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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什么是幸福最新完结+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肉肉喵 20902字 2023-01-10

  投案自首真的需要魄力,特别是我这种杀人犯有可能会被判死刑,我要面对死亡,但没有别的选择。一想到逃亡的日子,心灵的折磨难以承受,也许死对于我来说更是一种不错的解脱。

  我想回去见见我王哥和我干爹然后就投案自首,后来我坐车回去见到了他们,他们都很惊讶我能回来。我干爹说:“公安局时常来找我,问你的情况,你怎么还回来了?”我说:“干爹,这回不用他们来找我,我要去找他们了。我欠的债也该有个了结了。”

  我心想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我和他们两个喝起了酒,酒桌上的气氛相当压抑,没有往日推杯换盏的情景了。他们也都不说话,我端起酒杯说:“都怎么了?我回来你们不高兴吗?来,干一杯吧!今天好好喝点,也许这是我陪你们最后一次喝酒了。”我忍住了泪水,但眼泪却在眼圈里打转。我干爹哭了,赵哥也哭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也哭了,泪水滴到了我的酒杯里。我用胳膊使劲擦了擦眼睛,说:“都别哭,投案自首是我唯一的选择方式,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有可能就是我人生中最后一顿酒了。喝得高兴点!来!”我端起一杯酒干了,说“干爹,您别哭了,儿子不值得您为我流泪,我是个杀人犯,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干儿子。”干爹哭得更厉害了,我说:“干爹,以后要保重身体啊!钱花光了可以再挣,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干爹抱住了我,哇哇大哭,他说:“儿子,以后要保重啊。”他用双手拍了拍我,我当时太难受了,眼睛也哭红了。

  王哥给我拿了五万元钱,说:“这是小店的分红钱。”我说:“王哥,您现在给我钱也没有用啊,也许过了明天我就不用再花钱了,还是留给孩子上学用吧!”王哥使劲地握住了我的手,哭着说:“兄弟啊!哥舍不得离开你啊!”我哭得更厉害了,一下子抱住了王哥,说王哥我更舍不得离开你啊,我不想死啊。当时的那种心情,无法形容,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好像有个人用刀在不停地划我的心,我的心像千刀万剐一样难受,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干爹说:“儿子,要哭就哭个痛快,别憋着。”我放声痛哭,哭了很长时间。

  后来我长叹一口气,对王哥说:“以后别在嫂子面前提起我,时间长了她就会慢慢地忘记我。”王哥点了点头,我又说:“王哥,以后更不要在孩子面前提起我,不要让他知道他的叔叔是个杀人犯。”我又向地上倒了一杯酒,跪在地上说:“爸、妈,儿子以后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二老了,恕儿不孝。也谢谢所有支持过、帮助过我的人,我没什么报答你们的,在这里,爸妈还有那些好心人,我给你们磕头了。”我磕了三个头,默默地祝福他们,愿他们以后活得开心快乐。

  一看表,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能再喝了。王哥和干爹都很忙,后来我说要走了,他们让我去他们那住,可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个逃犯,不能再给任何人添麻烦了。我没有地方住,我在这里杀的人,旅店根本不可能去住。我知道公安局正在抓我,只能选择个安全点的地方。

  我买了一瓶白酒还有香肠,跑到了派出所对面的花园里喝了起来。我一边喝一边想,该不该投案自首,还是选择逃跑呢?投案自首我会解脱,也许会被判死刑,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选择;不投案呢,即使我能侥幸逃脱,也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我的良心会受到永远的谴责,这种痛苦更加的漫长。哎呀,我长叹一口气,我该怎么办?我拿起白酒喝了一大口,这酒真的很辣,我咬了一大口香肠嚼了起来。

  想了想我还是选择投案自首吧!还是面对现实吧!跑得了一时也跑不了一世,特别是当今社会,千万不要触犯法律。满街的摄像头,还有什么网上追逃,往哪里跑都有一张无形的网在罩着我,躲过一时但终有一天会被抓到。我告诉自己别存在侥幸心理啦,就是没被抓到,也是痛苦地活着,也许投案自首才是真正的解脱,其实最好就是不犯错误,犯了错误也不要存在侥幸的心理,马上投案自首才是最好的选择,逃跑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一阵凉风吹了过来我感觉很冷,打了个冷战,不行得换个避风的地方。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我感到了孤单和寂寞。我找了个避风的楼角蜷缩在那睡着了,真的很冷。我不停地转换姿势可还是解决不了问题,我心想一会儿就要天亮了,咬咬牙坚持住。我不停地打着冷战,想在小区的楼洞里睡一会儿,但又怕被别人发现。我的警惕性很高,心里明白万一有人报警被抓到,那就不算投案自首了。这个地方冷点但是没有人注意,很安全。

