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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34

溜溜猪 18102字 2023-01-14

  看到她那时开始了的样子,他的心里其实是暖暖的。

  可直到死,这种暖意也没有让她发现。

  此刻他想,若要让他选,他宁可让蛊毒磨心而死,也不愿意让她直到死的那一刻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君湄望着远处,只觉得山高水高,若是在平时,她是很有闲心欣赏这些的,经历过那些风波,她知道平平淡淡生活的可贵。

  那山对面还是山,似乎走不出去一样。

  秦婆子又开始叨叨起来,说起村里面这些事,若不是早些年封了山,她的儿子们也不至于要下山谋生活,孙子也不至于消失。

  听到这些,赵王皱了皱眉,君湄只当他起了怜悯之心。

  不多一会儿,赵王竟自己说要回去躺着,君湄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很烫了,她打了一盆冷水,换着帕子给他敷了敷额头,却越来越烫。

  赵王见她眼泪汪往,心中自是操心自己的伤势,心口一酸,便是半年前,他的心思也不是这样的,不会为了哪个女子流下泪而心软,也不会为哪个女子这般动心。

  君湄跑出去了几趟,问了问秦婆子四处哪里可以请大夫,哪怕多给些银子也行。

  秦婆子看了栓子几眼,问了问隔壁村的刘大夫能否请得动,栓子摇了摇头,说:“下这么大的雨,纵使我能去,刘大夫也来不了,山上路滑,若是半路上出了人命官司怎么办?”

  秦婆子顿时不说话了,这山上一下雨,路就显得格外险,没人愿意顶着这么大的雨出门的。

  夏天的雨下不了多久,她宽慰君湄:“这雨下不了多久,待雨停了我命栓子下去请刘大夫来,你们且等等,刚才我见年轻人吃了那么多饭,想来也并没有那么严重,你且宽心。”

  君湄如何能宽的下心来,她心如火撩,可又没有办法。去到里间一看,赵王睡着了,昏睡间额头变得更烫,一摸都烫手。

  纵使这样烫,手脚却是冰凉。

  她记得小时候发烧,乳娘总怕她手脚冰凉,总是揉搓她的手,若是手暖合了,烧也会退的。于是不停的揉搓他的手,可总搓,搓出来还是凉的,不多时,赵王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总在梦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她知道上辈子他们的缘分,在婚后不久就淡了,自从他去了赵地回来,便总是觉得他不像从前那般体贴。

  或许他心里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吧,只不过这个人不是自己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婚薄的设定是类似于现代的结婚证,必须是双方各持有各自的婚薄才算合法夫妻,另外婚薄会在户部婚案司有备案,以防旁人作假。这个时期一般的人也不会有婚薄这种东西,只有士大夫,读书人,或者商贾这种有一定社会地位和经济基础的才这么讲究

  发烧

  心里还是很好奇, 他心里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呢,她凑上前去,趴在他嘴边, 想听出个究竟出来, 谁知道他意识模糊,说的也是胡言乱语。听了半响, 才从他嘴里听出些名堂出来,她浑身一震, 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他说的竟然是:君君, 对不起。

  汗如雨流一般从额上潺潺而下, 她不敢相信,睡梦中他在叫自己的名字,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在迎亲之时没有认出那个人不是你?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让你在赵王府为奴为婢。

  安国公府受到谋反案影响后,也是赵王全力在保护许家的人……

  她突然想到上辈子的那些事,那些晦暗的记忆在她脑海中闪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总觉得他也有上辈子的一些记忆,既然有上辈子的记忆,可他为何会对自己那么好, 会为自己挡下那一刀,难道他不记得他爱的人,记挂的人是那外室江曼柔?

