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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忠骨

肉肉喵 19168字 2023-01-17

  忠骨

  “你说你是谁?!”守心声音都变调了,“云青月?!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吧?!”

  云青月笑道:“应该没别人了!道长。”云青月对予霖解释道:“应该是你认识的朋友,他叫守心。”

  “你你你……你们两个为什么……”打击太大,守心磕巴了一会儿,仔细看了看那双眼睛,才接受了此“云青月”确实是他认识的那个,下一刻,他想起了更要命的问题,“你们两个为什么在一块?!”

  云青月道:“道长坐啊。”

  予霖满目复杂的又坐了下去。

  云青月这才转头对守心道:“突发情况啦,人生在世总有那么些不如意的对不对?”

  不如意你个头啊!你很明显很开心啊!守心看着两人,挑眉道:“你们两个……”他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看起来他还是有八卦可听啊!

  云青月道:“现在出了点状况。”

  守心听完予霖灵力逆流的事,抱着手臂道:“怪不得呢,我说予霖你怎么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我是两百多年前才认识你的啊。”

  予霖道:“正是,我现在确实想不起来,见谅。”

  “说什么见谅,没必要。”守心摆摆手,低声问道,“那你们两个这是……”

  予霖:……我今天是绕不过去了吗?

  “打算回衡清门,去藏书阁找找有没有记载了这种状况的。”云青月道,“予霖毕竟是半仙,现在不光失忆,灵力也不通,老拖着容易出些别的问题。”

  守心点点头:“确实,万一碰到一些以前打过的邪祟,就完蛋了。”

  那就是予霖一直担心的。

  云青月:“还没问你,怎么突然来长安了?”

  “我是来找你的啊!”守心挠挠头发,长叹一声,道,“我好不容易忙完了一些事,腾出了些空,回过神来发现认识你都十年了,我就想来长安找找你,喝点酒,谁能想到予霖也在这里,正好,我和你也几年没见了,一起看了!”

  予霖问道:“道友可还有其他事?接下来有空吗?”

  “不用那么见外,叫我守心就好。”守心想了想,“空是有的,我也没什么大事,要帮忙吗?”

  云青月看向予霖,道:“你是要让守心和我们一起去华山吗?”

  予霖点点头:“我现在灵力不通,若真的碰到了以前交过手的邪祟的话……”

  “放心,我会拼命保护你的。”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云青月说了这么一句话,转头对守心道,“是挺有必要的,一起走吗?正好我可以请你喝酒了!”

  守心眼睛一亮:“好好好!我这两天这好手头紧,嘴还馋呢!”

  他们两个人开始研究起去华山的路线,不知道华山怎么走的予霖,却因为云青月那一句话愣了许久,直到云青月又拽了拽他的袖子,促狭的笑道:“马车准备好了,郎君来啊?”

  予霖:“……来了。”

  守心凑过来:“你为什么要这个打扮?学玄烟吗?”他认识的人是真多。

  云青月指着予霖,一抬手身上环佩叮当:“不是,我是怕道长脸皮薄,路上要是再碰到慨窥道长英姿,他又不好意思赶人的,我就可以出手了!”

  予霖:“……”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云青月真的这个打扮,大大方方的和予霖坐上了一辆马车——马车是他让醉梦楼的人去越王府打了声招呼,田忠准备的,本来还配了一位车夫,但守心自告奋勇说他学过驾驶马车,他可以来,还很兴奋的跃跃欲试,这个职位就交给他了。

  但是,因为长安城里不可疾行,直到出了城,他们才知道守心的车技到底如何。

  那是真叫一个……狂野啊!

  云青月和予霖这种有基础功底在身的都能控制不住的东倒西歪,要不是长安城外的路还很平坦,估计能颠起来,怪不得守心那么兴奋,想来是平时没人敢坐他的马车,云青月敲敲车墙,喊道:“守心,慢点!”

  守心也喊道:“哎……我想起来了!马上慢!”

  过了一会,马车果真逐渐慢了下来,予霖松了口气。

  可走了半个时辰,他发现更不对劲了,这简直是,太慢了!

