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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挽回与维护

妖月空 16170字 2023-01-05

  “姜袅, ”牧远歌又接了句, “你师尊, 应该被供起来。你这么说会让别人笑话你师尊的。”

  姜袅听到第一句就深吸一口气, 听完才镇定下来, 道:“你不会笑话, 我想听实话。”

  “师者如父,你问这个问题, 就像是在说, 你和你爹让我选?我若选你爹,还能有你么?你又置我于何地?”

  姜袅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道:“难怪他要收我为徒。”

  牧远歌皱起眉头,道:“你又在揣测什么。你得尊师, 你不能随便待他,哪怕是口头上也不行。”

  姜袅语气怪异:“你这么维护师尊,师尊也那般看重你, 你俩怎么不干脆在一起呢!”

  “像你师尊那样的人,”牧远歌叹道,“本应该被供起来。”

  “怎么说?”姜袅问。

  “他是谦谦君子,品性高洁,没人比他高尚, 没人比他更优雅, 是世人想到他,就会情不自禁心生景仰的崇高之人。”

  连牧远歌都没注意到牢房外走廊尽头拱门下,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姜袅自然更注意不到。

  他道:“世人这么看,还是你这么看?你以前不是还说他这不好那也不好么?”

  “我说的你这就信了,”牧远歌想来他认识不够也很正常,“你早些年只是待在长生剑宗,剑宗杂役弟子就算议论起来,说起上头的管事,最多到长老,几乎不会论及宗主。之后你被我看中,又一步成了宗主首徒,听到的是编排宗主的话语,更让你没有敬畏之心……“

  姜袅离开长生剑宗的时候,胥礼也正处于情绪不稳的时候。

  而姜袅成了北承天少府主名扬天下时,胥礼默默地守着棺椁在深山野林隐居,避世至今出来,姜袅似乎没有并没有见识过……

  “等你出了这里,”牧远歌道,“自会亲眼见到。”

  “我对师尊不感兴趣,”姜袅顿了下,道,“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你别闹。”牧远歌道,“我现在可没那个心思照顾小朋友的感受。”

  “真没有么?”姜袅往他身边挪了下,稍稍凑近了些,他生得赏心悦目到百看不厌的程度,美得不可方物便是如此。

  “如果我说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呢?你这关我过不了了,我忘不掉你。”

  他难得这般主动,牧远歌倍感意外。

  谁能抵抗美人投怀送抱,尤其是曾经没追到的人。

  可只要意欲作恶,这人就不无辜。

  牧远歌和他保持距离:“我不想!”

  “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姜袅大胆地按住牧远歌的手指,另一手拽过自己衣襟往下扯,想让他看。

  “是在这儿么!此层甚空……”

  牧远歌非礼勿视,一下子被步峣独特的声音吸引了注意,一抬头:“胥礼!”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一看还真是。

  胥礼不知何时竟然站在那里!

  姜袅想把衣襟扯回去却已经晚了,借着难得二人独处的机会,原本只打算给牧远歌看的那个刺字,却被步峣恰好撞上。

  步峣瞳孔微缩,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怎么一副光景!!

  姜袅握着牧远歌的手,搭在略凌乱的衣襟处,衣襟半敞,露出雪白的玉颈香肩,锁骨下方的刻字若隐若现。

  最先看见那半边字的是步峣,顺着步峣的视线,牧远歌往那一看,姜袅已经拽住了衣襟,满脸通红地看向来人的方向,又垂下了头——他居然还是知道羞耻的。

  牧远歌脑子里冒出这么个念头,又想到步峣面上的神色,视线重新落到姜袅身上:“你捂什么?”

  姜袅摇了摇头,只觉就牧远歌这个态度,就算他脱了衣袍,也不会有人误会他俩之间有什么。

  “你、你们和好了?”步峣想到那个刻字的可能性,莫名觉得姜袅竟还很深情,没想到牧远歌,这就原谅了?还有没有点原则!?

  而胥礼不问其他,很是平静地劈开了长锁,挑开牢门,然后朝牧远歌伸出手。

  “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让我解释无中生有的东西。”牧远歌被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拍拍灰尘站了起来,忍不住嫌弃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步峣盛装出行,和地牢的阴暗氛围很是不符,他迅速找回自我,道:“我先去了月湖境,忙了件大喜事,这才过来找你,正巧听说你被抓了,居然还真被关在这里……”步峣看到姜袅就没个好脸色。

  “大喜事?你这次见到的女子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成亲?”牧远歌问。

  “去去去,”步峣道,“不是为我,为我我就不来了,是我徒弟的喜事。”看得出来他春风得意,“倒是你……你笑话我,难道你们!?”

