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本王看上你老婆了最新完结+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弟妇见兄嫂,恭俭礼让德
宛平郡王陈善睿娶妻的这一夜,赵王府宾客纷至沓来的景象,丝毫不逊色于当时陈善昭迎娶世子妃进门。一来是陈善昭有意替自己的四弟做面子,在京城相熟的宗室皇亲全都请了一个遍,二来则是因为定远侯王诚在勋贵圈子里头人缘很好,有数的几位国公以及那些侯爵伯爵等等,他都有相熟的,这一日那些勋贵们贺了王家又贺赵王府,到最后陈善睿这新郎官被人灌得酩酊大醉。
而这些事情,章晗虽是早早回了房,但林林总总都有人不断报了进来。她却只在意迎来送往上头可有纰漏,得知终于席终人散,她才松了一口气,又对亲自进来报说的单妈妈笑道:“今日有劳妈妈和几位姑姑辛苦了,待会儿出去对上上下下说,管事以上赏钱五两,管事以下各按层级,从三两到二两一两不等。等过了这几日,轮流给假一日。”
“是,奴婢就代替他们谢过世子妃了。”
等到单妈妈行礼之后笑吟吟地告退离去,章晗想起往日不喜欢凑热闹,往往早早避开的陈善昭此时此刻却连个影子都没有,顿时有些纳罕。耐着性子就了灯光又看了一会儿书,眼见陈善昭依旧没个踪影,她终于忍不住了,当即就吩咐回了房来的秋韵出去打探打探。足足好一会儿,秋韵才一个人回转了来。
“世子妃,世子爷在书房,听说是赵王殿下的信使到了。”
章晗这才为之释然,当即撂下了书,吩咐秋韵服侍自己更衣。等到滚热地泡了脚上床,她自然而然就睡到了靠里头的那边。用花瓣熏过的袷纱被透出了一股淡淡好闻的香气,而她自从怀孕之后就极其嗜睡,腹中的孩子也一直安安稳稳很少让她难受,因而须臾之间,她竟是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的脚在被子里仿佛踢到了什么似的,这才陡然间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却发现陈善昭一手支着枕头,正眼睛明亮地看着她。
“总算是回来了?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见小妻子睡眼蒙眬,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困倦之意,陈善昭顿时笑了。拉上些被子把章晗重新裹紧了,他才用宠溺的口吻说道:“我刚吃过夜宵,总得先消食一会儿再睡。你赶紧继续睡你们的,别让咱们的宝宝累着了!”
“就知道胡扯!”章晗哧笑了一声,旋即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鼻间传来的除了之前那百合花香,还有一股更加熟悉的气息,因而她竟是比之前更快地进入了梦乡。她仿佛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笑呵呵地冲着自己伸出粉嘟嘟的小手,嚷嚷着问她喜欢男孩还是喜欢女孩,而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两个孩子就围着她嬉笑打闹了起来……
整整一个晚上,章晗也不知道经历了几个不同的梦境,但无一例外都是幸福安乐。因而,当大清早耳畔传来一阵阵的呼唤时,她甚至本能地不想起来。直到双唇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时间透气越来越难,她才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却看见面前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你……你干什么!”
被章晗双手支在胸膛上使劲推了一把,陈善昭顿时无辜地往后挪开了些许,随即才无可奈何地一摊手道:“谁让你左叫右叫都没反应!若是平时,哪怕你睡到日上中天呢,可今天是新妇第一天见亲长。父王和母亲不在,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行礼的时辰若是误了,那可是了不得的!”
“你怎么不早说!”
尽管被陈善昭那促狭的一吻亲得面颊上满是红霞,但此时此刻听到这话,章晗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原先王府中就是陈善昭和陈善睿兄弟,后者还三天两头不归家,照面的机会很少,陈善昭让她不用管,她也就没怎么理会,但现如今她却多了一个妯娌,自然不能再像平日那般随便。掀开被子的她正要下床,却只见陈善昭已经笑呵呵地在床前蹲下把鞋摆好了,这时候,她就看见那张大床外头,芳草和碧茵正垂手侍立,顿时忍不住狠狠剜了陈善昭一眼。
刚刚这家伙不会是当着丫头就那么明目张胆吧?
而仿佛是知道她心意似的,芳草含笑屈了屈膝道:“世子妃,昨天不是有人送了几坛山泉水么?单妈妈和沈姑姑都说,那水不适合泡茶,洗脸却是好的。世子爷特意命人去烧了那些山泉水,让咱们去外头拿了来服侍您梳洗。”
这个小事上头太细致的家伙!
