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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32

溜溜猪 18007字 2023-01-14

  “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愿意信他:“请殿下再给我一些时间。”

  “可你今天把我的火撩起来了,你要负责。”或许是得到的不容易,他可不想半途而废。

  君湄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拇指伸上来在那敏感的地方轻轻一划,弱弱的说道:“你只要答应我,等我愿意才可以,我帮你——”

  赵王突觉的很过瘾,浑身一哆嗦,才到这个地步就已经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意,若真要了她,还不知道自己会变成哪一路的神仙。

  他坏坏的笑:“那你说过今天你会负责。”

  君湄羞到不行,面上红的几乎要烧着了,可若是半途而废,这人真弄不好会来真的,她抖着声音应付他:“好,我负责就是了……不过你不许那个。”

  “你不愿意我绝不碰你。”男人一贯是这样,哄人的时候什么昧良心的话都能说出来:“好不好,君君你最好了。”

  君湄手脑皆不能停歇,手上不住,脑子里面还在想:这事情他自己就不能干么?好在上辈子是干过好几次的,颇为熟谙,也知道他敏感之处在哪个点上。

  一会儿时间过去了,此间男子喘息的声音十分明显,君湄弱弱的询问:“殿下,怎么还没好啊?”

  上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女子到底是力气小,摇晃次数太多的有些撑不住。

  男子喘着粗气:“别急呀。”

  “我手酸了。”她真的要哭出来了。

  被他耻笑了:“你太弱了。”

  她愤愤的回应:“不是我太弱了,是你!”声音低了几度:“是你要欺负我,你自己来!”

  想不到她撩起小爪子的时候,别有一番好滋味,赵王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方才谁说的要帮我负责的,难不成你想亲自尝一尝——是个什么滋味?”

  君湄咬了咬唇,微微抬眼看了下他,妈呀,真是个妖艳的祸害!

  挺拔矫健的身姿,英俊如玉的样貌,动人深情的眼神,怕是很难有女子不为之心动,君湄本想拔高八度的声音软了下来:“我帮你就是了,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

  赵王差点失笑,男人之间可从不谈床地之事,尤其是跟人同处一张床还没办成事这种,自己讲出去丢人给谁看呢。

  不对,难道女人之间喜欢交流这些,他有些紧张的竖起身上的毛:“你也不许给别人说,否则,真的把你办了!”

  “……”

  “君君想怎样才能答应本王呢?”

  “我要好好想一想,好像跟你不是很熟!”

  “君君都这样了还与本王不熟谙?”赵王轻笑出声。

  “殿下!”她有些恼,再这样下去他不能专心,一晚上都弄不完了:“你能不能专心一点。”

  ——

  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赵王低下头来,在她那柔软之处拱了一下:“叫隽郎可好?”

  君湄被他这一拱,拱的整个人都麻麻的,软绵绵的叫了声:“隽郎?”

  “如此甚好!”

  君湄心中腹诽:“好?好个屁!”

  ——

  夜寂寂的,除了物种两人絮絮嗦嗦的将一些很碎的破事儿,就只剩下男子极欢的喘息,终于在一声闷哼过后,听见女子娇滴滴的怒怼:

  “哎呀,脏东西弄我手上了……”

  “君君这么嫌弃本王的!”

  “你自己擦干净呀,哎你别睡呀,陪我出去洗手!”

  “……”

  月亮也含羞躲进云朵中。

  ——

  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君君。”

  ?

  君湄累的要死,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翻过身去不欲理他,她心里十分明白,这种事情做了一次还会做下一次,搭理他下一次便会有无穷次。

  想想就很扎心啊。

  外人的风还在呼呼的吹着,有变天的迹象,夏日里若是刮起风便会下起大雨来,若是下起暴雨,下山便困难了。

  赵王身上还有伤,便没有为难她,舒适完了陪她出去洗了个手,出了个恭,便毫无悬念的睡下了。

  临睡前还从后面拥着她,见她身子像煮烂了的软面条一般柔软,瘫在那里丝毫不能动弹。

  她手掌有些发麻,脑子里面还在想着下流话本子里面写的剧情,有些男人不是甚能求,他不会也?

