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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前传·煞界争霸-七金

肉肉喵 23345字 2023-01-06

  勾三一直在奔跑,他衣服上都是血,阳光烧掉了他的外衣,他试图在树林中穿梭,以避免太阳的直射,于是他出于本能地向树林深处奔去,一步不停,直跑得头晕晕乎乎,但脚步仍旧在迈,即便到了最后扑通栽倒的时候,他的腿还在习惯性地往前迈。

  勾三醒来的时候,在一件破败的小屋子里,只点了一只短蜡,烧着虚弱的黄焰。

  他转了转头,这好像是一间小庙,但十分之破,大概十来平方,没有铜像,祭拜的只是一块简单的牌子,牌子后面还有很多小一点的牌子。供奉桌也非常得小,上面放了一盘橘子,一盘糖,看起来很廉价。桌前有一个募款箱,红漆刷在枯木上,漆已经掉了色,枯黄的木头露出来,就和这个破庙一样凄凄惨惨的,上面用黄色的字,嚣张地写着“功德箱”。

  勾三动了动,他的烧伤已经完全好了,身上盖了件毛毯,上面散发着阵阵霉味,勾三闻到了,嫌弃地把它丢在一旁,坐了起来。

  “啊,你醒了!”一个女声传来,随即跟进来一个姑娘,看起来二十多岁,扎着两个辫子,穿着罗布裙,看起来实在是个乡野丫头,毫无规矩要讲。

  勾三往后退了一步,摸上腿边,想拿自己的刀,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没带刀。

  那姑娘二话不说,走过来就锤了勾三的头:“呀!哪来的小屁孩,见了救了你的姐姐,连谢谢都不会说吗!”

  勾三握紧了拳,警惕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但姑娘却惊讶地握住了他的手:“你的伤都好了啊?我下午捡到你的时候,你都快烧成牛肉干了……”

  勾三愣了一下,抽开了手,警惕地看向她。

  女人翻了个白眼,大咧咧地自己盘腿坐下,打开背包,翻出了油纸包好的鸡腿,转头问:“你吃不吃?”

  “不吃。”勾三转开头。

  女人切了一声:“小小年纪这么臭屁,烧死你算了。”

  勾三:“……”

  女人自顾自地开始啃鸡腿,看也不看他,嘴巴砸得叭叭响,一点吃相都没有,勾三看着都十分得替她脸红。

  女人转头看他:“你老看我干什么?”

  勾三:“你是谁?”

  女人眯着眼看他:“我是救了你的人。”

  勾三转头就走。

  女人放下鸡腿,油光渍渍的手抓住了勾三的衣袖,勾三眼睛睁圆,猛地甩开。

  女人有点受伤:“至于吗?”

  勾三想把这截袖撕下来:“你是山里的妖煞吗?”

  “啊?!!”女人十分惊讶,旋即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可是神仙。”

  “嗯?”这回惊讶的是勾三。

  女人掐着腰,得意洋洋:“不信?看好了。”说着便朝墙跑去,咣得一声撞到了墙上。

  勾三:“……”迈步就走,快逃离疯女人。

  女人捂着自己的头坐起来,见勾三要走,又拉住他:“再来,再来,刚才不算。”

  勾三本来不想再看了,但女人头上在流血,仍旧不折不挠地坚持,现在挣开显得她十分可怜。于是勾三停了步。

  女人双手运气,压在身侧,喝了一声,再次用力朝墙上跑去。

  勾三皱起眉,等着一声钝响,没想到,女人冲过了墙壁。

  接着女人绕过来,从大门进来,声音洪亮地嬉笑:“怎么样?怎么样!我七金派的穿墙术是不是让人大开眼界!”

  勾三一愣:“七金?”

  女人笑呵呵地坐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刚才那一招,费了她不少力。

  勾三不走了,他走过来蹲在她旁边:“你刚才说,七金?”

  女人捡起她随手放在地上的鸡腿,掸了掸灰,继续要往嘴里放,勾三实在看不下去,拉住了她的手腕。

  女人皱起眉头,以为他要抢鸡腿:“干什么?”

