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鸾枝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064章 、是我输给你了
慕容馥特意选了个安静房间,跟顾嫮和慕容妤的房间隔了一点距离,小院子遥遥相望,她们两个在长廊的这头,慕容馥独自一人在长廊的那头。
顾嫮这里的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慕容馥使唤外头的宫人给她换了一套被枕,自己握着团扇在榻上百无聊奈的扇风,好半响,才抬头对陈姑姑道:"姑姑快回去取东西吧。"
陈姑姑想着给她泡壶茶再走,慕容馥出来出声让她快去快回,陈姑姑便垂下眼帘应声退出去了。
外头的宫女还多问了一句太子妃爱喝什么,陈姑姑让她端些清凉解暑的去,再泡杯淡茶就是,心头惦记着赶紧收拾了东西禀告了太子爷便回来,不守在慕容馥身边,陈姑姑心里头总是打鼓。
身边一下没了人,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慕容馥眼睛总往窗外飘,但是外头院子就那么些东西摆着,望穿了也望不出些什么新花样来。
慕容妤和顾嫮这会儿定然在笑她呢,慕容馥闷哼一声,扭捏着把扇子重重一搁,也不知道是在跟谁闹脾气。
小宫女很快就端了喝的和茶盏进来,慕容馥往碗里面看了一眼,不满的撇眉:"我的怎么就不是冰镇雪梨了?"
小宫女握着托盘垂首站着,老实回话:"不知道太子妃要来,公主只备了两人份的。"
慕容馥把东西推远,皱眉嚷道:"我不喝这个,端走,赶紧端走。"
说完,满肚子的火气压不住,径直端上茶盏要喝,小宫女吓一跳。赶紧阻止:"太子妃,别。。。"
这可是刚烧滚的水泡的。
慕容馥嘴唇刚触到水面,就被烫得尖叫一声,手里边的茶盏被扔出去很远,泼成一道长痕,狼狈的碎片和还未泡开的茶叶满地都是。
事事不顺心,慕容馥气得跳脚,大骂道:"狗奴才,怎么伺候的,这么烫的茶水端给我,你是想烫死我么?!"
小宫女一脸无奈的跪下来。声音尚还比较镇定,分辨一句:"太子妃恕罪,只是泡茶不用热水,难道还用凉水么?太子妃稍等,奴婢这就去换杯凉水来,给太子妃润润唇,冰敷一下,免得待会儿肿起来了。"
慕容馥横眉立目的瞪着她,径直把放在一旁的团扇拿起来就砸在那小宫女头上,简单用来束发的头饰被打掉,头发散了半边下来。慕容馥却还是不觉得解气,大骂道:"怎么,倒是怪我自己要去喝这茶了?!你倒是振振有词的有道理,景云公主身边的宫女好大的派头,都敢跟我顶嘴了,好,好得很!"
小宫女挨了打也直挺挺跪着,慕容馥这话说完也不分辨了,晓得这时候多说话多挨打,谁叫她倒霉,偏生惹到了这位娇生惯养脾气不好的太子妃。
"太子妃恕罪。"小宫女匍匐下身,讨饶的话说了一遍,以头点地便不动了。
慕容馥冷森森的笑两声,重新坐回榻上:"景云公主这里,下人犯了错有没有什么规矩?若是没有,我就照着东宫的规矩罚了。"
小宫女还是只是重复了一句太子妃恕罪,慕容馥站起身来,把自己沾上了茶水的裙摆晃给她看:"衣裳也脏了,你赔得上么?!"
说罢,撞开那个小宫女往外头:"跪出来。"
小宫女长叹口气,跟上慕容馥的脚步,一路到廊下院中,热辣辣的太阳晒得路面滚烫,她撩起裙摆跪下,引来院子里其他宫人们的注意。
慕容馥就坐在廊边,方才没注意看,这会儿瞧着对面慕容妤和顾嫮挨着的房间,视线落在摆在窗台外头汲取阳光的一盆茉莉上。
罚跪的宫女在宫里的时间也算长了,旁的宫人都得叫她一声姐姐,换了旁的年纪轻的小宫女若是这般被打了还乾坤朗朗下罚跪,怕是早就哭出来了,她却神色尚还算镇定,跪得也端正,头发乱了也没有管,就这么垂在耳边。
很快就有人跑去跟顾嫮说,顾嫮正和慕容妤吃过冰镇雪梨,由里到外都清爽不少,这会儿脱了鞋袜挽高裤腿就要下水,慕容妤拽着她的胳膊生怕她整个人径直栽进去,宫人来说太子妃罚人的时候,顾嫮才刚探进去半条腿,她眉头一皱,甚至烦躁的攀住边沿又爬上来,摔了摔腿上的水珠:"她这是又在闹什么呢,烦不烦!"