虽说再次横了陈善昭一眼,但这一次,章晗的目光里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柔情。等到下了地在人服侍下梳洗更衣,她突然敏锐地发现之前除夕夜才穿过的世子妃燕居常服非但没有如她想象那样变得小了,而且还宽大了不少。正愕然照着穿衣镜的时候,她突然就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背后出现了陈善昭的身影。
“看来还好,就是穿到你怀胎十月也不要紧了。”陈善昭伸手按着章晗的肩膀,笑吟吟地说,“说起来,都是你当初自己做衣裳的时候太粗心大意,怎么也该把有喜之后的衣裳给一块办了。结果还是我挑了几个稳妥人赶制了出来,今日见四弟和四弟妹正好用得上。”
“你呀……”
虽是语气嗔怪,但眼见陈善昭竟是连自己一度忘了的事情都注意到了,章晗免不了生出了深深的欣悦和感动。
等到打点好一切出了上房的时候,陈善昭却是执意亲自搀扶着她的胳膊上了凉轿,等到了正堂白虎堂前下轿的时候,又亲自把她扶了下来。那种小心翼翼如同呵护绝世珍宝的样子,哪怕是站在陈善睿身侧的王凌早就知道,赵王世子对世子妃百依百顺,眼皮也不禁为之一挑。
按理是先拜父母,再拜兄长,但赵王夫妇既然全都不在,世子陈善昭和世子妃章晗身为赵王一系的宗子宗妇,自然和之前秦王府洛川郡王陈善聪成婚秦王世子世子妃夫妇受礼一样,先于正堂之中正中的位置受了陈善睿和王凌夫妇俩的四拜礼,随即方才在侧位上受了两拜礼,还了一礼,这便算是礼成了。
等到两人重新落座之后,章晗打量着王凌那一身宝蓝色绣着宝相花滚折枝花襕边的右衽斜襟杭绸衫子,再对比之前那一身大红嫁衣,却是忍不住觉得后者才更衬人。毕竟,宝蓝色太过老成稳重,但王凌的神情中总有一股飞扬激昂之气,这颜色就显得不那么相称了。
夫妻两人行过礼,此时落座的王凌见一旁侍立的妈妈捧了条盘过来,她便亲自捧在手中,再次起身走到了陈善昭和章晗面前,躬了躬身道:“大哥,大嫂,这是我敬献给北平父王和母亲的一点心意,虽说路途遥远,但希望能够尽早送到二老手中,全了我这一片孝心。”
“这是当然。”
见那条盘中的东西上头盖了红绫,陈善昭既不追问里头是什么,也不打开瞧一眼,只笑吟吟地伸手接过东西,又转递给了一旁的单妈妈。而见陈善昭收下了,王凌方才打了个眼色,之前那妈妈立时又捧来了另一个条盘。这一次,却是直接捧到了陈善昭面前。
“我知道大哥爱书,这是父亲珍藏的唐代雕版陆羽《茶经》,今日却是能赠知音人了。”
陈善昭一听是送书,他眼睛顿时一亮,等王凌说完,他就立时笑吟吟地说道:“四弟妹这一番美意,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回头必然好好谢过定远侯!”
见陈善昭直接伸手拿起书,翻了两页方才喜滋滋揣进怀里,王凌裣衽施礼之后,见另一位妈妈知机地捧了一个条盘上来,她就含笑说道:“听说大嫂素来针线出色,我着实不敢献丑。这是裙刀一把,并百子如意的湘裙一条,还请大嫂笑纳。”
“多谢四弟妹这番心意。”章晗扫了一眼那大红的湘裙,谢了一声后让沈姑姑接过之后转交了芳草,又看着沈姑姑捧了一个小匣子出来。“今日初见,我也没什么好相送的,久闻四弟妹你武艺娴熟又通兵法,所以世子爷找出了三卷《卫公兵法辑本》,我这儿则是一把缠腰软剑,却也不知道四弟妹是否中意。”
王凌本以为会收到什么金玉首饰之类的寻常玩意,听说是这样的见面礼,她顿时神情一动,明白陈善昭和章晗必然是费了一番心思,当即后退一步称谢不迭。然而,郡王和郡王妃成婚之后,却是并没有入宫谒庙以及谒见皇帝后妃东宫那些礼数,而盥馈之礼,赵王夫妇既然不在,也同样是陈善昭和章晗代行。
等到这一番礼数全都过完,重新落座之后,陈善睿就开口说道:“大哥,大嫂,如今凌妹过了门,大伙便是一家人了。如今世子妃身子渐渐重了,王府内务繁杂,虽有人帮忙料理,但也是繁杂,凌妹却还闲着,若可以的话,不妨为大嫂分担一些。”
“那可正好,我可是求之不得呢。”章晗微微一笑,当即吩咐沈姑姑拿出了盛放对牌的盒子,竟是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让芳草扶着起身后,直接接过对牌交到了王凌手中,“有了四弟妹帮忙,我可就能安安心心做个撒手掌柜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弟妇自有沟壑,世子却道危机
赵王府西路最北边的院子,原本并没有名字。毕竟,赵王战场上打仗是一把好手,对于这些舞文弄墨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多大兴趣,只从王府正堂那白虎堂三个字就能看出端倪。而陈善昭固然爱书如痴,但却没有文人墨客那些到了哪儿都喜欢起风雅名字的习惯。于是,一整个王府里头,除了中路那些亭台楼阁,其他的多半都是没有名字的。
