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我成了鬼大佬们的boss最新列表+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53章 番外
杨琪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冯渊就变成一只醋坛子精。
有可能是前台小妹播放应尤是唱的《大悲咒》的那天开始的。
当时杨琪琪听了两耳朵, 觉得居然能听进去了。
方泽看到老板娘居然审美大变, 赶紧拿来PAD, 播放应尤是生前卖得最好的专辑。杨琪琪抱着膝盖坐在羽绒凳子上听得极为惊诧:
怎么会这么好听??
完全是仙乐啊??
我树儿这么会唱???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冯渊正在旁边梳理孟氏旅社吞并全国其他华夏阴阳旅社的法务问题。自从他们上告杨琪琪被证明为诬陷之后,阴府新任鬼王金麟就同意这一举措,判除上海“江上行”之外, 其他所有阴阳旅社均收为杨琪琪旗下。
他抬眼看到杨琪琪的沉醉表情, 和她解释:“之前应尤是呢, 是你的熬汤人, 歌喉也是因为汤料的濡染。你和这些汤可能有渊源, 就觉得不好听。直到现在你想起来了,又还阳了, 便觉得好听了。”
杨琪琪狂点头:“我的天啊我以前到底错过了什么!”
她指挥方泽下载:“快!我要他以前的一切专辑!从出道一开始的到死前最后一场演唱会的现场版!按照从热门到小众的排序!给我分好类,我要一曲一曲的听!”
声音里带着点儿恨:“我怎么就让他去地府了呢?明明这么仙的一个人, 我应该让他24小时在我耳旁唱歌不停的啊啊啊!让他不停写歌的啊啊啊!我一直一直一直催更才对的啊啊啊!”
她好像又想起什么, 看冯渊好像没注意, 勾勾手指把方泽叫得更近,小小声说了一句话。
方泽脸一绿:“这不太好吧?”
杨琪琪怒视, 压低了声音道:“这有什么不太好的?你是他粉丝, 不知道他音乐的重要性吗?他本来就已经投胎了, 现在更是要留下他生前死后的一切绝响啊!!!”
等杨琪琪抱着书本去楼上复习功课了,冯渊也勾勾手指叫方泽过来。
一边垂头写文件一边问:“她刚才要你干什么?”
方泽:“……我师父她……不行,我不能告诉你。”狂摇头。
冯渊慢条斯理从前台下的档案柜中挑出一张纸来:“这是你签的合同。”
“不得隐瞒总经理及合伙人工作相关事项。”
“杨琪琪给你安排的算工作吧。”
“我也算合伙人吧。”
“违约去个畜生道?”
方泽一愣,举手投降:“师父她, 师父她问我有没有录存应尤是对她表白的那首歌。但是你别想多了,她单纯是欣赏音乐,欣赏艺术,欣……”
冯渊的脸阴鸷得可怕。
他道:“没事儿,你找啊,你给她,你让她听,不不,待会儿你让全旅社循环播放,咱们一起听。”
当天晚上,全旅社都听到老板娘在楼上哭得很惨。
那哭得都快岔气了,一个劲儿说什么我错了我错了,方泽都切了闹铃打算叫新任黑白无常过来帮忙了,然而杜梦拾按住了他的手。
*
这醋坛子精,也有可能是从前任阴府鬼王还阳开始的。
是那么一天,杨琪琪下了课,刚巧冯渊有点儿事儿耽搁了还没来,她出门就听见教学楼下人声鼎沸的,结果看到教学楼门口铺了满满当当的向日葵,耀眼成让人晕眩的海洋。
有一人穿了红袍,站在灿烂花海的起始点。泼墨一样的长发倾斜在身后花朵上,塑造格外奇异的美感。
旁边人指指点点:“冯渊cosplay?这一对儿挺有情趣呀。”
那人听到了,眼睛清澈一眨,因为没有金丝框眼镜,使得这双与冯渊一样的眸子更美艳了几分:“别特么给我提冯渊,提了小心摄魂鞭……”
杨琪琪咬了下唇,快步走上前去:“你这是做什么?”
