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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情路顺遂

妖月空 18159字 2023-01-05

  城门大开, 御城公苦着脸, 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两尊佛, 想着若只来一尊倒还好说, 两人都来了, 他若不小心招待, 得罪正邪两道巨擘,那今后日子怎么过……

  他身边的侍卫崴了下脚, 落在后头, 突然伸手朝着姜袅雪白的脖颈抓去。

  袖中有冷光暗藏。

  牧远歌皱眉,手中剑光陡现, 烈焰卷过那人面门,一脚将之撞出去数远, 那侍卫飞了出去,滚了几圈。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牧远歌反应快得就像那侍卫刚伸手想触碰姜袅, 他手中剑就斩了过去。

  “我们君上可真是看重少府主,旁人连碰都不许碰的……”御城公不敢对牧远歌突然发难不满,事不关己地跟姜袅感叹道,“我夫人便说这情爱之事,就是要找个更爱自己的, 日子才会过得好。”

  姜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胥礼往牧远歌的方向看去。

  牧远歌眸光示意:“去搜他衣袖, 藏了什么东西。”

  “是。”晏伏的异刺花藤时刻待命,径直从地里翻起,向他捆绑而去, 那侍卫惊恐地后退。

  陡然,一道褐色小树拔地而起,洞穿了这侍卫的腹部,勾着衣袖在内整条手臂,飞速沉入地下!

  居然有异植出现灭口!

  异刺花藤拔地而起,将那往回缩得褐色小树枝干绞碎,先一步夺过袖中隐藏之物,送到晏伏手中,晏伏道:“是暗器。”

  同时身体抖了下,手指发黑,黑绿色向手臂之下蔓延,晏伏眼前模糊,抓住了那暗器,身体晃悠,抬手挡住牧远歌等人,道:“君上别碰。”

  “松手,”牧远歌一把扣住他的肩膀,直接封住了整条右臂,冷眼直视御城公,“见血封喉的毒,这就是你们御迟城的待客之道!?”

  “是暗杀……”御城公大惊失色,“君上明鉴,这不关我的事。”

  他脑子里闪过诸多念头,在这种地方对牧大府君最看重的人下死手,简直是拿身家性命去赌一场必败的局,难道是有人想拉他下马,借他人之手除掉他?

  是他的仇家,还是眼前这位牧大府君,亦或是正道的兵不厌诈之计?

  如果是牧大府君一来就以雷霆之势重树威信,利用安插在他城中的人,故意对少府主下杀手,当众抓他的把柄,再取他而代之。

  甚至不惜拿少府主来当诱饵,可见此人对少府主的关切也不过如此,既能扳倒自己,又能让单纯的少府主倾心于他……一时间御城公心慌至极,汗如雨下。

  如果是牧大府君布下的暗手,那晏伏所中的所谓见血封喉的毒应该轻易就能解!无论是那种可能,他都冤枉,当然就因为是他用人不当,对方真要拿他性命,他必死无疑。

  “臣得知您回来了,恨不得连夜赶去北……呸,承天府去为您效犬马之劳,方才拦着您也只是不满其他人竟没力劝您重归邪君之位,臣对您忠心耿耿,您千万别中了奸人的诡计,斩了像我这样的良臣!”

  牧远歌道:“你不满我的属下,所以你要对他们下此毒手?”

  “不,不是,”御城公先前跪得极快,这种时候却站得笔直,不是他干的就不是他干的,他就是死也要站着死,“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您、您二位眼皮底下动手,真得手了我必死无疑。”他细看那暗器后,语气坚决,“不是我城主府的东西!就算这暗器是城内流通之物,但这毒也不可能是,我知道是谁了!”

  “什么样的奸人敢害你,不惜算计我,甚至对我少府主下手,毒害我左膀右臂?”

  御城公道:“是您的敌人干的,就在我城主府!”

  牧远歌道:“既是我的敌人,怎么在你城主府?莫非你们在合谋些什么?”

  “冤枉!”御城公义正辞严地道,“我深知此人与您有仇,准备用他的项上人头在府君回归之日,给您献上一份丰厚的大礼!想不到他人在狱中,竟能陷害我至此!简直岂有此理,快快回府,严审谭崇那一伙人,听候府君发落!”

