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我真真真没勾引你[古穿今]免费无删+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49章
林浅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船已靠岸回到了小岛上。
睁眼看见的是靳森的T恤,放在她床头, 淡淡的青草味蔓延在四周。
想起是晚最后睡着的情景,林浅浅拿着靳森的T恤脸上泛红。
肯定是她睡着了,他抱自己进来的, 衣服也是他留给她的。
怕她再犯病?
“浅浅,醒了没?”乐茹在门外喊。
林浅浅快速地把T恤塞到被子下。
“妈,醒了。”
乐茹推门进来,狭小的房间, 她只能站着。
“回岛上了, 去下面吃早饭。”
“嗯,好。”林浅浅低头应。
乐茹犹豫片刻,往前走了两步, 走到床边坐下, 拉住林浅浅的手问:“有件事妈妈想和你说说。”
林浅浅:“妈, 你说。”
乐茹抬头看着林浅浅,女儿越来越漂亮,如玉般散发着温玉的光泽,性子也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乐茹拍拍她的手背问:“觉得靳森怎么样?”
林浅浅心里‘咯噔’下, 心虚地不敢直视乐茹, 低声说:“人蛮好的。”
“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你还有些怕他。”
林浅浅慌忙说:“以前不,不了解,现在了解了, 他人蛮好的。”
母亲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林浅浅咬了咬后牙槽抬头问:“妈妈,你是想问和靳森有关的事吗?”
欲言又止的乐茹,沉思会低声说:“没什么事,就觉得你们走得有些近,毕竟你们都大了,还是要避讳些什么。过完年要么住学校宿舍要么搬回家住吧。”
林浅浅心头悬着的石头落地,她还以为母亲会责备她。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责备’是为什么。
若说不和靳森住一起,她自己也有这种想法。
林浅浅甜甜道:“妈妈,我知道的,过年完上学我搬到学校宿舍。我也是这么想的。”
乐茹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丝不悦,至于两人‘早恋’这件事不放在心上。
知女莫若母,自己女儿对靳森没那种意思。
从海上回来,打捞上不少海产品。
乐茹在厨房处理,晚上再吃海鲜大餐。
艳阳高照,海面上风平浪静。
不大的海岛,昨天和今天林浅浅和靳森已经逛玩。
靳森建议去大岛上游玩,四处跑的都是孩子,靳海逸和乐茹就不凑这个热闹。
两人待在岛上,靳森和林浅浅去大岛上游玩,晚饭前回来就行。
乐茹和靳海逸在海边看着两个孩子坐游艇离开。
看着游艇后翻起漂亮的白色浪花,乐茹问:“他们两个人去没事吧?他们都是孩子呢。”
靳海逸右手搭在她肩头说:“小森在莫说去大岛,叙利亚都行。”
玩笑话,乐茹不当真,推开他说:“瞎说什么呀。”
靳海逸正经道:“小森这孩子比我们看到要成熟很多,别担心。”
小岛离大岛大半个小时的路程,比起小岛的安静。
大岛就有集市般的热闹,是由码头往城里延伸出一条集市,卖些刚打捞上的海鲜。再往后卖一些特色工艺品和服装店。
花花绿绿的异域风情的饰品的衣服,林浅浅爱不释手。
“哥,这个手工项链我要买,还有这个手链,还有这条裙子……”
“这块表也不错。”
“丝巾你有没有觉得很好看?”
…………
林浅浅恨不得把能看见的东西都纳入口袋。
靳森看着她左手一大串,右手也是一大串的东西,皱眉问:“你平时不爱戴这些东西呀,怎么买这么多?”
林浅浅不好意思笑笑:“买了送人,白兰呀还有学校里的同学,出一次国肯定要带东西回去给她们。”
这个理由很充分,靳森无奈地当起翻译员和购买员,林浅浅看中的他就在后面付钱和与店家沟通。
总共两大包东西,付款的时候老板喜笑颜开,用英语问靳森:“你女朋友呀?”
靳森右臂支在柜台上,看着还在店里挑选的林浅浅应道:“嗯,女朋友。”
“哦,你女朋友真漂亮,特别的可爱,像个天使。”老板由衷的夸赞,“我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愿意把我所拥有的都给她。”
靳森接过刷好的卡:“你已经没有机会。”
林浅浅又挑好了一对帽子,草绿色的一大一小。她小跑到靳森身边,跳起来把大的那只扣到靳森头上。
“哥,你一顶,我一顶。”
靳森皱眉,绿帽子呀~
带上去真‘绿’了怎么办?
