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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西陵天外香完整版+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7

7

月半弯 18226字 2023-01-15

  “真的吗?姐姐也最喜欢吃绿豆糕了,谢谢蓝儿了。”

  “那我回去了,爹爹看见又会说我偷懒的。”

  送走蓝儿,紫涵懒懒的走到马厩里,给牲口添了些水,其实这个活也不错,自己也不需要跑前跑后,只要把这些马儿伺候舒服就得了,就是不舒服又怎样?难道马儿还会对主人告状不成?偶尔还会有小费来拿,最妙的是,想偷个懒眯会儿觉,也没人发觉!

  “又想偷懒,快起来。”耳边突然一声大喊。

  紫涵激灵灵就坐了起来,又是那个女人!

  这女人叫什么蔡二梅,不用想了,一定是上面还有个姐姐叫蔡大梅,是那个什么钱二的手下,也是上次那如爹爹找来的膀粗腰圆的几个女人中的一个。那钱二是这条街上一霸,几个女人则是被那什么钱老大派来帮着宝香园看场子收拾闹事人的。

  可这些女人也不知吃错了药还是怎的,几次见到自己都没什么好脸色,还听见她们嘀咕什么“小白脸”“女人的耻辱”,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而这个蔡二梅尤其过分,一刻见不得自己闲着。

  这不,又来找事了。

  紫涵斜了蔡二梅一眼,又懒懒的躺下了。

  “喂,叫你呢,没听见吗。”

  “这里没有叫‘喂’的,您找错地了。”紫涵翻了个白眼。

  “上工时间,谁准你睡觉了?”

  “谁说我睡觉了,我正琢磨怎么把客人的马喂得膘肥体壮呢,你一嚷嚷,刚才想的全忘了,喂不好马,客人生气不来了,宝香园的损失你赔得起吗?”

  “什么喂马,我站这儿这么长时间了,你都在睡觉。”

  “我说你这人有毛病呀,我喂我的马,你看你的场,你没事儿跑马厩来干什么?你听那匹马说我没喂好它们了?不如这样,这马都在这儿吃着呢,您去挨匹问问,对,那马不会说话的,这样也行,我这儿还有拌好的料,您先尝尝?”

  蔡二梅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指着紫涵颤呀颤的,“你也就是头猪!”

  “哦,我明白了,前走五百米,右拐,有一堵墙,跳起来,不要客气,直接翻过去,墙根下有你的伙伴在等你。您请吧,去迟了,你那伙伴性命堪忧。好走,不送。”

  蔡二梅很是狐疑,“我的伙伴,是谁?你怎么知道她有危险?”

  “我也是刚知道的,爱信不信。”紫涵很是无所谓。

  那蔡二梅慌忙往前跑去,紫涵撇撇嘴,一看就是个傻李逵,竟然在自己睡得正香时,叫醒自己,夏家上下没人不知道紫涵没睡好时的坏脾气——甜美可爱的乖宝宝,被人吵醒时马上变身为喷火恶魔。

  那是个屠户家,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宰猪,那女人蹦下去,绑着的猪,满地的脏水,乱七八糟的毛皮,等那女人下去,那张扑克脸不知该怎样的精彩?!

  紫涵嘴角噙着笑,慢悠悠的走出宝香园。今天出来的早了点,没几个人,也不知卖包子的母女起了没。

  拐进那条小巷,惊喜的发现,那叶家小店已是热气蒸腾,包子都已进锅了。那次之后,这几天紫涵每天一早都要去买几个包子带走,和那开店的母女也熟悉了,那母亲叫叶永,很是忠厚的一个人,女儿叫叶飞鸿,好像还有个姐姐叫叶飞蓝,自己倒还没见过。

  “姐姐你来了,包子马上就熟,你先坐会儿。”这叶飞鸿的一张嘴那叫一个甜,接触久了,紫涵才发现,这小丫头贼精贼精的,狡猾着呢。

  “昨天让姐姐给宝香园的哥儿捎的包子,哥儿都怎么说呀?”

