到兴奋,他干脆转过身,一只手攀上吴洋的肩膀。互相在唇中探索和挤压不再温柔,甚至具有了某种侵占的意味,却又在对方索取时坦然地给予。姚锦夕被吻得头皮发麻,腰部发软,被吴洋搂住了。
——这感觉也太好了……
姚锦夕晕头转向地想着,被吴洋带着向里走,幸好这段距离不算长,最后一起倒在床上面。
两人极有默契地去解对方的皮带,吴洋自己脱了衬衫,又帮姚锦夕脱了短袖衫,没花多久就赤裸相对。
都硬了。
姚锦夕看着想过好几次的身体展露在自己面前,白皙精瘦,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呼吸变得有点急促。吴洋不等他动作,便埋下头啃了一下他的下嘴唇,随后像是想了想,笑着道,“我不太会这个……嗯,如果不舒服就出声?”
姚锦夕还没弄清楚“这个”是“哪个”,覆在他身上的吴洋就顺着往下吻去,下巴,喉结,锁骨,胸口,小腹,带着水汽的轨迹来到下面。
性器早就完全勃起,整根沾染着体液湿哒哒的,由于之前释放过一次,现在显得更加坚硬。
吴洋毫不犹豫地含了上去,他确实不擅长这个,并且从来没预料过自己会含上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却没一点没有恶心的感觉。
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奇。
被吓到的姚锦夕勉力撑起身体,往下一看,眼前一黑。
这个场面太煽情了。
这么英俊优秀的男人在帮自己口交,姚锦夕光是想想都觉得下面硬得难受,虽然对方按部就班的技术说不上特别舒服,他也觉得下面两个囊袋有微微抽搐的酥麻感觉。
姚锦夕还没忘吴洋本来是个直男,在自己之前可能他都没想过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却能对着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他哑着嗓子道,“等等等一下……”
吴洋一顿,蹙眉抬起头,“不舒服?”
“还、还好……”说舒服也不对说不舒服也不对,姚锦夕拉着吴洋的手臂让他起来,缓了会儿劲儿,“我帮你弄吧。”
说着瞄向吴洋那里,算是以此示意补充自己的话。
吴洋用拇指擦过嘴角,莞尔道,“好。”
说实话姚锦夕也没做过这种事,他还没有过练习对象。但是比起吴洋,他是地地道道的同性恋,会对男性的身体有遐想,也看过不少GV打发时间,甚至试想过这种事。
他趴在吴洋两腿间,一手攀着大腿,一手握着性器根部固定。弯下腰试探着先舔了舔伞状的头部,姚锦夕的唾液分泌多了些。
这不是什么好吃的味道,却催情之至。
姚锦夕的喉结动了动,忍不住亲了上去。用柔软的口腔包裹,用舌头来回磨蹭,只能吞下一半,他握住的手开始套弄余下的一半。
吴洋眼神发暗,可脸上仍然挂着微笑,他靠在床头,摸摸姚锦夕的头发,“别勉强。”
姚锦夕摇摇头,吐出来,将混合着前列腺液的唾沫咽了下去,复又缓缓吞入。待吞到一大半时,他发出了有些压抑的鼻音,觉得难受的同时又有股窒息般的快慰。掌握了某种技巧,姚锦夕开始学着GV里演的那样不断来回吞吐。
天知道吴洋费了多大力气才没有挺腰冲撞,这排山倒海的快感逼得他深深吸了口气,强行压制住了射在姚锦夕嘴里的欲望,起身把人给捞了起来。
姚锦夕头晕脑胀,面色潮红,粘液在龟头和他唇边拉出一条线,落在吴洋眼里简直淫靡无比,他狠狠吻了上去,那股男性荷尔蒙特有的奇异涩味在他们的口中扩散推挤。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唇角滑落,啧啧的水声中,吴洋把姚锦夕压在了身下。
这可以罩下来的身影让姚锦夕忽而一僵,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虽然这个动作轻微又短暂,却被肌肤相亲的吴洋感受到了,他当然不会提那个可能造成阴影的往事,反而轻柔地吻了吻姚锦夕的眼角,“我可以往下做吗?”
