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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红酒 第十一

肉肉喵 21528字 2023-01-13

  钟从余连忙抬头看了看屏幕上方的时间, 发现距离顾迟发来消息已经过了七分钟。

  也就是说,自己对着这条短信发了这么久的痴呆?

  这段期间在干嘛?

  钟从余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把神识从页面里面拉出来, 本想着收拾收拾就下楼去等着接人回来, 可能是脑袋还有些许残留的不清醒, 连起个身都撞桌角踢凳子腿的, 笨手笨脚鸡犬不宁,仿佛终于从一场大梦之中惊醒过来。

  结果在无意间看到看清自己桌面上放着的是什么书的时候, 吓得又一屁股跌回了地板上,

  许艳艳管理不住好奇心,又探个脑袋进来,睁这一对牛一样的眼睛看着他。

  最近感觉她闲来无事就天天在门外候着,稍微听到一丝异样, 就要来例行检查。

  钟从余:“……”

  钟从余语气不善:“出去。”

  小丫头甩着一头的鸡窝黄毛发型,也不觉得男女有别, 毫不害臊地溜了,然后站在不远外,转身,大言不惭地继续盯梢。

  而事情还得从前一阵说起。

  那时候钟从余的暑假已经去掉一半了, 顾迟却连一点回来的迹象都没有, 甚至有两天音讯全无,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活生生地把小余儿气成了一只鼓着腮帮子天天瞪人瞪眼的怨妇,一天到晚像只刺猬一样到处扎人, 又没法和其他人述说真实苦衷, 直到某一天,意料之外地和这个小女孩对上了眼后, 他决定每天允许自己发泄三句怨言在她身上——反正小屁孩连毛都没涨齐,听不懂。

  但后来钟从余觉得对这位和顾迟能勉强扯上血缘关系的黄毛丫头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她除了“哇”和“哈”,貌似不会说其他中文字,也没有多高大上的见解。

  他心里从这一刻开始便一直有个疑问,直到特别遥远的将来都还弄不清楚:“他俩真的可以算兄妹?”

  可惜当钟从余想撤回行动的时候,许艳艳小朋友的干劲上来了。

  她对这位曾经把自己连夜背去医院看病的大哥哥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和依赖感,数值直彪,甚至差点赶上了奶奶。

  小孩子体现好感度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全部堆去那人面前,从那时起,她每天晚上可怜巴巴地望着钟从余,央求自己上供童话故事中的睡前小故事。

  顾老太大概对“拉战友站队”的想法还没有完全泯灭,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小孙女去勾搭别人。

  而自始至终,钟从余的脑袋里始终贯彻着一个字——忍!

  时间久了,他的书桌上也渐渐出现一些小女孩专属类读物,混合在一些高深的课外书和令人头大的辅导资料里,格外扎眼。

  顾迟临走前,说的是“好好相处,不要惹事,就算要惹等我回来一起惹”,而不是“好好相处,不要惹事,要让着奶奶和妹妹。”

  分界很明显了,意思就是我还是不喜欢他们,只是不想惹事上身徒添麻烦而已。

  铁骨铮铮的校级男神钟从余,平时看来稳如泰山八方不动,居然会有惊慌失措的一天,令人大跌眼镜。只见他像一位生怕被父母发现自己在偷看小黄碟的初中生,满脸涨红的把这些“诡异书本”胡乱打包揉成一团,塞进一个不知道原本放着什么东西的抽屉里,动作快如闪电,在关上抽屉门的那一刻,连心脏都骤停了那么几秒。

  他生怕顾迟看到这些东西后,以为自己通敌叛国,趁他不在领土的这一段时间,吃了软饭,和对方开始交好了。

  然后间隙越来越大,两人就此越来越生分,最后形同陌路。

  就连想想都怪吓人的!

  叮!

  ——小余儿,下楼接客。

  刚刚才行云流水地做完了一套防止误会的动作,脑补出一部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狗血误会戏码,手机就又响了一声,这次是顾迟实打实地回家了。

  有破烂汽车那轰天响的发动机开到了楼下院子里。

  可谓时间卡得刚刚好。

  钟从余立马把自己这些不着边际的小心思打包扔去脑袋某个回收站角落,飞一般地冲下楼去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花了一分钟站在镜子前折腾了一下自己,让形象看得过去。

  钟从余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顾迟。

  也就在这时候,一位从肥肉串变成了香辣烤肉串的王先生率先挤下车,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本地空气,瞬间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了许多,有种功成归来的喜悦感,嘚瑟一番之后,和路过的两个小姑娘打了好几声招呼,才开始扯着嗓门喊道:“外挂兄!外挂兄在吗?外挂兄快下来接一下你们家的门面……哎哟,跑这么快啊?”

