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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肉肉喵 14000字 2023-01-05

  猫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它们喜欢趴在两个地方——摊开的书和正在批折子。

  萧珂躺在椅子上晾头发,刚打开本折子,猫就趴在折子上死活不肯走。

  他打开抽屉想找猫薄荷,却翻到了另一个瓷瓶。

  萧珂拿出来那瓶雁南归。

  萧溱与王子佩夫妇入京探望湖阳,正巧赶上荣真兵变,夫妻两人护送湖阳逃出。湖阳成功逃脱,但萧溱夫妇遭擒。

  萧荻要仗毙萧溱一家。

  萧珞在湖阳的协助下跑了,上顺天府击鼓鸣冤,说萧荻草菅人命。

  楚星河顺水推舟问罪萧荻。

  湖阳趁机救出萧溱夫妇。

  萧荻记恨在心,命他夫人弄死萧珞。

  李夫人选了这种毒。

  没解药,折磨人十五天才咽气,据说死的很痛苦。

  萧珞不肯喝,李夫人派人抓着她硬灌。

  他暂停时间以泼酒。

  很快荣元姜就来了,一波混乱后事情闹大,英国公府作罢。

  当时他以为英国公府无视他的存在是因为他活不了多久,不必多此一举。

  后来他推测当时没给他一杯酒的原因是楚家遗传先心。

  他症状一直挺明显的。

  气促,跑几步就肢端发绀,经常肺炎。

  萧荻不太相信巧合,故一时不敢下手。

  他盯着药瓶看。

  此时荣元姜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萧珂把瓶子扔回去,找出一瓶猫薄荷,打开倒了些在地板上。

  也许对荣元姜来说敲门会死。

  猫喵一声蹿到地上,开始打滚。

  荣元姜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只猫。

  小白猫毛茸茸的,不太会叫喵,顽强的要往外爬。

  荣元姜将篮子搁在书案上。“是不是很可爱?”她跪坐在书案另一侧,有些局促不安的问,“喜欢吗?”

  赛级布偶猫,身价三十万,一整块金条。

  萧珂盯着猫看了会儿,“我换季的时候经常肺炎,跟你没关系。”

  小猫年纪小,站不稳,走三步必摔。

  好漂亮,但傻兮兮的。

  “装一装珞珞姐好不好。”荣元姜松了口气,随后带着哭腔说。“我不高兴,我想她。”

  萧珂将小猫抱出来,“我等下有事。”

  荣元姜坐在那里不动,“就一会儿好不好,我都给你猫了。”她哇一声嚎啕大哭。

  元姜一哭把萧珂女声吓出来了。

  他很少柔声讲话,声调拿捏不好就提上去了。“你没事吧?”

  “有事。”元姜走过去,将萧珂扶起来,抱住他。

  “你别哭了。”

  “我心里难受。”元姜呜咽。

  她一寸寸将人搂紧。

  珞珞抱起来很软,很暖。

  此时她抱着一把骨头——人体的骨有很多棱角,硌手。

  她问,“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你。”

  “为什么你走的时候都没问我要不要和你走?”

  “我想理理头绪。”

  随后萧珂黛眉浅颦。

  “你没有祛疤的药吗?”荣元姜手摩挲在他颈侧的疤。“好难看。”

  “我孤零零一个人来到这世上,我怕黑,我真的不想死的时候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我爹娘把我扔了……娘那么宠我,说不要就不要我了,珞珞那么爱我,说甩就甩了我。”荣元姜喃喃说,“为什么大家这么对我……”

  “你有没有喜欢过或爱过我?”她问。

  萧珂说,“你猜。”说完屏住呼吸。

  元姜扼住他的颈,手收紧,以至手背青筋显露无疑,但她在觉得手指痛的一瞬松手。

  珞珞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永远是“你猜”。

  “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你也得和我合葬。”元姜低声说,“我管你到底怎么想。”珞珞是自由的,“但你是我的。”讲完怪话后又柔声耳语,“陪我呆会儿。”

  她将萧珂放倒在地毯上,挪开几案。移来数盏灯,拿过一束水晶玫瑰递给他,“你稍微蜷起来些身子。”

  元姜端详半天,“这样不好看。”

