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完整版+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49章
“孩子呢?我看看,”郗齐光嘴角泛起笑意,“就昏睡之前看了一眼,知道了是男是女,看到了小脸通红,剩下的,是胖是瘦,多少斤两,一概不知。”
浣春笑了,从旁边的食盒中拿出红枣枸杞鸡汤,上面卧着荷包蛋,还有一碗鸡丝面,递给了郗齐光道:“殿下先吃点东西,补补元气,听几位嬷嬷说,再没什么比生孩子更损耗元气的了。”
“再有,虽说不用您亲自喂养大皇子殿下,但是您最近也需要少吃盐,是以,这些膳食都放了少少的一点盐,可能会吃不惯,但是出了月子就好了。”
“至于大皇子殿下,刚刚乳母喂了奶,睡下了,奴婢这就叫人去给您将大皇子抱来瞧一瞧。”
“大皇子浑身上下红红的,花嬷嬷说,小孩子出生越是红,日后面皮就越是白净呢!”
郗齐光再忍不住,笑了起来,所幸没有震到伤口,“他一个男孩子,要什么白净?”
“男孩子怎么了?京中好多勋贵子弟,鬓边簪花,面上敷粉,自诩风流,就这,还有许多女子捧场呢!”
“可别,他若是日后敢成这样,本宫把他屁股打成八瓣儿!”
说话间,几个乳母就带着一个红色的襁褓进了屋子,行礼后,将孩子放到了郗齐光的床上。
郗齐光面色欣喜,扒开小被子,小嘴嘬着,脸蛋红红的,像个小猴子,眼睛还没睁开,不怎么可爱,但却令她满心欢喜。
“真是有点丑呢!一点本宫的影子都没看出来。”
“大殿下生得好,许多小孩子剩下,身上都是皱皱巴巴的,大殿下就没有这顾虑,”乳母以为郗齐光是嫌弃孩子丑,“大殿下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孩子了,且婴儿都是见风长,一日一样,等过几日,红皮退了,全身都是白嫩嫩的。”
郗齐光扒拉扒拉他的小手,爱不释手,最后还是撑不住,叫人将孩子抱了回去,自己用了一点鸡汤,便又躺下休息了。
“对了,殿下,今日可把奴婢吓坏了,皇上在您刚刚生下大殿下的之后,进了产房来看您了,连大殿下都没顾得上看一眼,奴婢刚刚给您收拾好身体,就看到皇上踏进门槛,可把奴婢吓得魂飞天外!”
“哦?”郗齐光初时神色淡淡,垂下眼睑,睫毛打出阴翳,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真是……”
情深意重呢!
郗齐光捂着心口,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浅笑,“知道了,下去吧,本宫想休息,若有来客,一概不见。”
浣春自是以为郗齐光的未尽之言是什么夫妻间的嗔言嗔语,便只是笑着退了出去,还贴心地为郗齐光拉了帘子。
这么深情,可惜了!
再度醒来,已是清晨,她是被热醒的,“浣春,浣春,水,我渴了,怎么感觉睡了好久?”
浣春掀开帐子,空气倒是好了几分,她坐在床沿,将郗齐光扶起,靠在大迎枕上,递给她一个装了温水的杯子,“可不就是睡了好久,自从昨儿傍晚,您一直睡到现在,足有六个时辰,您看看外面,太阳都老高了!”
“本就是夏日,屋子里热得很,能不能开窗?太热了!”对于贫寒人家来说,夏秋之际生孩子坐月子比较舒坦,可对于冷不着热不着的富贵人家来说,夏日里坐月子才是遭罪。
“不行啊,殿下,皇太后,还有几位嬷嬷特意知会奴婢,叫奴婢千万看住了您,据她们说,这坐月子做好了,以往很多的暗疾都能消失,您可不能任性,若是您想要好了之后简单擦洗身子,处理头发,奴婢倒还敢大着胆子帮您,可这,奴婢实在不敢。”
“可这般热,本宫都要捂出来痱子了,既然不能开窗,在地上洒点水,花瓶里面也都蓄上水,还能解解热。”
浣春笑了,“这个倒是可以,奴婢这就叫人去办。”
郗齐光掀开身上的薄被,因着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旁边守着拔步床的宫女听到了,“殿下,您怎么了?可是痛得厉害了?”
“没事,不小心动了一下,你们两人去找两床袷纱被来,怎么给本宫盖了这薄棉被?”