  “滚滚滚。”牧远歌道。

  “你这可不是阶下囚该有的态度!”

  “你这话跟关我进来的人说得一模一样,”牧远歌道,“我要出去还不简单,有胥礼我还用得着你。”

  “早知道不先来救你了。”步峣道。

  “废话少说,这下面应该还有一层,关押着不少人,其中好像还有正道弟子,提到月湖境……”牧远歌掏了掏耳朵,他也是因为窸窸窣窣的声音太多,这才没注意到胥礼近乎于无的脚步声。

  又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经过这里,朝着胥礼躬身行礼,而后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很不走心地道:“太上宗主,二长老,我先下去了。”

  牧远歌看到他就心情复杂。

  “你一个人去多危险,万一下面有邪魔歪道守着呢,”步峣道,“还是我陪你下去吧。”

  阮枫眉头皱了一刹,只觉对方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为了占先机,怕他先下去了,救人的功劳落到他头上,会影响掌教的威望吧。

  牧远歌啧啧道:“阮枫怕是又要扎心了。”

  果然,步峣一下暗道来到下一层,立刻来了句:“应长生剑宗掌教之命,特来救诸位!!”

  那些被困已久的正道中人喜不自胜,高呼有救了,各种多谢掌教,甚至连阮枫叫什么名字都没问,短兵相接的声音从底层传来。

  牧远歌望向姜袅:“你是想先出去,还是也下去救个人?”

  “我跟着你,”姜袅道,“你要去救人吗?”他手腕一翻,多出一根细小的藤蔓,只是最普通不过的虫枯藤,牧远歌嘴角抽搐了下。

  “你不也是宗主人选,”牧远歌道,“怎么,你难道不想将功补过?就没想当宗主?”

  姜袅目露迷茫,半晌才叹了口气:“我还有希望吗,我杀了阮慕安大长老,我还开启了地宫,长生剑宗罚我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我没希望的。”

  牧远歌见他还思考了这么多因素,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可以往下的那头,想来不是没想过,姜袅道:“师尊,我不下去,不给他们添乱,其实就已经是帮忙了,这算我将功补过吗。”

  “说你格局小,你还真没大到哪里去,”牧远歌道,“你叫你族人动用异植来端了整座地牢,捣毁那龟孙的继位大典,帮我把我的剑给弄回来,这才是勉强沾得上‘将功补过’的边。”

  姜袅听了觉得好像可行,也就不问别的什么,直接让虫枯藤潜入地下,替他报信去了。

  那处地牢位于湖底,原挟天教旧部窝藏重犯之地,另有通道与月湖境相连,姜袅当年收服不了御迟城,顺便也了解了与之对立的另一大势力,道:“月湖境和御迟城这两处,一正一邪,相互对立,若说御迟城是天然天堑占据地形优势,那月湖境就是得天独厚瑞阳汇聚之所,人杰地灵,更加固若金汤。来了这里,要怎么回去?”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牧远歌很悠哉地朝他扬了扬下巴,“跟着你师尊走。”

  “原来是首座大人!您有何吩咐?”守卫极尽殷勤,“好说好说,您请随小的来。”

  胥礼手中的月阙剑便是现成的通行令,所过之地,但凡看守无不听从号令。

  在正道所属势力,首座便是绝对权威,拥有势力之主等同的特权,姜袅暗自称奇。

  在守卫的亲自带领下,胥礼等人穿过隐秘通道,回到御迟城内。

  为阻止长生剑宗和月湖境联姻结盟,谭崇召集挟天教邪道旧部兵临御迟城外,逼御城公投诚。

  “前邪君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他也有意将夺去的邪首之位禅让给我,御城公与本教主多年交情,关键时候可千万要选对方向,否则将来休怪本教主不念旧情。”

  城墙上,御城公心乱如麻,本该在他府中昏迷的晏伏,虽然身中剧毒,像道鬼影般突然出现在这里,五指如钩按住他的肩膀,一枚暗器悄无声息地抵着他的后心,他不敢轻举妄动,试图拖延时间。

  “谁是邪君,邪君不是已经过世了么?”御城公快哭了。

  所谓全城为上,破城次之,谭崇耐心濒临耗尽的边沿,希望这老头识时务:“我再给您最后一炷香时间,劝您尽快开门,否则御迟城免不了一祸。”

  ……

  就在御城公焦头烂额之际,刺入他背心半寸的暗器一松,晏伏身体一个趔趄,朝着来人的方向单膝跪地,御城公正要逃离,就听到晏伏惊喜的声音:“属下拜见君上。”

  御城公浑身都僵了,从头到脚石化。

  ……

  “香就要燃尽了,御城公还不开门么?”谭崇话语中带着杀气。

  城门应声而开,门内是御城公和颜悦色的面容:“贤侄久等了。”

  ……

  牧远歌让御城公将计就计,大开城门,迎对方入城,并且割让一处比较好发挥的封禅之地给这人,自己等人藏在暗处,不动声色。

  御城公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这若是在他城池里开战,倒霉的还是他,委婉地同他商量:“不能在其他地方么?”