  顾迟坐在里面,原本想下车,结果活生生地被王大串这一通话给气得钻了回去。

  钟从余对“你家的”这几个字眼格外满意,毫不客气地一边下楼一边问道:“人呢?”

  王大串用不能叫下巴的下巴指了指:“那边的,赶紧的,快弄回去,这一路上哥的心脏都要被他吓死了。”

  在这之前,钟从余就有些隐隐约约的察觉出来不对。

  有过两天没联系的经历,后来好不容易通了电话,却是别人接的,王大串当时也不知轻重,迎面上来就是一句:“人在医院躺着的。”

  钟从余直接被吓得掉了手机,恨不得立马飞过去。

  幸好队里有个带了脑子的,李奄三拿过电话对钟从余道:“小兄弟在下面就有一些感冒,进藏了之后有些高反,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住了,不严重。结果后面因为路途劳累忙着赶车没空吃饭,在旅店里突然晕倒,送去医院,被当地医生发现他的胃有一些小毛病,我晚点把病情的信息转给你,以后叫他注意饮食啊!”

  被他这样一总结,竟然发现这一路就没有顺风顺水过。

  唯一庆幸的是,收入比较乐观,不出意外的话,至少可以让他们躺着吃大半年。

  钟从余几乎冲过去想一把抓住他:“顾迟!”

  “在呢在呢。”顾迟往后退了退,能特别明显地听出来他嗓子哑了,“你等等,我出来,这车里空调坏了,又臭又热的,你别进来。”

  王大串在一边骂道:“没良心的,见色忘友,没见着你这么关心过我。”

  李奄三在驾驶座往后瞄了一眼:“之前说的就是这个小子啊,是挺好看的,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

  顾迟一脚踹在他的椅子背后:“看什么看,看一次一百块钱,开你的车回家,该滚回去修后期了!老子的钱,搞快点送来!我们可是拖家带口的!”

  “拖个屁,你这顶多算是凑在一起过日子。”李奄三笑道,“行吧,那我回去快点弄了交稿,你真是掉钱坑里去了,以后合作愉快啊!”

  三个人表面上打打闹闹,逮着机会就要咬上一口,其实心里都挺开心的。

  只有钟从余跟个愣头青似的站在车门口没说话。

  在别人看来,他这样一幅修闭口禅的样子其实也不奇怪,要是格外健谈那才奇怪了!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刚刚顾迟那后退的一躲,足以让心里惊起一片惊涛骇浪,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安全堡垒塌陷了,国土也山崩地裂了,有那么一瞬间,钟从余甚至想起了几个月前,也是在此地,自己给顾迟第一次说“我喜欢你”时候的那一次闪躲。

  ……那可真是提抢扛炮似的打击,比把他生吞活剥了还要惨烈。

  钟从余以为那是最后一次了,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又会看到这幅场景!

  他心里有些生气地想道:“有病吗!我又没惹他!他干嘛又不理人!”

  “小余儿,借个肩膀搭一下呗。”顾迟把自己甩在他身上,还是那副贱兮兮的笑容,“以后我就是金主爸爸了,记得对我好一点啊。”

  钟从余还没把闷气在丹田里沉淀完整,就被他胡乱岔开,人倒过来的那一瞬间,能清晰地感觉到遍布全身的冷汗。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不舒服吗?”

  顾迟摆摆手想上楼:“得,你都能看出来那我就是真的狼狈了。其实也没啥,就是有点晕车。”

  王大串冷不丁儿地补充了一句:“光是晕车能吐一路?迟子你牛逼,牛逼大发了,是不是被路上那一对鸳鸯给吓着了啊?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吐个没完,比孕妇还矫情,还是快点滚去休息吧,我怕你一不小心就西去了,财产还没个人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呢!”

  钟从余警惕的问道:“什么鸳鸯?”

  顾迟翻了个白眼:“别听他瞎讲,小事情。大串啊,你也滚吧。”

  趁他俩忙着吵嘴间,钟从余找好了位置,毫不顾及形象地扎了个马步,找准时机一口气扑腾起来,把顾迟背到了背上,吓得后者惊呼一声,差点来个仰翻岔,慌忙之间只好用手圈住他的脖子。

  王大串拍手叫好:“好体力,看不出来,外挂兄深藏不露啊!”

  钟从余没理他,提了提肩,背稳了人,便直接上楼了。

  他中途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只感觉以前没有这么瘦,颜色也黑了一个度,于是十分顺口地嘲笑道:“看不出来,你这一阵过得还挺充实的。”

  心里却默念:“把人折腾成这样回来交差,没有半点罪恶感吗?”

  顾迟这大傻缺才没有想到这么多,只感觉浑身上下确实晕得慌,然后把全责怪罪在李奄三的烂车技上。他伸手在钟从余的脑袋上揉了揉,发丝和小奶猫的毛一样软,找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后,便继续花言巧语道:“是啊,我说了我养你啊!这是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再等几年我还要你说‘卡拿去,随便刷’!”