  现在回头还能看见长安城呢!

  “平稳点比较好。”云青月好似是看出予霖在想什么,“你应该没怎么坐过马车,坐久了很累的。”

  外面的守心听见了,顿时撇了撇嘴。

  屁嘞!你这马车的豪华程度都恨不得在里面玩杂耍了,还累?还平稳点?再怎么平稳长安到华山能多长时间?这借口,啧啧啧!也就欺负予霖修道太早真没怎么坐过“长途”马车!

  他要不是为了好友以后的幸福,何至于如此控制自己的车技?

  并不知道华山究竟离长安多远的予霖,听到还要很远,道:“那我修炼一会儿,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云青月点点头,予霖盘腿而坐,阖上双目。

  车内顿时安静下来,凭着云青月的耳力,能在车轮滚动的声音下,听到予霖的心跳声。

  云青月心里刚宁静了一下,结果下一刻,刀剑撞击之声传入耳廓,云青月一怔,一声足以刺破天际的喊声传来:“前面的马车让开!京兆府尹办案——”

  又是一声怒呵:“那马车站住!敢动一下你就死定了!!!”

  守心:“啥?!”

  予霖错愕的睁眼,云青月:“劫道的?”

  小混蛋挺有胆子啊!劫到老祖宗枪口上来!

  外面的守心喊道:“哎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啊,别逼爷爷动手……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下去吧小王八蛋!”随着“噗通”一声,马车停下,痛呼声随即传来,守心又喊道:“不许踩我马车顶!没完了你们!”

  马车上传来几声脚步声,有几个人上了马车顶,喊道:“京兆府尹的走狗!有胆子就来啊!你们想这俩老东西和马车里的人死,你们就来!”

  守心:“你们胆子挺大啊!”

  他倒是不紧张,估计这帮人没看清他身上穿的真是道袍,否则劫持怎么也不敢劫到修仙者身上来的,那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不要冲动,你并非罪不可恕,但若是杀了人,没人能放过你们性命!”

  听到这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云青月皱眉道:“……徐非?”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说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随即传来一阵老人和孩子的哭喊声,外面乱成一团。徐非一个文官,跟着跑了太久,气喘吁吁:“不要……冲动……我乃是刑、刑部尚书,我说的话作数!”

  “……还真是他,”云青月道,“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大过年的刑部尚书跑出长安,和京兆府尹合作抓强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听着那孩子的哭喊声和强盗的威胁咒骂,予霖皱眉,起身打算下去看一看,云青月也随他起身,道:“别担心,徐非是刑部尚书,做事有分寸的,而且这事让我们碰上了,肯定不会叫他们出事的。”

  两个人心中都想着别的,以至于完全忘记了云青月现在的情况。

  上了马车顶的强盗头子举着钢刀,嘲笑道:“刑部尚书?!你也是朝廷的走狗!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要杀了这些老东西和小的,祭我大哥在天之灵!”

  守心还在无助的喊:“不是,有本事你下来,我马车!”

  可惜没人理他。

  徐非冷静道:“是吗?若你真是为了告慰你大哥,早在我们来之前不就动手了?何必抓着人走这么久?”

  “你……”

  “莫要为了一时冲动而后悔终身,”徐非一字一句,“杀人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穿着便服,但人长的英挺,虽然是个文弱读书人,但因为在刑部那种地方待久了,眉目间有着凛凛正气,双目光华好似两颗寒星,盯的强盗头子直打怵。

  天地之间风雨如晦,徐非就好像一个顶梁一般定在那,让任何人都别想越过半步。

  下面有小弟看着呢,强盗头子后退也不得,前进也不得,满头都是冷汗。

  还有一个布衣打扮,背着长剑带着斗笠的人站在不远处死死盯着强盗头子,强盗头子手里被架着刀的小姑娘吓的快哭死了,一见到这斗笠人,顿时叫道:“柳俞哥哥!”马车旁被小弟们抓着的两个老人听见这哭声,也痛哭

  起来。

  被称作柳俞的年轻人一摘斗笠,怒道:“方庆!你绑孩子和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这年轻人生的一副好相貌,声音明朗,看着一举一动就是练家子。

  “柳俞,你别光打嘴仗啊!”方庆冷笑道,“‘天琊剑’又如何?你还不是得看我的脸色!手上功夫不及,滚回家练练再来吧!”

