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鸾枝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049章 、来不及解释了
慕容妤侧身躲了一下,她没抓到,脸一下子就红了,大概是觉得丢人,或是没想到她们人数众多,慕容妤居然还能反抗。
"逮住她!"
一击没成,果然是恼羞成怒,她手一挥就要让其他姑娘们抓住慕容妤,逮住了自然就能顺利把面纱扯下来了。
慕容馥至始至终都在看戏,看她们蜂拥而上围住慕容妤,轻而又轻的叹了口气,任凭她慕容妤再大的能耐,这么多人,她还能一口气都给推开了不成?
果不其然,很快慕容妤便落了下风,她们两个人一起拽她的左右胳膊,挤在一起,很快就让慕容妤动弹不得。
这脸上的伤原本就没什么大碍了,再擦两次药,或许明日起来便不需要继续覆面,可若是现在这样被慕容馥看见了,一丁点蛛丝马迹,一丁点风吹草动,她都能闹得满城风雨的。
慕容妤挣扎了几下,正要狠声开口,后边突然传来一声喝止声:"你们在干嘛?!"
慕容馥率先回身,她一侧开身子,慕容妤就瞧见了那边正快步走过来的是谁。
她被围在姑娘们中间,顾君离刚开始还不知道这边闹哄哄的是什么事情,他只是听银霜说找了热水回帐篷的时候发现慕容妤没有在帐篷中休息,这才满营地的寻人。
此时姑娘们都寻着声音下意识的回身看他,慕容妤自然也就被暴露在了顾君离的视线里。
他原本还只是带着疑惑的问一句,此时看见眼前的情形,脸色立马就变得异常难看。
他快步上前,伸手就把这群姑娘们推的七零八落,个个都踉跄几步。
慕容妤被他护在身后边。顾君离的音调严肃得像是审问:"你们这样拽着她做什么?!"
姑娘们被顾君离吓着了,平陵王素日里是不凶的,突然像是炸了毛的狼露了獠牙,她们都赶紧凑到慕容馥的身后站好,小声嘀咕道:"太子妃。。。您,您可要跟平陵王说清楚啊。"
慕容馥撇眉,心里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色厉内荏的草包,这点事就吓成这样。
她深吸口气,端正神色,对顾君离也没什么好脸色,开口道:"我同自己的姐姐玩耍罢了。姑娘们之间的事情,平陵王这样凶巴巴的插手进来,倒像是咱们要怎么欺负她似的。"
顾君离冷着脸,看起来有些吓人,他盯着慕容馥:"玩耍?看来太子妃很喜欢这样玩耍,要不本王也寻些人来,同太子妃也这般一样的玩耍一番如何?"
"你们少拿这些话来糊弄我!"他带着少年的几分冲动警告,凶悍的气势吓得姑娘们纷纷避开视线,"再叫我瞧见你,你们欺负她,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慕容馥被顾君离的强硬态度蛰了一下,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样。她伸出手,胡乱狂指慕容妤:"太子不在,平陵王未免说话太嚣张了一些,你要对我不客气?!你尽管来啊,为了这么个女人,我倒是要看看,平陵王要对我这个太子妃怎么不客气!"
慕容妤站在顾君离身后,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危险气息,慕容妤伸手拽了他一把,见顾君离回首,轻轻摇了摇头。
若是真对慕容馥做了什么,等顾怀瑾回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君离皱眉,还没说话,慕容馥便像是咬上了肉不松口的疯狗,为了找回脸面,什么不过脑子的话都往外边说:"平陵王素来是谁都看不上的,我当王爷眼光有多好,原来就是喜欢这样的破烂货,你晓得她母妃是个什么东西?晓得她是个什么东西?一味护着,当真是奸夫淫妇,尚还没有名分便这般不清不楚,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这样的好本事,咱们是想学都学不来的。"
这话一出口,气得顾君离捏紧了拳头,大声道:"你一个小姑娘,成天把这些话挂在嘴边,难道就有身为太子妃的涵养了?什么破烂货?什么狐媚子?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们。"顾君离囫囵一指慕容馥和她身后的这些姑娘们,"我就是要娶帝姬妤做平陵王府的正经主母,往后她和太子妃你照样同级而坐,你们在场的这些人,都要对她福身行礼,问好问安,再叫我听见这些话,你们尽管试试,看我到底敢不敢动手。"
顾君离面色冷峻,他这话说得低沉,就连慕容馥都脸色难看的拽紧了衣摆,咬紧了嘴唇。
见她们都不吭声了,顾君离拽上慕容妤,眼中的怒火丝毫不减,薄唇冷启,森然道:"嘴碎,多事,在这皇城里没了的人,可多得很。"