  好在这一晚上没有作妖,真的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下了。

  难以置信,按话本子里面的剧情,不是要一夜折腾个三五次?

  也不知道是话本子骗人还是他太弱了,君湄忍不住想了想。

  赵王忍不住多看她几眼,这小丫头面皮薄的很,都这样了还假装无事,他才不管,她面皮生的薄,自己也要跟着她一起臊,两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在一处了。

  她本就生的美,上辈子做王妃时打扮的庄重,把她的天生丽质给掩盖了,这辈子见她一直在厨房,穿着赵王府下人的服饰,这些不大体贴的服饰,完全把她的美给掩盖了。

  此刻小丫头发丝有些零散,白皙的面上还盖着几缕发丝,不施粉黛,衣着布衫,却是散发出一种异样诱人之美。

  美人在骨不在皮,比她的皮样更美的,是那少女身上依稀散发出来的那种媚态。

  要怎么说呢,旁的少女没有她这般的媚,旁的少妇却没有她这般的纯。

  赵王看着有些洋洋得意,这么好的女子,自己要守着她过好一辈子的。

  可让他觉得遗憾的,则是府里面那一位已经成了不可逆转的,他绝不能容忍她在人脚下过活,若是收了房,她以后定然是要日日瞧冯珠珠的脸色过日子的,一想到这里,便不忍心起来。

  冯珠珠这个女人,若不是因她牵扯到安国公一案和齐王谋逆案这两桩大案子,以他的性格怎能容得这样一个女人在自己府里作威作福?冯珠珠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不是没打听过,小小年纪,凭地那般的阴险毒辣,年幼之时把亲妹妹吓得半死,前几日甚至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要生生将君湄给做成人彘,这样的女人何其可怕!

  想到这桩事,赵王的目光簇起来,余光撒在她脸上,他低下头去,眷念不舍的在她额间缠绕了一阵,又准备亲亲她的脸。

  君湄没睡沉,见脸上一阵阵热气吹过来,烦躁的伸出手来抓了一把,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了,侯间还发出吞咽之声,好像在梦里吃了个什么东西。

  入V日万

  第二天醒来赵王单手撑着头, 一脸快活的看着她,见她醒来,笑的越发灿烂。

  她发现自己的左手根本就抬不起来, 心里满满都是恶意:“我的手都痛了。”

  赵王拿起她的手, 亲亲:“真是辛苦你了。”

  又补充了一句:“为了让你的小手少受些苦,以后还是该哪里来便哪里来吧。”

  君湄一时没听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光听前面那句去了,瞬间觉得赵王真是好人, 脸上挂着暖意对他笑, 娇声叫道:“殿下。”

  赵王一晒, 便知道她没体会到自己隐藏着多深的恶意,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私下叫隽郎就好。”

  君湄吃惊的听着外面的声音:“下雨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君湄在他面前已经没有早先的提防和拘谨, 就这样躺在对方旁边,也能这般淡然的相处。

  被困在这里,赵王私心里是即高兴又担忧的。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雨下得很大, 这山上的道路本来就不好走,这一下,更加没有办法下山了, 君湄愁人的看着赵王:“你怎么还笑的出来,说好今天下山请大夫的,这一下雨,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停了。”

  赵王笑着看着她, 他愁的并不是这个。

  ——

  本来他若是在王府消失,李富贵会马上知道这个讯息,也会立刻通知暗卫私下来寻,暗卫训练的猎犬嗅觉非常灵敏。

  要找到他虽会花些时日,但是迟则三五日,早晚是会找到的,这下可好,雨水会冲掉他留下来的大部分的印记,要让暗卫找到他,怕是会更久。若是他没受伤到无妨,如今右肩受伤,他又是个惯用右手的,她又在自己身边,只怕自己应付不来,反而会伤到她。

  他摸了摸君湄的脸:“秦婆子说不好下山,倒是用金豆子换了好些铜板和米面回来,这几日我们只能在山上吃果子了。”