他一脸无辜地说:“还能做什么?金麟当了阴府鬼王,阳间就没人做斩鬼使了。阴阳两界评估我的行为,重新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来做斩鬼使呀?”
杨琪琪压低了声音:“我不是让你说这些。你说这些干什么?我的这些同学,连鬼的存在都不知道,你会吓到他们的。”
“我是问,问你弄这么一大堆花做什么?”
结果冯渊开着车恰巧赶到,所看到的一幕就是杨琪琪对着斩鬼使咬耳朵,脸红得赶上了他那身红衣服,而满地灿烂向日葵上,一双人呈现极其优美的场景。
旁边还有无数学子疯狂拍照,说什么都能做成手机背景屏了。
正赶上那人和杨琪琪说:“我刚学会用手机,看过你的朋友圈,看你说喜欢向日葵,怎么样,可还行?”
杨琪琪一脸利欲熏心的模样:“……你要这么有钱,别花钱在这花花草草上了。你在阳间有住宿的地方吗?来我孟氏旅馆办个长期会员卡?”
冯渊走过去,站在杨琪琪身边,眸子极暗,一字一句淡淡地说:“他应该没办法在孟氏旅社常住,斩鬼使工作繁忙,需要全国跑。办个连锁会员卡,到分店享受福利就可以了。”
接下来三人坐在一起吃饭,杨琪琪分明感觉到气氛极冷。
红大袍念叨,阴间做不成情侣,阳间做朋友总可以吧。
冯渊说不可以,你是个什么货色我还不了解吗。
红大袍又念叨,不太懂阳间的事儿,能不能让杨琪琪时不时教教他呀,毕竟她也是他唯一的熟人了。
冯渊:“你不懂的我教,你打我电话,咱俩本来就是一个人,更,好,教。”
最终的结局就是红大袍灰溜溜而去,冯渊面无表情带着杨琪琪回到孟氏旅社,拿着阴阳POS机给老板娘上交自己的全部收入问她还觉得缺不缺钱,又当着她的面下单一万只向日葵,说她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当晚旅社同仁又听见老板娘哭得很大声,方泽再度确认,真的不用叫黑白无常来劝劝架吗。杜梦拾难以置信地问他:“亏你还说自己最懂男女□□?”
方泽:“老子的初吻都是今年初被那只女鬼夺走的好吗!”
杜梦拾:“白做鬼红娘业务了,快给自己找个对象吧……”
*
然而这醋坛子精不是说恢复就恢复的。全然没有一点点转好的迹象。
那会儿他们都有婚约了,钻戒也戴在无名指了。
冯渊父亲把公司股权的好大一部分作为新婚礼物给了未婚夫妇二人。
杨琪琪母亲给了她祖传嫁妆,死贵死贵的翡翠和金银首饰。
至于杨琪琪的爷爷,他悄咪咪给了琪琪一大匣子的古董,说这是孟婆当年留下的传家宝。
杨琪琪告诉爷爷说,这就是物归原主。
爷爷一直不相信琪琪讲述的地府N日游,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又在瞎胡闹,难道我要管我的宝贝孙女叫祖宗不成?”
就这样,冯渊总还是觉得缺乏安全感。从早到晚接送未婚妻,一旦未婚妻脸上稍微有点犹豫或者迟疑的样子,他就赶紧问,坚决不允许这世上有一丢丢他不知道的关于杨琪琪的事情。
后来,有那么一天,杨琪琪和冯渊一致认为,成天在旅社哭得好大声不太方便,于是……冯渊说带她去一个还算不错的地方……
杨琪琪一下车就知道是哪里了。
南六环,全华夏,全帝都,最知名的,情侣酒店。
她有一点点娇羞,在后面拖着行李箱跟冯渊进大堂,前台正是杨琪琪见过的那位。
那女人笑得灿烂:“哎呀呀呀呀呀,是你呀,你居然和我们冯律师在一起呢。当时你还是他的粉,现在想起来,真是有缘分啊……”
冯渊:“什么?什么粉?”
