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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夫妻共苦,兄弟生隙!307

肉肉喵 18880字 2023-01-09

  第三百八十六章 最是难放伉俪情

  历来皇帝亲征往往都是行程缓慢,但陈栐本就是马背上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最讨厌那一套面子功夫,再加上带病赶路,他唯一的要求便是快!

  什么仪仗旗帜,什么官员出迎的场面,他全都下令摒弃不用。于是,从开平到北京这千多里路,抛下后队让辽王陈善嘉率领,这一程带着五千余扈从的他只走了短短七日。再加上此前陈善昭快马加鞭的两日,前后九天就进了京城。留守京城的章晗在得了陈善昭让人送来的一封看似语焉不详的信之后,就吩咐张节和其他文武重臣将迎驾事宜一概从简,尽管前时朝中颇有非议,然而当皇帝甚至没露面就径直回宫,只是让皇太孙主持一切,原本那些非议就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担忧。

  莫非皇帝出了什么岔子?

  而这种猜测对于宫中那些预备天子肩舆的内侍来说,便成了确信。一贯不喜人搀扶,更不喜衣裳累赘的皇帝,竟是被陈善昭和前去城外郊迎的陈善睿从大驾卤簿上搀扶下来的,一身天子皮弁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一路把肩舆抬进去,皇帝左右是太子和燕王守着,马城等等内侍亦是严严实实围在四周,即便如此,眼尖的人还是能看出天子那红润得有些不正常的脸色。当肩舆进了坤宁门,最终停在正殿门口的时候,又是陈善昭和陈善睿一块把人搀扶了下来。

  陈善睿是在迎驾的那一刻,方才从长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此时此刻,他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父亲全身的重量仿佛都压在他和大哥身上,双脚与其说是脚踏实地,还不如说是仅仅沾一下地做个样子。直到终于在这种举重若轻的搀扶下把人送进了坤宁宫正殿明间,见章晗和王凌一块迎了上来,他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毕竟这坤宁宫水泼不进,纵使露出什么端倪也不打紧。

  面对两个儿媳的行礼问安,陈栐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即便声音低沉地说道:“带朕到皇后那儿去。”

  皇帝既然不问傅氏情形,众人预备好的那些安慰话自然也没法说。当陈栐再顾不得此前在人前的体面威严,高一脚低一脚地进了西暖阁,最后来到了傅氏床前,看清楚那比自己离京之前瘦削了许多的人时,他顿时沉默了下来。尽管傅氏仍未苏醒,坐了下来的他仍是一手扶着床架子,一手按着床板,老半晌才开口说道:“你们都下去,让朕和皇后待上一会儿!”

  陈善睿不禁开口叫道:“父皇……”

  “出去!”

  这不容置疑的声音让众人不禁面面相觑,最后,陈善昭轻轻拉了陈善睿一把,而章晗和王凌对视一眼,亦是默默跟在了后头,把这偌大的地方让给了帝后。当门帘重新落下之际,一路紧赶慢赶,重病多日的陈栐终于支撑不住了,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然而,他却硬挨着没有叫人,只是换了个姿势,把整个人重量都压在了背后的床架上,随即长长吁了一口气。说话的力气,早已在此前这一路车马颠簸上耗费得精光,而他不愿意在朝臣面前露出病恹恹的那一面,因而方才会有入宫这一路上的强自忍耐,可如今是在坤宁宫,他再也没什么好暗藏的了!

  身上的衣裳渐渐被汗水浸湿了,呼吸也渐渐粗重了起来,就在他只觉得连眼前都逐渐模糊起来的时候,他突然隐约听到耳畔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三郎……”

  用尽全身力气侧头看过去,他依稀看见傅氏仿佛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喜。那一刻,他想到了当年初阵归来时她那欣喜若狂的样子,想到了这几十年来风雨同舟彼此扶助的相濡以沫,想到了终于夙愿得偿权握天下的意气风发……老半晌,他方才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外头的陈善昭和陈善睿说是退了出来,但兄弟二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把帘子留着一条缝,生怕父皇母后有个什么闪失。因而,看见陈栐摇摇欲坠的一刹那,陈善睿想都不想就拔腿冲了进去,陈善昭虽慢了一拍,但也紧随其后。至于两人身后的章晗和王凌,则是在犹豫片刻之后,选择了留在外头。

  此刻还是别进去打扰他们的好!

  “父皇!”

  “母后!”

