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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钰言-45

清风月灼 21323字 2023-01-08

  *

  “唉……”

  好不容易夺过云泽剑, 傅长言握着剑坐在床边, 忍不住扶额长吁短叹,心里暗道宋钰是真牛逼,明明是他被他轻薄非礼了, 怎么最后还得他去道歉哄他?

  譬如眼下,宋钰虽不寻死了, 但坚持要去外面跪一晚上给他赔罪。

  跪便跪吧, 让傅长言闹心的是外面下雨了, 从白雪皑皑的缥缈峰刮下来的寒风,带着芝麻绿豆大的雨珠倾泻而下,他坐在屋内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凉意。

  宋钰的内伤本就没好,这会要是再淋一晚上雨, 明日怕是又要发烧生病了,届时喂药烦的还是他。

  傅长言还能怎么样,只能出去哄了。

  这叫什么事啊!

  年轻时同刺球儿一样, 稍微碰一碰就放刺扎人, 现在年岁渐长, 脾气是有所好转,可他爱砍人的毛病就没变过,从前喜欢砍他, 现在变成砍自己。

  什么狗屁正道魁首仙门希望, 仙门百家若真由宋钰一人来掌权,怕是整个天地六合都将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宋钰这人,委实有些矫枉过正过犹不及了。

  还是个死心眼的, 认准一个道理后就不知道变通,猪蹄子一样笨!

  傅长言腹诽完再次长叹,末了裹紧重新换上的第三套衣袍,拿起那把缝缝补补好几次的油纸伞,撑着走到院中。

  雨势渐大,站在屋檐下衣摆便被雨水打湿。暗沉夜色,孤灯烛火,宋钰纹丝不动跪在风雨中,一袭白袍早已被雨水浸透,他背脊挺直头颅低着,雨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往下流,神色显得有几分苍白。

  “宋钰,你起来。”傅长言皱着眉唤他。

  人没动,只在听到他声音时,睫毛轻·颤。

  傅长言只好撑着伞走到他面前去,软下语调道:“行了,我真没生你气,也不怪你,大家都是男人,给你摸几下我还能掉块肉不成。”

  “……”

  “你起来好不好,下这么大雨跪着,不怕感染风寒吃药?”

  “……”

  “算我求你可好,进来吧,别胡闹了,你就是把腿跪断又能如何,于我而言既没好处也没坏处。”

  “……”

  当真是苦口婆心的劝了,偏偏宋钰就是不动,傅长言被他的死心眼弄烦了,抬头看一眼越发大的雨势,沉思片刻把伞一扔,两手揪着宋钰衣领,深呼吸一口用力亲了下去。

  宋钰猛地一僵,抬手握住傅长言胳膊,一开始手里的力气使得极大,像是要把他骨头给捏碎了,须臾又卸下力道,下巴情不自禁往上抬了抬,又隐忍着不敢有什么大的反应,忍的脖子上爆了青筋。

  傅长言倒是未发现跪地之人的小动作,他抱着一颗忐忑的心,薄唇压在宋钰唇上厮磨,毫无章法技巧可言,纯粹是抱着只要留下相似的红痕牙印就可的念头。

  宋钰呼吸一滞,怕惊扰了面前的人,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在唇上一松时轻喘几下,呼吸粗重。

  “现在我也轻薄你了,我们算扯平了!”

  “好了,宋哥哥,快回去吧,再淋雨你又要吃药药了!”

  傅长言的吻只停留在锁骨处,到底没勇气去扯宋钰衣袍,他往后退开,说完话不管不顾拽着他衣领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强硬的带着他进了屋。

  两个人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雨珠“滴滴答答”顺着衣摆往下落,在地上留下几片水渍。

  苍穹之上乌云满天,雷声沉闷,闪电开始划过夜空。

  宋钰一脸苍白双目无神,跟丢了魂一样。

  傅长言有些心虚的看他几眼,见他呆呆傻傻的,心内暗道自个儿方才之举是不是太刺激一点,他受不住?

