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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斗笠儿 16668字 2023-01-06

  “得月楼开了多久?”宁寒环顾包厢的装潢,问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得月楼是雁州的老牌酒楼了,几十年的时间还是有的。”刘一清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父亲年轻时就有这座酒楼了,那时候里边儿东西齐全,还实惠,不像现在一盘点心都要五六两银子,太贵了,实在买不起啊。”

  他自顾自的说完,这才意识到在宁寒面前发牢骚不太好,尴尬地咳了一声,问道:“王爷有什么想法?”

  宁寒抿了一口茶,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道:“现在需要知道得月楼到底有没有磐宁珠,如果有,是不是已经被达尔干人取走,这很重要。”

  “可您说过达尔干人杀人是为了泄愤,得月楼也和之前的几起案子一样,都死了人,按这个道理磐宁珠应该不在得月楼才对。”

  “不。”宁寒盯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了片刻,转过头道,“不一样。”

  “达尔干人自从在温思源那里得知磐宁珠被当掉,随后便乱了阵脚,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只能在各当铺内寻找,此时他们已经不再是偷盗,而是抢夺,因此前两起案子中,死者都是当铺的老板,而所有当物被用来泄愤而砸烂。”

  “这么说……难道温思源没有告诉他们把磐宁珠卖到了哪里?”刘一清不解。

  “嗯。”宁寒点头,“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温思源没有将磐宁珠的下落告知凶手,这直接导致了他们后来的疯狂举动。”

  “得月楼的案子不同。”宁寒下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若是达尔干人只是前来碰运气,一定会找上得月楼的老板,逼问他是否见过磐宁珠,那样一来,死的人就不会是王白。”

  一语毕,刘一清已经变了脸色:“如果那样的话,死者将会是得月楼的老板!可现在得月楼还好端端的开着,这说明……”

  “说明达尔干人不是误打误撞才来到这里,”宁寒沉声道,“这是他们的目标,磐宁珠极有可能就在此处。”

  “对,对,就是这样!”刘一清好似想起了什么,道,“得月楼的老板也算是家大业大,奇珍异宝收集了不少,但他喜欢举行义卖将这些藏品换成真金白银,前些日子得月楼刚刚举办过一次。”

  宁寒沉思片刻,抬首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达尔干人应该在那场义卖中看到了磐宁珠,故而选择夜晚潜入,所以被杀的人只是值夜的小二。”

  “所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得月楼的老板——”

  还没等他说完,宁寒忽地眉头一皱,抬手示意:“有人。”

  刘一清立马噤了声。

  屋内一时间静悄悄的,很快,这片寂静被打破,一串不甚清晰的脚步声自走廊传来,愈来愈大,最后在他们门前停下。

  “咚咚咚。”

  清脆的叩门声响起,紧接着是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刘知州,我是得月楼的老板。”

  “进。”

  门被“唰”的一声推开一条缝,一个体型与方才得声音极不相符的男人从从门缝极挤进来,挺着肚子,笑着搓搓手,道,“不知二位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去传菜,今晚我和刘知州不醉不归!”

  “不用……”

  还未等刘一清说什么,男人突然一拍脑门道:“哎呀,是我的不对,我居然还没自我介绍。”

  说着拍了拍袖子,拱了拱手,道:“鄙人宋策,是这得月楼的老板,虽说是初次见面,可刘知州的英名可是早就听说过,还望以后刘知州多光临小店。”

  说完对身后的小厮挥了挥手,接过小厮手中鼓鼓囊囊的布袋,一脸谄媚地凑上前去,低声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刘知州日后多照顾着咱们点儿。”

  刘一清打开布袋,发现里面满满的竟全是碎金子!

  他登时怒了,一把将布袋扔在地上,厉声道:“本官向来看不上这种心术不正的小人伎俩,宋老板不必再这样煞费苦心!我此次前来是为查案,案子查清楚了我自会离开,你何必这样紧张,莫不是心里有鬼?!”

  宋策没料到刘一清竟是这么个人物,一时间愣在原地,不过到底是摸爬滚打出来的生意人,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着收起布袋,歉声道:“是我的不对,是我的不对,不过不知刘知州来查的是何案?”

  “六月初八,得月楼失窃,小二王白遇刺身亡。”宁寒淡淡开口,“我们来查王白的死因。”

  “嗨,原来是这档子事儿,”宋策示意小厮将门关上,艰难地盘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上去十分轻松,“说起来都怪那小子命不好,那天晚上偏偏轮到他守仓库,结果好巧不巧,正好遇到流寇!我也很心疼啊,不光是王白死了,库房里的宝贝也丢了不少呢!”