姚锦夕闭上眼,又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吴洋满载温柔的脸,相挨的肌肤触感没有胁迫感,只有惬意。
他微微笑了笑,“你来。”
吴洋又印下个安抚的吻,才撑过身拿过一样东西。
姚锦夕无意瞥了一眼,瞬间卧槽!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管状物,粗口都爆出来了,“妈的!你哪里来的这东西?!”
宾馆里洗漱台上就有保险套,这都很常见了,但绝对不可能放一管子KY,这怎么看都是自带的啊!
吴洋笑得还很阳光,“我一直随身带着啊。”
——你随身带着润滑剂是想干嘛啦!?
尽管没有说出口,可姚锦夕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所思所想。吴洋简短地解释,“有备无患。”
这措辞忒内涵,搞半天这真是时刻准备着。
“你真是斯文……”姚锦夕脸色古怪地看了他好半天,脑补这人西装革履一本正经时兜里却揣着润滑剂,缓了口气才道,“……败类。”
吴洋亲了他一口,“多谢表扬。”
被他这理所当然不要脸的样子搞得啼笑皆非,姚锦夕身心都放松下来,他双腿收起打开,方便吴洋动作。
吴洋无师自通地拿过枕头垫在他腰下,把润滑剂挤了不少在手中,水溶性的液体没有颜色,微微有些粘滞,但贴上肌肤的感觉很清爽,姚锦夕看着吴洋很认真地给自己做着润滑,不知为何很想笑。
这感觉很奇怪,两人赤身裸体的干着这种事,却丝毫不觉难堪或者羞涩。他们似乎已经认识了很久了,对彼此这么熟悉。
由于他的配合和吴洋的用功,后面并没有多久就软塌塌地吃进了四根手指,那一开一阖的样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太招人。
姚锦夕觉得可以了,低声道,“进来吧。”
当吴洋戴着保险套的性器进入的时候,姚锦夕还控制不了地颤抖和喘气,前戏做得很足,保险套上用上了剩下的润滑剂减少了摩擦,所以他并不疼。
他们的身体温暖,带给对方几乎一样的体温,像是化为一体。吴洋低声在姚锦夕耳边说,“痛的话就说。”
姚锦夕有点迷茫地摇了摇头,前列腺被人顶着,体味着体内渐渐升起的充实感,“你……你不动?”
他这样失神的样子让吴洋很心动,抚开姚锦夕额前汗湿的刘海,分不清是意识控制还是下身自己开始受不住诱惑抽动。滑出去一半,再深深埋进去,不过是这样的动作就让姚锦夕反应很大,猛然深吸了口气,随着吴洋的冲撞低低呻吟起来。
好热……好……舒服……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可因为对象是这么让自己放心和信赖的人,姚锦夕能够交付全部,全心全意地感受摩擦而带来的快乐。
粘膜被刮弄时的麻痒让他双腿打颤,吴洋大概是很喜欢他的呻吟,并不吻住他的嘴,那有一丝自制却无法自控的呻吟简直是最好的催情药。湿热柔软的内部如同知道什么可以带给它更大欢愉,食髓知味地绞着越来越深入的灼热肉块,不停自动蠕动。
饶是吴洋平时那么理智又自制的一个人,这时也失了控,他把性器几乎全部拔出来,又狠狠插进去,姚锦夕忍受不住似地往后仰,断断续续地呜咽,饱胀情欲又显得楚楚可怜。吴洋圈着他的腰,低头色情地啃舔着他的喉结。而律动变得没什么规律,只发狠似地一下比一下更重,顶到精囊的时候姚锦夕总会泄露一声哭腔,攀在吴洋身后的手挠出了血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泄了出来,断断续续喷在吴洋小腹上。
这不是他今晚最后一次射,被插射更耗力气,姚锦夕被吴洋翻来覆去地弄,到后来射无可射,那绵绵的高潮感受却仍是执拗地层层堆积。他小腹酸软,四肢无力,整个脑子都糊了,翻来覆去只有四个字。
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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