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天看混不过去，只好回答：“我会忍不住对你做一些这样那样的事。”

　　“这样那样是什么事?”季如莘打破砂锅问到底。

　　季小天叹一口气，站了起来，季如莘也跟着站起来。小天牵着季如莘的手走到床边坐下，倾身过去，季如莘已经闭上了眼，双手环住她的脖子。两个人在接吻上已经颇有默契，你来我往十分缠绵，小天搭在如儿腰上的手动了动……

　　小天微微与她分开，抵着她的额头：“怕吗?”

　　季如莘直盯着小天的眼睛，眼里也满是眷恋：“跟小天在一起就不怕。”小天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把人放开。季如莘歪着头看着小天：“就这样吗?”

　　季小天不得不惊叹她女朋友的勇于探索和坚持不懈，她觉得以她这样的精神，要是没出什么意外，当个居里夫人也不是不可能。

　　“我看电视里都要脱衣服的啊，你都还没有脱我的衣服，怎么就没了?”季如莘一脸好奇，难道电视上都是骗人的吗?季小天皱起了眉：“你都看的什么电视啊?”

　　“《水浒传》啊，潘金莲和西门庆就是那样的。”季如莘理直气壮的。季小天差点晕过去：“你没看见武大郎都被他们害死了吗?”

　　季如莘认真地想了想，怯怯地问着：“原来脱掉衣服睡在一起会害死别人吗?”

　　季小天真的想伸手掐一掐自己的人中，她为什么要跟季如莘谈论这个话题：“也不是，那潘金莲是武大郎的妻子，结果却跟西门庆勾搭在一起，两个人又害死了武大郎，怎么样都算不上什么学习榜样嘛。”

　　季如莘跟她绕了一会儿没绕得很明白，又拉着小天的手：“那我当你妻子，我不找别人，我就跟你睡一起会害死别人吗?”

　　“我们不是一直睡在一起吗?”季小天十分无奈。

　　“可是我们都穿着衣服的。”季如莘总觉得有不同之处。

　　“穿不穿有什么区别吗?”季小天打算糊弄过去，每次她说不清就想着糊弄，可惜也没糊弄成几次过。

　　“可是我看潘金莲每次都很喜欢那样跟西门庆躺在一起。肯定是武大郎不肯这样，潘金莲才生气去找西门庆的，后来武大郎才被那个卖梨的气死的。你可不能学武大郎，你多学学西门庆，要知道哄我高兴，还不会被别人气死。”季如莘一本正经地教导着。

　　季小天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咱如儿就是有见识，非同一般啊!”季如莘十分骄傲地扬起脸，神气一会儿后又问小天：“那我们今天晚上就脱光光睡觉吗?”

　　小天摇摇头：“你现在只是我的女朋友，又不是我妻子，不能那样的。”

　　季如莘还是知道妻子是什么意思的，随即有些委屈：“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小天也陷入了沉思，然后回答道：“这还有点早吧，我们才交往几个月。”

　　季如莘很不高兴，瘪着嘴在一旁生闷气，正当小天要哄哄她，她又鬼头鬼脑地凑到小天耳边：“小天，我们偷偷摸摸的不就好了吗?就像潘金莲和西门庆一样，不要告诉别人就行啦!”

　　季小天愣了很久，十分认真地看着季如莘：“宝贝，你真的不能再看《水浒传》了，你看点别的电视吧。”

　　季如莘也盯着小天看了很久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天，你是不是要去西天取经呀?”季小天被问得突然：“啊?”季如莘已经开始解释了：“唐僧要去取经，才不跟女儿国国王一起睡。你是不是也要去取经，所以才不想跟我那样。”

　　季小天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怕吓着你。”好嘛，再糊弄下去，自己都成出家人了。

　　季如莘又贴近了一些：“可是跟小天在一起，我不怕的。”

　　季小天干咳了两声，又不好意思地看了几眼如儿，她都一副认真的模样盯着自己。季小天站起身：“我先去锁个门。”说着往门边上走去，把门上锁，又走到窗边，拉上窗帘，才坐回床边上。