关于这个‘绿’色,林浅浅没注意上,顶着帽子在镜子前扭动头,左右照看。
老板不停夸赞:“漂亮,漂亮,非常漂亮。”
英语半吊子的林浅浅,听懂他这几个单词,喜笑颜开抬头对靳森说:“哥,你看人家老板都说特别漂亮。我也觉得特别漂亮,还能遮阳多好呀。”
靳森:他一个外国人,怎么懂得国人的习俗?
‘绿帽子’是能戴的?
靳森扯下头上的帽子:“不好看。”不说迷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觉得那个花的不错。”他指向柜台边上的类似于迷彩风格的帽子。
靳森的品味什么时候变的?
他平时穿的衣服最多就是撞色带字母的那种。
要么黑,要么白,要么灰。
花的?
“哥,你确定?”林浅浅音调提高问。
靳森随手指的,现在看来这个花色,特别不好看。
远远看上去像是糊上去的SHI,自己选的SHI,没办法只能吃。
“确定以及肯定。”靳森坚定地说。
行吧,就他指的这两顶。
林浅浅拿过他指的两顶,一顶扣在他头上,一顶扣在再自己头上。
再照镜子,比她想像的要好看很多。
还不错。
靳森凑过去,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
林浅浅一张漂亮的脸蛋,戴什么都好看。
而他的皮肤没林浅浅白,也没她的有光泽,帽子戴在他头上,映得他皮肤更黑,像是非洲难民。
靳森安慰的想:难看就难看吧,总比带绿帽子强。
老板不懂国人的习俗,起先的绿色帽子蛮好的,换成花的也不错。
而且这个是滞销货,一年到头卖不出一顶。
既然他们喜欢又在他这里买了这么多东西,索性送给他们。
“漂亮,漂亮,这两顶就送给这位美丽的小姑娘。”
林浅浅听懂了他的话,白得两顶帽子,虽然不是特别好看,可是能遮阳呀。
“谢谢老板。”怕老板反悔,拉着靳森出店门。
到了门外,她松开手,双手拉住帽檐,倒退着往后走说:“哥,老板白送的呢。我们快走,他要是反悔了问我们要钱就不好。”
天真的像个孩子。
他还能缺那几块钱?
靳森配和她说:“是呀,万一他反悔怎么办?走,我们快离开。”
靳森左手提着两个购物袋,右手抓住林浅浅的手腕往前跑。
五分钟后,林浅浅气喘吁吁地喊:“哥,哥,行了,行了,跑得够远。”
靳森面色如常,回头看着林浅浅笑。
嘴角上扬,眼神闪烁,有几分戏弄的味道。
林浅浅愣了愣,终于领会到其中的意思。
“你,你故意的。”
故意逗她,老板哪里会反悔?他们还缺那几块钱?
拉着她逛跑五分钟,累得够呛。
林浅浅小拳头紧捏,锤到靳森胸口:“让你逗我。”
靳森咯咯笑看,林浅浅憋红脸气急败坏的模样,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身上。
等她差不多锤够了说:“你要是把我锤死,就没有帮你提东西。”
他提起手上的袋子。
林浅浅放下手,心有不甘抬起右脚踢在靳森小腿肚上。
平时柔弱的小姑娘,遇到事情跟个小辣椒似的。
靳森自叹干不过她,举起双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
靳森是‘惯犯’不能这么就算了,得好好治治他。
林浅浅假装生气,转身说:“哼,以后再也不理你。”头也不回往前走。
靳森没有蠢到真以为林浅浅生气,就是这样也得哄。
万一真生气,哄起来更难。
靳森低头认错:“哥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
他话音还没落下,突然从侧面窜出一个白人,手持一把匕首,架在林浅浅脖子上。
“身上的钱拿出来,还有手上的东西。”
他用英语对靳森说。
这里已不是闹市,来去的人少,地理位置恰好是在一个小胡同口,更不可能有人过来。
想来,他是早就注意到他们,寻着机会才出来的。
靳森扔出手上的购物袋,镇定道:“东西给你,人放了。”
白人上前一些,用脚把购物袋踢到一边:“现金。”
靳森出门很少带现金,买东西刷卡。来时为了预防万一,他身上就带了一千多块钱。
他拿出皮夹,翻开来给白人看,然后再把里面的钱全数拿出扔到地上。
白人:“放到购物袋里,要不然……”他晃动手上的匕首。
靳森照做,弯身捡起地上的钱放到购物袋里。又照着他的命令,往后退了两米。
白人见差不多,使力推开林浅浅,拽起地上的购物袋,拔腿就跑。
靳森见林浅浅脱离危险,快速地追向匪徒。
两人身高不相上下,靳森跑起来不比匪徒慢,仅两三分钟就追上。
他跃起左腿横扫匪徒颈部,仅一脚就把人打趴下。
不到十分钟警察赶来,押走绑匪顺便让靳森和林浅浅去警局录下口供。
林浅浅没有受伤,去警局的路上她双臂紧抱在一起,脸色苍白。
靳森发觉到不对,紧环住她的肩问:“没事吧?”