说罢,他领着慕容妤一阵风似的走远,慕容馥胸口起伏,盯着两人走远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那晚沈氏授意她的事情,慕容馥从没有那么清晰的想起来,想明白要怎么去做过。
沈绾说话一向是非常隐晦的,她只是暗示慕容馥做事不必顾忌太多,左右是有她在撑着。
可是具体要做什么,可都是慕容馥自己揣度着一股脑的在往外说,猜对了心意,沈绾便含笑喝茶,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慕容馥自己拿不准的,临走前会悄悄问一句夏秋,夏秋说话更有意思,明里暗里就是告诉慕容馥,皇后沉默含笑,那自然是极好的。
慕容馥得意洋洋的领会,感觉自己似乎在沈绾面前非常得脸,受了器重。
实则却不知道,沈绾借刀杀人,正在借着她的手,撩拨起腥风血雨来。
掌控旁人的命运,似乎是一样非常值得期待的游戏。
她是背后的执棋人,棋盘之上的走向如何,似乎永远也逃不开她的手掌心。
正如此刻的慕容馥,一旦熊熊燃烧起来的坏心思占据了胸膛,脑海里面控制不住的盘算计划,也就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了。
顾君离拉着慕容妤一直到帐篷里,银霜瞧见两人回来,上前询问,语气里带着些责备:"姑娘这是一个人跑去哪里了?奴婢急坏了,赶紧去跟王爷说。。。"
话还没说完,已经看了好几眼顾君离的脸色,她声音渐渐低下去。后面的话没说了。
"出去。"顾君离语气有几分僵硬。
他拽着慕容妤的手还没松开,银霜看见了,她垂眸,福身之后,退出了帐篷外面。
这时候不少小姐们都已经起身了,方才没人的溪流边,这个时候已经聚拢了不少人,她们的笑声传出来很远,传到银霜的耳朵里,掩盖住帐篷里本就微弱的说话声。
顾君离没在里面呆很久,慕容馥的话,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他替慕容妤上了药,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不管多少次,都会差异于她惊人的恢复能力。
方才说了那样的话,顾君离整个人显得有些尴尬拘谨,他原本是气糊涂了,现在两人相对而坐,顾君离有些害怕慕容妤因为自己自作主张的话生气。
毕竟。。。这事情也还没有定下来,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
"还疼么?"
慕容妤摇头。
"她难为你了。"
不是问句,顾君离又不是傻子,那个场景,明显是以多欺少。
慕容妤没吭声,擦完药脸上清凉得很,她却想着溪水泼在脸上的感觉。
"我给你换个帐篷。"顾君离自顾自继续说,"挨着顾嫮最好,她。。。"
"不要麻烦了。"慕容妤眨巴眼睛。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突然自己跑出去?
顾君离很想问这个问题,但转念一想,她应该是专门挑着大家都歇息的时间出去,是准备避着人的,绕是如此,还是被慕容馥揪着不放。
每每想到这个,顾君离就更难受,恨不能立马回到卞京,立刻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慕容妤知道顾君离要问什么。沉吟半响,才小声道:"我没见过溪流,也没玩过水,想去试试。"
顾君离走出帐篷的时候,还因为慕容妤的这么一句话而觉得心里堵了一块石头。
银霜一直守在帐篷外面,一听见动静声,立马偏过头来:"王爷。"
顾君离没跟她多说什么,径直朝着前方走去,转过另一方帐篷,便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呵。"
一声很轻的动静在不远处响起,顾君离停下脚步,转脸去看。
帐篷后面的阴凉处站着赫连硕,他表情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是故意发出声音引起顾君离的注意的:"平陵王。"
这个人阴魂不散的跟在慕容妤身边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出现的时机也刚刚好到让人以为他是个不需要吃饭睡觉的人一般。
"驻国使。"顾君离转过身,他站在阳光下,反而显得眸子里没有光亮。
"你方才那样冲动的站出去,你当是在护着她?"赫连硕眼神冷漠,觉得顾君离方才的做法很是不妥当,"这般强硬,伤不到旁人,小心反而伤到了她,还是说,平陵王是准备借着这件事情。叫所有人都晓得你的心思,好叫她只能等你求娶,无法再接纳旁人?"
顾君离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至少当时的我站出来了,你又如何知道,她不需要我这样的保护呢?像你一般,站在暗处,冷眼旁观,便是上策了?"