  “咳,咱们还是先换衣衫吧,免得真感染风寒了。”

  干站着特别窘迫,傅长言便寻了个由头打破沉默,言罢正要转身去内室拿衣袍,手腕倏地被人握住,这一次力道倒是很轻柔。

  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宋钰泛红的双眼和紧抿得唇瓣,他定定望着傅长言,哑声道:“为何……你为何要如此……如此待我……”

  傅长言看他一脸要哭的样子,心里怕的不行,慌忙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那般欺辱你的,实在是你口口声声说轻薄我了要赔罪,我都说不用赔罪了,你非、非要在外面跪着。那我还能怎么办,只能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投桃报李也轻薄你一回,如此我们便算两不相欠,你说对不对?”

  “……”

  宋钰蹙紧眉,眼眸轻阖,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不死心的再次望向傅长言,唇瓣嗫动着,挣扎着出声:“只有这些吗?”

  傅长言小心翼翼道:“宋钰,此事着实是我不对在先,若不是我……我胡闹对你下了带有暖情药效的曼陀散,你也不会失去理智。那些事我是真没在意,今日换作旁人对我那般,我也是不会气恼的。你莫要再介怀,何况我也对你上下其嘴了,此事就此揭过可好?”

  啧!今日若换作旁人如此,他早一扇子将对方掀翻在地了,可对方是宋钰,他就是自己吃亏也得哄着,毕竟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傅长言还能如何,为了大局和自己的小命着想,就只能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的去哄了。

  “我二人虽正邪两道注定不能同归,然重生后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方才情急之下对你说了冒犯的话,什么喜欢不喜欢,都是……都是口不择言。我知你是正常男人,也知你一心修仙绝情断欲,是我该死,三番两次招惹你。宋钰,对不住,真的对不住,是我之过,你是无辜的。”

  “你放心,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加害于你,我会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等我娘的事情查清楚后,定带你去魔宗灭了璃渊,让你成为仙门百家正邪两道响当当的大人物!人人都尊敬膜拜你,不敢对你有丝毫的冒犯!!”

  “不必说了……”

  宋钰蓦地扬声打断傅长言,捉着他手腕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接着似十分疲倦一般,耷拉着双眼缓缓背过身去,手脚僵硬地往外走。

  “哎你去哪啊?”

  这是消气了还是没消气?

  傅长言皱着眉看他,想伸手拉住他又不太敢,怕他觉得被他触碰很恶心。

  “书房。”

  宋钰淡淡开口,脚步虚浮,迈出房门时,手扶了下门框才稳住身形。

  傅长言看他好像不太对劲,担心他是不是内伤发作,又或是淋雨着凉,便快走几步追上去,“你没事吧?”

  他伸手想去搀扶他,结果被他飞快地打开。

  “不必。”

  宋钰一眼都不看傅长言,说罢扶着墙走到书房里。

  傅长言能感觉到,此刻的宋钰心情甚是不佳,隐隐有悲哀凄凉之意,不知为何会如此,莫非是他哪句话说错了,令他感到不快?

  唉!宋钰啊宋钰,你说你这个人,心思如此难辨,又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纵然他聪敏过人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能知他心里作甚想法……

  左右猜不到,索性先回房换衣服,待会儿给他送干净衣袍时看看他心情可好一些,若还是郁郁寡欢的,他再想法子哄一哄便是。

  说起来宋家抠门的令人发指,宋钰拢共就六套衣袍,今晚被他撕碎两套,如今他自己身上穿着一套,傅长言换下的湿衣袍一套,柜中便只剩下两套了。

  拿起仅剩的两套衣袍,傅长言寻思着真得让踏雪送点钱过来,待过些时日离开缥缈山后,到哪个镇上添置几套,就算是他给宋钰赔礼道歉吧。再说他那几套弟子服洗得都发白变形了,若非是他容貌俊美无双,那衣衫穿着跟穷酸乞丐没什么区别,出门在外都得让人瞧不起。