林浅浅在匪徒的匕首架到她脖子上时,她想到了前世。
那个风雨交加,京城里火光四起,士兵们拿着刀剑闯入林府的时候。
冰冷的刀具就在她眼前泛着寒光,狰狞无休止的杀戮血流成河。
是她永远不想再想起的往事。
就在匪徒的刀架在她脖子上时,往事历历在目,恐怖的恶梦如影随形。
林浅浅缩着脖子窝在靳森怀里,闻到青草的香气。
怕,恐惧,减少许多。
“哥,我想回家。”她小声说。
手续已经办完,靳森扶起林浅浅:“我们现在回去。”
然而,当他们走出警局时外面下起了大雨。
海边的天气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早上时还是晴空万里,现在狂风大作。
出海回岛已无可能,他们只能在大岛上找了间酒店住下。
安顿好一切,靳森给乐茹他们报了平安。放下电话,靳森看向坐在飘窗前的林浅浅。
在警局里苍白的脸庞有了些血色,双臂抱着双腿,曲卷在一起,好像还没从害怕中出来。
靳森倒了杯白开水,走到窗前递给她:“喝些水。”
林浅浅接过水,双手紧棒住,颤巍巍的往嘴里送。
神情和动作像是在取暖。
屋里的冷气开的不低,很明显她还在怕,要么是生病了。
靳森伸手摸她的头,没感觉到发烧。他弯下身半伏在飘窗前,抬头问:“浅浅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可以跟哥哥说。”
林浅浅缓慢地扭过头,涣散的瞳孔有了聚焦:“哥。”
她停顿了下,嘴唇哆嗦喊:“哥哥,哥哥,哥哥,父亲和母亲都死了,院子里面全是尸体。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我听到那些烧死人的哀嚎。我好怕,我好怕……”
“哥哥,我好怕,我好怕……”
她不停重复这三个字,早已泪流满面眼前模糊,火光四起,当日的情景再现。
“别怕,别怕,有哥哥在。”靳森紧抱住她。
林浅浅放声大哭释放出所有的恐惧。
她喃喃哽咽道:“小荷死了,小青也死了,父亲母亲都死了,哥哥也死了。我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上”
“哥哥没死,别怕,别怕,有哥哥在别怕。”除了安慰,靳森没有其他办法。
人生中第一次觉得无力,是一种不可掌控的,任凭你多么的努力也无法改变,你想要改变的事情。
“乖,别哭了。”靳森捧住她的脸,“有哥哥在没人会伤害你,别怕,父亲,母亲还有我都在。”
模糊的双眼前是哥哥和靳森的脸重合在一起。
陌生但非常亲切,她不敢认又觉得就该是他。
对,就该是他,可以依赖可以托付一切,完全信赖的人。
林浅浅抱住他的脖子,在他颈边哭:“嗯,我不怕,我不怕……”
靳森哄睡林浅浅,一个人在阳台上点了根烟。
半封的阳台,雨水全都飘落进来。
迎着风雨,靳森重重地吸了口,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吸烟。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全然不觉,凤眼微眯隔着玻璃门紧盯着睡在床上的林浅浅。
两米多宽的床上,林浅浅的身量在被子下面,鼓起的小包,像个未成年的孩子。
关于她的以前,她不过寥寥说了几句。
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无人知晓。
靳森又吸了口烟,仰头迎着雨水想:他要是能从她出生时就认识她,跟她一起经历她所经历的一切该多好。
至少在她哭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无力。
床上的人动了下,睫毛微颤,双眉紧锁似梦到不好的事情。
靳森扔下烟头,用脚碾灭,打开阳台门,三五步走到床边躺在林浅浅身侧,隔着被子抱住她。
怀里的人安静下,眉头舒展往他怀里拱了拱。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努力更新,都没人夸我。
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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