  赵王的心情很好,若不是有这次相处的机缘,怕她这辈子都是害怕着自己,提防着自己的。昨天他刚好尝到些甜头,想与她多处一段时日,老天这般给脸,竟然下起雨来。

  这雨可真是及时雨啊。

  秦婆子要招待两个贵客,自然不敢怠慢,尽管下雨,还是跑到山下不远处一户人家里换了一袋白面一袋米,早上一个黝黑的年轻人送了米面过来,不多时又送了些鸡鸭等活物上山来。

  下雨路滑不好走,秦婆子还留那年轻人吃了个早饭,两人刚好一道出门时撞上,那年轻人扫了君湄一眼,又匆匆把眼睛移开。

  ——

  年轻人叫栓子,是村里面的年轻人。早年去过京城寻过活,后来又回到村里面。早些年栓子也算在豪门大户里面经历过,所以这金豆子他认得,秦婆子一向跟栓子关系好,便拖栓子改日下山去换成银钱。金豆子本该值120文钱,换成一百斤的米,一百斤的面,四只鸡鸭,栓子另外还找了50文钱给秦婆子。

  秦婆子见两人起来了,笑着招呼他们吃了个早餐,家里有肉又有白面了,秦婆子便擀了面条给两人各自煮了一碗面。

  山里人的吃食简单、朴素,味道却是极好的。

  赵王破例把一碗面条吸溜的精光,连汤汁都没留下,嘴上虽没说好,可秦婆子看着这年轻人好她这碗面,心里也高兴。

  君湄倒是胃口不佳,捡着捡着把青菜都吃了,剩了大半的面条,赵王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么能挑食,难怪长不胖!”

  她倒不是因为挑食。

  她心里藏着事,吃不下饭,赵王的伤一直被她记挂在心里,一向心大的她藏了点事就捂不住了。

  一是担心困在山上太久,会影响他的伤,早上起来发现他已经低烧了,这样下雨,要出去找大夫怕是很困难,即使找到大夫看了,也要下山才能抓药。

  二是觉得跟他这样继续相处下去,也蛮危险了吧,她竟然连那种事都帮他做了,到这一步再往下走一步却不是很难。

  赵王看她扒碗里面的面扒的实在是有些恶心了,伸出筷子指了指:“还吃不吃?”

  君湄摇摇头:“吃不下。”

  赵王一脸疑惑:“没睡好?”

  这句话蕴含了很深的意思,君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知该怎么回他,是说您说的对呢,还说您说的不对?

  赵王一把把她没吃完的那碗面扒到自己面前,一口一口吃起来:“你若失不想躺在我旁边,今天晚上叫秦婆婆给你另起个小塌,不过离我要近些,万一晚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爬你身,我也好护着你不是?”

  他说的没影没边,君湄瞪了他一眼,见他很自然的把自己剩下的那碗面默默扒光,果然是不浪费粮食的。

  她素知道赵王不挑,这与他十年的军旅生涯有关,这十年他隐姓埋名,并未让身边的人知晓他的身份,十年内没人把他当一个皇子看待,吃穿用度与寻常人一样。

  ——

  当年不知何故把做为皇子的他送去南蛮之地,但是这些年的生活造就了他的一个品质,能吃苦,亦能体恤民意。

  赵王是不忍浪费粮食,所以连带着君湄没吃完的半碗面都吃了个干净。

  看着年轻人欣赏自己的厨艺,秦婆子很高兴。早先以为这个冷面年轻人不好相与,原来是自己想错了,这小伙子可看着比那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好伺候多了。

  “你看你,这么一小碗面都吃不完,难怪脸上都瘦成这样了。”

  “可我吃不下啊。”

  “挑食!”