  边七想八想着,边快速换上干净的衣袍,末了抱起另一套去书房找他。

  “嗯?我正要去找你呢。”

  意外的在门口撞上宋钰,傅长言面上下意识绽开一抹笑。

  宋钰还穿着湿·漉漉的衣袍,发髻微乱,被雨水打湿的发带同发丝粘缠在一起,他低垂着眼眸,手里拎着个铁壶,神情呆滞的开口:“姜汤。”

  话毕径直越过傅长言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滚烫的姜汤出来,倒完一杯又拿起杯子倒了一杯。

  “这几口茶的功夫,你居然煮了姜汤?”傅长言有些讶异地凑到桌边。

  宋钰没说话,伸手拿起冒着热气的姜汤,薄唇轻启吹着气儿。

  傅长言便去拿另一杯,但手还未碰到茶杯就被拦住了,宋钰道:“烫。”

  “烫?”傅长言抬头看着他,愣一愣,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茶杯,结果高热的杯身烫的他当场扔了杯子,“宋钰你这人!知道烫为何自己还拿着!”

  说话间,硬是扯了他的手查看,便见几根手指头都烫红了,最严重的指尖被烫出了一个水泡。

  “不要紧。”

  宋钰面无表情的,另一只手还要去拿剩下的那杯姜汤。

  傅长言将他两只手都捉住,狠狠瞪他一眼,再拉着他远离桌子到高位坐着,从他腰际解下挎包,翻了伤药出来涂抹。

  淡淡药香从指尖扩散,宋钰似是骤然回神,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不愿傅长言帮他上药,自己拿着药膏涂抹,还把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他。

  傅长言盯着他的背影,搞不明白他又在闹哪出,思来想去不如说点什么转移一下彼此的注意力,也将方才那些事都晾一晾,缓和一下窘迫的氛围。

  他道:“你衣服都湿了,这是干净的衣衫,快换吧,万一要是生病了,又得我喂你吃药……”

  话音未落,眼前一花,堆在桌上的衣衫不见了,宋钰也不见了,内室屏风后传出一点动静。

  很快的,换好衣袍的宋钰走了出来,他没有走到傅长言身边与他同坐,而是回到桌边重新倒了一杯姜汤,接着抬手一挥引了外头的凉意进来,将两杯姜汤的热气带走后,沉声:“可以了。”

  傅长言就笑,“多谢灵昀公子~”

  说着走到桌边去喝姜汤,一杯喝完见宋钰没动另一杯,奇怪道:“你不喝吗?不喝怎么行,姜汤和苦药,你选哪个?”

  闻此言,宋钰默默拿起另一杯饮尽,随即旋身往外走,“今夜我歇在书房。”

  “书房又没床,你歇哪?”傅长言伸手去拉他袖摆,手指还未沾着布料就被他躲开了。

  宋钰侧身立在门边,冷冷淡淡的:“无妨,我坐着便可。”

  傅长言没拉着他袖摆,心里头有点说不出的怪异,他搓了搓手指,讷讷道:“你内伤还未痊愈,需好好休息才是,怎可坐一晚上?没事儿,床让给你睡,我趴桌凑合一晚就好。”

  如此说罢,本以为宋钰又要说“不必”,哪知他一言不发转身便往内室走,看样子是同意傅长言所言。

  此举令傅长言颇为惊讶,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干脆,不别扭也不推辞,害他嘴里接下去要威逼利诱的话都白白准备了。

  内室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就寝声,不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傅长言一个人站在门口,傻了半天才回神,随后把房门拉好,轻手轻脚到太师椅边坐下。

  椅子自然是不好睡觉的,他坐在上头,短短半柱香的时间换了好几个姿势,上了年纪的木椅经不起他的折腾,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

  又“咯吱咯吱”了半柱香,傅长言侧耳听了听内室里的动静,啥也没听见。他就纳闷了,宋钰是真睡着了,还是打定主意今晚真让他睡椅子?