然而,在昨晚入门之后,王凌就给新房所在的院子定了名字,一大早更是命人去定制匾额。对于鹏翼馆三个字,宛平郡王陈善睿也异常满意,知道陈善昭和章晗必然不会干涉这些,因而自是首肯了妻子这番举动。此时此刻,从白虎堂回来之后,兴之所至的他便说要去演武场练练剑,王凌自然笑着把人送了出去,等回转来看着桌子上那匣子里的对牌,她的脸上不知不觉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一旁的丫头瑶光见她这般情形,便凑趣地笑道:“大小姐,幸好那位世子妃是有了身子,否则听说是赵王殿下亲自令其统管王府内务的,您还不好插手,现如今却是名正言顺了。今天这对牌轻轻巧巧入手,今后几个月里,只要您略施手腕,王府上下可不还得唯您马首是瞻?任凭她如今得意,这怀胎的事情却说不好,还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平平安安降生……”
她这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就只见背对自己的王凌一下子转过了身来,竟是突然一扬巴掌。她几乎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着了重重一下,踉跄后退了两步之后,她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慌忙跪下连连磕头道:“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该死!”
“念在你是第一次,就这一巴掌让你长点记性,再有下一次,那就没这么便宜了!”王凌柳眉倒竖,又看着另外两个噤若寒蝉的丫头道,“全都记住,如今这是赵王府,不是定远侯府,若再有和她这般胡乱说话指摘世子或是世子妃的,王府该是什么家法,就行什么家法!还有,都把大小姐三个字收起来,从今往后,我只是宛平郡王妃。”
“奴婢记下了。”
“那就滚下去!”见三个丫头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王凌方才径直在软榻上坐了下来,见陪嫁的两位妈妈一个端茶一个递水,都是大气不敢吭一声,她顿时烦躁地说道,“你们回头记得好好管教她们三个。爹也是的,用熟的璇玑她们全都留在府里,非得让我带了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入王府!他又不是不知道,这王府不比其他地方,上头虽没有正经公婆,我上头却还压着连皇上都说她好的大嫂!”
知道王凌是在说章晗这位世子妃,武妈妈便赔笑捧了蜜饯盒子放到王凌面前,又开口说道:“郡王妃也别埋怨侯爷,璇玑她们几个虽是好的,又从小跟着您学武艺,但她们都是军中旧部的孤女,不过寄养在侯府,并不是在奴籍,这陪嫁过来怎么都不合情理。这婚事定得如此仓促,大半年也只能调教得她们三个如此,日后奴婢和林妈妈一定严加管教。”
“郡王妃,吴妈妈说的是,这些都是小节。”林妈妈笑着给王凌拿了一个引枕垫在腰侧,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至于您刚刚说世子妃,奴婢今日冷眼旁观,世子妃也不像外间传言那样一味揽权,否则也不会这么爽快地把对牌交出来。而且,世子爷那脾气是最好相处的,听说此前下聘礼的时候,也是他一力做主,让郡王爷和之前他下聘礼的东西几乎差不多。”
“世子爷看着确实好相处,可世子妃却未必不想揽权,只是乐得做个大方而已。”武妈妈这一次却不同意林妈妈这话,顿了一顿便忧心忡忡地说道,“世子妃出身不过寻常,嫁了进来之后赵王殿下却那样信赖,直接托之以王府内务,其后更是皇上称赞,后妃宗室当中人缘也好,刚进门这才几个月,居然诊出了有喜!现如今郡王妃接手内务,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他日她生了孩子,总还是要交回去的。况且她之前那一番措置上下都服膺,郡王妃若是照着她那规矩,显不出自己的好;若是变革那些规矩,万一有人去世子妃面前抱怨……”
“你不就想说我是两面不讨好吗!”
王凌不耐烦地打断了武妈妈的话,见其和林妈妈都垂手不作声了,她顿时冷笑道:“我又不是真的想和她争权,若不是郡王爷说要为大哥大嫂分担分担,让她能够平安生下孩子,我才懒得去管这些。你们越是这么说,我还越是要挑几样能整治的好好改一改!只要我做得公允,我倒要看看谁去她那儿抱怨,那种人刁滑之辈趁早赶出去,王府才能干干净净!”