  钟从余:“……”

  这货能单身到留给自己遇见,自身的原因确实能占据一大部分!

  王大串和李奄三全当这几句话是顾迟回家太高兴的疯言疯语,没当一回事儿,一个拐弯回了家,另外一个开着破烂小汽车“嘟嘟嘟”地绕弯走了。

  顾迟笑到一半又笑不下去了,老老实实地跑去厕所进行最后一吐,钟从余心里有气,但看到人吐成这个样子没法撒野,只好先存档,然后敲敲门问道:“我出门帮你买晕车药。”

  “回来回来!”顾迟隔着一个门板吼回去,嘴巴没空,却又不得不生拉出来一些缝隙回答道,“祖宗,你帮我煮点粥就行,晕车药那种东西吃了我更难受,话说你会煮吗?算了,待会儿还是我自己……呕……”

  钟从余有些担心:“怎么难受成这样?”

  顾迟摆摆手,这次连回答的缝隙都没有了。

  不过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估计几十年之内还死不了。

  等终于清理完了余毒,顾迟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但这新生又伴随着重重的疲倦,他胡乱冲了个澡,打扫干净了厕所,在衣柜里随意抓了一件睡衣,也没管是不是自己的就往身上套,然后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

  昏天黑地,昼夜不分。

  顾迟醒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一路上是不是就是自己做的梦。

  或者说更久远一点,久远到小红帽还没离开,从第一次认识钟从余开始,就是自己的一个梦。

  这想发吓得顿时他变成了一条菜板上待在的鱼,死到临头还妄图翻身,集中了全身的力量,突然扑腾一下翻了起来,砸得床板发出一声巨响。

  “怎么了?”钟从余手里还端着碗闻着有些香甜的小米粥,开门的时候顺道把灯也打开了,“还不舒服?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顾迟一边伸手挡住光线射到眼睛上,一边在心里暗想:“这话说得这么温柔,还会煮粥,真的是钟从余吗?难道又是做梦?”

  有些想法,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顾迟咳了咳:“关灯,光线太强了。”

  钟从余照做,抬手“啪”地一声把等关了。

  顾迟又顿了顿道:“这东西是你做的?”

  钟从余起初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只有自己手上的这个碗能称上东西,于是开口道:“不是,楼下买的。”

  顾迟心中大抒一口气,想道:“很好,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余儿。”

  “过来这边。”顾迟给他腾出半边床,在一片漆黑中也不管别人能不能看清楚这边是那边,好像一切都该理所当然,“我们聊会天呗,快两个月没见了,嗯……你知道什么时候开学吗?”

  以“什么时候开学”作为话题,真是特别有顾迟范儿。

  钟从余十分顺溜地摸黑走到了床边,没说话。

  顾迟知道,这货不说话的意思有两个,一个是我不削和你说话,你说什么我都懒得理,第二个就是我不喜欢这个话题,你最好在我彻底失去耐心之前换一个。现在看来,应该属于后者。

  顾迟又绞尽脑汁地说道:“这次是不是又是第一!真给我长脸!”

  钟从余:“……”

  真是一个木鱼脑子!

  平时见他挺激灵的,怎么每到这种时候就智商变成了负数?

  没等顾迟再次开口把人气出毛病,他便决定先发制人了。

  钟从余一个扑腾压在了顾迟身上,把人紧紧地圈进自己怀里——他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眼前的整个人都属于自己——把头埋到颈间,有些贪婪地呼吸这熟悉的味道,手上不安分地掐了一把腰,在心中狠狠地默念道:“看你现在还怎么装傻!”

  顾迟一身鸡皮疙瘩自下而上地冒出,当场缴械投降。

  钟从余其实也有些紧张,他皮肤上冒出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冷汗,手上力道有些控制不住地慢慢加大,却借着黑夜的方便,用一种盯猎物的目光死死地看着顾迟,隔着空气都能让人不寒而栗。

  顾迟就算再迟钝,也该知道他想干嘛了,彻底没辙,微微举起双手,想要敷衍:“小余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钟从余审判似的问道:“哪儿错了?”

  “呃……”这不是为难人吗?顾迟私自呐喊,但完全不敢说出口,只得装出一副我啥都懂的样子,“我不该走这么久,我不该不回你消息,我不该没给你带礼物!”

  钟从余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一百点的屈辱!

  紧接着,他稍微拉开了一点自己和顾迟的距离,翻正身体,胸口朝下,用双手抵在后者脸的两侧,缓缓地压下脑袋,让两人的额头触碰着,漆黑放大了一切感官,然后听他宣判结果道:“不是。”

  顾迟:“噢我知道了!我是不该没给你做完饭就睡觉!”

  钟从余:“不是!!!”