　　本以为这样一通动作下来，暧昧的气氛应该被冲刷得差不多了，谁知道不降反增，季如莘乖乖在那儿等着，她一坐下，只觉得气氛更加暧昧起来。

　　季小天凑上前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会儿，亲吻……小天手也没有闲着……季如莘往后躺去，小天就伏在她的身上……如儿十分满足，紧紧抱住小天，呢喃着：“小天，小天。”

　　时间也差不多了，季小天又帮她穿好衣服，两人一起下楼去吃晚饭。

　　吃完晚饭，小天要回学校，季如莘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去，没办法，小天只好在季腾峰的眼皮底下把人家的宝贝孙女带走了。

　　回到寝室洗漱完，季如莘又黏着小天想要亲密。小天亲亲她，她嫌不够：“我要刚才在家里那样的。”

　　小天知道她指的是哪样，也知道自己这女朋友不好糊弄，只好照做。也不知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还是在寝室里比较放松，小天有了反应，赶紧放开如儿，想去厕所冷静冷静，结果被季如莘拉着没走开。

　　季如莘拉着她不让她走，一条腿勾住她的腰，一条腿勾住她的腿，轻轻蹭着，两人换着睡衣本就轻薄，小天哪儿经得住这样的撩拨，一手撑着床，在季如莘的耳边微微喘着：“如儿，我会忍不住的。”

　　季如莘好像明白过来小天受不住怎样的撩拨，越发将身子贴上去蹭着，她只想着跟小天能够再亲密些，她从没打算让小天忍住什么，原先午后的亲密叫她十分满意，回来后又心心念念着想要再来一遍，可是没一会儿小天就想走，她当然不舍得，结果歪打正着。

　　小天低下头去在如儿的唇边脸颊上亲吻着，比方才要热切几分，又抬手把两人的睡衣都给脱了，仔仔细细地吻着如儿每一寸肌肤。季如莘懵懵懂懂的，此刻也来不及细想，想做什么便做了。

　　……

　　季如莘又叽叽歪歪的：“……”小天还是没忍住，一拉毯子，把两人盖住……

　　小天怕累着她，折腾完一次就抱着她又亲又揉，安抚着，奈何季如莘没有这个觉悟，她缠着小天，学着小天刚才的样子，把小天对她做过的又一一还给她。季小天当然随她去，季如莘不明所以，很多动作不得要领，小天只好叹着气教她，不然受苦的还是自己。

　　两个人折腾累了，就抱着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季如莘精神满满地把小天吵醒了，小天抱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亲：“宝贝，让我再睡一会儿。”

　　季如莘一边轻声叫着“懒猪”，一边乖乖看着小天睡觉，等小天醒来，赶紧凑上前去亲她：“小天，我们昨天是不是做了只有结婚了才能做的事?”

　　季小天看她还挺明白，哟了一声：“行啊，挺厉害啊，这都知道了。”季如莘一脸得意，又不忘提点小天：“那你只能娶我了。”

　　季小天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子：“我只想娶你，也只娶你。如果你喜欢别人了，不跟我结婚也没关系的，你要早点告诉我。”

　　季如莘气呼呼的：“你都不想着娶我，就想着我嫁给别人!”

　　小天赶紧解释：“不是，我是怕你以后后悔，很少有人第一次谈恋爱就结婚的嘛。”季如莘还是生气：“那你应该想办法早点娶我，想办法不让我后悔，对不对?”小天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如儿聪明，我太笨了，这都想不到。”

　　季如莘气消了些：“爷爷说喜欢什么就要去争取，不能让给别人。”小天连连说是：“我是怕你跟着我吃苦，我赚不到那么多钱。”小天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温饱没问题，但要跟季家那样的生活，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季如莘听懂了，拉着小天的手，柔声道：“我可以住小房子的，也可以少吃一点，只要小天跟我在一起。”小天抱住如儿，眼泪涌上眼眶：“我上辈子得做多少好事，才能遇见你。”

　　“能遇见小天也是我最最最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