抱怨一句归抱怨,顾嫮最是讨厌旁人在她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她的人做错了事自然是要来跟她说,她自然知道罚,慕容馥倒是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走,去看看。"顾嫮拽紧慕容妤,两人过去的路上慕容妤轻声道一句慕容馥向来都是这样的性子,在西凉横行霸道惯了,劝顾嫮还是不要与她太较劲才是。
顾嫮扬眉,没答话。
原本以为慕容馥就是因为刚才的事情闹别扭,同她院子里的宫人过不去,把撒不到自己身上的气撒到旁人的身上,可一进后院儿顾嫮就瞧见慕容馥正站在院中间趾高气昂的指挥着什么,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顾嫮松开手自己先快走两步上前查看,这一看把她气得不轻。
慕容馥正让人把慕容妤窗台边晒太阳的茉莉往自己那屋搬,顾嫮大喝一声:"你们在干嘛?!"
慕容馥侧头看她一眼,一脸轻松的开口,像是在说什么理所应当的小事一样,根本没注意到顾嫮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我换了地方睡不安稳,我瞧这茉莉开得挺好,我搬到房间里去好安神。"
顾嫮冷笑一声,瞪一眼搬着花的小太监:"放回去!"
小太监哆嗦了一下,赶紧往回走。
慕容馥皱眉:"你不是那么小气吧,一盆花而已,这你也舍不得?"
顾嫮没理她,囫囵看一圈院儿里的人,朗声道:"去,把人都给本公主叫过来!"
慕容馥眼珠子乱转,见院子里的人很快就全都动起来,没一会儿便熙熙攘攘的站了小半个院子,就连跪在那边的小宫女都起了身,站在整齐排列的宫人们最前面。
有人专程给顾嫮搬了椅子。慕容妤默默的到顾嫮身后的廊边坐下,整个院儿的人就慕容馥一个站在对面,看上去格外诡异。
"你这是要干嘛?!"慕容馥皱眉。
顾嫮坐姿嚣张,勾着嘴角笑:"干嘛?我能干嘛?我就是教教你我这里的规矩。"
说罢,顾嫮便抬高手指对着身后晃了晃:"首先,那盆茉莉的确开得很好,但你不能拿走,这是我专程给慕容妤搬回来的,她晚上也睡不好,这盆茉莉是我给她找来安神用的,你若是想要。自己到御花园去要,我不拦着你。"顾嫮特意强调是她专门给慕容妤找的,气得慕容馥咬紧了嘴唇。
说完茉莉的事,顾嫮又指向那边站得齐齐整整的宫人们:"其次,这院儿里的人是专程来伺候我的,她们忙前忙后,为着我的婚事也算辛苦,你对我的下人有什么不满,你到我跟前来说,我自然会自己教训,这儿是宫里,不是东宫,轮不到你在这里教训我的下人,听懂了么?"
慕容馥气得脑子发懵:"我是你皇嫂,凭什么教训不得几个下人,就算是你。。。"慕容馥抬手一指顾嫮,到了嘴边的话打了个旋儿又咽回去了,她还真不敢教训顾嫮。
"我?"顾嫮冷笑,收回手揪一缕头发在手里面把玩,"我不招惹你,你也不要招惹我,我这人不喜欢旁人自作主张。你缺什么,要什么,先来跟我说,为难个小宫女算怎么回事。"
"滚烫的茶水洒在衣服上了,那你倒是说说该不该罚?!"慕容馥也来了脾气,抖了裙摆给顾嫮看,阳光下茶渍更明显。
顾嫮撇眉:"打也打了,跪也跪了,你还想怎么?我即将大婚,你非得闹得满宫皆知才顺得了气?那也好,咱们往金銮宫去一趟,叫我母后好生给你做主,陪你十条新裙子,行么?"
慕容馥噎住,顾嫮见她不说话了,脸色才缓和两分:"最后,我这院儿里的宫人都是我母后拨来的,你呼来喝去也便罢了,真要鸡蛋里挑骨头管不住你那破脾气,有什么风头传到我母后耳旁去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顾嫮说这话的口气像极了给皇太后抄经时候因为她笑了一声呵斥她的样子,那时候。顾嫮也是说'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就是这样的表情口气,让慕容馥觉得特别的讨厌。
两人僵持着看着对方,顾嫮脾气硬是出了名的,连沈绾她都顶撞多年了,更何况是慕容馥。
好在那个小宫女是极会看脸色的,快步上前就跪下了,磕头认错一气呵成,算是给慕容馥一个台阶下,顾嫮盯着慕容馥,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她院儿里的宫人都认错了,她还想咬着不放不成?