  陈善睿和陈善昭极其有默契地一人管一头,陈善睿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几乎一头栽倒的陈栐,至于陈善昭则索性小心翼翼地把母亲扶着坐了起来。御医对帝后的诊断都悲观得很,都诚惶诚恐地说不过是在挣日子,因而好容易拖到帝后二人总算还能见上一面,这时候谁也顾不上再去叫什么御医。而面对两个儿子的帮忙,陈栐苦笑一声,想要开口,可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有傅氏看着仿佛雄心壮志尽皆消失的丈夫,轻声迸出了一句话。

  “恭喜皇上又得胜归来。”

  “朕替儿孙们,把他们该打的仗也打了!”陈栐嘟囔了一句之后,这才勉力开腔道,“善昭,善睿,替朕换一身衣裳,朕不想再挪地方了,接下来这些日子,朕就歇在坤宁宫。民间俗语,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兴许朕能有幸,和皇后做一对同命鸳鸯!”

  尽管皇帝这话要多不吉利就有多不吉利,但陈善昭和陈善睿谁都没有开口反驳,就连傅氏也只是微微蠕动了一下嘴唇,再没有出声。兄弟二人沉默着替皇帝除去了那一身皮弁冠服,陈善昭又到外头,从早有预备的章晗那儿接过衣裳和诸色用具,等到和陈善睿一同服侍了皇帝擦洗更衣,把人安置上床和傅氏并肩躺下,忙出了一身大汗的兄弟二人方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次,陈善昭不得不开口问道:“父皇母后,可要宣召御医?”

  “那些治个头疼脑热还凑合的家伙,如今来了又有什么用?”陈栐没好气地轻哼一声,最后疲惫地说道,“让朕在坤宁宫最后清净几日……让你那些弟弟妹妹们也不要日日到这儿侍疾忙活了,朕也见不过那么多人来!”

  尽管此前将近十天的养息并不足以让身上那些外伤尽皆痊愈,刚刚忙碌了一阵子,甚至有些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起来,但对于陈善睿来说,他最难忍受的是此前自己在外拼死拼活,陈善恩却在宫中玩的那种卑鄙无耻伎俩。因而,尽管陈善昭对他使眼色,他还是直截了当地问道:“父皇,别的事情自有大哥去处置,但此前二哥和杜中的逆谋无上命不敢擅自处置,还请父皇示下,也好安定人心。另外……”

  他也不顾皇帝面色一沉,而母后亦是眉头紧蹙,就这么在床前屈膝跪了下来,磕了个头便一字一句地说道:“听说西南麓川宣慰使思氏勾结缅王,屡犯腾冲,意图不轨,儿臣请命,前去镇守大理府!”

  此话一出,就连陈善昭都吃了一惊。然而,皇帝的眼神中却倏然露出了惊异之外的另一种表情,紧跟着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杜中辜负朕的信赖,既大逆不道,本应凌迟,念在旧功份上,便枭首示众,至于善恩,交给你大哥处置。从此之后国事悉由你大哥决断,你若有去镇守云南的心,不用对朕说,去对你大哥陈情!好了,你们且都下去!”

  直到陈善昭拖着有些气馁的陈善睿一块告退,皇帝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侧头再看傅氏,却见妻子的脸上流露出了微微笑容。想到自己进兵之际对陈善嘉陈曦和定国公王诚所说的那句马革裹尸还葬,他遗憾之余,却又有几分庆幸。他不愿意和自己的父皇太祖皇帝那样英雄了一辈子,临死却仍是和凡夫俗子一样死在病榻上,然而,临终之前能够还有妻子相伴,却是比带着牵挂走要强得多!怔忡之间,他只听到耳畔又传来了傅氏的话。

  “如果我们都走了,不要起高陵,劳民力,更不要让天下服丧,禁绝嫁娶……一切都依照太祖皇帝的旧例来!”

  “好!”