  勾三顿了顿,两指一挥,起了一阵小风,将鸡腿上的尘灰吹了吹,才放开了手。

  女人看他没有恶意,笑起来,继续吃,还不忘回答他的问题:“是啊,我是北海七金派第一千零三所庙宇的弟子,铃铛是也。”

  “一千多所……”勾三坐在地上,“七金门派这么多的吗?”

  铃铛摇头:“现在都没有了,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才叫辉煌呢。”她的眼神隐隐放空,不知道眼前看到了什么,竟有些泪光。

  勾三从怀里掏出小包:“那你认识胡西吗?”

  “谁?”铃铛看他。

  “也是七金派的人,我想把他葬回七金的地方。”

  铃星笑了:“七金哪还有地方?”

  勾三沉默起来。

  铃星啃完了鸡腿,看着他沮丧的样子,摇摇头:“七金虽然没有地方,但七金人有地方可以葬。”她站起来,“过来。”

  勾三看看她,跟了上来。

  他们绕去了庙宇的后面,在茂密的树林里行走,铃铛走得很快,看起来十分熟练,勾三凭借修为,走得倒也轻松。

  不消一会儿便到了一片空地,这地方没有树林,却竖着密密麻麻的墓碑群,十分壮观。

  勾三目及之处,墓碑陈列有序,一眼竟望不到头,这墓群坐落在如此深山中,想必外人从不会来。

  铃铛望着这片墓碑,微风吹起她的额前碎发:“这些都是七金人,这么多年来,门派倒,徒众散,零落各地的七金人。”

  勾三看看她,觉得这疯女人似乎有些惆怅。

  铃铛往前走了走,在一群墓碑中穿梭,停留在了一块地前,朝勾三招手喊:“来来来!这里有位置!”

  勾三走过去,途径的每块木板上,都写着“七金某某所,弟子xxx”的字眼。勾三摸了摸小包,可惜他不知道胡西是哪一所的。

  铃铛已经手脚麻利地挖了坑,从里面翻出了小的空棺,这是专门用来葬骨灰的,正好勾三带来的是骨灰,于是便选了这块地。

  勾三沉默地捧着两个小包,一直没有动作,铃铛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的夜晚,夜虫在啼叫。

  铃铛看着他,小声地问:“是朋友吗?”

  “不。”勾三下意识地回答,却又低下头,许久又道,“……我不配。”

  铃铛不再说话,等着勾三慢慢动作起来,将骨灰放在空棺里。

  他问铃铛:“如果我骗你呢?如果他不是七金人呢?”

  铃铛正在埋土,看也不看他:“我七金的墓地,为的就是葬孤魂,不是七金人又怎么样,七金又不是一个七金而已。魂归土地,生死至此两隔,各有各的路。”

  勾三默默地看着她。

  在回去之后,他终于接过了铃铛递给他的烧鸡肉。

  铃铛满意地笑起来,高傲的小孩儿终究抵不过美食的诱惑。

  勾三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分开鸡肉块,撕成条:“你活了很久吗?”

  铃铛抬眼,语气中满是得意:“当然了,我可是亲眼见过七金老仙的人。”

  勾三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转头看她:“七金老仙是什么人?”

  铃铛的眼睛顿时变得亮闪闪,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迅速地陷入了回忆,连语气都不可控制地轻柔了起来:

  “那一年,我十二岁……”

  勾三一听,觉得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开口打住:“算了吧。”

  但铃铛并不理他,继续亮闪闪地讲:

  “那年,我十二岁。

  我那试图争宠的亲娘,终于在老爷死后重新回到了她仆役的工作岗位上,但我的母亲心高气傲,打算重整旗鼓,为了不让我耽误她重整旗鼓的征途,某天把我绑在了桩子上,和一个穿得很贵的男人离开了。

  那时候,幼龄的我,是多么的孤单害怕呀。

  后来其他仆人把我放了出来,带去了大夫人的房间,我坐在地上,听几位夫人商讨如何处理我,说是到底是姓老爷的姓,卖到春风苑不太好,容易让人笑话,但要是养吧,好像也不是很感兴趣。