  看着宋策一副全然不在意,甚至把丢是宝贝看得更重的样子,刘一清拼命抑制住发怒的冲动,问道:“那晚库房都丢了什么?”

  “哎呦那东西可多了去了!”宋策满脸肥肉的脸上全是痛心,“一对双龙戏珠汉白玉雕,一根金丝楠木簪,哦对,还有一把上等的冰蚕丝扇!”

  “那些个盗贼净会捡着库房里值钱的宝贝挑,”宋策笑吟吟看向刘一清,“刘知州,您可得赶快破案,将我这些宝贝寻回来啊!”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坐在一旁的宁寒开口道,“磐宁珠去了哪里?”

  刹那间,宋策的笑僵在脸上,他很快收起笑容,眯成两条缝隙的眼睛里闪着疑惑的光:“不知这位兄台说的是什么珠?在下实在是听不懂啊?”

  宁寒没有回答,视线落在宋策身后站着的小厮身上,他发现刚刚提到“磐宁珠”三字时,小厮的身子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照宋老板的意思,就是没有见过这磐宁珠?”刘一清反问。

  “那是当然,要不是这位兄台提到,我是根本连听都未曾听过的。”宋策喝了一口茶,眼角余光瞥见宁寒正注视着身后的小厮,随即皱了皱眉,冲身后呵斥道,“还不快出去!”

  小厮本就战战兢兢,听了这话赶忙拿起桌上的托盘就要走。

  “等等。”宁寒突然开口,随后看向宋策,“不如让他在这里听着,不碍事。”

  宋策盯着宁寒的眼睛,总觉得这个年轻人似乎不是一个衙役那样简单,但转念一想雁州能有什么大人物,他连刘一清都不怕,难道还能怕一个小衙役不成?

  “刘知州不在意就行。”这样想着,他重新摆上一副乐呵呵的笑脸,不过语气里已经没了方才的恭敬。

  “还请宋老板详细说说那晚的情景。”刘一清虽然不知道宁寒此举的用意,但宁寒的安排总是没错的,索性不去管,开始询问。

  “平常我一般都会睡在店里,但那晚挺不巧,内子生了病,我便回了一趟家,直接在家里歇下了。”宋策回忆道,“结果第二日白天来了之后就看见王白的尸体躺在库房跟前,身上都凉透了,唉……”

  “所以你并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

  “完全不知。”宋策一脸惋惜地摇头。

  宁寒抿了一口茶,注意到小厮隐在衣袖底下颤抖的双手,他放下茶杯,问道:“那晚还有没有其他人和王白一同值夜?”

  “这倒是没有,”宋策对答如流,“我们店里的值夜都已经安排好了,每晚就一个人。”

  “就一个?”刘一清不相信,“这么大的酒楼怎么会只留一个人值夜?难道就不怕丢东西么?”

  “怎么会呢?”宋策摆摆手,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颇有些不屑地笑道,“之前从没丢过东西,也就是这阵子刘知州您一直没抓住的流寇偷了我的宝贝!”

  他冷哼一声,小眼睛里满是戏谑。

  刘一清握紧了拳头,尽管知道这是在嘲笑自己,但没抓到凶手是事实,他也不能反驳什么。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陷入僵局。

  宋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挺着大肚子站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客人要招待,刘知州若是不吃饭就回吧,若是有想吃的回头我打包一份到您府上给您尝尝,毕竟这的菜可不便宜呢!”

  “你……”

  “砰!”

  只听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人被直直地扔进来,抬头一看,正是之前将他们迎进来的小二,不过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

  把他扔进来的是慕雨,他拎着一本册子走进来,在接收到宁寒的眼神后将册子递给了刘一清。

  “你……你……”宋策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结巴了半天才问出口,“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小二抬起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指了指慕雨,口齿不清道:“是……他……”

  宋策猛地抬头,待看清楚慕雨站在刘一清旁边时破口大骂:“刘一清,仗着自己是知州便欺压良民,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哼!”刘一清一把将手中的册子扔在地上,怒目而视道,“你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这册子上有记录,六月初八那天除了王白之外明明还有一个叫陈志的人也在酒楼,你为什么要撒谎?!”

  宋策愣了,捧起地上的册子睁大了眼睛仔细看,这确实是酒楼的册子,上面有每晚值夜人的记录,每一天记录从不间断。

  往常为了节省成本,每晚的确是只有一个人值夜,六月初八那晚本来轮到王白值夜,可他身体不适,跟他关系不错的陈志便主动留下来一同值夜,并在册子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宋策的手微微颤抖,可他明明已经派人将这本册子烧毁了啊!只要没有这白纸黑字的证据,谁还能把他怎么样?