  陈栐用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答应了妻子这简朴的要求,随即轻轻攥住了她的手,一如新婚之夜从陌生到亲密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废太子当年的诅咒,想到了二哥和六弟的服软,想到了那些从前鄙薄指摘自己的人俯伏阙下歌功颂德,想到虏寇败退天下升平,心里对那可能来临的死亡仿佛也看得淡了。在军中发病之际,他还曾经以妖言惑众下令斩过一个亲信内侍,就因为其信誓旦旦地说蒙人萨满有延年益寿之能,可以请来为他诊治。

  父皇一辈子不曾信过方术,他这一辈子也同样没信过这些歪门邪道,而今后会坐上帝位的儿孙,想必也不会那么愚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拼了一辈子,如今到老不想再强求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人头落地,掌掴慈心

  皇帝在亲征途中七昼夜不眠不休,以至于累倒发病,如今宿于坤宁宫,命皇太子陈善昭悉决军国大事,决断刑狱并三品以上官员升降。

  当这个消息公诸于天下的时候,一时京城上下文武百官尽皆为之哗然。皇后傅氏这一病足足一个多月,现如今自己都还在坤宁宫养病,如今皇帝据说亦是病势沉重,这帝后二人居然还在一块,让太医院的御医们怎么诊治,这还怎么调养?然而,好些个耿直的官员上书之后,皇帝陈栐却只让乾清宫管事牌子马城出来,当众撂下了一句简简单单的口谕。

  朕与皇后夫妇敌体,今病笃相守,人之常情。

  皇后傅氏昔日为赵王妃时,便贤名满天下,因而皇帝既是明确表示一定要呆在坤宁宫养病,朝官们自然也不会定要煞风景,只能无可奈何地默认了下来。至于各家那些元配发妻中,有多少羡慕帝后伉俪情深的,那便是另一回事了。等到辽王陈善嘉把后军带回了京城,张铭朱逢春宋志华等等勋贵武将得知皇帝竟是病重,想起此前驻跸开平的那几日,还有关于皇帝在将养箭伤的传闻,这下子就都明白了。再加上燕王陈善睿索性住在宫中和太子一同侍疾,此前京城那纷乱之夜的种种内情又渐渐传开,得知昔日袍泽杜中竟是扮演了那么个角色,哪里还有人敢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尽管陈善昭素来都以仁恕的一面示人,但陈善睿既然已经把杜中的事情捅到了皇帝面前,而陈栐又做出了决断,他这个太子自然丝毫不会手软。此等大逆的案子,连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象征性地审一堂都不用,他只径直传下了皇帝的旨意。念在杜中昔日曾经从军立功,将原本的凌迟之刑改成枭首示众。此议一出,论者都想起了当年执掌锦衣卫的滕青亦是处死,此后废锦衣卫,而杜中在当今皇帝即位之后以金吾左卫指挥使行旧锦衣卫事,此次竟也将身首异处!倘若日后陈善昭登基,以这位太子的性子,想必那等侦缉百官犹如悬在头顶上利剑的衙门,兴许就会不复存在了!

  杜中毕竟是昔日赵王中护卫旧将,他的事原本总会引来些兔死狐悲的感伤,可这一次陈善睿亲自把监刑的差事揽在了身上,又请了陈善昭允准,把昔日军中旧部都召集了来西四牌楼观刑。当面如死灰的杜中被人从囚车中拽了下来,又由两人架起到了临时支起的高台上,陈善睿便看着左右面色各异的众人,语带双关地开口说道:“父皇念旧情,昔日军中旧将,一一都按照功劳许了高官封了侯爵,杜中战功并不出众,却能掌金吾左卫,原本他应该尽心竭力报答这番任用,可一直以来,他每每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此次更是大逆不道!幸好我不曾上他的恶当,父皇更是明察秋毫下旨立决,否则留着这样的祸害,当年赵王中护卫名将如云的赫赫声名,都要被这家伙给败坏了!”

  陈善睿既然都这么下了定论,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跟着附和叹息而已。然而,坐在平阳侯朱逢春身侧的睢阳侯章锋,却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位昔日秩位比自己高上不少的战场勇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很不自然。联想到昔日朱逢春是力挺陈善睿的将领中最得力的那个,和杜中交往也不少,他不觉在心中叹了一声。

  此一时彼一时,陈善睿都已经分明放弃了,其余人等,自然也当识时务为俊杰。这些年来,陈善昭这个东宫太子那润物细无声的手段真是好生了得!

  为防杜中刑场呼喝,又攀咬出什么了不得的人,从大牢提出来的时候,就早已有人在他口中死死勒入了一根布条。最初被绑送到宫中的时候,杜中还寄希望于陈善昭能够亲自审他,如此兴许能有个翻盘的机会,可让他没料到的是,陈善昭根本就连个面都不露。而他被一关十几二十天之后,再次得见青天白日的时候,竟是已经要人头落地了!从始至终,没人审过他一次,竟是就凭陈善睿那一己之言断了他的罪,这简直是荒谬!

