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历史 > 《一介书生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一章 今日骗更
《流萤事》
原曲:《桃花诺》
编曲:罗锟,陈雪燃
填词:寒江
翻唱:樊渊,程斐瑄
(樊)
孤城望落日
长揖一介布衣士
雁来迟倾杯就此搁笔
(程)
等一生归期
迷离冷暖我自知
恍惚间梦中萤灯解心事
(樊)
月初升依稀
云低难诉尽相思
借灵犀写这半阕旧词
(程)
经年是隔世
寻觅谁知我心事
藏梦呓夜不冷我情炽
(樊)
流萤意流萤痴
谁家舟子在横笛
听一曲 长蒿点开涟漪
忆朝夕忆点滴
忆起清霜染白纸
正折枝 落梅收在心里
(程)
缱绻清风寄
此时眼中唯有你
浊浪濯傲骨情柔绕指
(樊)
蜉蝣于天地
微尘留名在青史
愿盛世山河共赏相依
(程)
流萤意流萤痴
谁家舟子在横笛
听一曲 长蒿点开涟漪
忆朝夕忆点滴
忆起成说生死契
合窗倚想为你梳青丝
(樊)
煮茶将沏饮清溪
甘苦回味云影移
(程)
最难忘有匪君子若月霁
再提笔 再铺纸
今生相遇不相离
说彼流萤 (合)故事里都有你
第一章 番外之莹光节礼物
今天是莹光节,天还未黑透,各处店铺已经开始张罗,纷纷挂起灯笼,摆出各种商品。
樊渊从户部下值,路过路边的店铺,发现有几个女子正在一起挑面具,这才意识到好像又到莹光节了。
难怪这两天,齐王殿下欲言又止了两次,估计是想邀请他一起过节日,又怕他忙。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三个莹光节了。
第一次节日刚刚过完就匆匆分别。第二次正好赶上程恪谋反,户部忙得不可开交,他就一下给忘了。
“小郎君,要不要挑朵漂亮的花送给心爱的姑娘。”挽着花篮的妇女正在趁着节日卖花。
樊渊刚刚下值,身上还穿着官服。瑶京的住户大多都能分的清官服的品级,那妇女见到,带着讨好的笑意凑上前:“这位大人,要不要给家里的夫人买一朵花?”
樊渊闻言下意识看了眼她手里的花——白色的莹花,如美玉一般剔透玲珑。
说起来,他好像确实从没买过什么东西送给程斐瑄。程斐瑄倒是很喜欢买东西给他。从茶叶到纸笔,从衣服到发冠,从古书到真迹,各种各样的礼物都有送过。
樊渊自我反省了片刻,买下了一枝莹花。
等他拿着莹花站在家门口的时候,想象了一下齐王殿下配莹花的样子,总觉得莫名有些违和感。
齐王殿下素来和这么娇柔的东西不搭。
他如果要送礼物,送把匕首什么的好像也比一枝花来得合适。
犹豫了片刻,樊渊正想着干脆把花丢了,回头重新挑个礼物算了的时候,齐王殿下已经从柱子后面绕出来了。
他靠在柱子边,扬起唇角,朝樊渊挥了挥手。
不忙的时候,程斐瑄就喜欢站在门口柱子后面等樊渊回来。
樊渊走过去的时候,程斐瑄的目光往他手里的花枝落了好几下。
“今晚要一起出去逛逛吗?”程斐瑄状似随意地问道。
樊渊拉起程斐瑄的手掌,把手里的花往程斐瑄手里一塞。
“渊先去换身衣服。”樊渊看了眼那枝花,“不急,晚膳结束再去。”
程斐瑄拿着花,呆愣了一下。
莹花节,赠人美玉或者莹花,就是示爱。如果愿意接受,接受示爱的就把花或者玉戴在身上,其他人再看到就知道这是已经结对了的人,不会再赠花或者玉。
程斐瑄研究了研究,该怎么把这个花戴身上,是摘下一朵别在身上呢,还是……
樊渊送花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感觉就是送出了一件小礼物而已。
于是樊渊晚饭的时候,就看到程斐瑄把花枝的叶子去掉,把花枝当发簪用了。
莹花的花枝并没有那么坚硬能别住头发而不会断,程斐瑄也只是单纯把他簪在发间而已。
这么簪枝花枝,居然没有想象中那么违和,樊渊看了眼满意地点点头。
程斐瑄准备好的礼物,并不是莹花美玉,那是男女在莹花节定情所用,他想着他和樊渊连婚都结了,好像没什么必要示爱,就没有准备。没想到樊渊居然还会送他莹花,这其中的心意让他感觉很惭愧,他怎么样也该同样表示一下爱意的。