  “哪里是挑食了,人家担心你的伤。”

  赵王一愣,他是心疼她,可在她听起来是有其他的意思,比如嫌她不够丰满什么的,上辈子的他也不知道嫌弃了自己多少次,这感觉太熟悉了。

  君湄瞪他,使劲的瞪,瞪的赵王莫名其妙,连带着秦婆子都莫名其妙。

  这姑娘咋回事,小伙子明明说的很暖心的一句话,竟让她嫌弃成这样,这般说不得么。

  更坚定了秦婆子认为这小丫头不好相与的认知。

  ——

  “奶奶,外面的木头我给你劈了吧。”栓子进来了,这小伙长的结结实实的,穿着一件简陋的短褐,两条粗壮的胳膊露在外面,看见因积年累月的劳作,大臂上的肉结结实实的。

  君湄很少见到这样的情形,王府的下人地位再如何低贱,也是不允许在府里穿成这个样子的。

  衣要遮体,是最基本的体面。

  她别过脸去,冲着赵王尴尬的笑了笑,却见他贼贼的笑了。

  那人叫栓子,是山上住着的位数不多的山民之一,栓子没把两人放在眼里,见到秦婆子便说道:“奶奶你家的柴都堆在屋檐下了吧,今天反正没睡吗事情也走不了,索性帮你整理下。”

  原来是秦婆子挽留了栓子一番,方才上山的时候没这么大雨的,这会儿越下越大,从秦婆子家到栓子那处还有一段险坡要走,万一路滑掉下去了就是万丈深渊。

  栓子也觉得危险吧,便留了下来。

  他自小就勤快懂事,自然又闲不住,便在屋檐下帮秦婆子劈起柴来,秦婆子笑着说:“这孩子啊,从小就是个实在人,人又老实又不爱说话,你看这都快二十五了,连亲都没说好。你说你也好歹在京城呆过一段时间,咋没把京城人哄女娃娃的本事学来呢。”

  大热天的下了雨其实不热,但栓子干着体力活,不多时就出了一背的汗,一边擦着汗一边跟秦婆子说:“奶奶你是不知道,现在哪个姑娘愿意往山里面嫁啊,我只是个种地的,一年交完租子交完税,还剩下的钱没有几个了,哪里养的活老婆娃娃呢。”

  栓子低下头:“再说我娘身子不好,我不在身边的话谁照顾她呢,婆婆你照顾我,回头你那豆子我拿去山下换还能赚二百文,有这二百文,我娘又能多买几副药续命,我知道您是照顾我,可我心里不能没底,今天左右没事,您家里这些柴我都给您劈了吧。”

  秦婆子目光闪了闪,当年她的儿子们也是因为家里没个好活法,才要去山下讨生活的。这山上前些年还可以,靠山吃山,山上有荒地,自己开了算自己的,不算租子只计税。

  大夏朝的税是按男人的人头和耕牛收的,家有五十亩良田以上的算地主,地主的税负是按田地的亩数征,大夏朝亩产粮食250斤,寻常的百姓种两季,按一亩一年产量500斤计算,实行二十税一制,一亩地一年要交25斤粮食的税,这是田地税。

  另有人头税,按每家每户的男丁和耕牛计算,若该户有成年男丁与耕牛,则算一等户,一等户按户纳税,一年需纳税七钱银子。

  若有成年男丁无耕牛,或有耕牛无成年男丁则算二等户,二等户每年纳税五钱银子。

  若无成年男丁或耕牛则算三等户,三等户纳税二钱银子,但因当朝清明,皇帝常常接着过寿或者为太皇太后祈福之由,免了三等户的税赋之征。

  栓子家便算一等户,一年好不容易结点稻米,要交八钱银子的税。

  刚开始这样的开销也不算什么,八钱银子紧是紧了些,可好歹他家有耕牛,自家的地忙完了,还去给别家耕地,靠这个一年有四五钱银子的进项。前几年刚从城里回来,栓子还有些积蓄,可这两年栓子娘病的益发重了,积蓄都花完了不算,这每年只能糊到自己的嘴巴,再多些也是不能。

  早些年栓子在山上开了一片荒地,种的也还不错,省了给地主的租子,每年能存下来的余粮便有不少,这些年不知道为何,乡老们挨家挨户的通知,说是上面有令,不允许在山上随便乱开垦荒地。去年开始更奇怪了,连山都封了,之遥进了那山的年轻人,就没见有人能从山上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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