  “别动!”

  身子扭来扭去期冀于能够获得松开绑缚,或者是去掉嘴上这堵嘴布条的杜中突然被一只手死死按倒在地,紧跟着,他就只听到另一侧报时官那时辰已到的高喝声。耳听得下头看热闹的百姓们发出了一阵阵兴奋的喧哗,甚至还有人不停地催促着,被日头晒得发昏的他顿时生出了一种破口大骂的冲动。然而,那大步走到他身后穿着红衣提着鬼头刀的刽子手却冲淡了他那种恼怒,尤其是看到那雪亮的刀锋,他更是忍不住浑身抽搐痉挛了起来。

  当年上战场的时候,他杀人有限,领着金吾左卫,说是监察百官,可他权限也有限,也没害过几个人,凭什么这次要他死!对了,陈善恩,还有那些个通过他上书要效忠陈善睿的军官们,他们也都该死,不该他一个倒霉!

  那念头不可遏制地在心头猛然窜上之际,他突然听到耳畔便乍然传来了一声疾喝。紧跟着,脖子后头就传来了一刹那的剧痛,继而眼前所见的景象人物一下子便突然低了起来。当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红衣刽子手正一手提着自己的头发和自己对视的时候,清清楚楚地看到本该在背后的高台上那些人物的时候,他方才闪过了最后一丝认知。

  这下真死了……陈善睿,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眼看着杜中的脑袋被高悬在了旗杆之上,陈善睿方才站起身来,自己只觉得后背心竟都是汗。今日到刑场来之前,长兄陈善昭就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过他,任何人都并没有审过杜中,也就是说今日这处刑,竟只因为自己所言杜中大逆不道!想到杜中曾经送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当他事后打起精神往宫中禀报了行刑结果,继而又回到了燕王府中之后,便直接来到了书房,从书架上一个自己从前最为着紧的匣子中,取出了一张纸片。

  那是杜中曾经送来的军中将官效忠书,那时候他曾经为之感动莫名,而现在……

  陈善睿找出火石和火绒,随即点起了蜡烛,看也不看便将那张纸片放在了那跳动的火苗上。眼看着手中的纸片一点一点被火舌吞噬了下去,他仿佛感觉到心中什么东西被掏了出去似的,最终闭上了眼睛。不论如何,从前的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尽管贤妃的长宁宫看上去仍然和从前一样,甚至于连个守卫都没有,但对于里头的人而言,那种日子却是度日如年。自打陈善恩被人客客气气送到这里,却只字不提缘由之后,贤妃便觉得事情蹊跷。她盯着儿子追问了好几日,奈何陈善恩却什么都不肯说,于是她只能一趟趟地跑坤宁宫,皇后傅氏和太子太子妃却都没见着,可等到皇帝回銮,又因病住在了坤宁宫,她跑了几回仍是连影子都没见着,到最后还是张姑姑体谅她本分,最后给了她一句明话。

  当得知陈善恩诬告燕王陈善睿谋反,宫乱之夜中亦有份,就这么两件铁板钉钉的事,就足以让素来胆小怕事的她几乎昏厥过去。好容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长宁宫,脚下发软的她径直找到陈善恩,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你这个孽障!”

  遭了掌掴,脸上赫然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但陈善恩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许久,他才抬起头看了母亲一眼,继而淡淡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娘的。”

  “混账,说什么蠢话,我这一把年纪死了也就死了,你家里媳妇不说,你让你那儿子女儿怎么办,你做这种事情之前就没想过他们?”贤妃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陈善恩大骂了两句,见儿子只是垂下了眼睑,丝毫没有辩解,她不禁跌坐在了软榻的另一头,一时把脸埋在了双手之间,许久方才开口说道,“杜中还是当年跟着皇上鞍前马后立下过战功的,此次一有逆谋,皇上二话不说就定了枭首之刑,你虽是皇子,可做下这种事,你父皇万一下杀手怎么办?你从小一直都听娘的话,这一次怎么这么大胆,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我只是想试一试,都是天潢贵胄,为什么我就要缩头缩脑过日子!”陈善恩突然开了腔,见贤妃愣愣地看着自己,他便缓缓站起身来,“今天杜中既是死了,那接下来想必也该轮到我了。娘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父皇母后都还病着,只要我死得干干净净,想必王妃和孩子们能逃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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