“听说也是几位嬷嬷交待的,说孕妇怕寒怕受风,昨儿就盖在您身上了,可能您太累了,没感觉。”
郗齐光木着脸,确实是没感觉,累都累死了,谁还看自己身上盖的被子?要不是还想看看儿子,她都挺不住那么长时间。
直接倒头就睡了。
随后她就听到了脚步踏在地上的声音。
浣春这么久还未回来,想是又去请示那几位嬷嬷去了。
她无奈,还真是贴心啊!可她只想凉快凉快。
郗家。
“你说,四姐姐她生下了嫡长皇子?母子均安?”郗茵本是坐在了榻上,懒懒靠着,看着指甲上染成嫩粉色的蔻丹,听闻此语,猛地坐起身,不可置信。
百合和海棠两人最近也回过味了,知道自家姑娘总是暗戳戳地嫉妒四姑娘,给四姑娘找事,心中着急。
一看她这表情,便知道她心中所想。
心下叹气,便道:“姑娘也为皇后殿下高兴吧?这下子,皇后殿下是彻底在宫中立住了,看那些妃嫔身后的家族还想要把她拉下来!痴人说梦!”
海棠也神色欣喜地接话道:“可不是呢!咱们郗家本就是名门世家,且郗家不论嫡枝还是旁支,皆有人在朝任重职,嫡长皇子又是何等重要,这下,是彻底稳了。”
郗茵呆住,“只是生下了孩子,就彻底稳坐皇后之位?”这话不知道是问面前二人,还是自己。
是了,便是她所熟知的历史,历朝历代的废后也是少有,像是清朝乾隆继后,被称不废而废,可名份上仍是皇后,想要废后,兹事体大,满朝文武都不答应,何等费力?
还不若等着皇后崩了轻松一些。
海棠又加了一把火,企图掐死郗茵取而代之的心思,“自然,皇后殿下聪敏睿智,本就牢牢地坐在凤座之上,唯独缺的,便是一孩子而已,可以说,就算此次剩下的不是皇子,而是公主,结果也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改变。”
“皇后殿下稳固了地位,对姑娘你也是好处多多,您现在也只比皇后殿下小了两岁,十七岁了呢,前些日子就没少有冰人上门,皇后殿下产子,怕是咱们家的门槛都要换成铁的了!”
郗茵面带勉强装出来的喜意和羞涩,内心却是嫉恨得要命,“胡吣什么?也不嫌害臊!”
啐了一口,跑回了内室,拽出桌上花瓶中的花,一瓣一瓣地揪着,面色扭曲。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母子均安?
她明明已经将料掺入了耳坠儿和药墨中,除非是她那好四姐姐压根儿就没有用过!
那既然这样,还说什么姐妹情深?
都是假的!
她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郗齐光一早就发现了其中的关窍,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无迹可寻。
外间的海棠和百合对视一眼,皆是感到了发自内心的疲倦。
明明原来关系还不错的,算不上多好,可至少四姑娘也总是护着六姑娘的,连带着太太都对六姑娘有几分青眼。
怎么一下子,就都变了呢?
毫无预兆,这样的情况打得二人措手不及。
也不知道姑娘是中了什么邪?
一心想着和四姑娘作对,结果哪次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不想想自己的处境,本就是陪嫁婢女所出的庶女,乃是贱妾之女,若非后头靠着太太,又有四姑娘提携,焉有今日?
更不用说,今时不同往日,四姑娘已是正位中宫,如果真的想要摁死她,比踩死一只蚂蚁的轻易也不差什么。
可她就是不明白,这让她们满身的劲儿都没处使。
早都泄了气了。
两人面面相觑,双双叹气,找来两个二等的婢女守在门口,两人则是去商量了。
到了僻静处,海棠不由着急道:“哎呀!这可怎么办?老太太交待了我们二人,要见缝插针地给姑娘夹带私货,让她清醒清醒的,可这都多长时间了,一点成效都不见!”到底是她说的不明白,口才不佳,还是郗茵太过固执死脑筋?
百合揉揉眉心,仿佛一瞬间失了精气神,说话都有气无力,“不论如何,你我是尽力了,说了也不听,且身份有别,不能重了说,别指望和一个做美梦的人说通现状。”
“你我也该早做打算了,六姑娘一日比一日拎不清,若真的闯下大祸,那头一个遭殃的,必定是身为贴身丫鬟的你我,可教养嬷嬷的都放弃的人,怎能凭你我二人之力,扭转心意?这不是为难我吗?”
“老太太也没说一定要做到,不是吗?”海棠轻轻安慰道,“看老太太的样子,想是早都放弃她了,再者,咱们两个都是家生子,父母在府上也还算有体面,多年来兢兢业业,从不贪污索贿,老太太应该会放过咱们一马。”
百合苦笑,“但愿吧。”
其实她心中也是不安稳,她们知晓六姑娘的秉性,却不知其作为,更未参与其中,老太太……大概会放过她们吧?
