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宴航在使劲表达他对戚锦的爱意，那几个合作伙伴在使劲朝着戚云天表达他们的羡慕之情，戚云天呵呵笑着，司柔坐在戚云天身边，脸上挂着柔柔的笑容，眼神却是不是瞟向宴航，就像是在看一个猎物。

　　戚锦独自坐在楼上却看得开心。

　　方芸给戚锦泡了一杯咖啡，刚刚端到戚锦面前就看到录像的视角被调到宴航和司柔那一边，不由愣了愣：“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方芸对司柔这个“柔弱、娇滴滴”的小女孩还有那么一丝好感的话，在知道了司婉怡和戚云天背着她做的事之后就对这个跟她母亲类型差不对的女孩子就没有多少好感了，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司柔很有可能是戚云天的女儿。

　　戚锦笑了笑，双手接过方芸手上的咖啡：“就在刚刚，就是来献殷勤的。”

　　“她用什么身份来献殷勤？”方芸紧紧皱着眉头，“她母亲是小三，难道她也想当小三？”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屏幕里司柔“不小心”扫到宴航身上的眼神，眉头皱得更紧了，单手搭在戚锦的肩上，“小锦，虽然你和那个男孩子只是合作伙伴，但是待会儿你还是跟他说一声，有人把他记在心里了，那孩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好的，可惜啊！”

　　即使方芸没有说可惜什么，可是戚锦还是听出了方芸的画外音：“妈，我都说了没什么了，而且你别看他现在的样子那么纯良，其实他就是一只狐狸，要跟他比心计，单凭司柔的段位是不可能的，而且宴航又不是那个男人……”话说到这里，戚锦猛地捂住了嘴，实在是前世的她已经习惯了用各种话鄙夷地说起戚云天，这会儿在方芸面前也说得过了头，“那个，妈，我的意思是……”

　　戚锦的紧张方芸看在眼里，不由噗嗤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的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妈真的没什么，我剩下的生命也不长了，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你只要记住，在妈妈心里，你的地位才是最高的那一个，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小心翼翼，只要是在我面前，你完全可以畅所欲言，知道了吗？”

　　“嗯，”戚锦重重地点了下头，方芸的话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她也听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每听一次就会从心里涌出无尽的感动，因为这是她母亲，“妈你就放心吧，在妈妈面前我一直就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孩子。”戚锦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双手抱住方芸的腰，把头靠在她的小腹上，她决定了，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能在妈妈面前说起。

　　方芸轻抚着戚锦的头发，感慨道：“小锦啊，妈也不啰嗦，那孩子，哦，叫宴航对不对，真的是个不错的孩子，妈妈看过那么多人，也就你爸爸，我看错了眼，以为他是个好的，但那也是因为当局者迷，要是错过了这个，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找到另一个宴航。”

　　“妈……”戚锦猛地抬起头，嘟着嘴抱怨道，“你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心理年龄就那么大了呢，我才高一，才十七岁好不好，你怎么就想把我推销出去了，就好像我没人要一样，你就看着吧，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领一大堆的帅哥回家让你看看。”

　　“你这孩子，”方芸曲起手指就在戚锦脑门上弹了一下，“怎么说话呢，一大堆的帅哥那么好带吗？你是女孩子，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会害羞。”

　　“有什么好害羞的，当今社会女人的权利越来越高，而且不过是谈恋爱而已，谁都没有规定不准谈恋爱，而且我带帅哥回来不是也可以给你看看，欣赏欣赏也不犯罪对不对？”戚锦继续笑着看着方芸，笑容傻兮兮地。

　　说到这里，两人都没有多说了。

　　过了好久，方芸才开口：“昨天你爸问我为什么我最近好像漂亮了许多，而且气色也好了很多。”

　　“啊？”戚锦讶异了一声，这话不像是戚云天会说的，应该说不像是戚云天对方芸说的，不过既然方芸说了，那肯定还有后续，不由好奇地摇了摇方芸的手臂，“妈，然后呢，告诉我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方芸无辜地眨了眨眼，偏过头偷偷低笑着：“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最近我听你的话一直做着保养，还买了很多衣服打扮我自己，因为这样，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你爸爸他，自从我知道他的糟心事之后就再也没让他碰过我。”