而回到房中的章晗端着那一碗刚刚送上来的燕窝银耳羹,用银勺搅动了两下,她却没有送入口中,而是若有所思出起了神。等发觉面前有一只手在那儿乱晃,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陈善昭捣鬼,当即嗔道:“你又干什么?”
“等四弟和四弟妹回门之后,我少不得又要去古今通集库忙活几天了。”陈善昭见屋子里服侍的人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心中暗喜她们这察言观色的功夫是越来越强了,当即捏着章晗的手紧挨着她坐下,又轻声说道,“十七叔是十日一休沐,我借着你有身子,从正月二十重新开工起就是五日一休,实则一个月顶多只有半个月在那儿,再下去书痴的名头就要让人了。更何况如今说是你多了四弟妹照应,我不得不多多去点卯。”
“去就去呗,这么多话!”章晗索性靠在了陈善昭的胳膊上,随即轻笑道,“横竖府里的事情都有了人接手,我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贤妻大人果然豁达!”陈善昭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捏了捏章晗的鼻子,直到被其没好气地打开了手,他才笑呵呵地说道,“不过你就不担心别人夺你的权?”
“三山街奇望街和大中街那三家铺子的管事都是新委派的人,又有钱掌柜和金掌柜定期去查账,这事儿四弟妹轻易不会伸手。至于其他的,你那几个亲信人手想来四弟会告诉她,夏家两口子是父王的亲信,她更不会去动。赵四家的人人都传是我的亲信,她若还会随便出手,那就不是出自号称智将之名的定远侯府了!至于我大哥是父王点的,我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其他人我之前也没下过苦功夫笼络,她若是想整顿整顿,那我可得说谢天谢地了,我之前哪有功夫去全部料理一遍!再说,如今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果然贤妻大人是胸有成竹。”陈善昭从章晗口中得到了自己最期望的答案,一时自是无比欣悦,一时更是紧紧箍住了她。足足好一会儿,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晗儿,我就喜欢你这拿得起放得下。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有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但如今是非常时刻。”
察觉到身边的人身子突然一僵,他便沉声说道:“自从除夕夜之后,我得到的确切消息,皇爷爷的精神有些不济了。原本每日批阅奏折的时间便超过五个时辰,但现如今常常连两三个时辰都不到,不少都是粗粗看过批一个可字。而东宫的太子九叔,就在日前,刚刚被付以将奏折分门别类定轻重缓急的差事。”
乍然听到此事,章晗忍不住死死握紧了陈善昭的手。尽管皇帝曾经掀起的腥风血雨让勋贵大臣人心惶惶,她在武宁侯府时也经历过那样让人惊悸的过往,然而,当她嫁到赵王府之后,见到的皇帝虽也有天子至高无上的那一面,可对陈善昭的喜爱疼惜却更像是一个祖父,就是她因此得益也很不少。可以说,御座上坐着这么一位天子,是天下稳定的先决条件,倘若御座真的更迭……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几乎有些颤抖:“那我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能够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便是最大的功臣。”陈善昭见章晗立时沉默了下来,知道她是明白了,当即便语重心长地说道,“还有,昨夜父王派来了信使,带来的却不是以往那些奏折副本,而是很少见的密信,而上头的内容……”
尽管面对的是一向冰雪聪明,最能体会自己心意,也是自己最信赖的妻子,但陈善昭仍然犹豫了许久,最后才终于下了决心:“父王拿到了一个刺客,严刑拷问之后,得知是韩国公府的老家将。韩国公府还有嫡系没有落网,便是当年韩国公排行第七的幼子,据说人就在京城。虽说那人说不出别的,但据说,当年韩国公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又以此要挟皇爷爷,这才牵连满门。这些含含糊糊的也就罢了,要紧的是,还问出了些更了不得的东西。”
陈善昭顿了一顿,这才沉声说道:“那人说是韩国公那七公子前年逃亡,后来被他给救上了。说是人能够在路上活下来,是因为碰到过贵人相助。而这贵人……你和张家大小姐当初从归德府进京的时候,曾经在宿州境内的百善道驿停留过一夜是不是,你可记得有过一个偷马的小子?”
尽管已经是时隔一年半多的事情了,然而陈善昭这一说,章晗的耳畔立时浮现出了当时那一首凄凉绝望的歌谣。面色苍白的她伸出手去抓紧了身下的坐垫,好一会儿才声音干涩地说道:“我自然记得。那个人……那个人便是韩国公的七公子?”
“没错。”陈善昭缓缓点了点头,随即才开口说道,“张家大小姐那儿,你抽空请她来一次吧。若是人就在京城,哪怕存有万一的可能和你们接触,也得紧紧提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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