前台:“你不知道吗?就在秦思思官司胜利之后不久,琪琪就来我们旅店办了入驻呢。因为她是你的粉丝,她爱你,就要走遍你走过的地方,住你住过的酒店,吃和你一样吃过的东西,拉和你一样拉过的……”
杨琪琪红着脸止住她。
她八成是激动过头了吧,这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冯渊到是很有兴趣:“别停啊?然后呢?”
那前台更是兴奋了:“当时你的粉丝都还叫小蜜蜂,她说她可是最最最资深的粉丝,叫大马蜂,又能保护你,又能蛰情敌,我们小蜜蜂觉得很有道理,才一个个都改名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最早改名大马蜂的,就是她啊!!”
她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大马蜂创始人道。
冯渊的笑容带着点儿含义:“哟,原来你还是一只大马蜂呀,自己给自己当情敌,还当上瘾了是吗?”
杨琪琪干脆捂住脸了……
最后,前台讲道:“你们住哪间?我还给你们开好孕套房?”
冯渊一下子抓住重点:“‘还’是什么意思?”
前台:“就是杨琪琪啊,她当时为了想念你,自己开了一间好孕套房。哦对,第二天出来还跟我说记得铺点儿软和的地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现在已经铺上了哦,欢~迎~享~用~”
她还没完,在杨琪琪快要羞愤而死的时候,继续道:
“话说回来,那会儿一晚上过去了,我记得姐妹腰酸背痛的要命,到底你一晚上都在做什么呀?”
……
冯渊把杨琪琪抵在套房的墙上,一下一下地吻她,说:“那晚,你到底在做什么?别骗我,我是律师,看得懂谎言,你骗不了我。”
杨琪琪眼睛都被冯渊呵出的气息蒙得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交代:“……别乱想,就是,就是金麟……”
冯渊万万想不到这个回答。他立刻止住。
“金麟???”
杨琪琪:“嗯,那会儿他刚出关。知道我们两个人有命运纠葛,掐了个诀,入我的梦,想试一下我的功夫。”
冯渊:“你的什么功夫??”
杨琪琪:“你脑子到底都在想什么……是我们道教类的法术和身手。我们打了几乎一整夜,我被他摔了无数个过肩摔……”
然而冯渊没怎么听她后面的句子。
他就记得一件事儿。
他未婚妻,以前来过情侣酒店,居然还跟别的男的过了一宿。
……
等到了第二天,酒店前台惊讶地发现,杨琪琪比上次的腰酸背痛还厉害,开口说退房什么之类的事,嗓子都哑了。
*
从酒店出来后,冯渊好几天都在忙,几乎没工夫离杨琪琪。
杨琪琪从里面品出一点点冷战的味道。
终是一个夜晚,老板娘打了车,去冯渊的律师事务所探望未婚夫,未婚夫埋首卷宗,不抬起头来看她。
杨琪琪倒也无所谓,她自顾自地去打开冯渊的案件柜子,拿他之前的卷宗当消遣读物。
若是普通人看,会觉得枯燥乏味,但杨琪琪看出了神,越来越觉得冯渊思维的无与伦比,在完美逻辑和强大思路的衬托下,陈词还能写得极有胸襟,甚至一句句总结语,可以说是荡气回肠。
她心下想:也真是神奇。不愧是前任鬼王的阳间主人格,不愧是我的夫君,不愧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翻着翻着,突然感到后背上方骤然升温,有谁的身体笼罩了她来,一只手抵了过来,手指缓缓交叉入她的指缝。
“在看什么?”
杨琪琪匆忙地合上面前卷宗,但合上去才想到: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她想起一件事情,笑道:“话说回来,咱们一起相识这么久,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冯渊忽然立起身来,躲避着她的眼睛:“你休想从我这里套话,我和你说,我现在还在生你的气。”
杨琪琪心思一动,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些什么:“不会吧,难不成,你先于我喜欢上的?在上海那次?说‘你配’那次?”
冯渊转身向办公桌走去。
杨琪琪忍着笑不依不饶:“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是找我过年那次,还是……”
她边说着边正要把卷宗放回柜子,忽然有一幅卷起的画从卷宗旁边掉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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