  老天爷好像故意和我开玩笑似的,突然间狂风大作,我觉得更冷了,心想大不了被冻死。想着想着雷声响起,瓢泼大雨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我一个劲地打喷嚏,不停地淌鼻涕。不行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跑到了小区的单元楼里。我还是挺聪明的,没有在一楼待着,而是跑到了顶楼,一楼经常有人过,顶楼过往的人少,被发现的几率小。

  我脱下了衣服,拧干了雨水挂在楼梯边上,身上很凉,而且还有雨水,很湿,头也不停地往下滴着雨水,裤子也湿了,这可怎么办?我真想敲开边上的门,哪怕给我一条毛巾也好。我的手伸了出去又收了回来,不行!不能敲门,深更半夜的别把人吓到,再说我是个逃犯,咬牙坚持吧!我坐在了楼梯的台阶上,很冷,受不了了,心想好心人啊,谁来可怜可怜我啊!谁来帮帮我啊!我全身发抖,后来又站了起来,牙不停地打着冷战。我借着月光看见边上有一个木头柜子,柜子居然没有锁。我轻轻地打开了柜门,伸手向里面摸居然摸到了一床破棉被,这下子有救了。我一下子就把棉被围到了身上,暖和多了。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停地打着喷嚏,还不敢打出声,用手捂着嘴害怕被别人听到。其实走到这一步又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怎么活都是活,为什么不好好活着?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冲动真的是魔鬼。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说什么也不能换回刘三的生命。那一夜过得比一年还要漫长。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就醒了,一夜几乎没睡,全身骨头都痛,头又很晕,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我摸着自己的头感觉很热,我感冒了,衣服也没有干,我得找件衣服穿不能再穿湿的了,当我走到一楼的时候看到一楼的阳台窗户没有关,挂了几件衣服。我心想先拿出来再说。我找了根木棍把衣服挑了出来,一穿大小正合适。还好我的裤子干了,那也是我用自己的体温把它烘干的。临走的时候我对着一楼阳台说:“对不起了,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加倍奉还,多赔你几件衣服。”

  我感觉肚子咕咕叫,半夜的时候就饿了。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饥寒交迫!现在我是又冷又饿,眼睛都冒金星了,肚皮就要和后腰贴在一起了。终于盼到了天亮,我贴着马路边上走,很注意周围的情况,恐怕被别人发现。

  我看见在不远的地方有个炸油条的小摊,可一掏兜,坏了,兜里的钱都烂了,昨晚的雨把我的裤子浇湿了,钱也没有幸免。可能是晚上冷我用手来回地搓着大腿根,把兜里的钱搓碎了。这可怎么办?我后悔怎么没把钱掏出来,这可好,本身就感冒了,身体虚弱再加上饿,简直无法忍受。看着眼前的油条我不停地舔着嘴唇,饿得心都慌,眼睛都放出了蓝光,怎么办?抢?不行。我不能再犯错误了。

  就在这时,炸油条的师傅进了屋。我看准了时机,冲了上去,饥饿战胜了理智,伸手就抓了几根油条。我也没太注意那油条是刚炸出来的,把我烫得赶忙放开了手,油条掉到了地上。我一看手烫坏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往屋里看了一眼,炸油条的师傅还在里屋,我就换了左手把掉在地上的油条捡了起来,转身跑了。我的心啊都提到嗓子眼了,我跑出了很远,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什么是干净什么是脏,那时根本顾不上了,填饱肚皮是关键,吃吧!油条上粘着沙子和土一并被我吃下,沙粒还咯了我的牙。那也吃!人饿了吃什么都香,三根油条被我吞下了肚子,怎么还是饿呢?就像根本没吃一样。我拍了拍肚皮,不行还得找吃的。我的右手一蹦一蹦地疼,我一看都烫出泡来了。我心想:“活该,让你偷,这回得到报应了吧!”唉呀,逃亡的路太难了,这更加让我下定了决心,一会儿要投案自首结束逃亡生活。现在眼前最该解决的问题就是饿的问题,我沿着街边往前走,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什么味道这么香?好像是蒸包子的味道。