  胥礼身后那几位长生剑宗长老都暗自摇头,心想这邪道中人可真是能言善辩,前不久还把人拦在城门外,一出事立刻咬出人来:“谭崇?好耳熟的名字,那个谁姓谭……”

  牧远歌真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能钓出这样一条大鱼,久违地听到谭崇这个名字,他心里冷哼,目光更冷:“昔日挟天教教主之子,竟在你的府上,你没有好酒好肉供着,竟然敢关押在地牢之中,真是好有胆量。”

  御城公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滴了下来,抱拳躬身,面朝黄土,道:“臣对君上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几乎是这边御城公抖出了府中那人,正在府上听曲吃肉过得好不逍遥快活的锦衣男子接到消息,掀桌而起:“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一把软骨头,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舞女歌姬惊恐柔弱地跌倒喊叫,府中侍女管家瑟瑟发抖,锦衣男子踏着一地碎瓷片,飘出门去,身后紧跟着铁面战将,他摔了手中的杯碟,跳起来踩塌了假山,翩然翻身跃出红墙:“天杀的牧远歌,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毫无意外,牧远歌等人在城主的带领下,回到城主府,便看到了一片狼藉的景象。

  “什么!?”御城公叫来管家,毫不意外地听到了谭崇伺机杀出地牢的缜密说辞,甚至地牢里还象征性地死了几位死囚,说是谭崇的属下。

  “府君不信去死牢认认,必定是他的属下,就算不是旧部,也是新收的。”

  牧远歌并不喜欢进地牢这种地方:“不必了。

  ”

  “挟天教教主的儿子,我有耳闻却素未谋面。”姜袅道,“他为何要害我?”

  “这还用问,你是府君看重的人,他跟府君有仇,自然会把矛头对准你。”长生剑宗长老如是说道。

  御城公心疼肉痛地看着大堂内的贵重摆设成了烂渣,就连巧夺天工的仙人扶顶假山也成了一地碎石,声泪俱下地控诉道:“肯定是他干的,他这时候逃走,不是心虚是什么。君上明鉴,谁麾下没几个奸细,但奸细干出这样的事,就连我都深感震惊。”

  “少震惊了,去查他,”牧远歌道,“他逃了,最终还是你的锅。谭崇睚眦必报,你今日得罪了他,若不尽快斩草除根,反受其害。”

  御城公立刻收敛衰容,一脸沉重地匆匆下去,才刚送走财狼,又迎来虎豹,怎么他看谁都像幕后黑手,他还没走远,只听得牧远歌对胥礼道:“……当真跟正道的人没有关系么?”

  御城公莫名安心了几分,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姜袅是我弟子,你都这般维护他,我又有何理由害他呢。”胥礼道。

  “不是你,也有可能是你麾下其他人,”牧远歌道,“正道的会因为他作恶多端而除掉他,但邪道不然,邪道会因为他作恶而供着他,千方百计要杀他的人,除了我的仇人,还有可能是你正道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胥礼也恼了,“既然你一定要推到本座这边,你大可盯着本座的人,看看是否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胥大首座行端坐正,自是坦荡光明。”牧远歌道,“不介意被人盯梢,可我很忙。”

  “这难道不是你借题发挥,在他身边安插个人,来对付我弟子,无论得手与否都可以除掉他再换个城主么。”胥礼道。

  “我看重姜袅众所周知,他弱不禁风,我怎么可能拿他的安危开玩笑。扳倒一个小城主不过举手之劳,但姜袅可是你们送往我承天府的少府主!”