　　“噗……”戚锦刚刚含进一口咖啡，这会儿全部喷在了地上，回过头来就朝着方芸竖起了大拇指，“妈，干的好，不过我记得最近这段时间他不是每天都在家？”其实她是在疑惑明明方芸不让他碰，为什么戚云天还不出去偷偷找人释放自己。

　　这话题在母女而言确实有些奇怪，可是方芸和戚锦看起来更像是好朋友，聊的东西也是什么都有，这会儿只是聊起这个话题也不奇怪，而且方芸也是故意这么做的，她的命不长了，要是不能早早地让戚锦明白人情世故，明白一些成年人才能明白的事，她怕她去了之后戚锦会吃亏。

　　“这个啊，”方芸继续笑，刻意压低了声音，“自从上次你和我回家之后，你舅舅就警告了他，他不是不想出去，只是不敢出去，你也知道你舅舅这个人，明摆着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还有方家你外公外婆在，他不敢得罪，自然也不敢出去。”自从嫁给戚云天，方芸就做尽了一个妻子该做的责任，可是到头来等着她的还是丈夫出轨，这件事真的是让她出了好大一口气。

　　这次，戚锦双手都竖起了拇指：“妈，舅舅实在是太霸气了，我实在是太佩服他了，我决定，奉舅舅为我的偶像。”她阴着来，方启明着来，戚锦咧开了嘴，笑的十分开心。

　　方芸也笑，有这么一个哥哥她也觉得很满意。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戚云天的声音：“小锦，快点下来，贤侄要走了，你去送送他。”

　　“好啊。”戚锦笑着叫了一声，其实是刚才的趣事还令她觉得很愉悦，不过听在楼下那群人耳里却变成了她对于亲自送宴航出去感到很开心。

　　快速地摘下耳机，把电脑里的监控画面切掉，戚锦笑着对方芸道：“妈，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可以收网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大赚一番，让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好。”方芸也笑着，她喜欢看到女儿神采飞扬的样子。

　　来到楼梯口处，戚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宴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他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似是听到了楼梯口的声音，微微偏过头，看着戚锦笑了，而且还是傻傻的傻笑：“锦儿，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送我了。”

　　戚锦暗自撇着嘴，在心里感慨宴航的演技高超，脚步却不停，一步步从楼上走下来，看到站在一旁的司柔愤恨的眼神笑了笑就挽住了宴航的手臂：“我怎么会不来送你呢，我对你……你懂的。”她低下头，却重重地在宴航手臂上掐下去，可是却只觉得硬邦邦的，掐都掐不动。

　　宴航淡笑着，抓住戚锦的手在她手心里挠着痒。

　　手臂的力气加重，戚锦努力遏制住心里想要大笑的冲动，只觉得果然宴航的道行比她高得多。

　　“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的，这里还有外人在呢，就开始表现亲密了，”戚云天板着脸教训着，语气中却带着满满的自豪和笑意，然后把目光停在宴航身上，“贤侄，这件事就全靠你了，希望你可以在宴家家主面前美言几句，要知道，如果这件事成了对宴家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会的，伯父，你放心吧，我表哥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只要是有利益的，他都不会放手，而且如果可以促成这个项目，对我也很有好处，至少以后在我表哥面前不会那么不堪。”宴航脸上挂着笑容，可是眼中却闪过一丝敬意和恐惧，就像是想起了宴家的家主，他的“表哥”。

　　“那就好，”戚云天继续笑着，“小锦，那你送贤侄出去吧，你们小情侣不用急着回来，跟贤侄到处去逛逛培养培养感情也不错。”

　　“我也去吧，”司柔突然出声，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突然羞怯地低下了头，“那个，我，我就是好奇姐姐的男朋友开的是什么车子，我知道这不怎么合理，只是我虽然是女孩子，但是从小就对车子有很强烈的兴趣，所以……”

　　“哈哈，喜欢车子的女孩子真的是很少见，小姑娘，你有车子吗？”

　　“没有，”司柔的脸更红了，“我不想花我妈妈的钱，我想等我以后赚钱自己买车子，只有自己赚的东西才更懂得珍惜，而且车子很贵。”

　　车子很贵，房子更贵，在场的人心里不约而同想到这句话，不过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说出来，至于司柔要送宴航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也没问，不过是送人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就算是结婚了也可以有情人，更何况还没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