更何况,最近她们两个从小近身伺候的丫鬟,反倒比不得那外头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小蹄子了!真是气死个人!
“查清楚了?原来扔进杂物间那人如何了?”
“嘴巴倒是咬得紧,可慎行司那些人,都是变态,以折磨人为乐,花样百出,怵目惊心,那宫女还是抵不住压力,诳得那人给她正了下颌骨,随后咬舌自尽了。”
“什么都没查出来,只是细查她的底细,慎行司却发现这宫女早年间和恭淑大长公主府上有过牵扯,再久远一点,却是和恭和大长公主有点事情。”
郗齐光微微一笑,慢慢喝着银耳红枣羹,“慎行司这次将事情办砸了,非但什么消息都没得到,还大意到叫人自尽了,自是会全心全意办事,不放过任何一处。”
“只是这怎么还扯上了两位大长公主?叫他们仔细着点,别把人得罪了,总归是本宫的姑祖母不是?那宫女那儿不是还搜到了不少的药物?凤仪宫有详细的记录,叫慎行司派人过来抄录一份,没准儿还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呢!”
“再一个,把守在垂花门处的几人都给本宫打发走,一群废物!本宫叫人严查,竟还有人敢顶风作案,将这几人带去慎行司,若与此事无干系,随意放在哪儿就是,若有干系,尽管留在慎行司便是!”
“是,殿下,奴婢省得了。”
下剩大半的银耳红枣羹,郗齐光吃得没劲儿,扔在了小几上,正了正额上镶着猫眼的抹额,“皇上这几日如何?”
“皇上这几日忙得很,江南之地,向来山水灵秀,这种出的谷物也是一年两季,这不是,再过一个月,春麦就要成熟了,户部又要开始忙着收税了。”
“为此,皇上成日成日地和户部商议,累了饿了都在建章宫休息,自大皇子出生后,除了来看望您和大殿下,再未踏入后宫。”
郗齐光心下满意,好歹没有出现自己拼死拼活地生着属于两人的孩子,他却跑去睡别的女人的情况。
这也太下她的脸了。
“本宫记得皇上喜爱乳鸽汤,你去叫人收拾出来一只上好的乳鸽,慢慢炖着熬着,小小地炖上两三个时辰,然后给皇上送去。”
正巧这时候乳母将孩子抱了来,她有心逗弄,便也没了说什么的心思,“就算是国事繁忙,也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身体。”
草草结束了话题,便拿着热巾子擦手,拽拽投降姿态的儿子的手,许是知道这是自己的母亲,小孩不哭也不闹,十分贴心。
“这才几日啊!竟变了个样子,不仅胖乎了,还变白了,若非他日日在我眼下,我当真是不敢认了。”
“眼睛也睁开了一点,奴婢尚还记得,那日您生下了大殿下,奴婢还担心这怎么眼睛没睁开,特地问了嬷嬷和稳婆,最后她们告知奴婢因由,奴婢才知自己闹了笑话。”
“都是头一遭,谁笑话谁啊?”乜了浔冬游夏一眼,又开始逗弄孩子,尽显温柔。
“哎哟,什么味儿啊?”郗齐光皱眉,捏着鼻子,眼神逡巡着,最后确认到了儿子身上,“这孩子是不是拉了尿了?乳母?快来!”
乳母连忙上前,连声赔罪,“都是奴婢不好,该等皇子殿下解决好了再抱给殿下的,叫殿下受了这腌臜东西。”
“无妨,这种事情,小孩子哪儿能轻易控制?不怪你,把他带下去处理一下!”乳母就上前,将一直哼唧的小孩抱了下去。
又吩咐浔冬,“去点上香炉,熏熏这屋子,本就闷得慌,再加上这小子添的,气味更是难以描述了。”
“不过大殿下可真是乖巧,平常大小便,饿了,也不哭也不闹的,就是哼唧两声,乳母都说他真是乖极了,没见过这样的。”
浔冬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意,郗齐光打量着她。
说起来,她这四个丫鬟,也不算打小儿伺候她的,她们几人上了十二岁,才到了自己院子里,慢慢地,才一步步升上了大丫鬟的位置。
她们中最小的湄秋,也是和自己同龄。
二十岁的年纪,正是如花年华,不该在这皇城之中虚耗光阴。
“若真心喜欢孩子,何苦看着别人的眼馋,到时候,本宫为你挑一青年才俊,你和他和和美美地过日子,生育子女,共享天伦,岂不更好?”
浔冬一顿,耳根慢慢浮上红色,面上却是淡定无比,“殿下可不能这样打趣奴婢!奴婢要一辈子跟着您的,就像花嬷嬷等人跟着皇太后一样!”