  想罢,怎么都睡不着,便起身偷偷往内室里摸,凭着记忆找床榻的位置,一个不小心撞柜子上,“咚”的一声轻响。

  傅长言吃疼后不敢出声,捂着嘴倒吸一口冷气。

  黑漆漆的房内,一声轻叹响起,紧接着一团微弱的蓝光出现在前方,蓝光渐亮,披散着长发的宋钰在床上支起身,眼眸半阖,神色清冷。

  “呃……宋钰,我……我……”

  “上来吧。”

  不等傅长言找词解释,宋钰便不咸不淡的出声,听了他的话,前者立马兔子一样从地上蹦起,扑到床边蹬掉靴子翻到床上,顿一顿又弯下腰伸长手把乱踢的靴子捡回来,规规矩矩摆在另一双白靴旁。

  傅长言把外袍脱了,同样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柜子边,和另一件灰色长袍一起放着。

  “宋钰,你不生气了?”

  做完那些事后,傅长言讨好的看着宋钰,挺想上手去拉人家手,怕惹恼他又没敢。

  浅蓝色的光芒闪了闪,屋内重新坠入黑暗,宋钰在床沿躺下,留了很多位置给傅长言。

  傅长言眨巴眨巴眼,眉毛打了个结,他摸索着在内侧躺下,可还是睡不着,翻了个身去看宋钰,但屋里黑漆漆的,外头走廊又没有掌灯,月光也没有,故而什么都看不见,睁圆了眼睛只隐约可见一点点轮廓。

  好不容易才摸到床上来躺着,睡不着也不敢乱翻,怕吵着宋钰被赶下去。

  傅长言盯着那一点点轮廓,鼻尖嗅着浅浅的姜汤味儿,不知不觉竟也睡了过去。

  睡着前他还警告自个儿睡姿要雅观,不能乱动,别又惹恼身边的男人,但睡过去后就什么都忘了,凭着本能去靠近身边的热源,脑袋拱啊拱,一头拱到宋钰臂弯里。

  夜色静谧,屋外的大雨不知何时已化作无声的小雨,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傅长言天生畏寒,一床被褥全盖着仍觉不够,非要往已经躲到床沿的宋钰怀里钻。

  怎么躲都躲不开。

  宋钰的心,“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跳的愈发快速,好似臂弯内的男子是什么厉害的妖物,惹得他心跳加快气息不稳。

  “长言……”

  漆黑的夜色中,宋钰呢喃着唤了声,他轻轻侧过身,抬手轻抚怀中之人的面庞。

  克制着、隐忍着,终究无法自制地低下头,屏住呼吸,唇瓣轻动,欲落下又怕自己会索取更多,最终在他发顶印下炙热又滚烫的一吻。

  今夜,他怕是不能睡了。

  轻轻翻身下床,宋钰光着脚站在床前,深邃幽暗的眼紧紧盯着床上的傅长言,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傅长言从床的另一边醒来时,宋钰已经把早膳都领回来了,他揉着眼睛起来,发现洗漱用的热水也备好了。

  “……”

  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暗暗反省自己会不会太过分了,自打重生后就拿宋钰当下人一样用着,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委实有些过分。

  “那个,你以后不用给我打水啥的,我有手有脚,那些小事都能做的。”

  他干咳一声,吞吞吐吐把话说了出来。

  宋钰没吭声,摆好早膳后进来叠被子,傅长言见了,连忙去抢着整理床铺。

  “我来,我来我来!”