  她又把玫瑰要回来,散开放,又将他衣服略扯开些,露/出一侧锁骨。

  萧珂拿了本折子。

  机甲引擎上有禁行阵,规避了世家血统。

  谢家的魔法是金系。

  所以他们三个在琢磨借口以抄家。

  他手气很迷,想研究一下谢家的事,但抽到的折子却来自拜占庭。

  公海二百里处遇翡冷翠战/舰,用自航油船撞沉。

  “改天我给你换个白色的地毯,这个颜色不好看。”元姜夺过来折子,丢在案上,首次很罕见的十分讲究没有偷看,“钥匙,拿着。”

  最终她摆置出这样一副图景。

  深紫色背景被笼罩在橙色灯火下,白衣绮姝与凌乱的水晶花同眠,雪白皓腕过于纤细似已被/镣/铐/压折。

  正如从古至今的所有女人。

  被铁/锁/关在笼中,与自由绝缘,只能是一个打扮精致的漂亮人偶娃娃,从降生那刻起人们希望她们是没有自我意识,没有言语权利的/繁/衍/机器。

  就连很大一部分女人自己都会说女人只要美丽安静,被人宠爱,这就够了。

  甚至湖阳也要告诉她,要抹除欲//望,对外显/露/出自己对不公的反抗是错的,她说,如果你想挑战一条规矩,那你必须首先接受这条规矩,将这条规矩运用到极致。

  婚前湖阳质问她:大家都一样,都这么过来的,为什么你不行?你特殊在哪里?你比别人多什么?

  元姜只好奇一点:凭什么她要和别人一样?凭什么要忍耐错误?

  她原本以为她只是生错了时代。

  有时晚上失眠,她会想再过几百几千年一切会好的。

  谁知一千六百年后的世界一如既往。

  看得见的钢/铁/镣/铐/被看不见的玻璃/枷/锁/取代。

  去他妈的。

  元姜去拿了拍立得,她想抓拍下这一幕。

  数秒后她意识到这一场景最讽刺的地方在于焦点中那个名花委尘的女性角色由男人扮演。

  只有男人也被同样的铁/锁/捆/绑,女人才被允许发声,世界才不再对苦难与禁锢视而不见。

  最扯谈的是锁的钥匙由男人自己拿着。

  男人是自愿成为这幕图景的一部分并接受这一切的。

  有比这更嘲讽的事吗?

  元姜跪坐在那,用手背轻抚了下萧珂的颈,唤了一声逐月,“你醒着吗?”

  萧珂睁开眼睛,片刻后拿起一枝花横在颈上,以遮掩他的喉结。

  “我不是这个意思。”元姜移开那支花,“你起来吧。”

  她将照片递给萧珂,“你怎么看?”

  萧珂懒得起来,他躺在那里,打开锁,丢到一边,扫了照片一眼,“你不开心。”

  元姜冷笑了声。“对。”她莞尔,“你像女人,但你不是。”

  “你平时用右手的,对么。”元姜三指挑起萧珂的左手腕,“论本事,荣四以五倍于你的实力和三倍于你的努力与你平起平坐。我们三人不相伯仲,结果就是我和珞珞在外低你一头。论运气,沈节绝对比你幸运二十倍,最后得看你脸色。你多少也意识到了,你唯一的优势就是你的/性/别。”

  元姜握实,猛然间发力,使他的手腕脱臼。“我们自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一个被打断骨拆了关节的软面条洋娃娃。”

  “我如今只是恢复原状。”她又一扯一沉一推一送,让关节复位,随后松手。“这就是我的生活,我为什么会对迟到的正常感到开心?”

  萧珂合眸。

  “我那样过了很多年,你这才半分钟不到。”元姜抱膝靠着书案,风吹起浮雕窗帘,“你和你娘一样,对我很差。你们以为给我钱给我地位给我一定权力我就会开心,其实不是的,我想在寂寞时有人理解有人陪,下决断时有人能支持我,你们母子谁都给不了我这一点。”

  萧珂叹了口气,支起身子,勾抱住元姜的颈。

  “荣宜告诉你的?”半晌后他问。

  荣四不会去扯谈。

  李月丹希望这事永远不为人知。

  荣元姜以手圈着小萧妃:“你难过吗?”