赫连硕的手突然握紧,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但很快他就放松了僵硬的背脊,头疼的摸了摸眉心,笑了半响,没再接着刚才的话说。
"罢了。我与平陵王,总是话不投机的。"赫连硕摆手,转过身后,下一秒便消失在了顾君离的视线里。
慕容馥性子极其要强,报复心理更是非常的重,顾君离各种琐事都要管,绝不可能时时注意着慕容妤的动向,就算有什么事发生,从慕容妤身边到他那里禀告,再到顾君离赶来,只怕也什么都来不及了。
女眷账中,顾君离留了个丫头。唤做银霜,顾君离或许信她三分,但赫连硕却一点都信不过。
那个丫头有问题,谁知道什么时候脑子抽筋便做了糊涂混账事情。
顾君离到底是强硬男儿心,跟着生母的时候,心性单纯,成日里精于念书骑射,后宫里的肮脏东西,几乎都被江氏挡在了身后,后来一朝踏入黑暗里,又有皇祖母庇护,远离后宫腥风血雨,明争暗斗,女人之间的肮脏事,顾君离所窥探的冰山一角,都不过是母亲身死之后才显露出来的。
他只知沈氏大仇,却太过于不识女子心性,更不懂若是一个女人发起狠,吃了酸,那是要人命,要人心肝的东西。
顾君离不懂,可赫连硕懂。
赫家的女人太多了,深宅大院儿里,左一房,右一房,谁家的孩子在外头得了脸受了夸奖,谁家的孩子在圣前领了差受了器重,从早上起来见着面的第一句问安,便是夹枪带棒,话里藏刀,今儿还能瞧见的笑脸,陪着他玩耍的人,赶明儿便不知道何故再也看不到了。
赫家显赫尊贵,却也肮脏至极。
哪有人生来便是九曲心肠,玲珑心窍的?
他也想永远做一个赤诚男儿,可是太难了。
他要活着,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所以如今的赫连硕,永远一副盈盈笑脸,也比谁都能看清楚这些娇俏的姑娘脸庞下,到底都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肠。
赫连硕阅女无数,自信自己绝不会看错。
也自信自己的担心绝不是空穴来风。
他跟顾君离在这里多费口舌是没用的,他也信不过顾君离,总觉得顾君离一定还藏着很多的秘密和往事没有被他挖出来,十年前的卞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全貌如何,很难再复原了。
这般想着,赫连硕眼中的冷意更甚。无人角落里,身后徒然多了一个人影,清脆的女声响起,说话的音调平淡得一点起伏都听不见:"公子,太子妃身边的陈姑姑寻了个小太监快马往朝戈去了,奴婢模糊听见几句,似乎是要回去取什么东西。"
赫连硕没回头,只是微微颔首:"盯紧了。"
喜善拱手,下一秒便不见了人影。
顾怀瑾领着人打鱼,直到日暮西斜才回来,慕容馥领头在最前边张望,一瞧见顾怀瑾的身形率先从林中骑马奔出,眼中的神采都亮了几分,提高了裙摆往前跑了几步,迎着顾怀瑾便去了。
到了近处,顾怀瑾勒绳下马,把东西都甩给一旁的小太监,与慕容馥对视一眼,一并朝众人走来。
杵到面跟前,顾怀瑾才对着顾君离道:"个个笨手笨脚,没意思得很。"
这些人都怕抢了太子的风头,尽是去给他作陪衬的,除了顾伯骐和顾承骥两兄弟是认真的选了个角落在较劲之外,旁的人都浑水摸鱼,围在他身边。
不如顾君离有趣,他既不会对自己谄媚,也不会越过他的风头去,但又能叫顾怀瑾有几分竞争的刺激感,大概是因为两人对彼此都太过熟悉了,年少时候,他们连学的东西都是一样的,顾怀瑾习惯了去哪儿都带着顾君离,突然身边没了人,这一下午虽然满载而归,却终归是兴致恹恹。
特别是顾伯骐和顾承骥两人,典型的嗓门大。隔着半个湖都能听见两个人的响动,一场比试下来,一人钓了一条,还闹着要称称看谁的更重一些。
真是蠢到没眼看。
对于顾怀瑾的话顾君离只是报之一笑,说完后,顾怀瑾自己反而先懊恼起来,微抬的手立马往后一挥,哼了一声,抬腿往临溪布置好的露天宴席那里走。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跟顾君离下意识的抱怨,以前的那些臭毛病,改不掉了么?没出息。
钓来的鱼被一筐一筐抬走,就着溪水刨鱼清洗,煎炸烤煮齐上,香气萦绕在整个营地的上空,偶尔的野味,叫人更觉得美味。
顾怀瑾爱酒,这样好的气氛下,怎么能少了美酒作伴。
夜色伴着篝火,男男女女们熙攘着挤在一起用膳,一条烤鱼,关系好的能几个人一起分着吃,颇有几分未通教化规矩前的草原部落的感觉。