  御城公缩了缩脖子,快速离开,必须把人揪出来洗脱自己清白,可谭崇此人不惹则矣,惹了不那么容易抓,这难度忒高了,可换成其他人又说不过去,倒霉透顶。

  “你不拿他性命开玩笑,所以中毒倒下的另有其人,并非姜袅。”胥礼道。

  “你一定要跟我抬杠么?”牧远歌道,“毒是我下的?这么看我不顺眼,怎么还答应要跟我同行呢。”

  原本他们也因为这点而百般介怀,甚至归罪太上宗主,因此耽搁了启程时间。

  “为了苍生,勉为其难……”胥礼道。

  “在其位谋其职,可真是为难你了!”牧远歌道。

  胥礼面如冰霜,好似隐隐处在爆发的边沿。

  正邪两道没有胆敢与他口舌之争的人,除了那位已故的存在,这样的场面可以说久违了。

  “息怒息怒,”长生剑宗长老见他俩争锋相对,稍稍放心,又觉得眼下不是内部矛盾的时候,道,“太上宗主此来赴约也是好心,承天府君莫要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怨怼我们宗主,平白让幕后之人看了笑话。”

  “您的一切怀疑都很正常,总之我们此来,并不是为了惩戒姜袅而来,反而会护着他……”

  “记住你们的话。”牧远歌一脸不快。

  众人只觉姜袅可真走运,事到如今承天府君都百般护着这个始作俑者,简直不成体统!

  姜袅听得百般不是滋味,以前牧远歌对他好,好像理所当然,现如今出于这样那样的理由照顾他,怎么看都那么名不正言不顺。

  可他没办法不动容,究竟是谁干的,尚且不明,他的敌人确实不局限在邪道,而且目前形势严峻,又是他开启的地宫,比起追究是谁在害他,当务之急其实是要所有人都护他性命。

  牧远歌这番表态,就是要让正道邪道在场与不在场的人全都护着他性命!

  ……至于不听他和胥礼号令剩下的,或许就十分明显了。

  是夜,牧远歌来到胥礼的住处,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应。

  “我进来了。”他推门而入,屋里没人。

  牧远歌奇怪,又走出门来看了看:“去哪儿了?”

  而另一边,趁着夜深人静,姜袅沐浴过后长发未干,站在牧远歌房间门前踌躇不前,鼓足勇气扣了扣门,门并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他埋头进了屋又关山了门,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向窗边的剪影,既别扭又豁出去地喊了声:“喂。”

  月光如水,那人转过身来。

  只见姜袅穿着薄薄的单衣,露出细白的皓腕,貌似不经意地把散下的长发撩至背后,白衣衣襟顺着单薄的肩膀往下垮,锁骨下凹的嫩白肌肤上,有个血红的小楷,是一个“歌”字。

  灼人之至,炫目至极,是陈年旧痕,刻在血肉上已久。

  姜袅斜着肩膀,维持着露出那个字的姿势,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师尊,怎么是您?”他几乎是提着心望了眼床的方向,见床上被褥整整齐齐,这才意味不明地收回视线。

  “我有要事与他相商,可他不在房内,便等了一等。”胥礼走到他身边,“你也来串门?”

  “我……”姜袅硬着头皮道,“是啊。”

  胥礼替他拢了拢衣襟,挡住了那个刺纹血字,又解下外袍,披在他身上。

  姜袅脸色青红莫辨,抬眸看着他师尊,可胥礼背对着月光,面容蒙在黑暗中模糊不清,而他脸上的表情则一目了然。

  姜袅头皮都要炸了,脑子里空空如也,几乎不用再问您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您这是在做什么,当他决定把这个东西给牧远歌看,甚至不惜暗示那方面意思,什么礼义廉耻,什么道德伦理都抛诸脑后,彻底豁出去,而这个人,这个人却帮他把衣襟扯下来挡好那字的时候,他就都明白了。

  胥礼道:“还不走?”

  姜袅几乎是落荒而逃,他重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背靠着房门滑了下来,半晌都难以理清思绪。

  牧远歌等了许久,这才等到胥礼回来,见他穿着,不由一乐:“你去哪儿,连外袍都不穿就在外面溜达,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胥礼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牧远歌,他有很多疑问,你跟姜袅到哪一步了,人家都肯在身上刻你名字,你打算怎么负责,你们俩就无论如何都没完没了么!?