慕容馥也知道顾嫮不是慕容妤,由着她欺负拿捏,听了认错便顺着杆子下,哼了一声拂袖回屋去了。
这一闹,到底还是消停了会儿,陈姑姑回来得也快,随便带了几件换洗衣裳,只是一回来就瞧见慕容馥的裙子脏了,仔细瞧一眼便晓得是茶泼身上了,陈姑姑拽着门口的宫女问了一句。前因后果大概了解后,叹了口气。
她片刻不在,就总能搞出些岔子来。
不过陈姑姑也没在慕容馥跟前多说多问什么,用晚膳的时候慕容馥也是自己在房间里随便吃了点,对面的笑声传过来,慕容馥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慕容妤凭什么能拥有朋友?她那样的人,一生孤苦便罢了,非得要去祸害旁人,鎏国这几兄妹也都是有病的,明知道慕容妤命里带煞,还偏个个都对她好奇得不得了,就连顾怀瑾都。。。三番两次提起。
到底是为什么?
慕容馥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在榻上翻来覆去的扭动身子,越想越觉得心里面难受,慕容妤就是梗在她心坎上的一根刺,比柳氏那根刺还扎得深。
外头天色渐渐黑下来,那边的笑声也小了不少,慕容馥在屋里坐不住,自己下榻穿了鞋便往外头去,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想看看她们两个人又在干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她探头探脑站在柱子旁张望,看见的却是顾嫮拽着慕容妤往拱门外去,慕容馥顺着看过去,外头站着的不是旁人,正是顾君离。
他们正在低低声说着什么,隔得远,慕容馥自然是听不见的,只是平陵王脸上的笑容和无措的举动处处都透露着一丝羞涩,他眼睛黏在慕容妤身上扯都扯不下来,但凡是个有眼睛的都知道顾君离心里边在想什么。
慕容馥嗤一声,觉得眼前这个场景实在是有些叫人眼睛疼,她心里头本来不爽的情绪就变得更加烦躁了,大概是因为,顾怀瑾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也可能是因为,她曾经笃定慕容妤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的东西现在她都一点一点的在得到,让慕容馥心里的天秤彻底的失去了平衡。
如果说顾怀瑾对慕容妤的关注来自于不想让顾君离好过或者是不愿意让顾君离如愿的初衷还能说得过去,但是顾君离对慕容妤的感情,那是确确实实没得跑的,此时看见顾君离,慕容馥一下子就想起朝戈行宫时候顾君离说要让慕容妤做平陵王府的王妃,她恨得牙痒痒,脑海里转着圈儿。突然就想到,慕容妤会不会还随身带着那枚簪子,脑子一抽筋,她看了一眼那边聊得火热的三个人,转身便悄悄的朝着后边黑黢黢的长廊绕行去了。
因为没人注意到她,陈姑姑被慕容馥甩下,她自己一个人便摸到了慕容妤的房间外,确认没人看见自己后,才推开门进去,顺手把门又给关上了。
一进屋,慕容馥就瞧见屋里面的帘子被吹得鼓起来,她眨了眨眼睛,觉得奇怪,这么晚了慕容妤不关窗户不怕蚊虫都跑进来么?
不过疑惑归疑惑,慕容馥并没有多想,慕容妤这人本来就奇怪,况且她关不关窗户,跟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外头的光亮透过窗纸洒进来,屋子里面虽然没有点灯,但适应一下还是能够瞧清楚。
慕容馥径直朝着里屋走,慕容妤本身东西就不多,慕容馥往梳妆台上扫了一眼,微微撇眉,这人在平陵王府也算是呆了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是俺么寒酸,这桌上连盒脂粉都没有。
慕容馥伸手去拉扯下边的妆柜,果然,里头也是空的,干净得让人觉得诡异,不至于吧?她真就只带了头上那一套发饰来?