  先遭遗弃,后当胸一箭。

  萧珂没回答。

  宫变当日他处理湖阳,荣四及李月丹负责灭口。

  他暂停时间,以禁术废去湖阳法术,再将弩给湖阳,板机压到底。

  湖阳却偏箭一分留他一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元姜放弃了这个问题。

  “我签婚书时她告知我的。”萧珂挣开,扶着几案站起身。

  他又回忆起那晚。

  湖阳说,“我生了你,给你一命,你还我一命。”

  他进宫了一趟,谁知杀出宫后湖阳找他谈,说可以帮他治病,但要拿兵符来换。

  时间暂停下施术者虽能正常活动,但生命活动暂停,没有心跳和呼吸,在这种情况下可以修复心脏上的缺损。

  真没意思。

  是非成败转头空,生何其无聊死何其无趣。

  他抬手按了下他颈前那片被荣元姜掐出来的紫红淤血,真是红肿热痛四项齐全。

  就在此时萧珂突然意识到荣元姜在看他,遂改了动作,顺势去发环和簪,坐在镜前梳发。

  荣元姜靠在那里,“你这样待我是不对的。你我婚姻成效,你应该试着喜欢我。”她渐渐的将头埋在臂间,“我不要求你像珞珞那么爱我重我照顾我,但你不能这样,整日不理人,我拿你当朋友的……珞珞能做到的事为什么你做不到……你知道吗,我夹在你和宪娘中间,天天受夹板气,我有时会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死,你死了我就自由了,再也不用管这些艹他爹的扯谈事,这鬼日子我真受够了……”

  萧珂挨过一阵心悸,找了本空白折子,写了几行字,贴了封条,落印,交给文使说加急暗传,递拜占庭。之后起身开了抽屉。

  他将一盒安神散倒进小桃红里,倾了杯酒。

  荣元姜说一句,他喝一杯。

  世道怎么可能公平?

  他也不知道他活着想求什么为了什么——受罪吗。

  萧珂灌下最后一杯酒。

  窗外飞檐琉璃瓦一色,金砖玉栏宫宇绵延不见尽处。

  骊山四顾,阿房一炬,当时奢侈今何处?只见草萧疏,水萦纡。至今遗恨迷烟树。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

  “你这么喝酒能喝死的。”荣元姜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艹,一眼没盯住灌了一瓶。

  “天意如此我认。”萧珂放下酒杯,侧躺在床,药效起的快,他有些意识模糊,说话断断续续的。“不认我又能如何。”

  “喂。”荣元姜过去叫萧珂,却没叫醒。

  她拿起酒瓶闻了闻。

  好浓的樱桃味。

  元姜有失眠症,常服安神散,是以这味道她熟悉。

  荣元姜吓出一身汗,赶紧命人去找班宝镜。

  班宝镜抓狂,“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她从衙门回家,与余容直奔主题,进展过半,秦婉仪破门而入,一副人命关天的样子。

  荣元姜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她一个酒瓶。

  班宝镜低头一闻,脸白了。

  “给点催吐的?”荣元姜提议。

  “那就真死了。”班宝镜否决了这个方案,“心脉受过创的人不能催吐的。”

  胸腔压力上去后旧伤破裂,那就可以直接准备棺材了。

  班宝镜将荣元姜丢下,她去找荣宪。

  荣宪已经睡了,匆忙洗漱披衣起来。

  班宝镜语无伦次,“孙宁妃人在拜占庭,这锅肯定是元姜的,怎么办?”

  她年少时奴/役荣宪打杂。

  不出几年换她是荣宪打下手。

  荣宪手下有燕云十二骑,她行三,外号季月将军。

  “什么?”荣宪懵。

  听完班宝镜的话她面如冰霜。

  一盏茶的功夫荣宪杀到别宫。

  她出门有仪仗,声势浩大,不出半刻钟,荣宜也来了。

  荣宜嗷一声抓着班宝镜,“别傻站着,救人啊。”

  班宝镜甩开荣宜,“我在想办法,你别吼。”她哆嗦着说,“要么伐脉换血?军中有血库。”

  她看荣元姜一身奇/装/异/服拎着魔杖要走,“你太不讲义气了,你怎能自己畏/罪/潜/逃/不带我!”

  荣元姜放弃指望班宝镜,“妈的,你个庸医。”

  她决定再去趟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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