  不过白送了自己两粒包子,就要自己兼职推销员,自古无商不奸,古之人诚不我欺也。

  “哥儿说很难吃。”

  毕竟年龄还小,叶飞鸿一下子就垮了脸色。

  那叶永在围裙上搓了搓手,憨憨的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鸿儿赶紧给姐姐包几个包子来。”

  紫涵扯扯叶飞鸿的脸蛋,“骗你的了,哥儿们说很好吃,今天就会让人来订些。”

  “真的吗?”叶飞鸿马上笑逐颜开。

  “真的,比真金还真,你就等着数钱吧。”

  回家把包子拿给柳先生,紫涵狼吞虎咽的吃了两个,就上床补眠去了。

  夜里睡了会儿,这一觉倒没睡多长时间,睁开眼,房间内寂寂无声。

  真是服了那两个人,一个是千年寒玉,一个是万年冰山,每次睁开眼来,紫涵都会想起一部经典的片子——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起来,穿好衣服,紫涵进入备战状态。有一句名言说得好,人活着必须要吃饭,但人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活着,夏紫涵目前最伟大的人生目标就是,说自己的笑话,让那两个男人笑一笑吧。

  家居生活(三)

  紫涵精神抖擞的来到室外,哼哼哈哈的练习了一会儿跆拳道,便坐在院中做冥想状。

  屋里的两个人看着老僧入定般端坐院中的紫涵并没有什么表示,却都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沉思片刻,紫涵用手敲了敲头,做了一遍小和尚一休的经典动作,“我知道了,就这样!”屋里的两人一个擦桌,一个闭眼,又回复了正常。

  紫涵雄赳赳气昂昂跨过,哦,不是鸭绿江,是跨过门槛,卖笑生涯开始——

  一把拽住柳先生的袖子,“先生,就这么大地方,您都擦几遍了,您看,擦桌水用来下面条都不嫌脏。坐下歇歇吧,我们说会儿话。”

  抽出衣袖,柳先生掂起水桶,拿着抹布进里间了。

  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明明自己拽的死紧的,人家怎么就这么轻易挥一挥衣袖不带一句话语的走了?

  发言权都被剥夺了,首战失败。没关系,床上那不还躺着个吗,这个总不会也跑了吧?改变目标。

  “猫儿哥哥,我们俩说会儿话吧。”眼睛还是闭着,应该没睡着吧?管他呢。

  可是,这是什么状况——

  一群动物过江,至江心船开始进水,必须有一部分下水才行。聪明的猴子想了一个主意,让各人讲一个笑话,若讲出的笑话不能让所有人发笑,就要把讲的人扔下水。

  于是开始抽签,结果是从猫第一个讲,然后是猴子、鸡……

  猫费尽心思讲了一个笑话,结果所有的人都笑了,只有猪不笑。无奈动物们只得把猫扔下了水。

  猴子的笑话更是让人笑的前仰后合,但是猪还是不笑,猴子也只得去喂鱼。

  鸡害怕了,连聪明的猴子都难逃此劫……

  孰料猪此时笑了,众动物怪曰:鸡还没讲,你笑什么?

  猪曰:猫的笑话真好笑……

  某男:面无表情。

  紫涵桌子拍得山响,笑得前仰后合,震得一屋子的家具都好像在叮当作响,可这笑声怎么就这么单调?

  “可恶!猪都笑了,你们怎么没一个人笑?”

  “咳咳咳。”柳先生的咳嗽声在屋内响起。

  夏紫涵是谁?怎么能被这点挫折打倒?好,接着来——

  某郡一农民,天天喂猪吃泔水,结果被“动物保护协会”罚了一百两银子--因为虐待动物。后来,农夫改喂猪吃天山雪莲,结果又被“动物保护协会”罚了一百两银子--因为浪费食物。有一天,领导又来视察,问农民喂什么给猪吃。农民说:“我也不知道该喂什么才好了,现在我每天给它一两银子,让它自己出去吃。”

  某男:默不作声。

  紫涵颇为懊恼,大喊道:“再不笑,一文钱也不给你们,让你们自己出去吃自己。”

  某男:……

  柳先生:“咳咳咳。”

  好,改换战略。

  “没听过我朗诵诗吧,包你们听了还想再听。”紫涵心想:“小样,我就不信你不笑。”

  “听好了:‘不是每一朵花都能代表爱情,但是玫瑰做到了;不是每一种树都能耐住干渴,但是白杨做到了;不是每一头猪都能收到祝福,但是你做到了。’”

  不笑?好,接着来。“所见奇人无数,想来想去还是你最酷,梦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你却仍在我家猪棚处,吃着草,挨着树,尾巴摇摆停不住,原来你在啃我家的树,可恶!”