  宋钰还是没说话,站在一边看着傅长言瞎折腾,他哪会叠什么被子,随便翻两下就觉得叠好了。

  等他出去用早膳时,宋钰又把床铺重新整理了一次,将被褥叠成长长一条,一道褶子都没有才收手。

  傅长言喝着白粥,咬一口馒头道:“你内伤如何,还要将养几日?我娘既已不在缥缈山,等你伤势好一些,我们便下山去吧。夜澜霓氏的老尼姑既然和我娘有些渊源,又那般恨我,想必一定知道我爹娘之事,我想去夜澜查查。”

  宋钰在整理自己的挎包,听了他的话后,手里的动作一顿,闷声:“你想救霓翩然。”

  “……”傅长言噎了一下,扭头隔着屏风对他干笑,“咳,灵昀公子不愧是仙门翘楚,被你看出来了。”

  “……”

  宋钰无声无息把手里握着得瓷瓶捏成了粉末。

  傅长言未有所觉,咽了嘴里的馒头道:“霓氏老尼姑的炼魂术只差最后一魂,我们不如帮帮她,就让她自己成全翩然吧,也不枉母女一场。”说完似是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馒头,“宋钰,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说,先前我独闯镇六合塔楼时,在第三层发现了韶光琴。”

  揽月韶光,六合皆知,韶光琴乃玉淮江氏先门主的贴身灵器,多年前在正邪两道中可谓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是众人都为之忌惮的一把琴。

  宋钰掩去面上的暴戾之色,换上平淡的神色,快速收拾好挎包走了出去,用眼神询问傅长言。

  “韶光琴是我娘的灵器,自我娘逝去后,此琴一直留在玉淮江氏门内封存,如何会在宋家镇六合塔内?”傅长言沉沉出声,“那日我在镇六合塔,韶光琴引我到它面前,当时我还以为是我与阿娘血脉相连的缘故,韶光琴错认旧主。现下想来,并非如此,放置韶光琴的人更像是在确认我的身份,我猜除了你和霓氏老尼姑外,另有他人已知晓我重生之事。”

  “此人,与我阿娘必定脱不了干系,很大可能正是藏匿我阿娘之人,他确认我身份,是为了拿我完成炼魂术最后一道法术。”

  “宋钰,你说究竟是何人,本事如此了得,能自由出入镇六合塔又不会惊动任何人,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就在里头放置韶光琴,再一点痕迹都没有就把琴拿走。”

  宋钰静静听着,但一时半会也摸不出什么头绪,默了片刻,他低低道:“莫说是镇六合,此人连玉淮江氏的玄机岛都能进出自由,还将韶光琴盗出,可见修为灵力颇高,且对仙门百家了解甚深。”

  傅长言捏了捏手里的馒头,神情有些变幻莫测,少顷重重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谁在搞事,一个谜团没解开又来一个,唯一有的思路就是这些事与我爹娘都有关系!看来还是得先查清楚我爹娘怎么去世的,当年又和仙门百家还有魔宗有什么纠葛……”说到这,话锋一转,苦巴巴道:“宋钰,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了,还得靠你帮我……”

  宋钰淡淡接过话:“待我将门内事宜交给清越后,便下山。”

  傅长言登时眉开眼笑,蹿起来就想往他身上扑,被他躲开也不介意,继续啃手里的馒头,脸上笑嘻嘻的:“你待我是真好,宋钰,此等大恩无以为报,等我爹娘之事查清后,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绝对不反抗!”

  “……”

  宋钰别开脸不理他,眸中却有森冷寒意涌上,垂在袖中的手也握成拳头。

  他心知肚明,傅长言从来都不会去记自己说过什么,若再相信他,就当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

  晌午过后,宋钰将门内事宜安排妥当,清越虽年轻,但有两个叔伯帮他,想必能看好缥缈山。

  傅长言借口要回酆家,央宋钰御剑送自己,酆儒竹说送他都不要。

  眼看二人御剑离去,酆儒竹想到酆怀要他务必保护好傅长言,无奈之下只好收拾行李去追。

  傅长言不想酆儒竹碍事,便让宋钰落下去,暂且在千环道歇一歇,等酆儒竹他们走了再动身。

  说来也巧,二人落下的那处地方有株古松,松下爬了一片的葡萄藤。

  望着绿油油一片葡萄藤,傅长言眼睛一亮,“宋钰,你还记得这地方吗?”

  “……”

  宋钰怎会忘,九年前,他在此处,又一次拿剑捅了傅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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