  最后我就去了一个别院,离本宅一百多里地吧,一间屋子,自己待着。那屋子在山道上,没什么人来,倒是有老虎,久而久之我还学会了挖地洞——为了躲老虎。

  我就这么自己长,大概十六岁的时候吧,听说下面打仗了,北海打西域,因为过这条山道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就只好每天藏在地洞里,常常有人来我的屋子里吃喝,我就躲在下面等他们走了再出来,我的屋子仿佛是他们休憩的一个歇脚点。

  一开始来的人是从西边来的,穿着亮闪闪的盔甲,刀剑亮得反光,他们常绑着人,有时候还会吃人,吓死我了。

  那些人打这里过,就往北去,他们总是喊叫,说一定要灭了七金,踏平北海。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来的人就换了个方向,两边都有,时不时的还会在我这里打起来。说实话,他们一打打挺长时间,我不吃饭会饿死。

  有一次他们连着打了三天三夜,中间都不带停的,我实在是受不住,等晚上他们两边都消停了,就钻出来啃了两个馒头。天知道,我连灯都没开,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我正啃着呢,就有人拽着我的脚把我从厨房拖了出来,来到外面。我才发现那些从北边来的,都死得差不多了,躺了一地的尸体,这些西边来的,就看着我。

  有个人喊:“女的!”

  然后就有人笑起来。

  说实话,要不是他喊一声,我都快忘了我是个女的了。

  上来就有人摸我胸,我一想,不是抢食的啊,就抓紧时间往嘴里塞馒头,他还嫌我胳膊挡住他了,就一把把我手拍掉,从后面把我压倒,手往前面伸。”

  勾三一听到胸这个字,就咳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开头。

  “说实话,我真的很生气,因为我真的快饿死了。

  于是我就大叫,把馒头给我!把馒头给我!

  这时候,就有人开始扒我裤子。

  我觉着一双手已经碰到我的腰了,因为那双手特别的凉,还有点黏腻,但一瞬间就飞出去了。

  我翻过身,就看到了我的男神,我的梦,我的爱,我的偶像,我的……”

  铃铛看到勾三的眼神,咳了一声,接着道:

  “我当时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他立在我面前,在月光下勾勒出一个剪影,边上镶着金色,带着一阵初春的淡淡花香,手里拿着一把盘龙的剑,有些瘦弱,但站得笔直,山林都是渲染,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他转过身看我,弯腰朝我伸手,他笑着问我没事吧?

  他笑得真好看,像花融在水里,温暖地带着光芒,他的眼睛真漂亮,那双桃花眼温柔地看着我,只看着我,我倒映在他的双眸里。他特别地白,眉眼弯弯,笑唇也恰到好处,他的手指纤细修长,朝我伸过来。

  周围有好多杂音叨逼叨,我都没听清,但他转身很客气地说,你们不能不让别人吃饭啊。

  啊,我的神明!

  他走过去把我的馒头捡了起来,说有些脏,等下换一个吧。

  他的声音也特别好听,我从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就像……

  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然后他把我扶了起来,让我在旁边稍微坐一下。他跟那些人讲,说如果他们给我道歉,然后投降,他可以不伤他们。

  但那些人就挥着刀,哇哇呀呀地上来砍。我男神连刀都没有拔,也没有还手,只是躲着他们的攻击,尽力劝说他们放弃抵抗了。

  有个逼非不听,还使劲吹哨越叫人越多,后面他们起码一百多个人,我男神一个人在人群里躲闪,看起来帅气逼人。

  然后不知道谁,一剑朝我刺来,把我抓起来,当人质威胁我男神。

  我男神生气了,他说你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欺辱比你们弱小的人。——我男神真的很会说。

  那人一剑就朝我捅过来,剑尖都刺破我小腹了,可我男神,从百米外移了过来,两指夹住了剑刃,抬眼看他。

  你都不知道,我男神有多帅,那个眼神简直不是要杀那人,简直是要我命。

  那人还试图挣扎,想动他手里的剑,可我男神,不过用两指夹住,那人就动不了了,那人松开手往后撤,再掏剑就要杀我男神。

  我男神终于用他的剑格挡了一下。

  他再次站在我面前,他说,不杀,就是和平。

  那些人啐他,说剑一定要沾血,然后他们就扑上来。

  然后他们就都输了。

  我男神很惆怅,简直有些难过,拎着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其实就杀了几个,很多只是站不起来而已。

  我心那叫一个动啊,我上去拉住我男神的手——他的手有点凉。

  他还转头朝我笑,说谢谢,你没事吧?