程斐瑄送的是两只他亲手雕刻的小木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樊渊。
两个雕像看上去还挺精致,樊渊的那个一手拿着本书,一手负在身后,仿佛在边走边看书。程斐瑄那个就很有意思地手里搬着一叠的书,仿佛在拿着一堆书跑着来找谁。
樊渊也开始愧疚了一下自己礼物的不走心。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送的东西不如对方送的有意义。
“抱歉。”
“对不起啊君行。”
他们同时开口以后,都愣住了。还是樊渊先反应过来,忍俊不禁道:“殿下送的,渊很喜欢。渊送殿下的,只是刚刚路过才想起,比不过殿下用心。”
程斐瑄虚扶了一下花枝,不敢太用力摇头:“没有,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朝廷给因从军受伤的人家补贴的时候,户部那么忙,君行你当然很难抽时间。”
樊渊把两个木雕一起摆在了书房自己的书桌前。
“互相夸赞后,殿下还要出门吗?”
“要要要!”
在这种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很多人就会想到,全瑶京这几年来最盛大也是最荒唐的一场婚礼。
齐王殿下跑去暗中搞流萤尉的发展,自从他被嫁出去以后,获得关注低了不少,做起事来少了不少拘束。
虽然很多人一直想看他的笑话,不过樊渊对齐王殿下的近况,一直很礼貌地对外统一表示他不清楚。所以程斐瑄只被当做是曾经权倾朝野,现在只能困在宅院里的可怜的齐王殿下。也有人偷偷笑话樊渊,说他因为齐王殿下连“亲儿子”都不敢认,只能养在外面。
“我总觉得他们闲着没事干。”程斐瑄拿着一个小风车,无所事事地看了眼议论的人群,显得很不耐烦,“我们过得怎样关他们什么事,絮絮叨叨的。”
齐王殿下的暴躁脾气这几年倒也不在樊渊面前刻意收敛了,只是除了老是横冲直撞以外,樊渊没觉得和从前有太大不同。
“既然无关紧要,就不必听了。”樊渊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拉着程斐瑄离开。
程斐瑄跟着樊渊走出去一段路,很快就忘了刚刚他还义愤填膺想冲出去捶人的感觉,和樊渊继续愉快玩耍。
莹花美玉的日子,成双成对的不在少数。
樊渊和程斐瑄戴着面具,混在其中也不算特别显眼。
今天的樊渊,觉得他不能老收程斐瑄的礼物,也得回礼才是。
一路上看到什么小玩意,就掏钱付账,买下来丢给程斐瑄。
以至于铺子老板奇怪地多看了眼这个奇怪的组合。程斐瑄拿着大包小包东西跟在后面却不是付账的,樊渊在前面付账却不用负责拿东西。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一个小风车,一盏小灯笼,一盒小珠子……
程斐瑄受宠若惊地搬着樊渊送他的一堆礼物,乐呵呵地带回了家,把他们全部都锁在一个箱子里。
那枝莹花,也被他摘下花朵做成了干花,压在了一本诗词抄录的书里,连同那本书成了齐王殿下的宝贝。
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这本已经有些破旧的书,被樊无妄整理流萤尉的绝密文书的时候翻出来了。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这书有什么值得列为重点保护卷宗的地方。
翻开其中夹着干花的那一页,有一句诗词被朱红笔点了几个点在下面。
“不知蕴藉几多香”。
看到这里,他估计和那位惯会以权谋私的父王有很大的关系。肯定又是偷偷把爹爹的什么东西藏起来了。还搞得和宝藏一样严实,真难以想象那些人找到齐王殿下的宝藏后,发现是一堆风车玩具之类的东西,会是什么表情。
樊无妄想了想,还是把他继续封存在绝密卷宗里。
丢人的事,我们自家人知道就行,给父王留点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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