慕容妤遮着面纱,面前已经摆上不少吃食了,却还是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把面纱摘下来。
四周都是欢声笑语,似乎是没人会注意到她的,还未挣扎出什么结果来,银霜突然从后边绕到身侧,小声道:"姑娘,王爷说特意给姑娘安排了吃食在账内,这儿有王爷盯着,若是太子妃问起,自会给姑娘解围的。"
慕容妤松了一口气,怪不得一开始她的位置便在这角落处。
篝火的光只能微弱的照到她这边,即便是起身离席,也不会引起注意,银霜扶上慕容妤,视线朝着远处的上座撇了一眼,不知道是在看谁,很快就收敛了神色,和慕容妤一起悄声走远了。
顾怀瑾把顾君离盯得死死地,有话没话的为难,酒过三巡,又拉扯起一些父皇交代要办的事情,这般情景下,还能腾出精神来训斥两句顾伯骐和顾承骥别疯得太过,着实也不容易。
慕容妤离席,顾君离已经看见了,此番心头松了口气,才专心下来应付顾怀瑾,一旁的慕容馥时不时还要阴阳怪气的插几句嘴,直到陈姑姑小声唤了她一声,慕容馥的眼神突然清明几分,往旁边挪了挪身形,不知道主仆二人在嘀咕什么。
赫连硕半侧身子坐着,席间每个人,他都观察入微。
他知道慕容妤是什么时候走的,也知道银霜的那一眼看的是何人。
他知道陈姑姑悄悄离席了片刻,也知道慕容馥勾起的笑意里藏着什么毒。
他轻而又轻的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闷头喝酒的顾嫮。
就在不久前,顾嫮得了一条烤的酥香的鱼,看上去非常肥美,很有食欲,她沉吟想了会儿,把手里的烤鱼掰扯下一半在自己的盘子里,把另一半看似自然的递给自己身后的江玄子,眼神乱转,语气僵硬,故作疏离道:"我。。。我吃不完,你拿着吧。"
怎奈江玄子是个木头,顾嫮都表现得这样明显了,显然是这些天下来已经崩不住了,准备找着个台阶给自己下,偏偏江玄子说话直来直去比铁板还硬,当下便道:"实在辜负公主美意,我已经吃饱了。"
让你拿着,又没逼着你吃!
顾嫮气得脑子疼,瞪一眼江玄子,愤然转回身来,把那半条烤鱼重重往桌上一搁,端起酒杯灌了下去。
赫连硕看得发笑,原本只是脸上表情抽动,可这场戏实在精彩,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顾嫮循着声音拿眼神当刀子,狠狠在赫连硕身上上下扫射,若真是刀子,此刻只怕已经扎得他千疮百孔。
"你笑什么?!"
顾嫮咬牙切齿的问一句,一副你敢说错一个字试试的神情,很凶。。。看得久了,甚至有点萌。
但赫连硕毕竟不是江玄子,哄姑娘他很有一套,哪怕是顾嫮这样的,那也是姑娘,他立马收敛了笑意,微微挑眉,故作乖巧口气,指了指她扔在半边的烤鱼:"我瞧公主的鱼甚好,想要。"
他眉眼舒展开来,笑出两个甜甜的梨涡来,直接狙中顾嫮内心的柔软处,她到了天灵盖的火气都被这个笑容给拍散了,愣了好久,才转过脸去背对着赫连硕,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人。。。
真是没白瞎了他这好皮囊。
最后顾嫮还是招架不住赫连硕一直这个样子对着自己,几乎是把那烤鱼当成烫手山芋一样甩到了他的盘中。
赫连硕笑得更开心,斜过眼去看江玄子,他捏着酒杯,果然一脸无语的望着自己,像是看见了一个超出他理解之外的东西正跟只见了谁都要开屏的孔雀一般戏弄顾嫮。
不要脸。
憋了半天,江玄子翻了个白眼,喝下杯中的酒,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么个词来形容赫连硕。
喝完这杯,他便不动声色的悄声离席了。
顾嫮还不知道身后人已走,从赫连硕的笑容里回过神来准备悄悄看一眼江玄子在干嘛的时候,才发现身后早就空了。
是以现在这位满脸写满了'别惹我'的景云公主正在一杯接着一杯的买醉,若是换了平时,她要买醉便买醉,关他赫连硕什么事。
只是今天不行,陈姑姑和慕容馥交换眼神,嘴角带笑,一副好戏就要上演了的从容模样。
顾嫮正满上又一杯准备喝,突然就被赫连硕抓住了手腕。
"放开!"顾嫮怒瞪,这人没完了?!
赫连硕却没心思跟她玩笑,拽紧了顾嫮把她往自己这边拉近些,耳语一声:"来不及跟你解释了,事关江玄子,跟我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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