  这就奇怪了,除了这些,还能是什么?

  可没等顾迟把这句话给问出口,钟从余就犯病了,他凑过来在自己脸侧亲了一下。

  顾迟有些没准备好,下意识地往一旁躲了躲。

  钟从余戛然而止,没有其他多的动作,皱起眉站起来,不知为何,顾迟感觉他的火气突然变得更大了,这次干脆连语气都控制不住,比平时高了好几个度:“你自己想去!”

  说完,干脆摔门走了。

  他俩平时在没人的时候搂搂抱抱也不算少,相处久了,有些小拌嘴的地方自然是在所难免,俗话说得好,今日事一定要今日毕,一边磨叽着一边“审问”,也不失为一种情调。

  可如有有个人不按规矩和解,那就代表他是真的很严肃地在生气了。

  顾迟虽然大大咧咧地不会耍这些小心眼闹矛盾,但这是得在他有精神的前提下,此时此刻,他有哄人心没哄人力,本来在心中都想该如何搬弄口舌了,结果一翻身,贴着枕头又睡了。

  钟从余气哄哄地跑了,跑到一半,被横在路中间的小板凳绊了一脚,差点摔出狗啃屎的姿势,发现后悔了。

  他心道:“傻逼吗?为什么不给他说?憋个什么劲儿呢?以他那个智商,能猜出来才怪了,说不定别人睡得正香呢!”

  但有一股不明来源的气性压榨着自己这最后的一点倔强,渴望自己以这种求关怀的方式锁定顾迟落在身上的目光,不再移走。

  钟从余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顾迟躲闪他。

  特别是今天这堪称连续的两次!

  这会让他不安的。

  眼下两人的相处方式,仅仅是限制于一种带着独特关爱的暧昧期,没有人主动跨出那条禁线,相互心照不宣,把一切的味道都调和至适当的微甜微酸或者微辣,清淡寡味又不失芬芳,没有一丁点的翻云覆雨。

  所以,在这个平衡道极致的点,稍微有一方准备拉进距离,一不小心,就会让另外一方产生抗拒。

  钟从余被这两个月的分开折腾得有些心急了。

  而顾迟还在原地踏步,甚至心中始终没有迈过去那个结。

  有时候,顾迟甚至会无端地想道:“这样真的好吗?”

  第二天,顾迟又睡到了大中午才起床。

  这一觉醒来才是真的恢复了精神,头不痛了身上也不酸了,距离开学还有五天左右,他虽然没有参加暑假补习,但上课还是必修要去的。

  趁着最后这几天的空闲,顾迟还是没能撒手下来。白天,他要跑去李奄三那边着手工作,盯紧进程,晚上回家后还要被小余儿压住学习,有时候在课桌上坐着就能两眼一翻打呼噜。

  钟从余的原话是:“我不需要你进步,至少给开学考保持之前期末的水平。”

  顾迟每天都在求神拜佛,希望他家小余儿有一天能良心发现,认清自己真的不是学习这块料的事实。

  就这样度过了最后的日子,两人终于步入了高三,正式成为广大被服役者的一员,为期一年。

  开学的前一天晚上,顾迟收到了人生中第一个五位数,并且不是以“1”开头。

  他兴高采烈地给拖着钟从余去商场买了一大堆衣服。

  衬衫,外套,T恤……甚至还有内裤。

  钟从余觉得这地方自上而下,从商家进货开始,衣品就特别有问题,不过就冲着顾迟那股嘚瑟劲儿,就没好意思说。

  顾迟提着大包小包的战斗成果,有些纳闷的问道:“干嘛老买白色,我不难洗吗?”

  钟从余表面上“嗯”,内心实则能亢奋地蹦跶出来一溜烟的烟花,咔擦咔擦地炸出了五颜六色。

  这个暑假,可谓是在前十几年间过得最难忘的一个。

  报完名回来,他俩看见顾老太站在楼下的身影有些踌躇,像一只纠结今天要下几颗蛋的老母鸡,只见她手里正抓着一张以及被捏得不能看的宣传单,抬头发现顾迟的那一瞬间,甚至惊呼了一声。

  顾迟:“……”

  天地良心,顾迟拍胸脯地保证这一阵因为实在太忙,差点没想起来还有这一号人的存在,又哪儿会去欺负她?

  顾老太婆的眼神在两位几乎可以算作成年男人体型的少年身上游走了一番,最后选定了后者——之前试图套近乎的钟从余身上。

  她垫着脚尖跑过去,把那张已经不成样的宣传单送到他眼前,说出了自打相互认识以来最为磕磕盼盼的一句话:

  “艳艳啊,今年也该三岁啦,你们,都是读书的学生对吧,从小读到大,马上就要毕业啦,我看其他小娃娃都在上学啦,你看看这个……据说这所幼儿园的老师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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