  “这就得看你的能力了,在城中什么地方不得你说了算?”牧远歌皮笑肉不笑。

  御城公脑弦一紧,他跟谭崇打交道的事东窗事发,果然是得罪君上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弥补,谭崇还以为能困住牧远歌,也不想想这只是一个君上的事么,人家师兄当世最强难道是摆设!?抛开自身实力不谈,这人脉就不一般。

  “若是您在世,我也犯不着跟个不如您的人。”他哭得不行。吆五喝六的人还以为人家被关着,实际上人家都已经逃出来了,可不是远远不如么。

  ……

  “众所周知,牧远歌贱民出身,与我不能相提并论……”谭崇光明正大地入驻御迟城,在城中耀武扬威,颇受吹捧,越发得意,大肆宣扬牧远歌当年不值一提的久远过往,各种贬低无所不用其极,因为确有其事,他能讲得生动有趣,颇受吹捧,他包下的酒楼,说书的就他自己。

  当着众人的面,谭崇哈哈大笑:“牧远歌宁死不向我父投诚,连泔水都喝了好几桶!”

  “我先杀了他。”胥礼忍不住道。

  “我又不是猪,我喝那玩意儿做什么……”牧远歌道,“还不到时候,人还没到齐,姜袅同族也有部分还在来的路上,你怎么能冲动呢,好意心领了,他就是故意的。”

  “是不是真的?”这话一听,胥礼更气了。

  “假的。”牧远歌面子上过不去:“就只是淋了下,淋了下而已。”

  那也不行!胥礼嗓音哑了许多:“你总是逞强。”

  “这次真没逞。”牧远歌直视他的眼睛,语气认真。

  “他们,究竟是,怎么对你的?”胥礼一字一顿地道。

  “……忘了。”牧远歌赶紧道:“真忘了!要我记起来才叫折磨我。不好的事我哪还记得那么多,再怎么样我都讨回来了。”

  当年他在挟天教教主手下手里吃的苦头,都在挟天教教主本人身上找回来了,至于逃走的这个儿子,当年稀泥扶不上壁,后来一直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承天府地牢之中。

  只是牧远歌对刑罚没兴趣,而承天府地牢因为有晏伏常驻,也变成了个不那么阴暗的地方,谭崇也因此结识了不少死牢的恶徒。

  没想到他死了以后,此人居然逃了出来。

  逃出来了也好,趁着对方召集旧部,正好将暗藏着的隐患一网打尽。

  “他们动你一根手指头,在我看来,就已经很过火。”胥礼看得出牧远歌一脸为难,不愿多说,可他极不情愿随意说的那几点,都叫人头皮发麻,道,“更何况还是这等屈辱?每次我只要想到你经历了些什么,我就会越发厌倦害你落到这般田地的那些人。”

  不知为何,步峣突然后脑一凉,他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

  “你不说,我心疼,直到你还没过那一关。你说了,我也心疼,哪怕你那关已经过了。”胥礼撩了下牧远歌额前一缕凌乱的长发,语气毫无起伏,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之感,只是被周围火热的气氛冲散了。

  牧远歌耳朵里充斥着杂音,只觉眼前的胥礼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别这样,我怎么也不会怪你。”

  “我会怪我自己。”

  “我说过任何时候,你都不要埋怨你自己,你是埋怨你自己了,才会连这点话都听不进去。”

  胥礼抬脚向外走去。

  “师兄!”情急之下,牧远歌一把抱住他的腰身,把胥礼扯进人群之中。

  胥礼抬手挡住蜂拥而上的人群,将他护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忍了半晌,才道:“远歌,这人交给我对付。”

  “行吧,”牧远歌原本是想让那个心比天高的人,死得轻描淡写的,见胥礼坚决,道,“便宜他了,能跟你交手。”

  姜袅吩咐好了一些事宜,掉转身来到这里,只见那两人借着人群的遮挡,抱在一起,好似彼此都忍了许久,趁着没人注意便竭力温存。

  而实际上,人群实在拥挤,牧远歌和胥礼两个人差点被挤得变形,他们只是尽可能地不让对方遭罪而已,至少牧远歌想的是,不能让胥礼护着他,显得他羸弱似的。

  姜袅脸色沉得好像能掐出水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2-23 15:10:05~2020-02-27 06:50: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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