  “怎么了,心情不好?表情这般惨烈,”牧远歌道,“谁惹我们胥大首座生气了?难道这边府里人不待见你?”不应该啊,他看到好几个丫鬟激动得晕过去。

  “因为你。”胥礼深吸一口气。

  “哈哈哈,”牧远歌当然知道是因为自己,打着哈哈道,“你可别不识好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之所以来晚了,肯定是长生剑宗那些老鬼们不待见你跟我凑到一起吧。他们以为你跟我过不去,就不会特别为难你了,你应该懂的。”

  “就是因为你!”

  “好好好,是我不好。摊上我这么个不省心的师弟,可真是辛苦你了。”牧远歌道,“谁让你要收他为徒的。”

  “还不都是你!”

  “胥礼,你喝酒了?”牧远歌道,“怎么身上一股酒味。”他往胥礼身上嗅了嗅,“这么晚你上哪儿喝酒,也不叫上我!”

  胥礼按着他的头,又抬起一条手臂抚上他后背,轻笑出声。

  牧远歌扶着他坐下:“完了完了,真醉了,平时不爱笑,醉了以后倒是会笑了,这可怎么办,我找你商量事情的,你居然醉成这样。”牧远歌抬起他的手臂,把他架了起来,扶着他的腰身,扶他到床上躺下,“跟你吵架还不是为了你好过,你如果这么勉强,我今后不跟你吵了好不好。”

  “乖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喂!”

  胥礼翻身而起,双臂搭着他的肩膀,额头抵着他的锁骨。

  “胥礼,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现在何年何月,什么时辰?”

  “牧远歌,”胥礼道,“我只是没力气,思绪还是清晰的,有什么事你且说,我听着。”

  “这让我怎么说,”牧远歌道,“你确定明日你还记得,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如果需要再重复,不妨明日等你酒醒了再说,虽然很急,但也不急于一时。”

  “你不说,不让你走。”胥礼道,“我得琢磨你的意思,一晚上也就过去了,酒也白喝。”

  “我的意思明摆着,还需要你费劲琢磨?”牧远歌觉得他真是醉了,道,“是这样的,你应该也猜到了,有人在城主府安插了奸细,先借御城公属下之手除掉姜袅,嫁祸御城公,再借我之手铲除御城公。”

  “如果不是邪道的要害姜袅,你觉得正道那边还有什么人千方百计要他死?”

  “你的意思是,无独有偶,他还遭到过别的暗杀?”胥礼问。

  牧远歌点头道:“不只,这一路上有好几次针对姜袅的暗杀,御迟城外这一次在我意料之外,我确实是借题发挥,如果御迟公上道帮我们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自然很好,如若不然,可能要从长计议。”

  “姜袅知道吗?”

  “他不知道,”牧远歌道,“我不想麻烦。”

  “不想麻烦?”

  “不好意思,你的徒弟,我却说这种话。”但这确实真心话了。

  “无妨。”

  “而且你想想看,他是蝠族少主,他死了,蝠族可以光明正大报复世人。斩杀他的人,除了他的仇人,还有可能是他的族人。”牧远歌道,“我不得不护着他,让你们也护着他,就是想引出幕后之人。”

  “不得不?”

  “不然难道我很想护着他么。”

  胥礼道:“还有件事想提醒你,晏伏所中之毒,是专门针对蝠族人的剧毒。死去的那人也曾碰到暗器,可他却并未中毒。”

  “什么意思?”

  “姜袅有你护着,他反而很安全,会直接接触暗器的不是他,”胥礼道,“更有可能中招的是晏伏。”

  牧远歌陡然一滞,他想过蝠族人会针对姜袅,却忽略了蝠族人会针对晏伏,因为晏伏才是目前归顺承天府的蝠族人中真正的领袖,他可以用实力去威慑蝠族人,而姜袅仅有一个虚名,别人给少主面子或者不给,对自身的影响其实不大。

  一旦晏伏身陨,他能倚仗的蝠族也就只有一个姜袅,而姜袅又是个没有主见听风就是雨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很容易被摆布。

  “你想说是蝠族干的?”牧远歌道,“不对,不是这个意思。是能够使唤非蝠族,安插非蝠族的奸细,还能动用异植的,且跟姜袅有仇……”

  谭崇之流有这么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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