  他居然还记得去给我找了个新馒头吃。

  他要走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他说他还要去打仗,不适合我去。我就地捡了根树枝,当场舞了我家绝学,长形剑法,那还是我爹死之前教给我的,不过我是女的,派不上用场罢了。

  我男神笑着看着我表演,看起来就很开心,等我舞完了,他还把自己的剑放地上,专心地给我鼓掌,然后一直夸我有天赋,剑法不错。

  我就问,那可以跟你走吗?

  他说不行,他还摸我的头,说太危险了。

  气死我了,我连馒头都不吃了,他再怎么递给我我也不吃。

  后来有人来找他,叫他下山,说是找到了西域的粮道,我男神就打算走。

  我不看他,他摸摸我的头就要走,我当场就哭了,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开玩笑,我好不容易遇到个男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我不得后悔死?

  我男神挺尴尬的,他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

  来叫他的那个人就说,头儿,要不你带上她吧,给你端个茶送个水啥的。

  我男神说,三团长,不要胡闹,她才多大,也快该嫁人了。

  好人三团长说,留她在这里,早晚也得喂给野兽啊,再说你快点行不行,咱还有事呢。

  我就不提我有地洞,我男神就只好蹲下来,问我,你确定跟我们一起走吗?很危险的哦。

  我男神哪都好,就是有点啰嗦。

  我猛点头,我男神就把我扶起来了——他都不碰我手,只是扶了我的手臂,等我站直就松开了。

  我就跟我男神下山了,路上我男神问我我是哪里人,我说我是您的人,我男神当时就说不出话了,三团长在旁边一直笑。

  我们下了山,没多久战况就恶劣了起来,男神让我回二防,我不回。那是我男神第一次对我生气,他声音都抬高了,他真的是个脾气很好很温柔的人,但那天他说,你来跟我过招,能顶住我五招我就不送你回二防。

  我答应了。

  我输了,但我刮伤了他,这样的刮伤他居然直接就倒在了地上,那些人上去把他扶起来,他真的很虚弱,但还是非要撑着对我说,你回去吧,然后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别哭了,回去吧。

  我都不知道我哭了,他晕过去,他们把他带进帐房,来了两个人送我回二防。

  一路上我才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有个送我的瞪我一眼,嫌我给他添了麻烦,其实他不嫌弃我也会嫌弃我自己,我又没想过会成为累赘,可还是拖累了他。

  我男神可能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我来历,但也坦心剖腹地对待我。我那时候就想,他这样的人,在我原先的家宅里,肯定活不下去。

  那两人送完我就快马回去了一防。

  接下来听的都是一防的惨烈战况,后来二防也卷入,后来三界都加入,后来天宫也加入。天宫进入太喧宾夺主了,一时间北海的名号全让天宫顶了,但出战的明明还是北海人。

  不管怎么样,最后我男神和他的人胜利了,我听说很多人登仙了。

  我潜心修炼,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去天宫见他。

  他们登仙的第二年吧,我也登仙了,真的去了天宫的七金所。

  七金所就没人管,大家都是熟人,也没什么好管的,我找半天才在后花园里找到我男神。他正蹲湖边喂鱼,一边喂一边“啧啧”地逗,我说那不是逗狗,“啧啧”有什么用?