  柳俞怒道:“你——”

  徐非拦住他:“你别冲动,交给我们,不要妄自行动!”

  他也一直在想,这怎么就变这么麻烦了?!

  这事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

  又是和越王有关。

  几年前越王叶巍在南方剿匪的时候,抓了一窝硬茬子,横行南方近十载,臭名昭著,手里不单有官家烙印的兵器马匹,顺藤摸瓜排查一番,竟揪出平南王的三公子和土匪头子有莫大的关系,完全可以肯定就是背后东家!

  这些土匪平日劫到的财物,有一半都是要上缴给那三公子的。

  知道虽然是知道了,但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平南王在南方根基深厚,哪怕现在大不如前,也绝不是外人挖几下就能挖动的。

  正苦恼的时候,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极为狼狈的抱着他们的小孙女找上门来,说他们是当地知府的父母,越王和姜侯把人迎进来,他们颤巍巍的交给了两人一封血书和一些账目。

  血书落款的名字正是平南知府,血书上一字一句正是平南知府调查了许久,了解到的那三公子与土匪勾结往来的证据。

  听说越王沉默许久,才问道:“平南知府现在在何处?”

  老夫妇抱头痛哭,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还在问爸爸去哪了?

  平南知府早就被平南王府的人盯住了,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他不能把调查出的结果,交给有能力平定这一切的越王,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血书给了自己的父母。

  他父母都早已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儿子本该好生孝敬他们,如今头发花白,却还要被儿子连累操劳,怎叫人过意的去,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平南知府嘱托他们一定要送到,让人将他们和孩子都送走了,对外言说是去探亲。

  但平南王府的人还是发觉了,奈何知府找到护送父母孩子的人是江湖侠士,有一番手段,他们找不到人,便逼上了门。

  为防来人套出父母孩子去向,平南知府当即便拔剑自尽,血溅石阶。

  为了躲避平南王府的人,那侠士,也就是这因为敬佩平南知府为人,而自愿相助的天琊剑柳俞护送三人躲了许久,这才终于把人送到了越王面前。

  血书之上,一字一句,如泣如诉,刻着一颗赤血浇灌出的忠臣心。

  王土之上,遍地鬼影,王臣心怀鬼胎,何人可斩鬼除邪?

  忠魂沉黑夜,横骨却依旧活于人间。

  有了证据,越王叶巍当即带人杀进了平南王府,那还做着逍遥梦的三公子从温柔乡里被抓出来。

  赶过来的平南王带着军队围住越王,叫嚣着要在陛下面前参他。

  据说叶巍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反手拔剑就把那三公子斩了个尸首分离,血把雪白的槐花都染红了。

  他连平南王给儿子开脱的机会都没给。

  平南王妃当即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平南王脸色铁青,却也拦不住满脸煞气的越王叶巍。

  事情告一段落,但平南王府肯定不会放过知府的父母和孩子,平南王府暂时动不了,柳俞自告奋勇,带着三人去了镇西。

  几人避开风头,避了几年,却没想到事情突变。

  方庆原本是匪寨的一个小当家,匪寨剿灭时正好在外逃过一劫,这些年一直在被通缉,带着几个兄弟东奔西逃的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狠狠心找上平南王府,寻求庇护。

  平南王一看行啊,打手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儿子是怎么死的,越王他动不了,但其他的人不可能永远不出事!