  “哈哈哈……”侧耳细听,还是只有自己的狂笑声,屋内的两个铁面男,一个仍是闭着眼睛,一个仍在抹抹擦擦。

  “多少吱一声,就是放个屁也算是有人捧场呀。”头上被敲了下,柳先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旁边。

  “我说个脏字,倒听得这么清。”紫涵捂着头不满的嘟哝,“真是好失败,我要崩溃了,等你们会笑了,母猪也一定学会了爬树,中国男足想要问鼎世界杯让上帝听了都大哭,可我估计都没让你们笑有难度。”紫涵挫败不已,却忽略了柳先生突兀转过去的头,及床上那人脸上嘴角微翘的弧度。

  三天后。

  “药备齐了。”

  “什么?”大脑正云游天外。

  “明天手术。”紫涵白了脸。

  “可以治好吧?”

  柳先生哼了一声,却并未答言。

  一早找那如爹爹告了假,许是紫涵的脸色吓人了点,那如爹爹竟没有留难。

  虽然不懂能帮上什么忙,紫涵却坚持要在一边。

  已经设想过手术的惨烈,可亲眼看到,紫涵还是不由面色煞白,几欲昏厥,柳先生让紫涵出去片刻,那人却忽然抬起眼来,那一眼如烙印般刻在了紫涵的心底,那人眼底第一次流露出这么多激烈的情绪,哀伤,痛苦,软弱,好像还有那么一丝渴望,是想到了曾经的悲惨?重历了当初的绝望?或许还有短短人生中曾拥有虽只片刻但却弥足珍贵的温暖?!

  紫涵咬着牙留了下来。

  那人的头发早被汗水打湿,虽有麻醉药,身躯仍抖成了秋天的落叶。

  随着利刃挥出,那人的血一滴滴渐渐流成了小溪,扭曲不成形的手脚又重新被剖开,刀碰到骨头发出瘆人的声音,重新割开的筋脉宛如一堆破毛线,手术刀的挥起与落下,都仿如电影中的慢镜头,漫长的让人以为痛苦永远也没有尽头……

  那人腰猛的一挺,口中的软木塞登时被咬成了两半,正给那人拭汗的紫涵赶紧把手伸了进去,还记得有次自己发高烧,医生说要进行骨髓穿刺,看是否引起了脑炎,那骨髓穿刺真痛呀,自己像死了一次一般,等清醒过来只觉得嘴里咸咸的,才知道竟把老爸的手咬的鲜血淋漓,老爸哭着说:“孩子,看你痛,真比要爸爸死都难受。”从那时起,紫涵知道面对人间的苦难自己绝没有再喊苦叫痛的理由,因为自己痛了,亲人会比自己更痛。可现在,紫涵觉着自己也愿意和这个男人一起痛。

  那人一口咬下去,紫涵的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心里却又暗中庆幸,幸亏不是那人的舌头。

  那人的眼却唰的张大,整个的哆嗦起来。让紫涵吓了一跳的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竟爬满了泪!紫涵慌忙又拿来一个软木塞让那人咬住,那人把脸朝向里,不再看紫涵。

  紫涵不敢看手术怎么样了,只听得骨肉剥离的声音,如铁锅摩擦在水泥地上的噪音,是那样的刺耳;又像是溺水时飞舞着把人缠绕其中的水草,让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紫涵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手术终于结束了,整个的过程中,那人竟未发出一声呻吟,只是汗水湿透了身下的几重棉被。

  事过经年,紫涵曾经问过他手术时为什么不喊痛,那人笑了笑“没有人心疼,就没有喊痛的资格,可有人心痛了,却宁愿自己痛不欲生,也不愿让那世间唯一一个会为自己心痛的人痛一分一毫。”

  比死更痛苦的•••&

  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可活着,这样无时无刻不清晰的感受着这人世间最大的痛的活着却又比死何止艰难一万倍。

  人死了,便也就一了百了,所有的功过是非只任后人评说,更能从肉体上的疼痛解脱,连精神上的痛苦也可以永远的休眠,所以很多软弱的人会选择死来证明自己的勇敢,而真正勇敢的人却会选择生,即使那生如步入荆棘,每日刺得人血肉模糊。

  猫儿哥哥到底曾有过怎样的过往,曾承受过怎样的人生剧痛?也就比自己大一两岁吧?也应当是飞扬跳脱无拘无束的年纪,可到底是什么样的打击让他没有一点年轻人应该有的朝气?本应如火的青春却如一潭死水,无论投入什么样的巨石,都好像激不起一丝漪澜,人说痛苦会使人成长,又是多大的痛苦让一个人可以直接跨过激情坠入麻木的死气沉沉的暮年?!