  他委屈地说红纱怎么喂鱼都过来,他怎么喂鱼也不理。

  他说完才认出来我,然后冲我笑,你也来了啊。

  我走去他身边,和他蹲在一起,他挽起手臂在水里划拉,说如果鱼再不吃他喂的食,今晚就让我吃鱼。

  他的手臂特别白,我盯着一直看。

  到最后鱼也没吃他喂的食,我们也没吃鱼泄愤。

  他师兄来过一次,他师兄总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现在七金扩得太快了,要好好商讨一下席位问题什么什么的,让我男神杀几个不守规矩的七金人以儆效尤,开几个十三团的人,好让仙督会安安心。

  我男神不同意,总不能为了杀人而杀人,有错误应当惩罚,杀来杀去算怎么回事,为什么开十三团的人,他们又没犯什么错。

  他师兄挺生气的,说他油盐不进。

  我男神也不反抗,就说对不起,麻烦你了。

  他师兄看到我还摇摇头,说一定要注意七金的排位问题,不能不分级别随便胡闹,说着看了我一眼。

  他有点不高兴,说这姑娘是旧识。

  我不想让他们难堪,就说没事,我来拜会一下就走,然后就道别了。

  我那时候发现我男神可能真的不适合那种地方,他没有错,他只是……

  我离开的时候他还特地来找我,跟我正式地道别,顺便为之前的失礼道歉。

  我劝他不要了,我发现他这个人,很容易道歉,也不知道为什么。

  总之,我们最后聊了两句,我知道有些话不该我说,可是一直以来我也听过不少事,我还是跟他讲,他没有错,但如果他想要建成他心目中大庇寒士、内外坦荡的七金派,他可能必须要离开他的师兄。本质上,他师兄和仙督会是一类的,他如果要对立,只可能两个都对立。

  我讲完了他也没说话,他只是笑笑,祝我顺风。我想,他肯定有很多顾虑我不知道吧。

  再以后,便是天下传的七金老仙叛逃,然后便是轰轰烈烈的七金清洗运动,我们所当然也没能躲过。

  那时候死了很多人,有很多人抛弃了七金的身份——我是觉得这种行为很正常,也有很多人拼死抵抗,太乱了那时候。

  清洗过后,我还挂着七金的牌子,虽然已经没什么地方了,我的修为也在逃难中损了不少,就蜗居在这里,给流亡的七金人铸坟吧,我想如果我男神还活着的话,肯定希望有人能照顾他的手足吧。”

  铃铛讲完了,难得的有些伤悲,她看向勾三,勾三正一脸“……”的表情。

  铃铛瞪他:“你什么意思?”

  勾三:“你话真的好多啊……”

  铃铛:“……”

  他们便陷入了沉默,铃铛沉浸在对她的男神回忆中不可自拔,勾三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在铃铛的叙述中,勾三隐约地感受到了一个有点呆的高手形象,甚至有种奇异的理想化。想到这里,他望向了后山,那位他没来得及交的朋友,难道某些东西真的是一脉相承的?

  勾三挑了挑篝火:“你恨他吗?叛逃的那个仙?”

  铃铛摇了摇头:“我也不相信他会叛逃,这个人,就算死了,也不可能抛弃七金和北海的吧……”

  她拿起挂在裙边的铃铛:“这个还是他送给我的。”

  勾三转头看了看,那银铃铛轻轻地摇曳着,发出清脆的好听声音。

  铃铛摇了摇:“他让我回二防的时候送给我的,哄我别哭。唉,我那时候都多大了还要人哄,真丢人啊……”

  勾三哼笑了一声。

  铃铛重重地拍了他的背:“对嘛,你应该多笑笑,一个小孩子整天苦大仇深的干什么呢?要不然,”她点了点勾三的额头,“你多笑笑,我就把这个送给你。”

  勾三皱着眉躲开她的手指:“不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吗?就这么随便的送出去?”

  铃铛严肃地看着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重要的人,会一直放在这里的哟。”

  勾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铃铛笑眯眯的:“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英雄嘛,我当然要继承他的意志啦,正直善良,坦坦荡荡。”

  勾三白了她一眼:“这是你们的教义?”

  铃铛耸耸肩:“不知道,我猜的。”

  勾三想起了他曾任同屋的爱情故事:“别想了,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天各一方了。”

  铃铛无所谓地笑笑:“我对我男神不是那种感情。”

  勾三实在不懂,干脆也不问了。

  突然一只乌鸦飞了进来,落在了门口,勾三刚心说,连鸟也要烤火吗,却见铃铛一挥手,灭了火,眼神犀利起来,一把拽过他,站起身:“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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