  继续往前走看到前边有个包子铺,我在门口看了看里面吃包子的人还不少,我馋得口水都要掉到地上了。那包子个头真大,我看着别人倒上酱酒和醋,放点辣椒油用筷子搅拌均匀,白胖白胖的包子太诱人了。看他们吃得真香啊!我的心都在痒,我长叹了一口气。我虽然吃不到包子,能多闻一会儿包子的味道,也是一种享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香啊!正在这时我看见一个女人,牵着一条狗边走边对狗说:“宝宝饿了吧?一会儿吃包子。”那个女人牵着狗走到包子铺,买了一个包子,还和小狗说一会儿凉了再吃。她吹着包子的热气让包子快点凉。

  我心想我这辈子混得还不如一条狗,狗都能吃上包子而我却眼巴巴地看着,只能怪自己当初太鲁莽了。如果当初我不冲动,现在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人的命运都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谁让我没有把握住,为此我必须付出代价。

  我还在看着那个女人和那条狗,那个女人把包子扔到了地上,奇怪那条狗居然不吃包子,它闻了闻走开了。那个女人说:“包子怎么还不吃了。”她把包子掰开了露出了馅,可那条狗还是不吃。后来那个女人从包里掏出了火腿肠,那条狗就吃了几口,也许它不饿。那个女人带着狗走了。

  我心想狗不饿不吃,我可是饿了。但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捡狗吃剩下的东西,我说自己:“别不要脸。”我用手使劲掐着自己的脸,转身要走。后来心想狗不吃我吃,反正活命要紧。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人,跑到了包子边上,蹲在那装做系鞋带,又看看四周没有人,一下子捡起了包子。我闻了一下,真香啊!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口就吃了下去。我心想就当狗没有闻过,就当我自己花钱买的包子,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我刚要走,看见路边还有那条狗吃剩下的半根肠,我告诉自己这回不能吃了,这是狗吃剩下的。后来一想包子都吃了还差这半根肠吗?我把肠捡了起来,把狗吃过的那块用手轻轻地揪了下去,我只揪下一点点,心里还在想不要浪费了。第一口咬下去真香,这狗真不会吃,这么好的东西还不吃。我应该谢谢那条狗,不,我应该谢谢那条狗的主人。

  我又来到了派出所门口等着他们上班。我在派出所门口来回转,受够了逃亡的生活,长叹了一口气,一会儿就能解脱了。不管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我听到了派出所的铃声响起,知道他们正式上班了。我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跨出这一步对于我来说很难。我一进门正好迎面走过一位女警察,我说:“您好!”她说“有什么事吗?”我说:“我杀了人,我——我——我是来投案自首的。”她一愣,问我:“你真的杀了人?”我说:“是的,有一个姓刘的,叫刘阳小名叫刘三,是我杀了他。”后来我和这位警察来到了办公室,我被戴上了手铐。在做笔录的时候我感觉头昏眼花,有可能是紧张的原因,还有可能是感冒的缘故,我眼前一黑趴在了桌子上。当时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正在输液,看着周围有很多警察,我知道他们是来看着我的。我和那位女警察说:“我既然来投案自首就不会再逃跑了,你告诉他们该工作去工作吧!你们不用这么多人看着我,留下一两个人就够了。”她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杀了人,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的?”我一下子想到了王哥,我给王哥打过电话。不行!我不能说,如果把王哥说出来他也有可能进监狱,我不能再伤害任何人了,何况他有家庭、有父母。我还是很聪明的,说:“没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我只是瞎猜的,当时他流了很多血,所以我想他一定是活不成了。”那位警官说:“那你描述一下你杀人的过程。”我说:“好。”把事情经过跟她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我和那位女警官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点掺假。”那位女警官说:“好,我相信你说的话。”

  到了中午我的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我太饿了,也不敢和那位女警官说,我只能说口渴想喝水。这个女警官给我倒的水,我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一连喝了好几碗,我心想吃不上饭多喝水这样也能顶饿,先来个水饱吧。她好像是看出来我饿了,问我:“是不是饿了?”我点了点头,她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了,我也没多想以为她去办别的事了。看着边上的警察我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负担好像一下子就减轻了不少,反而觉得踏实了。我知道我选择对了,其实我早就应该选择投案自首,又何必在外面遭那么多罪呢,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终于结束了那种生活。