  秦婆子敲门进来了,换了一盆水, 又看了一眼赵王,摇了摇头。

  君湄带着哭腔求她:“秦婆婆,劳你找下栓子哥,就说只要能请来大夫,多少钱我们也愿意花。”

  说着又塞了一小把金豆子给秦婆子,这金豆子着实诱人,山上人种几年的地也换不来这么多金豆子,栓子果然动心了,说愿意去试一试。

  刚好雨下的小了些,栓子把草鞋底下又多绑了些稻草,穿着蓑衣下山去了。

  栓子走了后,君湄继续拿冷水一面给他敷脸,一面搓着赵王的手,搓了好一会儿,逐渐暖合起来,不一会儿,他又叫着冷。

  发烧发热一般就是这样,一会儿身上发热,一会儿发冷,都是很正常的,可像他这样冷的哆嗦也少见,盖好了被子,却也没有缓解他身上的寒状,额头上烫的冒汗,可嘴角冷出发白出来。

  “隽郎,你怎样了。”

  赵王的眼睛似乎睁不开,意识又有些清醒的,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她,哆哆嗦嗦的说道:“难不成本王真的要交代在这里啦?”

  君湄大惊,她想不到赵王会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来,她不允许他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她钻进被子,紧紧抱住他:“还冷么?”

  赵王虽病的不轻,戏弄她的那般心思还是不改,晒笑道:“昨天晚上也不这样抱着我,好叫我死都快死,也做个风流鬼。”

  君湄鼻头一酸,骂道:“你胡说。”

  赵王见她这般模板,心里自然万般疼爱,虽见不得她哭,可她哭起来真好看,她的撒娇怒骂,她的喜怒哀乐,自己看着竟那般喜欢。

  “好了,是我错了,万一我死了,留下你多难过,你留着自己清白的身子,将来会有人比我更疼你疼爱你,方才我只是戏言,你不要当真。”

  真是死性不改,这当口还有心情吃醋!

  君湄没心思与他计较,此刻他病成这样,说的自然也是胡言乱语,她对陈安没有意思,可在他心里自己跟陈安不知道有多少个意思,每每提到这个人都有不少吃味的举动。

  “你这人,还在说这件事,今天我便告诉你,我与陈大哥只是合伙做生意,他人好,也愿意帮我,他自己不也赚了钱不是?”

  赵王听到君湄夸陈安人好,心里老吃味了,本来想装出一幅将死未死的大方做派,此刻却一点都大方不起来,所谓男子的宽仁大度,在这里全都不作数。

  “不许你跟种菜的合伙做什么生意,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好么,我都快病死了,你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不好么?”

  这次是她自己抱过来的,且不说动机是什么,只是这么近的距离,两人说话的热气相互的碰撞,让他的心肝儿止不住的打颤,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耳尖直往身上钻,止不住的想去看她看她看她几眼。

  他本来该神智不清的,这会儿倒越来越清醒了,他知道两人这样搂着不行,可此刻手脚发软,想推开她又不能。

  君湄的心思全不在这些上面,或许因为上辈子一个被窝睡了很久,这辈子钻被窝这件事情她没觉得有多不自在,两个人爬进一个被窝次数多了,她甚至都没有早先的扭捏跟不自在。

  她还在想如何如何能让他好受些,如何如何能让他身上暖合些,却没有注意到抱着她的这人又慢慢起了变化。

  能这样跟他斗着嘴,感觉到他精神渐好些,她觉得这也不错其实。

  她能感觉到他生气了,一提到其他男人就生气,哪怕是方才多看了栓子一眼,他也生气。他想来冷脸给她看,可最近越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他生气时是哪样,颜色会微微发暗,腮帮子鼓鼓的,好像?

  好像一只青蛙。

  ——

  想到这里君湄觉得可乐了,可能上辈子就没见他气过,觉得这个样子很好玩,她小小的好奇心和自尊心都得到了满足,更有些得意。

  能让这个冷面的王爷吃味,这滋味可好了。

  君湄摸了摸他的额,当真没有刚才那么烫了,她抬起头来很认真的问他:“此刻有好些了吗?身上还冷不冷啦?”