  “老、老板,”地上的人好不容易爬起来,立马躲到宋策身后,颤巍巍指着慕雨道,“是他跟踪我,还、还把册子抢走了。”

  宋策恶狠狠地看着刘一清,觉得面子都被丢光了,气得满脸肥肉直哆嗦,索性一回头扇了身后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争气的东西!”

  小二呆愣了一瞬,又唯唯诺诺低下头去,不敢吭声。

  打完人泄愤,宋策冷静了些许,他理了理衣襟,在刘一清的注视中又恢复了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冷哼一声道:“这是我们酒楼的值夜册,刘大人有何高见啊?”

  “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还不快把陈志叫出来!”刘一清勉强压住怒意,“耽误了查案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好啊!”宋策浑不在意道,“不用去叫,他就在这里呢,陈志,过来——”

  只见原本立在门边角落里的小厮上前,低着头,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衣袖。

  “你就是陈志?”刘一清惊讶道,“你明明一直在这里,刚才为何不出来作证?”

  宋策闻言嗤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只听一旁沉默许久的男人淡淡道:“他不敢。”

  “陈志。”这次开口的是宁寒,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告诉我,你那天晚上在不在得月楼?”

  陈志抬起脸,眼角通红,末了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那晚得月楼里潜入了酒楼?”

  陈志又点点头。

  “王白是不是真的被酒楼杀害了?”

  陈志顿了顿,眼圈更红了,不过仍然艰难地点了点头。

  宁寒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再次发问:“你有没有看见,王白是如何死的?”

  话音刚落,陈志身子一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宋策,随后垂下眼睛,小声开口:“没……有,我没有看见。”

  他顿了顿,继续低着头道:“王白是负责检查库房,我、我是负责打扫房间的卫生,所以没、没有看到。”

  “怎么可能!”刘一清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整个酒楼只有你和王白二人,他被酒楼杀害难道你会不知道?还是说你其实也是帮凶?!”

  听见“帮凶”二字,陈志身子哆嗦了几下,没有抬头,反而埋得更低了。

  “审问完了?”宋策一脸得意,“刘大人审也审了骂也骂了,既然没审出什么结果,那就先把银子结了吧!”

  “这门、这桌子可都是你们砸坏的,刘大人可别不认账啊。”

  “陈志分明就是受到了你的威胁!况且你故意隐瞒实情,妄图销毁物证,单这一点我便可将你捉拿!”刘一清对他怒目而视,义正言辞道。

  然而宋策闻言,剜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刘一清,我叫你一声刘大人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告诉你,今天若是把我羁押回去,明天你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你不过是雁州的一个小小的知州,我在京城可是有人的,你给我老实点,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回!”

  刘一清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气得说不出话来,正胸闷气短之时,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让他闭嘴。”

  一旁的慕雨闻声而动,干脆利落地一拳揍到宋策的肥脸上,直接让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你……唔!”还未等他出声,慕雨又揍出一拳,这次力道明显重了许多,直揍得宋策眼冒金星,鼻血横流。

  “把命留着。”宁寒又淡淡道,“我有用。”

  慕雨这才收了手,甩甩手腕退到一边。

  “你们……你们!你们一群疯子!”宋策捂着鼻子爬起来,扯着尖细的声音大喊,“竟敢打我?我要了你们的狗命!人呢!来人啊!”

  他气势汹汹地立在原地,等着早就安排好的人冲进来给他们一个教训,可立了半天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

  “人呢!人呢!快点出来!”宋策气急败坏地嘶吼道。

  “老、老板,”被他扇过一耳光的小二肿着脸、指着慕雨道,“打手来不了了,都、都被那个少年放倒了!”

  宋策听罢,这时才真正有些慌了。以防万一,他可是安排了几十个打手在隔壁房间,就等着一声令下时赶过来撑场面,可这么多人居然、居然被对方一个人就放倒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宁寒不答话,也不看他,仍旧坐在原地喝茶,待放下茶盏后,从腰间摸出一块玉牌,一把掷出,直击在宋策的脸上。

  宋策下意识用手接住,只看见一眼,脸霎时间白了。

  “看清楚了就拿过来。”宁寒又拎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

  宋策只觉得两条腿登时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但仍不死心,忍不住又捧着那块玉牌仔细瞅,待看清楚玉牌上雕着的清晰可见的“端”字时,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他就那么跪着,用膝盖一步步挪到宁寒面前,全然没了方才嚣张的气焰,匍匐着把玉牌举过头顶,战战兢兢道:“王、王爷,小的有、有眼无珠,认不出您的身份,多、多有冲撞,还望您饶了小的。”

  “我为什么要饶你?”宁寒淡淡道。

  “我……我可以给您说那晚的经过!”宋策仿佛急着证明自己还有用,顶着肿脸口齿不清道,“只要您想知道的,我说,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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