  柳俞再怎么周到,几年下来也会有疏忽的地方。

  几人原本是在镇西小王爷云瑄手下的商会落脚,一次外出却不慎被方庆抓住机会,隔开了他们和镇西的联系。

  方庆想抓几人回去平南邀功,不料柳俞拼了命护着他们,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带人往长安的方向跑。

  这事发生的时候,云青月还没回到长安,云瑄发现人不见了,立刻命令手下和他们有可能奔逃的方向的官员联络,一定要保住他们。

  云瑄不愧狐君称号,猜出了他们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天子脚下,飞鸽通知了京兆府尹和徐非。

  徐非那个脾气,最敬佩忠诚义士,听到此事能不上心?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四下找寻四人人影,今天听到他们露面的消息,当即带着手下和京兆府尹的衙役就跑了出来,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叫方庆抓住了人。

  重点是现在情况太复杂了,官府、江湖,全搅进去了,更不要提可能还有平南王府那么个庞然大物掺和,要是方庆被逼急了,抖出平南王府参与这件事的话,凭着徐非,根本无法立刻将他们抓起来正法,和平南王府磨上一段日子,这人还在不在他手里就不一定了。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救人。

  徐非一边拦着柳俞,一边脑子飞速转动,然后他突然觉得那马车的样式怎么那么眼熟?

  那不是亲王才能用的马车吗?!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缓缓掀开,徐非心里疯狂念叨着:“是叶巍是叶巍!”

  别管他是多和越王不对付,这种时候来不及想儿女私仇了!

  然而徐非注定是要“失望”了,马车上最终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那风姿要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徐非还真想上去结交一下。

  云青月半侧着身站在予霖身后,活动活动手腕,道:“这怎么着?打劫?劫财还是劫色?”

  守心道:“劫命,我们现在是人质啦。”

  舞着钢刀的劫匪道:“说什么呢!你们俩给大爷下来!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废话!”

  这官府的走狗死不让路,看起来今天是非得见个血了,这三个人正合适,看起来是大家请的道士,地位肯定不低,要是在眼前死了一个,刑部尚书也得掂量掂量怎么和那帮达官贵人,还有那些仙门交代交代。

  不过这帮达官贵族真会享受啊,个道士都要请长成这样的。

  但是,这个女的……

  云青月和予霖没说什么,决定随机应变,就先下了马车,刀刃立刻逼了上来,云青月皱皱眉,一侧身,挡开了冲着予霖的那部分。

  “哎呦,还敢挡?”劫匪“呸”了一声,盯着云青月,伸出手,“我还当这小白脸能有几分本事呢,原来是吃软饭的!小美人……”

  云青月冷笑一声,站直了,瞬间高出了劫匪大半个头,居高临下的冷冷盯着他。

  劫匪:“……”

  长安的大小姐营养那么好吗?这是什么鬼身高!

  云青月磨磨牙,心想你就说吧说吧,老子冷静,反正等抓住了也是要“打死”你们的。

  予霖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沉了脸色——他还没有日后那份冷静耐心,下意识就想拔剑,把这帮人全打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明知道云青月不会真的被“占便宜”,他还是很不开心。

  劫匪在云青月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看到予霖的神情,顿时心头火起,一刀背就拍向人:“小白脸,我让你……啊!!!”

  还在绞尽脑汁对峙的双方同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方庆在车顶上看不到下面状况,嚷道:“老四,怎么回事?!”

  下面紧接着就是“乒乒乓乓”几声,然后探出来个红影,守心笑着,手里还拿着几把大刀。

  “不好意思,”守心把刀一扔,“小爷包圆了,以后找人质,记得千万不要找穿道袍的!”

  云青月脸色阴沉,手上被他捏住了手腕的劫匪还在惨叫挣扎,声音足以绕梁三日,骨裂的声音一点点传来,云青月手稳的和铁箍似的,冷冷道:“你说什么?再大点声,听不见!”

  大有直接捏上他脖子,把人捏死的程度。

  这帮家伙都是臭名昭著的劫匪,杀人越货什么都干过,死不足惜。但予霖见他神色不对,忙道:“别杀人,留着做证人的!”

  云青月仿佛被冰封了的脸上神色一变,他松了手,劫匪摔倒地上,他轻声道:“好。”

  这个“好”自意味深长,予霖怔了怔。

  “娘的!”现在还有意识的劫匪就剩方庆和同在马车上的一个下属了,他心道今天可能真逃不过去这邪门的道士,顿时发了狠,要拉人下地狱,手上钢刀直接向着小姑娘脖子上就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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