觉得不应该,慕容馥摸索着又往慕容妤的枕下和被子下仔细摸索,不出所料,还是什么都没有。
旁边的衣柜也被打开仔细翻看。除了几件换洗衣裳,还有个小包袱,慕容馥拿出来摆到光亮处打开仔细瞧,里面倒是放了两盒胭脂,但是看上去像是慕容妤身边那个小丫头用的东西,慕容馥都不认得是哪家铺子卖的。
"平陵王不是看重她么?怎的还是这般穷酸。"慕容馥不满的皱眉,把东西重新塞回去,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看,可这屋子就那么大,确实也没什么漏掉的地方。
看来慕容妤还是学聪明了,这些东西都放在王府上了,不敢再往身上揣了。
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慕容馥有些心有不甘,但又怕外头的人突然回来看见自己,只能怏怏作罢,快步离开了这里。
慕容馥前脚刚刚离开,那扇开着的窗户外突然飞闪进来一个身影,之后原本光秃秃的梳妆台上,重新被摆放上了一个梳妆盒。
顾君离心心念念慕容妤,一进宫当值便赶紧过来瞧瞧,顾嫮原本在旁边瞧着两人说话是笑呵呵,可是笑着笑着,脑海里便闪过江玄子的脸和那天发生的事,太多的细节不断在脑海里放大,顾嫮一下子鼻子发酸,垂下眼帘使劲揉了揉眼睛,被顾君离瞧见了。
"怎么了?"顾君离问一句,慕容妤也侧头看过来。
顾嫮眼眶红红的,但还是强颜欢笑着故作轻松的道:"风迷了眼睛,好像是落灰进去了。"
顾君离让她别这样揉,小心眼睛揉坏了,顾嫮嘟囔说不会,然后眨巴两下给他看,笑着说你看这不是没事了。
说罢,又和慕容妤对视一眼,大概是让她也不要担心,她只是突然有些感慨,觉得心里难受罢了。
当着顾君离的面,慕容妤自然是什么也没说,看顾嫮这样,替她觉得心疼,回身便催促顾君离好生去当值,听顾君离说这几天宫里什么都没查出来,过了今天应该就会撤了,成天这样宫里也都人心惶惶的。
慕容妤浅笑说也好。
顾嫮抽抽鼻头,转身往旁边挪了挪,掩饰着嘟囔一句:"这风怎么就往我眼里扑。。。"
顾君离瞄一眼顾嫮的背影,突然伸手把慕容妤往怀里一拉,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等嫮儿顺利出嫁,我便去父皇面前请旨,正式向西凉皇室下聘。"
说完,他自己比慕容妤还不好意思,撒了手慌慌张张便跑远了。
顾嫮揉干净眼泪,回头的时候,顾君离已经不在了,她楞了一下,凑到慕容妤旁边:"大哥哥这就走了?"
慕容妤含糊应了一声,顾嫮侧眼便瞧见慕容妤红扑扑的脸,登时笑起来:"哈,你脸那么红,我大哥哥是不是又说什么了?"
慕容妤没否认,只是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和顾嫮一同往回走的时候,拉了拉顾嫮的衣袖:"别担心。"
顾嫮楞了一下:"什么?"
"别担心。"慕容妤重复一遍,想了想,觉得只是这么说说并不能叫顾嫮真的心里勇敢起来,她天天这么笑着,心里一定还是害怕的,是以慕容妤顿了一下,伸出手抱了抱顾嫮,"会好起来的。"
不用羡慕旁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嫮心安理得的接受慕容妤的怀抱和安慰,她笑呵呵的,感受慕容妤笨拙的拍她后背,哪儿有人像哄孩子似的做这种动作,偏生慕容妤做得格外认真,搞得顾嫮也一本正经的回应:"明日嫁衣送来,你替我瞧瞧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的地方,可好?"
慕容妤松开手,一双眼睛亮汪汪的,点头说好。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各自回到自己房间,慕容妤一进屋便觉得不对劲,她顿下脚步,问了一声旁边的添香:"你方才关窗户了么?"
添香被慕容妤挡着,还没瞧见屋里的光景,只愣头回话:"关了的。"
慕容妤心里一咯噔,立马转脸对添香道:"我有些乏,想泡澡,你去烧水吧。"
添香应声,真当慕容妤是想泡澡,转身快步便去烧水了,慕容妤进屋关上门,快步往里屋走,果不其然,一转脸便瞧见里屋头坐着赫连硕,这人到哪儿都来去自如,像是游荡的野鬼一样,怎的就没人能逮住他?
赫连硕冲她笑,这丫头现在敏感得很啊,一看窗户便猜到不对劲把身边人给打发走了。
他抬手打招呼:"回来了?"
慕容妤靠到梳妆台边,微微撇眉:"驻国使有事么?"
赫连硕听她这疏离口气,觉得有些受伤,他听说慕容馥也进宫到这里来陪顾嫮了,猜都猜得到慕容馥定然会寻着机会到她这里来搜查一番,原本守在这儿盯着的人是喜善的,用膳过后他才亲自过来,正巧看见慕容馥鬼鬼祟祟往这边来,好心替她把梳妆盒藏了会儿,才没让慕容馥翻走些什么东西,谁晓得这人一看见自己就没个好脸色,赫连硕委屈巴巴的收了笑意,长叹口气,这点小事也确实没必要跟慕容妤说,她不知道便不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会儿过来,确实是有旁的事跟她说:"你那天的话,我认真考虑过了。"
慕容妤警惕的看着他。
赫连硕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意,摊了摊手:"是我输给你了,我答应你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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