  她这样一抬头,刚好对着他的唇,他本来烧了一会儿脑子就有些缺氧,喉咙就有些发干,看着她红艳艳的唇对着自己一张一盒,嘟嘟的嘴唇上面还留了一些润泽在上面,就很想咬上一口,甚至把她吃进腹中去。

  君湄却没想这么多,见他渐好些,便要松开他,赵王想着之前心里想的事,有些事情还是得徐徐而进,更何况她还小,这么小便破了瓜,说不定以后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这次他倒没像前几次那样强搂着她,让她钻出被窝去了。

  君湄觉得有些奇怪,这情绪与前几次都不大一样,一想或许他病了,脑子自然一会儿好使,一会儿不好使,或许此刻他脑子好使了,得了些觉悟,知道不该搂着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这样不好。

  赵王因病了,显出与平时不同的柔弱出来,平时那般冷脸和自我的态度,好像只是他伪装出来的一样,难道人与刺猬一样,也需要强硬的外表来武装自己?

  君湄关切的看着赵王,像看着一个孩子,有些稚气和柔弱的他,看起来格外的招人疼呢。

  赵王因此总想起上辈子的那些事,那时候他冷,她便怕他,两个人碰到一起话也不多。人家都说赵王是很有出息的,皇后的长子,又立了那么多军功,嫁给了赵王还不是跟嫁给太子爷了,因此都说她有福气,但是谁心里有苦只有自己知道。

  女人嫁人没有想那么多,若是能碰见个知冷知热的最好,不然,稍微能体贴一点也好,可偏偏他不是。

  他从小就被人照顾着长大,哪里懂去照顾别人。

  因此这辈子,他决定改上一改,既然喜欢她,也不怕自己的威严扫地,总归是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

  女人么,都是这样,多思敏感,喜欢猜人的心思。有些话你不说出来,她或许这辈子都不知道。

  君湄爬出被窝,就这样坐在床头看着他,他这一病,越发跟以前不一样了,脑子烧坏了么?

  “君君,你说,咱两就这样呆在这里,别下山了好不好?”

  君湄越发肯定他是脑子烧坏了,印象中的赵王一直在四处奔走,回府的时间都很有限,到后来,后来就更不回来了,可这辈子的他,突然变了,变得话多起来,多思起来,爱吃味,小家子气,还有些——娇气?

  她有些啼笑皆非的摸了摸他的额:“说胡话了,怎能一辈子呆在山上,你砍柴,我种地?”

  “哪能让你种地,我砍柴,我种地?”

  君湄有些溺爱的看着这个脑子烧坏了的孩子,问道:“那我干什么?”

  “你生娃娃啊,生娃娃,养娃娃,生一个,生两个……”

  君湄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娇声骂道:“说什么呢,谁要跟你生娃娃,你自己有妻有妾,我犯不着!”

  她终于又忍不住提起这茬来,赵王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响,从嘴里蹦出来一番话:“你若是我的妻,便会给我生娃娃吗?”

  果然是个脑子坏了的。

  冯珠珠是他八抬大轿抬进府的,若不是她愿意去和离,纵使他是王爷,也不能随意去休妻。

  本朝关于婚配是有法度的,正妻过门需有婚约,造婚帖,这样合着才是一对夫妇,光拜了堂,只能算得成亲的礼制,若没拜堂,只造了婚帖,也算是合法的夫妇。

  休妻与休妾是不一样的,即是夫妇,男方则不能随意休妻,男方不仅不能随意休妻,便是纳妾,也需要正房妻子许可才行。

  这也就是大夏朝的婚仪,至于什么品阶的人,能纳几房妾室都是有定数的,寻常人要违反的这个定数,被人告发,轻则要逐妾室下堂,重则男女双方都要打板子□□。

  寻常百姓自然没有纳妾的特权,纳妾只是士人和富商大户的特权。

  上辈子也就是因她极力不许江室过门,因此江氏再得王爷宠爱,也只能算是王府的外室,若有生子,是过不了祠堂的门的。

  因此她才说了这样的话,纵使她愿意,也过不了冯珠珠这一关,纵使能过冯珠珠这关,她也断过不了自己这关。

  赵王漆黑的眸子里面闪着光,不住的问她:“君君心里是喜欢本王的对不对?君君若是本王的妻,便会给本王生娃娃的对不对?”