“再者,以奴婢的出身,哪家青年才俊看得上?纵是捏着鼻子娶了,谁还能看不出他们的用意?纵是因着前朝女帝女相,惊才绝艳,女子地位高了不少,不还是要被男子打压?三妻四妾更是正常,他忍着不适,迎了我这个正头娘子进门,心中自觉丢脸,焉知会不会下我的脸,弄个一屋子的通房侍妾?”
“这些都是没准儿的事情,但发生的几率实在太大,奴婢赌不起,何况他不喜奴婢,婆家也会跟着磋磨,您便是身份再尊贵,也没法干涉人家婆媳间的事情,若您插手了,焉知日后是否会变本加厉?”
“您看,像是花嬷嬷她们,多好啊,忠心耿耿,得以在皇宫荣养,受人尊敬,出宫了去,哪家敢把她们当作寻常的下人使唤?心中再是瞧不起,不还是要当成祖宗供起来?”
郗齐光噗呲乐了,又是牵扯到了伤口,“哎哟!你这丫头,原是想要狐假虎威?”
可一下子又收了笑容,定定看着她,低声问道:“可这皇宫风云诡谲,瞬息万变,没准儿哪一日,本宫就失势了,你根本等不到那一日该如何?还不如就此脱身,倒算干净!”
浔冬只是淡淡一笑,“奴婢上了十二岁就跟着您,至今已有八个年头,见过蓬门荜户,见过膏粱锦绣,一路相互扶持,这样的情分,哪是一个嫁人可以比的?失势了又如何?便是吃糠咽菜,人在一起就是好的。”
郗齐光心下微暖,却还是别扭道:“只要你不后悔就成!”
这皇宫啊,哪是什么好地儿?
一日复一日地,要和人斗,争后位,争宠爱,争储位,争龙椅,争太后之位,寒来暑往,年复一年。
她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上会沾染鲜血。
正是郗齐光沉思之际,乳母抱着洗得香喷喷的小孩儿回来了,浔冬小心翼翼地接过,软软的,小小的,生怕磕了碰了弄疼了。
“好软啊,和豆腐一样,奴婢都怕他化在自己怀里,可不敢抱了,”速度极快地将孩子放到了大床旁边的小摇篮中,“哎哟,可真是心都吊了起来,小孩子骨头也太软了!”
忽闻外头传来尖利的嗓音,“皇上驾到!”
浔冬身子一震,拉了游夏就到了门口,连忙迎着,跪了下去,“奴婢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郗齐光仍是支在床上,逗弄着孩子,眼睛一抬,满是惊喜,“皇上怎的来了?前朝的事情忙完了?今日来得比往日都要早呢!”
建昭帝风尘仆仆,见到妻儿和乐的一幕却是软了心肺,“嗯,来看看你们母子。”
说罢,用香胰子洗了手,又去内间换了一身衣裳,就坐在了摇篮边看着他的长子。
“怪道小孩子一日一个样,他哪还有原本那小猴子的样儿?怎么一下胖了这许多?”
建昭帝心里惊奇,眼中也带了出来。
郗齐光的腰间还围着束腰,活动不甚方便,便直接起身靠着迎枕,“刚刚臣妾也是这般说呢!”
“他醒了,是笑了吗?”建昭帝惊喜地看着摇篮中的婴儿,“梓潼,你看到了吗?他对朕笑呢!”
郗齐光目光更和暖了一些,柔声道:“是呢!臣妾看到了,可怜臣妾,这几日就没见过这孩子清醒过,更别提得他一个笑了,枉费臣妾辛辛苦苦将他生下来,到头来连个笑脸都没得!”
最后几句,颇有些捻酸。
建昭帝却只是哈哈一笑,“男孩子亲近父亲,实是正常,待来日梓潼你生个女儿,定然也是更亲近你的。”
“可别,我可不想生个女儿,到头来还是亲近你,养了两个小白眼,通通有了爹忘了娘!”
郗齐光哀怨地嗔他一眼,“再说了,子女本是天意,您便是金口玉言,也断不定是男是女,还是随缘吧。”
她又不是母猪,一胎又一胎地生孩子。
建昭帝只是笑,想要抱抱孩子,却又无从下手。
便指了乳母,“你过来,教教朕如何抱孩子,”面色有些为难,看着郗齐光,“他这么小这么软,太过娇嫩,我怕用劲儿都把他抱坏了!”
乳母战战兢兢地上前,指点着建昭帝,“不是这样的,皇上,您看,大皇子的嘴都瘪了,他不舒服,您的手再往下一些,对对对,就是这样!”
郗齐光坐在大床上,看着建昭帝这少见笨拙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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