  正想着,那位警官回来了,她手中提着一袋包子,一碗粥,我以为她是给她同事买的也没在意。她让我坐起来,我以为她要干什么呢?她却把包子递给了我,说:“吃吧,这里还有粥。”我当时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不停地说:“谢谢!谢谢!”人民警察真伟大,我拿着包子看着她。她说:“快吃吧。”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真的想不到一位女警官会给我这样的杀人犯买包子吃。

  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有可能是吃急了,包子一下子卡在嗓子眼里。她又把粥给我端了过来,我低着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泪水滴到粥里。她说:“慢慢吃,别着急。不要有什么负担,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逃避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我说:“警官,我当时真的没有想要杀人,当时真的是太冲动了,事后我非常后悔。”我长叹了一口气说,“像你这么漂亮、这么好的警察太少了。”她说:“像我这样的警察很多。”我想想也是啊,像芳姐、李叔叔都是好警察,后来我知道她姓郭,叫郭伟。她曾说过一句话让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那就是:杀人犯也是人。

  后来我偷偷地问她:“警官,你说我会被判死刑吧?”她说:“你是来投案自首的,政府会宽大处理的,你承认错误的态度也很好,法院会酌情考虑的。”我说如果法律要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做人,好好改造,等以后出狱了做个有用的人。如果要是判我死刑,我也无怨无悔,毕竟我杀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说着我哭了起来。虽然我很难过但当时我也想开了,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但谁也不想死,谁都想好好地活着,我也一样。什么是幸福?能活着对于我来说那就是幸福!

  晚上的时候郭警官倒了杯开水,我以为她渴了,可桌上有饮料她怎么不喝?看来她是喜欢喝水。她摸摸那杯水看看有没有凉,过了几分钟把这杯水递给了我,我才知道这杯水是她倒给我的,让我喝药。因为我的感冒还没有好。我真的很感激她,我是个杀人犯,人民警察真伟大。她说:“喝药最好是温水,这个温度不是很热正好喝药。”我端着那杯水,她又把药递给了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后来我被正式批准逮捕了,我进了看守所,等待我的将是法院的判决,我在看守所里想了很多,失去自由对于一个人来说那该有多么的痛苦,但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却是种解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那该有多么幸福!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奢望,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来以后,我非常想念我的父亲和母亲,真想见见他们。一想到父母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进来之后我反省过也忏悔过。

  后来法院的判决下来了,谢天谢地!我被判了长刑,我当时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好像又获得了新生,感谢党和政府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做人。我也为自己的选择感到高兴。如果我选择继续逃跑,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投案自首才是明智之选。我当时还不相信法院的判决,以为在做梦。我还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很疼,我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当我签完字之后我真想大声呼喊,释放积蓄已久的压抑。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获得了新生。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告诉自己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重获自由。

  刚开始我和大家一样一起出工干活,尽管很苦很累,但却干得很起劲,因为我想早日出狱,获得真正的自由,我要争取减刑。一想到自由,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再苦再累我也不在乎,早日出狱是我当时的梦想,也是我奋斗的目标。

  记得有一次监狱里进来一个新犯人,他一进来又哭又闹还说不想活了,监狱的生活他受不了。我心想:好人谁会抓你进监狱?谁想过铁窗生活?谁不想自由自在地生活,失去自由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很可怕,可是这又能怪谁呢?脚下的路是自己选择的,脚上的泡也是自己走出来的。

  后来我和他聊天,他说他有妻子、儿子,还有父母,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全靠他。我问:“你是犯了什么罪?”他说:“伤害罪,我是卖瓜的。有一天我和妻子正在卖瓜,有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假钱来买瓜,被我妻子发现了,就让那个男的换一张钱,可那个男的却发了火把瓜摔在地上。我就和他吵了起来,我妻子怕我和他打架就拉着我。那个男人上来就打了我妻子一巴掌,这下把我激怒了,我拿起切瓜的刀朝着那个男的头上猛砍了几刀,后来被抓了起来,判了三年。”

  我长叹了一口气:“唉——都是冲动惹的祸啊。一个西瓜多少钱?”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几元钱。”我说:“送给他行不行?”他说:“行。”我说:“是几元钱重要还是三年重要?三年你能挣多少个几元钱?”他低下头不说话了,我又说:“你这又吵又闹的,最后能解决什么问题?现在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面对现实吧!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狱。”他说他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我说:“谁想在这里待啊?你伤害了别人,这是对你的惩罚,你别无选择。”后来他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以后再也不吵闹了。我心想自己还劝别人呢,不也和他们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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