  其实她内心里喜欢他,这个她承认。

  真相

  又被他这样拉着手撒娇耍赖一般的追问, 君湄觉得自己真是败了,他给的这些假设根本不成立,她应付一般的点头:“对对, 你说的都对, 快些歇着吧,脑子真是烧迷糊了。”

  看见她这般敷衍了事, 赵王频频蹙眉,到底是应付还是喜欢, 这人怎这样, 说话说半截, 着实可恶。

  他摇晃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终于忍不住要生气了:“君君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本王素来不喜欢别人敷衍, 若是可怜本王,倒真不必!”

  君湄这辈子都没见过他小样的模样,这幅样子当真是可笑极了,要她说出不喜欢他的话, 她还真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沉默半响,才幽幽说道:“我喜欢你又怎样, 可你毕竟有了妻室,再说,以后若是又了更喜欢的女子,转圜了心思, 徒叫人增添伤感罢了。”

  赵王并不喜她说这些,今日却是没动,眼睁睁的看她走开,直到她到了门口,他才开口说话:

  “你可知道我二人曾定过婚约?”

  君湄刚回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家里闹成一团糟,听母亲与庶母争吵时曾提到过这件事,似乎是因为哥哥们的事情,牵扯到自己与赵王之间的婚约,但不知道他此时提到这些做什么,这都是陈年往事。

  如今——

  “那你可知道,皇家娶亲定然不能草率行事,你我二人不仅有婚约,更是造过婚帖的夫妇。你虽没过门,可以大夏朝的婚仪之制来看,你确实是我萧某人的妻没错啊。”

  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君湄整个人都雷焦了。

  ——

  这一层她到是没想到过,可是却不难理解,皇子半亲事自然要妥帖一些,先与女家造好婚帖,再办婚仪便最是妥帖,一来防止变故,二来也是表示对女家的尊重,先办好成婚的法律程序,再过仪制,当下世家大族成婚,都是这样的做法。

  当初许府骤然落难,安国公和夫人在一夜间离世,许府当家的人一走,剩下的人又流落到各府为奴,所以谁都没想到这一茬。

  君湄和赵王在婚前早就造好婚帖,按大夏朝的仪制,即使不举办婚礼,也是赵王唯一的妻。

  ——

  这也可以理解为何皇后在赵王面前数次做难,冯珠珠心中的焦虑,冯珠珠心里很清楚,若是她与赵王这件事做实了,可以上呈皇上,皇上一纸诏书下来,不认君湄这个儿媳妇便是了。可偏偏这件事情是皇后做主的,皇上本就不屑这种卑劣的手段,更加厌恶皇子与权臣勾结,她又没有与皇家谈判的把柄,是以到了今时今世,只有赵王和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才知道,冯珠珠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赵王妃。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冯珠珠甚至一个字都不问,当知道许君湄就在赵王府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将她处理掉,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清理干净,因为只有这样,赵王婚帖上的另一半才会空出来,冯珠珠才能正式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

  所以她才这般急不可耐。

  这也许就是对赵王妃这个称谓的最大的讽刺,除了内里知情之人,其他人具不知道冯珠珠只是一个挂名的赵王妃,这个赵王妃分分钟等着机会,要把自己的名给正了。

  君湄刚从那个世界重生回来,自然是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的,唯一清楚这件事情始末原委的,怕只有赵王。

  那么既然事情是这样,赵王为何要留着一个自己又不喜欢又不是自己正式合法的妻子的女人在身边?

  君湄觉得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瞬间她有些理解不了他了。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

  赵王没有做任何解释,但是她知道,但凡他这样做,自有他这样做的的道理,无论是朝廷中,还是赵王府,此刻盘根错节,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她竟然看起来完全不记得两人曾经互换过婚帖这件事?

  此刻便是赵王想不通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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