  知道身边的这两个男人一定都不简单,都是有故事的人,或许在他们眼中,自己这个怪胎才是软弱可怜的小女人吧?可心里,却实在忍不住,为他们,感到心痛。

  不想让两个男人发现自己的异样,便借口去煮些粥来到厨房。把柴禾一股脑儿塞进灶内,任那浓烟把自己熏得热泪长流。

  烟好像浓了点,不过,真好。没有人发现自己在哭了,女尊国的女孩子哭鼻子,一定是不能看的吧?那群女人知道了,恐怕更会说自己是女人的耻辱了。

  胳膊上忽然一紧,泪眼朦胧中也看不清楚,只觉直直的就撞进了一个还带有药水味的怀抱。

  趴在那人的怀里,紫涵小声的抽泣着,怎么也止不住,初来异世的恐惧,无所适从的茫然,举目无亲的孤单,对猫儿的心痛……紫涵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人的手轻拍着紫涵的肩,安抚着紫涵,眼神中满是心疼、不舍、爱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紫涵终于止住哭泣,使劲睁开眼来,只见柳先生前胸的衣襟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湿了一大片,不由很是不好意思,讷讷的说,“您换下来,我帮你洗吧。”

  “手拿过来,我帮你包扎一下。”柳先生柔声说。

  虽那人及时觉察,可紫涵的手仍被咬的血迹斑驳,柳先生一说,紫涵才觉着了痛。便乖乖的伸了手,任柳先生给自己轻柔的清洗了伤口后又包扎起来。

  “你去看看猫儿吧,粥我来烧。”

  紫涵很是诧异,柳先生怎么也管他叫猫儿了?而且今天真的好温柔。

  到了屋里,那人经历了那样的剧痛好像陷入了昏睡中。紫涵呆呆的坐了半晌,不知要做些什么。

  突然想起手术后的病人是最怕感染的,流了那么多血,可千万不要发烧了才是。忙伸出一只手,放在猫儿的额头上试温度。

  那人忽的睁开了眼来,紫涵吓了一跳,“你醒了吗?是不是很疼?再睡会儿吧。”

  猫儿凝神看着紫涵的眼,对呀,眼好像肿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才烧火时,烟熏得太狠了,害我一直流泪,你可不许笑我丑啊。”

  “你的手?”许是长时间没说话了,声音分外的嘶哑难听。

  确定是床上躺着的这个冰山帅哥发出的声音,紫涵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你会说话呀,真是,真是太好了。”怎么又想要落泪呢?

  “手,还很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早不疼啦。我,我是高兴地了。”赶紧擦了擦眼泪。

  “喂,你很不够哥们也,我们俩怎么说也共过患难,我大小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这么长时间了,竟然都不肯跟人家说一句话。”语气中带着撒娇,又有些哀怨,“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你不是叫我,猫儿哥哥吗?”怎么觉着那人声音竟有些抖?

  “真的可以这么叫吗?你不讨厌?”

  “嗯。”

  扑到那人近前,却发现猫儿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滚下,连眼神都有些涣散,脸也有些扭曲,想想猫儿一身那么重的伤,现在不定该有多疼呢。

  赶紧掏出手绢帮猫儿拭汗,“猫儿哥哥你知道吗?我家乡的人都说啊,猫有九条命呢,涵儿知道,哥哥一定比猫还要厉害得多。”

  那人又‘嗯’了一声。

  “哥哥累了的话就睡会儿,不累的话我给哥哥唱首歌。”

  “好。”

  “什么?”

  “你唱吧。”

  “我唱歌很好听的,你闭上眼睛,说不定一会儿就能睡着了呢。小时候,我生病了,老爸老妈就会轮流给我唱歌,老爸说,睡着了,就不痛了,病也好得快。先来首我老爸的最爱华仔的《亲亲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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